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寧月的話音剛落,余浪也顧不得內府的絞痛驚喜的問道。◢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他之前也是隨口安慰一下大家,但想不到寧月的回答這么給力?竟然直接就給了大家福音。
寧月白了余浪一眼,感情這貨剛才的話是隨口說的?還真以為這貨對自己這么有信心呢。
“打,我們是打不過十二樓了。當武力解決不了問題的時候,我們也只能通過談判來達到目的。”寧月眼神微微閃爍,他說出這話卻是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談判?我們還有什么可以和十二樓談判?”余浪茫然的瞪著眼睛,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自己這群人現在是喪家之犬,就算等功力盡復也干不過十二樓,如何談?
“因為我們手底還有十二樓迫切需要的東西!”寧月的眼神很凝重。
“不行!”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寧月的話,沈青猛然間睜開眼睛,眉心的朱紅越的耀眼讓他越的寶相莊重。
“火藥關系到江南道數百萬百姓的生死存亡,我們不能拿他來和十二樓談判。如果用火藥換回了一眾前輩,卻讓十二樓得逞引鏡湖之水倒灌江南,你讓他們如何自處?”
寧月輕輕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十二樓要炸開白屏山沒那么簡單,爆破是一種技術活。一萬石火藥的確可以炸毀白屏山,但我沒打算全部給他們。我有把握,你信我一次!”
寧月的眼神很清澈,一點也沒有上次因為天幕府覆滅而表露出來的瘋狂。過了許久,沈青在默默的點了點頭再次閉上了眼睛。
“誰去談判?”余浪吧眨著眼睛疑惑的問道。
“先不急!等毒解了之后再說。”
寧月的易容術不敢說登峰造極,但隱瞞住一些暗中的眼睛還是輕而易舉。金陵城中心,天幕府外已經掛起了淡淡的結界。這個結界的名字就叫天幕,也是天幕府名字的由來。
每一個天幕府總部在建設的過程中,天工閣都會給天幕府布上數十萬枚符文再配上奇門遁甲之術形成天幕結界。天幕結界不只是有抵御來敵的功能,更是一個可以遠程攻擊的堡壘。
只要天幕結界展開,不將天幕府內的高手盡數殺死,天幕府就能一直給主城周圍方圓五里范圍提供火力輸出。只要有天幕結界,就算千軍萬馬攻城都只能望而興嘆。
但大周九州只有十二座天幕總部,十二個天幕結界。不是朝廷不愿意多建幾座,而是天幕結界的建造成本實在太高。這種永不淪陷的堡壘,每一座的造價都價值連城。
寧月的天幕府令牌就是出入天幕結界的憑證,這是天幕府淪陷以來,寧月第一次踏入天幕府。
一雙雙火辣辣的眼睛盯著自己的后背,哪怕自己易了容。在天幕府之中自己的身份就像一個電燈泡那么的扎眼。整個天幕府總部只剩下一個銀牌捕頭,而那個人只有寧月。
金余同的辦公堂內,他已經一身正裝的在桌后等候。從寧月踏入天幕府的瞬間,他已經知道了寧月的到來。
“總捕…”
“不敢當!”金余同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笑容,就連偽裝的笑容也不屑于掛在臉上,“堂堂江南道武林盟主駕臨,你這一聲總捕我是萬萬不敢應的。不知道寧盟主大駕光臨天幕府有何貴干?”
“昨日,十二樓突襲沈府別院,江南武林盟的人全軍覆沒。如今十二樓在金陵幾乎一手遮天,我想請總捕出手…”
“憑什么?”金余同還沒等寧月把話說完就戲謔的打斷道,“江南道武林和十二樓廝殺關我們什么事?你們武林紛爭與我何干?”
“十二樓坐下了高巡撫滅門一案,他更是也覆滅了天幕府…”
“那是天幕府的事,與你何干?”金余同抬起頭,眼神冷漠的直視寧月的眼睛,哪怕月眼中飽含的怒火也絲毫不為所動。
“我懂了!”寧月喃喃低語,天幕府不是不想對付十二樓,金余同的打算是等江南武林盟與十二樓分出勝負之后再出手。
輕輕的對金余同抱拳行了一個江湖武林的禮儀轉身離開。寧月此刻要任務是將沈千秋他們救下,只要救下沈千秋等一眾武林高手,就算沒有金余同寧月也有勝算。
“等等!”金余同的聲音讓寧月頓住了腳步,“交出你的令牌!”
寧月猛然的回頭,暴怒的眼神直視金余同冰冷的眼眸。肩膀微微顫抖,藏在袖子中的手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
深深的做了幾個呼吸,寧月才緩緩的平復了下來。緩緩的從懷中掏出那面銀色的令牌,輕輕的放在金余同的桌上。
留戀的眼神不舍的面令牌,仿佛靈魂中有什么東西被抽走了一般。令牌是寧月身份的象征,也是他在這個世界能找到的唯一寄托。恍惚中,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寧月的腦海中回蕩。
“寧月,交出你的配槍,明天開始去交警處報到!”
兩個幾乎相同意思的聲音在耳邊環繞交織,再次回過神的時候。淚水已經迷糊了自己的雙眼,我是警察,我是捕快,我問心無愧!
一滴清淚劃過寧月的臉頰,滴落在金余同的辦公桌上砸出清脆的聲響。寧月輕輕的收回手指,擦去眼角的淚水,再次轉過身向門外走去。
“寧月,我早就警告過你!你是天幕府捕快,你不該和武林人士走這么近。你不聽也就算了,你竟然還做起了他們的武林盟主?這是公然無視天幕府的規定…”
“請問,天幕府三百七十八條規定上哪一條規定了天幕府捕快不可與江湖武林有牽扯?哪一條規定江湖武林是我們的敵人?哪一條規定不可以成為武林盟主的?”寧月的聲音很冷,低沉的聲音猶如棒喝一般敲在金余同的頭頂。
“這是慣例!”金余同氣憤的拍案而起,死死的盯著寧月的背影卻莫名的感覺自己的渺小。
“那就是沒有了?”寧月輕笑一聲,“如果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我依舊會抓那個混蛋。如果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我依舊會在那個時侯做他們的武林盟主。不求功過是非,但求問心無愧!”
寧月留下一個背影摔門而去,從天幕府出來的一瞬間只感覺一身輕松。輕松的不是因為卸下了天幕府的重擔,卸下的只是心底的負擔。如果天幕府的所作所為不符合自己的理念自己的本心…那面令牌要之何用?
寂靜的夜,窗外蟲子也止住了歡唱安靜的陷入沉睡。詩雅安靜的躺在華麗的客房中陷入沉睡,她這一次受傷真的很重。哪怕過了兩天,都沒有清醒的跡象。
突然,房間內的燭火微微搖曳,緊閉的窗戶不知何時被人推開。下一瞬,一個身影神不知鬼不覺的闖入充滿芳香的房中。
岳繼賢的臉色有些蒼白,臉頰處也明顯塌了下去。即使這段時間遭了這么多的罪也絲毫沒有改變他好色的本性。
自從沈府別院女之后,岳繼賢的心為之魂牽夢繞。當年他貪心不足讓江州龍王去梅山為他提親被龍王拒絕之后,千暮雪就成了岳繼賢的夢魔。而現在,哪怕是千暮雪的侍女,他也有著病態的貪欲。
床上躺著的佳人如嬌花般柔媚,讓岳繼賢心中的熱血忍不住沸騰。兩天了,他等待了兩天終于被他等到了機會。
三大弟子被他用各種理由支開,他現在已經是怒蛟幫說一不二的主宰,周圍整棟樓已經被他包下其余的怒蛟幫弟子也已經被他支開。而現在,就是他的時刻他可以在這里為所欲為。
“千暮雪的美名震爍武林,但她卻何其的自甘墮落?竟然放著天仙不做卻要委身嫁給一個一無所有卑賤低微的捕快?我堂堂怒蛟幫少幫主,有什么配不上她的?就連爹也不幫我?
他不幫我,我就自己去取。在得到千暮雪之前,我先收點利息!反正等得到了千暮雪,你們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岳繼賢得意的來到床前,輕輕的掀開如云一般的薄紗露出了里面詩雅絕美安靜的睡容。深處細長的手指,輕輕觸摸上詩雅吹彈可破的臉頰。那柔膩的觸感讓岳繼賢的心為之一顫,仿佛觸電一般的將手彈開。
“千暮雪真自私,這么絕色的女子,怎么可以當做下人一樣使喚?你應該像公主一樣被人捧在手心,你應該過著風華絕代光彩奪魄的生活。這些千暮雪不會給你,寧月給不了你,而我卻可以…”
“你想的太美!”一個戲謔的聲音突然從窗戶口響起。在聲音落地的瞬間,窗戶破碎化成滿地的碎片。一身白衣的寧月如鬼魅一般沖入房間。
“寧月?是你?”岳繼賢驚恐的盯著來人,寧月曾給他造成了極大的心里陰影。而現在,自己要做的好事再一次被他當場撞破,驚怒交加之間竟然呆立當場忘記的呼喊。
“嗤——”一道朦朧的紅光在寧月的指尖隱隱乍現,剎那間一道淡紅色的指力激射而出直奔岳繼賢的心門。
當岳繼賢回神的剎那,指力已然襲到了身前。那一道指力之間帶著死亡的氣息,濃濃的殺意讓岳繼賢的靈魂仿佛凍結。
“寧月你敢!啊——”在呼出的剎那,指力已然襲到了岳繼賢的心門。那種如火焰般灼熱的刺痛,瞬間燒的岳繼賢出一聲慘叫。
“什么聲音?”
“不好——是少幫主的聲音!”
怒蛟幫弟子驚恐的向詩雅的房間狂奔,當他們破門而入之后,眼前的場景卻是讓他們心膽俱裂。岳繼賢胸口那一道貫穿的傷口沒有一絲血液流出,而此刻的岳繼賢,已經沒有了心跳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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