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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你是誰

  “噗——”血染衣襟,雪白的胸口處,一團血污如此的刺眼。{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

  “公子!”芍藥緊張的叫道,身形閃爍眨眼間來到寧月的身后將他扶住。

  “無礙的!”寧月的聲音很輕,帶著些許疲憊。這一道琴心劍魄雖然沒有那天的愿力加持,但威力絕對不容小覷。即使琴弦崩斷,劍氣依舊如時空之刃沖刷著金余同的劍芒。

  “轟——”一道極致升華的劍光炸亮,仿佛艷陽墜落鏡湖。無窮的湖水沸騰翻滾,從未減少的鏡湖水位突然間下沉了三尺有余。

  “轟——”水波蕩漾,卷起十丈潮汐向寧月一行人覆蓋而來。數到劍光突然間的升起,斬向迎頭蓋來的水浪。如滾滾城墻一般的浪花被劍光斬開,化成數節從寧月等人的身邊擦肩而過向遠處的鏡湖水岸奔騰而去。

  “哈哈哈…”一陣癲狂的笑聲響徹天地,聲浪如滾滾水浪卻比水浪更加的奪魄驚魂。當鏡湖之水再次回歸平靜的時候,一個襤僂的身影仿佛傲然天地唯一的身姿。

  金余同很狼狽,甚至比寧月狼狽十倍百倍。但金余同卻在笑,笑得如此的得意如此的撕心裂肺。仿佛要將心底的郁悶全部隨著笑聲傾瀉而出,仿佛要把這個世界都留在笑聲之內。

  他的劍已經消失,就連握劍的手也消失不見。但金余同卻活了下來,在寧月必殺一擊之下活了下來。笑聲夾雜功力引動了天地的脈搏。在笑聲中,剛剛回歸平靜的鏡湖之水再次搖曳震蕩了起來。

  “寧月,你厲害,你設的局讓我十二樓高手盡數葬身于般若山之中。你厲害,你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跳出我的掌心默默的讓我瀕臨困境。你真的厲害,一劍通神幾乎讓我從你身上看到了千暮雪的風采。

  但是,那又怎么樣?我最得意的不是將你玩弄于鼓掌之中,我最得意的是早早將江別云和沈千秋算計。江別云度不過我設的情劫所以身死道消。沈千秋發現不了我給他埋的釘子所以武功盡失。

  在這方天地之間,武功才是根本。任你在詭計多端,可你現在還能做什么?你贏了我一招斬了我一條手臂,但你卻輸了命!你沒有了殺手锏,你如何再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這一局,終究是我贏了,哈哈哈…”

  余浪的臉色變得煞白,眼神掃過寧月一眾委靡的伙伴。突然,一道精芒從眼底閃現,從未有過的嚴肅出現在了余浪的臉上。

  默默的站起身,緩緩的來到寧月的身前。這里的人,只有他沒出過手,也只有他還保留著巔峰的戰力。

  雖然知道金余同很可怕,雖然知道自己一定不是金余同的對手。但這里,他是最后的希望。想到這,余浪的臉色不再蒼白,他的雙腿不再顫抖。發絲飛舞,將余浪放蕩不羈的笑容映襯的越發邪異。

  靈壓激蕩,鼓動氣浪翻滾。一道靈力之柱突然之間沖天而起直插云霄。氣勢越甚,余浪額頭的青筋越發的糾結。

  “嗯?”金余同停下了腳步,就在余浪的十丈之外停下。凝重的看著余浪邪異笑容的臉龐,突然之間戲謔的一笑,“就憑你?”

  “就憑我!”

  “轟——”氣勢突然爆炸,無窮的氣壓如噴射的激流,余浪的發絲沖天而起仿佛一根根鋼針直指蒼穹。

  “余浪,你做什么?”韓章突然尖聲暴吼,無窮的驚慌恐懼在臉上浮現。哪怕黝黑的皮膚也在剎那間變得慘白。

  “韓章,其實我一直在找大姐,我喜歡流云字帖是因為我知道大姐喜歡。大姐最崇拜的人就是寧學士。如果大姐還活著,她一定也會如我這般。可是,我等了這么多年…

  不是我不去找,而是我知道人海茫茫要找一個人何其的艱難?我們都長大了,大姐也早已變了模樣。我們滿江湖的找是沒用的。

  不過…以后找大姐的任務只能讓你這個傻子去做了。聽我一句話,有疑問,找寧月,他的腦子比你好使一百倍。”

  “混蛋,你說什么?我聽不懂,我聽不懂這些屁話!你敢死,你若敢死我必掘你的墳——”韓章暴怒,額頭的青筋竟然比余浪的更加猙獰恐怖。

  “夠了!”一聲暴喝打斷了兩個騷包的抒情,寧月嘴角直抽,恨不得一巴掌扇飛這兩個二貨。

  “余浪,你特么什么意思?有疑問,找寧月?你當我百度呢?要死要活的拍電影啊?給老子回來,想做烈士你還不夠格…”

  “轟——”天空的云層突然之間翻滾。鏡湖粼粼,蕩漾起如珍珠般的水花。

  金余同渾身一顫,臉上得意的笑容被瞬間定格,剎那間換成了一臉的驚恐,一臉的不可思議。猛然間轉過臉,望著鏡湖水岸的方向。

  一道青色的身影踏著水波緩緩的走來,每一步踩下,似乎都能讓整個鏡湖水面下沉。而每一次抬腳水面再一次升起。在他的腳下,鏡湖水面就像一張繃緊的蹦床,松軟卻彈力十足。

  青色的身影在水汽之間若隱若現,隨著走近,他的面容也漸漸的清晰。一身青衣,頭戴青色的文士帽,無論走路的身姿還是身上散發的氣勢都那么的溫文爾雅。這根本不該是個武林高手,而是一個飽讀詩書的大儒。

  “沈千秋?你…你…你沒有破功?”金余同驚恐的倒退一步,卻又仿佛想起了什么眼神中迸射出仇恨的神光。

  “這還得多謝盟主靈丹妙藥,我并未散功。”沈千秋淡雅的一笑,就像黃昏的微風那么的輕柔。

  “我不信,我不信——”一道劍光炸亮,哪怕沒有了右手,金余同還有左手。沒有了劍,但他可以以指代劍。

  劍光仿佛極光向沈千秋的腦門激射而去,突然間,如同撞上了一道無形的墻。任金余同的劍光何等的犀利,卻在沈千秋的身前三尺不得寸進分毫。

  “天人合一?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踏出這一步?你怎么可能成為天人合一?我不信,這不可能…”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當我跌落后天的時候,我看到了先天的彼岸。這一切拜你所賜,所以我該謝謝你。但你多行不義罪無可恕,天地之間無你容身之所你可有話要說?”

  “我不信,我不信——”金余同突然身形爆射,化作流光向遠處激射而去。望著金余同亡命狂奔的背影,沈千秋淡淡一笑。

  “我已天人合一,接天地之力任你逃到天涯海角,你也逃不過這片天地…”

  “等等!”在沈千秋即將出手之際,寧月突然打斷道,“我曾發過誓,我會親手為于俯捕報仇。還請沈伯父成全…”

  “盟主言重了,盟主有令,屬下自當遵命!”沈千秋微微躬身,這一次他拜的心悅誠服。沒有寧月,他們江南道武林將全軍覆沒,沒有寧月他沈千秋會是整個江南武林的罪人,沒有寧月他也不可能一舉突破桎梏成就天人合一。

  “芍藥,給我一顆回元丹!”

  “公子,回元丹雖然神異,但畢竟耗損元氣多服傷及根本…”

  “我知道!這是最后一次!”寧月淡淡的說道,接過芍藥的回元丹服下之后,一身氣機再次震蕩天地。背起古琴,腳尖一點向金余同的背影方向激射追去。

  金陵城依舊如黑云壓城,而守在城門口封鎖金陵城的天幕府捕快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金陵城門,進出的百姓絡繹不絕。

  突然之間,一道身影帶著狂風如呼嘯的飛燕從城門口略過向金陵城內急飛而去。

  “哇——神仙?”

  “屁,人家這叫輕功!”

  城門守衛繼續接手了城門防護,而這一次,小和如同老油條一般鄙夷的看著新來的弟兄。他卻是忘了自己當初也鬧了同樣的笑話。

  金陵城四個城門都直通金陵天幕府,無論從哪個城門進去都能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總部。金陵天幕府依舊如以往的巍峨,唯一詭異的是顯得如此的冷清。

  天幕府就是十二樓,如今天幕府高手盡滅于般若山,整個天幕府詭異的如空城死地。金余同的身影翔鬼影閃爍,眨眼間的沖過天幕府匾門飛進了前院。

  舉起手中的令牌滑動符文,這是天幕府開啟天幕結界的符術。符術出處,天幕升空。只要有這一面天幕結界,金余同就能自保無礙甚至…可以反敗為勝。

  “嗯?”金余同的眉頭猛然間皺起,不信邪的再次滑動符文,但天幕結界卻如消失了一般沒有絲毫動靜。這是他成為天幕府總捕以來從未發生過的事。

  “別白費力氣了,我們改了天幕符文!”一個聲音突然間的響起,卻將金余同嚇得亡魂大冒。猛然抬起頭,眼神如電直射躺在匾門之上曬太陽的神秘來客。

  那人年紀讓人捉摸不透,看著只有三十來歲,但卻有四十歲的成熟五十歲的滄桑。就這么懶洋洋的躺著卻給人一種認真嚴謹的錯覺。兩撇胡須掛在鼻下尤為扎眼,如綠豆的小眼睛卻反射著深炯的精芒。

  那人是誰?這是金余同看到來人第一個念頭。那人出現的太神秘,也太突然。自己已經半步踏入天人合一境界,就算身受重傷也不可能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但是,他是誰?他什么時候來的?這些問題瞬間充實著金余同的腦袋一瞬間讓他呆立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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