“講情面?哈哈哈…你孤紅葉什么時候講情面?我對你有用時,你便百般討好,等在玄陰教站穩了腳跟你就一腳把我踢開。
小說щww.suimeng.lā你別忘了,從你十歲開始,是誰一直護著你。沒有我,你早就死了,沒有我,你根本等不到師傅注意到你。
你喜歡謝云是吧?如果讓他知道,我才是奪走你第一次的男人不知道他會怎么樣的反應?如果讓他知道,你十歲開始為了活命爬上了我的床,整整七年被我肆意玩弄,他還會不會要你…哈哈哈…”
“轟——”突然間,黑衣男子臉色大變。在孤紅葉一指戳來的瞬間,雙手交接急速的擋在胸前。余波震蕩仿佛爆開的煙火一般炸響天地。順著爆炸的余波,黑衣男子急速的倒退與孤紅葉保持了安全的距離。
“師妹啊師妹你以為修煉的道元護鼎神功,你就真的可以脫離我的掌控?我勸你還是乖乖的回到我的身邊,這是宿命,你無力反抗。如果你不信,你可以試試——”說著,一團黑霧突然升起,隨著清風消散于天地之間。
孤紅葉冷冷的看著黑衣男子消失的方向,高聳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臉色變化,仿佛七色的彩虹。原本孤紅葉已經沉醉在與謝云相愛的甜蜜之中,此刻卻被黑衣男子喚起了早已忘記的不堪往事。
就像原本就已經好的傷口,再一次被無情的撕開。腦海中翻騰著一幕幕不堪的畫面,每一個畫面就讓孤紅葉心底的怒火上澆上一桶油。
當初一個幼小的孩子,卻在這個吃人的玄陰教之中,為了活下來幾乎無所不用其極,而身為女人,身體是當年她唯一的工具。過了許久,孤紅葉才將腦海中不堪的畫面驅逐。眼神冷冷的掃過一眾瑟瑟發抖的玄陰教弟子。突然暴起,身形仿佛閃電一般略過。
血肉橫飛,破布飛灑。幾乎每一個人都是被孤紅葉生生的撕碎,就像無知暴虐的孩子撕碎布娃娃一般的殘暴。刺鼻的血腥中,孤紅葉嗅到了一絲淡淡的甜味。輕輕的,溫柔的抹去臉上的血污,伸出性感的舌頭細細的品嘗。孤紅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水月宮主曾告誡過她,哪怕殺人也不要那么血腥。但水月宮主不知道,只有品味血腥的時候,孤紅葉才能確定自己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具冰冷的死尸。
清風吹過,帶走了彌漫在空氣中沸騰的血腥,也帶走了孤紅葉的身影。五花大綁的韓章和圣心娘娘也不知什么時候消失不見,唯有留下滿地的殘根斷肢。
月色越來越冰冷,十月的北地,早已有了一絲冬天的涼意。月光下,大地上升起了一陣朦朧的白霧。透過窗,那一彎月牙正好出現在寧月的窗前,熟睡中的寧月猛然間睜開了眼睛。
翻身而起之后,寧月微微閉上眼睛感受到空氣中一絲不尋常的靈力震蕩。連忙翻身而起,閃電般的穿上衣服之后消失在房間之中。
天幕府的天幕結界升起之后,除了上一次水月宮主來襲之外幾乎從未有人敢試驗一下天幕結界的威力。但是,今天晚上,在這個深夜竟然有人不管不顧的直沖天幕結界。
“什么人?”值夜的天幕捕快第一時間發現了飛奔而來的余浪。像他這么明目張膽的沖過來的,天幕府想發現不了都難。
“不許靠近,再過來我們就不客氣了!”天幕捕快大聲喝道,天幕結界剎那間放射出更加炫目光芒。但余浪仿佛沒有聽見,依舊趨勢不改的向天幕府直沖而去。
“來者不善,動手——”一名銀牌捕快眼見如此,臉色瞬間變得冰寒,驟然抬手,狠狠的揮下。
“轟——”一道光輪在天幕結界之外隱隱浮現,突然間,人腰粗的光柱沖出光輪狠狠的向余浪的胸口撞去。這是警告,但凡有著先天修為的武林高手都能在第一時間閃避。但是,余浪卻依舊恍若未聞,依舊一股腦的向光柱橫沖而來。
“轟——”
銀牌捕快錯愕當場,原本在他的思想里,敢這么明目張膽沖擊天幕結界的,怎么說也該手里有兩下子的。但是,眼前的神秘人竟然就這么輕易的被一擊擊飛當場。好像一個瞎子一般一頭撞在城墻之上。
“噗——”血霧飄灑,余浪的身體仿佛被擊飛的棒球一樣倒飛而去。鮮血如霧,從口中飛速的噴出。
還未落地,一道身影仿佛鬼魅一般突然出現一把接住了倒飛而去的余浪。寧月此刻的臉色無比的難看,他第一次見到余浪如此慘,也第一次見到余浪傷的那么的重。
“浪貨,你怎么樣?”
“寧月…”余浪努力的要睜開眼睛,但卻只能將眼皮裂開一絲細縫,“救…救人…”
余下的話再也沒有說出口便倒在寧月的懷中昏睡了過去。寧月閃電般的抓起余浪的手腕,剎那間原本鐵青的臉色變得如雪般慘白。
余浪的傷很重,五臟移位內力枯竭,幾乎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要不是有什么信念支撐著余浪,他根本沒辦法跑到這里。但是,比起余浪的傷,更讓他驚懼的是余浪所中的毒。
這種毒很奇特,幾乎都是天地最少見的奇毒凝練而成。要是世上沒有寧月,或者余浪第一時間沒有找到寧月,就是曠世神醫也救不了他的命。
寧月沒有責備守衛的捕快對余浪出手,他也沒有時間責備。身形一閃,就帶著余浪消失在原地只留下那個臉色慌張的銀牌捕快錯愕的呆立當場。
寧月將余浪安置到自己的房間,連忙前往天幕府藥房去抓藥。余浪所中的毒極其的復雜,再高明的神醫,也要經過至少三天時間的分析才能確定他所中何毒。而大多數情況是,就算給那些高明神醫一輩子,也絕對解不了。
但余浪此刻的身體狀況根本撐不了三天,別說三天,就是一個時辰也不行。但好在,寧月在接觸余浪的一瞬間就已經知道了毒素的成分,甚至如何解毒也在那一刻了然于胸。
急忙的熬制了解藥,也顧不得等湯藥冷卻就一頭往余浪的口中灌了下去。被燙死,總比被毒死的強。等過了一炷香時間,見到余浪的氣息變得平穩了之后寧月才微微放心了下來。
上下替余浪檢查了一番,除了中毒之外倒也沒有別的傷。內傷嚴重也是因為一路狂奔耗盡內力所造成的。余浪昏迷前曾說救人,顯然有人遇到了危險。但是,現在他又陷入了昏迷,就算想救也無處前往。
突然,寧月想起了天黑前余浪派人送來的訊息。連忙站起身向外部走去,“來人,替我查查還陽府的天下會分堂怎么樣了?”
“是!”一名天幕府捕快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他又急匆匆的趕來,“啟稟鬼狐大人,還陽府天幕府回報,在日落時分,一批高手突然偷襲了還陽府天幕府分堂。他們武功奇高,而且人數眾多。弟兄們奮力相助才救出了五個天下會的弟兄,其余的天下會弟兄都已遇害!”
“日落時分?也就是說…余浪派人傳訊的時候,其實他們已經遇害了?”
“從時間上推斷的確如此!大人,還陽府天幕府也損失慘重啊,有二十名弟兄在那一戰之中陣亡,還有十五名受了重傷。”
“那群人呢?現在在哪?”寧月臉上驟然間變得陰沉如水,冷冷的望著遠方淡淡的問道。
“殺完人之后消失不見了,他們的武功極其歹毒,又善于用毒,弟兄們措手不及之下竟然沒能留下他們一人…”
“我知道了,退下吧!”寧月輕輕的一揮手,身前的捕快連忙退下。
“還陽府遇襲,余浪千里馳援。但顯然對方是故意讓還陽府那邊求援然后馬上動手,這是圍點打援和引蛇出洞啊。他們的目標一開始就是余浪?那么余浪讓我救的…就是韓章?”寧月摸著下巴默默的想到。
他知道鶴蘭山留守申城,這次余浪前往的只帶了韓章和圣心菩薩。但是讓寧月不解的是,為什么余浪能逃回來,而武功更高的圣心菩薩卻沒有?看來要知道答案只能等余浪清醒過來才行了。
余浪昏睡在床上,整整一天都沒有醒來的跡象。好在經過寧月再三確認,他所中的毒的確是已經解了。
涼州城外北地邊境有一處亂石平原,占地百里人跡罕至。而在亂石平原中心的一處隱蔽峽谷之中,黝黑寂靜的莊園坐落在此間。周圍方圓百里都寸草不生,就這么一個莊園恍若鬼城一般的恐怖。
這里是玄陰教的分堂所在,也曾經瑤池在此指點江山。但是,自從寧月到來破壞了她的計劃之后,瑤池便果斷的離開了莊園回到了九幽嶺之中。
瑤池是玄陰教主的女兒,是玄陰教的圣姑。在玄陰教內部地位僅次與教主圣母的所在。在玄陰教,見過瑤池的人不多,而了解瑤池的人更少。除了教主和圣母之外,沒人知道瑤池的本事更沒人知道她智近于妖的腦子。
玄陰教主曾不止一次說過瑤池是天智星轉世,是他的女丞相。但是玄陰教主對他這個女兒卻是又愛又恨,愛她是因為這是他唯一的孩子和瑤池那幾乎算無遺策的智謀。
恨她卻是因為瑤池對她這個父親的皇圖霸業似乎一點都不感冒。心情好了,幫你想想主意,心情不好一問三不知。整天無憂無慮逍遙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