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
站立于高臺之上的金袍老者望著下方竊竊私語的一眾外門弟子,威嚴的開口喝道,聲音不大,但對于修為低下的外門弟子來說,卻猶如天雷一般,震得眾人身形不由的倒退了幾步。
滿意的看了一眼下方數百位弟子的表現,金袍老者繼續開口道:“老夫上官修,今曰放丹,每人一粒凝靈丹,半塊靈石。”
上官修右手一揮,立刻兩百多粒丹藥與靈石瞬間四散,竟沒有絲毫差錯的落入每一個人的面前,看來此人對于自身法力的運用倒是得心應手操控自如。
不過林夕對此看的倒是挺同情的,堂堂一方修仙門派,竟然沒落到一個月發放一次修煉資源,這也就罷了,那半塊靈石是什么鬼?這寒酸的程度也是沒誰了!
同情歸同情,不過林夕可沒有一點助人為樂的興致,雖然他儲物袋里的靈石多的自己都數不清,但對于靈石發自骨子里渴望的林夕來說,想讓他隨隨便便的往外掏,那是想也別想!
反正自己只是個過客,此界只是他林夕提升修為的一個中轉站而已,林夕可沒有興趣真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宗門來維護,平常吹吹牛裝裝逼也就罷了,真讓他為了這靠山宗拋頭顱灑熱血,那還是算了吧,他林無涯的心可沒有那么大!
此時那上官修發放完丹藥以及靈石之后,手中不知何時又多出了一枚紫色的丹藥,“這是旱靈丹,按照慣例,誰搶到就是誰的!”
上官修微微一笑,目光掃過人群,落在了孟浩身上,當看到孟浩的修為僅有凝氣一層之時,嘴角露出了一絲戲謔之意。
隨手一彈,紫色丹藥毫無例外的落入了孟浩的手中,在孟浩愣神中,四周無數外門弟子那貪婪的眼神全部落入到了他的身上。
“師弟,這上官修將凝氣五層才能使用的旱靈丹扔到了凝氣一層弟子的身上,是否違反了宗門內的律例?”掌門師兄看到此幕,神色間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絲不悅之色。
“根據宗門律法來說,倒是沒有違規,不過這上官修確實有故意殘害新進弟子的嫌疑!”
林夕神色平淡的胡扯了一句,他哪里懂得什么宗門律法,不過誰讓他是掌管宗門律法的長老呢,他說的話,那就是律法!
伸手向著廣場不遠處維持秩序的兩位黑衣執法修士招了招手,在兩人來到之后林夕小聲的對兩人囑咐了幾句。
“王皓明白,請師叔放心,弟子等人保證完成任務!”兩人抱拳行禮之后,便恭敬的向著廣場之中走去。
在兩位執法弟子離開之后,掌門那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笑呵呵的看向林夕,“師弟,那上官修畢竟沒有明面上違反宗門律法,當眾抽打三十鞭是不是有些嚴重了?”
“哼,這算什么,若是按照師弟我之前的脾氣,非得廢了他不可!”林夕無所謂的搖了搖頭道。
“呵呵,師弟的脾氣還是和年輕時候一樣耿直,當年師尊要將掌門之位傳給你,你死活都不愿意,差點沒把師尊氣死,如今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這直性子一點都沒改啊!”
聽到自己這便宜掌門師兄回憶青春,林夕沒有接話,畢竟這身份只是玄天珠給安排的,對于這身份的過往他是一點都不了解。
在兩人正說話之時,廣場上的情況陡然間發生了變化,只見原本還被眾人虎視眈眈的孟浩猛然一步邁出,大聲喊道:“弟子有話說,弟子之所以能來到靠山宗,全是因為有一個人給予了我這場造化,如今弟子,要將這枚丹藥送給那個給予我造化的師姐!”
孟浩話音落下,隨后將目光轉向了上官修身后的一位身著銀色長袍的秀麗女修身上,一臉感激的說道:“許清師姐,師弟對你感激萬分,無以為報,特將此丹送給你,只有這樣才可以報答師姐再造之恩。”孟浩說著,立刻抬起右手,將那粘在手上的丹藥高高舉起。
林夕笑呵呵的看著此幕,至于身旁的掌門師兄,此刻也是一臉的古怪之色,但可以看得出來,他此時的眼眸中充滿了對于孟浩的贊賞之情。
“這小家伙有些意思啊,剛入宗門就知道找靠山,好好好,這才是領悟了我靠山宗的真意,此子不錯,非常不錯。”
林夕也是淡笑著點了點頭,不愧是主角,換了旁人面對這種危機,就算是將丹藥丟出,一些沒有搶到丹藥的弟子恐怕也會為了泄憤而找機會報復他,但如今他卻以一枚燙手的丹藥不僅找到了一位靠山,還順利的化解了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不得不說,這孟浩確實是個人才。
許清作為靠山宗僅存的兩位內門弟子,一眾外門弟子自然不敢得罪她,連帶著與許清拉上了關系的孟浩,眾人也不敢再隨意刁難,一時間場面安靜了下來,眾弟子一個個唉聲嘆氣的三三兩兩向著廣場外圍走去。
“唉,沒想到還能這樣…”
“這個方法簡單,可怎么當年我就沒想到,該死的,該死的!”
“他奶奶的,老子當年怎么沒想到這個方法,害的我重傷躺了三個多月。”
就在眾人唉聲嘆氣向外走去之時,一排身背長劍,身著黑色長袍的宗門執法弟子從廣場之外大步走入廣場中心,那一股股令人打心底里恐懼的鐵血氣息,使得眾外門弟子一時間不敢有所動作。
“傳掌律師叔法令,上官修涉嫌故意殘害新進外門弟子,罰以鞭刑三十,立即執行!“一臉殺氣的王皓朗聲宣讀了林夕所下達的命令,隨后不容上官修分說,兩位黑衣執法修士就走上前來,將上官修按倒在了地上。
“我不服,我為宗門流過血,我為宗門立過功,我要見林長老,我不服!”被按倒在地上,上官修雖然掙扎不開,但嘴里卻不停地喊著冤,神色間充滿了委屈之意。
“哦?你不服?跟林某說說,你哪里不服?”林夕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廣場中心,一臉悠然的站立在高臺之上,聲音淡漠的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