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2月28日。
南方海域,風云際會,舳艫千里,旌旗蔽空。
入夜時分,星門第七艦隊的“CVN78杰拉爾德·R·福特號”和“CVN73喬治·華盛頓”號率領大小艦船共六十多艘,以犄角之勢,從西南和東南方向進入了南方海域。
在七點,也就是太極龍神將陳康自爆的時候,星門突然展開了對南方海域太極龍基地的遠程打擊。
早有防備的太極龍,有序的展開了防御,隨著時間的推進,星門除了遠程打擊,還派出了數量不菲的空中和天選者編隊,攻擊越來越猛烈,太極龍位于南方海域的九座基地只能被動防守,讓身處一線的防長劉玉有些焦頭爛額。
“劉防長,蘭旬基地偵測到星門艦隊已抵近,對方艦隊中似乎有登陸艦島,懷疑星門有登島企圖,我方兵力不足,請求支援。”
“敕卦基地炮彈和子彈已經打到只剩下一半了,人員還剩三個連,需要彈藥和人員!最關鍵的是需要醫療支援!”
“闇答基地的機場跑道已經被摧毀,工程部正在緊急修復,需要戰機和天選者配合協同防御,要不然我們沒辦法完成修復”
壞消息接踵而至,劉玉在一號艦的作戰室里盯著全息地圖眉頭緊鎖。兵力和彈藥的消耗速度有點超乎想象,星門摧毀基地的堅決意志也出人意料,叫劉玉和一眾指揮官有些猝不及防。
現在的問題是太極龍的九座基地并不是一線沿著南方海域分布,而是呈不規則的菱形卡在南方海域的中心位置,最遠的島嶼之間距離足有七百公里,加上有些新建的島嶼還沒有完全完工,因此防御體系并不完善,在遭遇星門這種火力奇猛,戰略投送能力超強的組織時,就有點疲于應付。
此時星門的登陸艦已經靠近了最前方的蘭旬島,如果讓星門完成登陸,那不只是失敗,更是恥辱。劉玉認為無論如何基地都不能失守,先是打電話臭罵了一頓前線指揮官,接著快速的下達了各項支援命令,并要求最前沿的基地必須寸步不讓,將敵軍抵擋在海防線之外。
11時,終于,劉玉收到了一個還算不錯的消息,四號艦隊和三號艦隊成功建立了聯系,兩支艦隊即將在“皇帝海山”匯合,新任神將白秀秀不僅保住了三號艦,還令星門第七艦隊的天選者部隊遭遇了極大的損失。
這叫劉玉稍稍松了口氣,立刻把情況匯報給了總指揮部。一分鐘后,京城總指揮部就打來了視頻電話,詢問詳細情況。
劉玉陳述了所有他所掌握的訊息,覺得總體來看狀況還算樂觀,但戰斗人員在短時間內產生了如此集中且慘重的傷亡,令總部和作戰參謀們震驚不已。
“星門的攻勢很猛是一個因素,我們對作戰還沒有完全適應也是重要的因素。但我對我們的戰士有信心,作風還是過硬的,咬著牙挺一挺,等四號艦隊和三號艦回援,我們就能夠反守為攻,把星門囂張的氣焰打下去。”劉玉面對攝像頭信心十足的說。
坐在視頻另一端的白寧先是看了眼謝繼禮,見他神色凝重沉默不語,便說道:“老劉,這么有信心的話,可是要下軍令狀的!”
劉玉沉聲說:“只要三號艦和四號艦隊能及時回來,人員和補給能跟上,我認為問題不大。”頓了一下,他補充道,“三號艦能在如此不利的條件下突出重圍,證明星門的戰斗力也沒有超出我們的預估。至少在我看來,這是星門犯下的致命失誤,我們得慶幸,如果說三號艦隊也全軍覆沒,神將還送掉了,對我們的打擊將會非常大。星門不可能不清楚這一點,清楚這一點,在天時地利人和的狀況下都沒有能做到,就只能說他們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強,也不像我們預計中的那么強,而我們也沒有那么弱。”
三號艦隊能突圍對太極龍來說至關重要,不光是信心的問題,而是南方海域僅能得到火箭部隊和空軍的部分支持,因此需要至少三到四艘航母才能完成覆蓋,做出有效率的應對。像眼下只有一艘航母,就只能被動挨打。畢竟基地不能移動。
至于陳康的死亡,對此高層早有心理準備,還松了口氣。目前來說,三號艦和神將都保住了,確實是最好的結果。
謝繼禮清楚成默應該起了關鍵性的作用,只是真實情況三號艦那邊還沒有發過來,所以他搖了搖頭說:“不要想的太樂觀了。三號艦隊能成功突圍,應該還有其他的狀況沒有說清楚。千萬不能小看星門。另外,三號艦隊沒有被他們拿下,確實很漲我們的士氣,但也會逼迫約翰·克里斯·摩根更加急切的要拿下南方海域。星門也知道讓三號艦隊和四號艦隊回防,他們打下南方海域的難度會大增,你得防備星門狗急跳墻,將神將投入到戰場,以速戰速決的想法。”他舉著香煙來回踱步,表情平靜的說,“你們得做好打硬仗的準備,做好喪失制空權的準備,實在不行放棄幾個基地給他們占領,我們在南方海域打陣地戰,和他們比消耗,拼狠勁.”
指揮和參謀們面面相覷,他們沒有想到作為最堅決的主戰派,謝繼禮對局勢的判斷卻如此的悲觀,竟然都已經快進到放棄好不容易才建立好的基地上了。
一時之間,眾人議論紛紛,一派人覺得太極龍反擊力有未逮,但星門想要登島也不太容易。另一派人又認為假設星門真違背“圓桌協議”使用神將,那么南方海域完全無法抵抗,短時間內就會陷落。
“把神將投入到戰場?星門要敢壞了規矩,我就敢上核武器,看誰更不要臉!”劉玉惡狠狠的說。
謝繼禮停住了腳步,用夾著香煙的手隔著熒幕指著劉玉說:“這里是南方海域,是我們的地盤,你怎么用?連我們千辛萬苦造好的基地也不要了?”
“也不是只能投在南方海域。”劉玉板著臉說,“反正要是他們使用神將,我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我肯定會申請使用核武器”
白寧笑道:“你不投在南方海域,難不成打算投到星門老巢去?”
“我有什么不敢的?”劉玉冷哼一聲說,“他們神將那么多,我們拼的過嗎?不如同歸于盡!”
“對于星門使用神將這件事,我們得有正確的認知,不要覺得星門耍賴皮。要是我們有七個、八個神將我們會忍得住不用?肯定忍不住。況且里世界和表世界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神將和核武器也有很大的區別,所以啊,神將這是我們必須邁過去的坎。再說了神將也不是無敵的,如果神將真那么無敵,星門還維持那么多常規部隊干什么?它不就養著幾個神將得啦?”謝繼禮抽了口煙,在煙霧繚繞中淡淡的說,“我們也不能過于害怕神將的威能,要知道神將也是有致命的缺陷的,他不能死,一次都不能。死了,神將之位就沒了,你覺得星門的那些神將,愿意為了這場仗,把自己的神將之位送出去嗎?”
謝繼禮環顧了一下四周,無論是視頻這邊的指揮官和作戰參謀,還是視頻那邊的指揮官和作戰參謀,紛紛搖頭,不少人都十分肯定的回答道“那肯定不愿意”。
“另外,投擲核彈,這是個大是大非的問題,本著對人類負責的態度,只要星門還沒有過三條線,還是想要把戰爭局限在里世界,局限在大洋之內,我們就絕不首先使用核武器。我相信星門也不會愿意走到這一步。”謝繼禮繼續踱步,“總之你們得做好心理準備。一定要要預計到困難程度,一定要有信心堅持住,等四號艦隊回航,給三號艦隊爭取到修整的時間,然后把他們拖入消耗戰。”
劉玉蹙著眉頭說:“那能不能定點打掉他們幾個環繞在南方海域的基地?如果不清除掉這幾個基地的話,我們這邊的防守壓力實在太大了!”
“這些基地都是我們那些老鄰居的領地,要慎重。”謝繼禮沉思了一下說,“大事要靜,急事要緩。我們先禮后兵,等下就發電警告他們,如果這些基地在凌晨2點之后,還給星門提供援助,勿謂言之不預!”
初冬的南方海域天空純凈明朗,即便是深夜也有種藍絲絨般的質感,幾朵蓬松潔白的云朵,閑適漂浮在溫熱潮濕的季風之中,月光濯濯,海波粼粼,一派風平浪靜歲月靜好的景象。
約翰·克里斯·摩根站在云端遠眺著遠方的海平線,那里亮著數不清色彩斑斕的弧線,恍若海市蜃樓,又像是高聳的光之海嘯。隔著上百公里都能看見煙塵蔽日,如罩似蓋。仔細聆聽,還能聽到炮彈的尖嘯和隆隆的爆炸聲,像是遠方的地殼在挪動。
短短四個小時,星門朝著南方海域的太極龍基地傾斜了數億美金的各類導彈,其猛烈程度是歷史之最。然而,效果似乎卻不盡人意。
局勢不像預想中那么順利,約翰·克里斯·摩根卻沒有煩躁的情緒,反而迎著暖風輕快的哼著歌,他難聽的歌聲在云上飄蕩,像是洞穴里鼓著肚子拼命鳴叫的蟋蟀。不管多不動聽,他的歌聲還是跟隨著節奏和旋律,勉強表達出了愉悅的情緒。總之,似乎第四神將大人絲毫沒有受到戰事的影響,相當的自得其樂。
“Icanmakethebadguysgoodforaweekend,(我可以在一周內把壞男生調教成乖乖牌)
Soit'sgonnabeforever,(所以,要么天長地久)
Orit'sgonnagodowninflames,(要么墜入火海)
Youcantellmewhenit'sover,(當一切結束后你可以告訴我)
Ifthehighwasworththepain”(付出的巨大痛苦是否值得)
就在他愉快的唱著歌時,在遠處警戒的侍衛快速的飛了過來,保持著飛行的姿勢懸停在他的身側,打斷了他聒噪的鳴唱,小心翼翼的低聲說道:“大人,蝰蛇大隊的亨利隊長有緊急情況要匯報。”
約翰·克里斯·摩根停止了歌唱,轉頭看了侍衛一眼隨意的問道:“他回到本體了嗎?”
“是的,大人。”
“你通知他和斯科特去辦公室里等我。”
“好的!大人。”穿著作戰服的侍衛在風中維持著飛行姿態大聲回答。
約翰·克里斯·摩根不再理會侍衛,他漫步般走到了厚厚的云層邊緣,像是在站在高聳的懸崖邊,腳下就是正在向著戰火迂回游弋的“福特”號。他低頭凝視著巨艦,像是凝視著情人,他張開嘴繼續把那首陳詞濫調的流行歌接著唱下去,滿懷感情的,像是關在籠子里“咕、咕、咕”叫的鴿子。
也許此刻他的心情和鴿子一樣,鴿子仰望著藍天,期待翱翔天際。
他遠眺著璀璨的戰場,期待沐浴戰火。
“反擊在犀利一點,掙扎在用力一點,這樣我才有足夠的借口出手啊!”約翰·克里斯·摩根輕聲說,“千萬不要讓我失望,謝繼禮。”說完他也不管四周有沒有敵人,直接返回了本體。
站在約翰·克里斯·摩根背后的侍衛沒有料到第四神將竟然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目瞪口呆的注視著那道DNA螺旋在云上亮起。這時只需要一顆子彈就能帶走神將大人,遠離戰火的地方不太可能有子彈,可只要他發出普通極了的D級技能,那么他就能成為神將,這樣的機會簡直可遇而不可求,就像扔一張頭等獎的彩排在他的腳下。但侍衛只是張大了嘴巴,神色緊張的目送約翰·克里斯·摩根的DNA螺旋消散如塵埃,什么都沒有做。
約翰·克里斯·摩根安全的回到了本體,若無其事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看到他從床上起身,站在旁邊身高腿長身材火爆的金發女侍衛立刻不滿的說道:“大人,您真該躺在守護者里,已經離戰場這么近了”
“索菲亞,你想要偷懶就直說,不要用這么拙劣的借口。”約翰·克里斯·摩根跳下了床,注視著衣著清涼的索菲亞轉身從衣架上取下了睡袍,他打量著那豐挺到夸張的翹屯,微笑著說道,“讓我躺一堆電子器材里,不如讓我死掉好了。”
“哦大人,沒有電子設備,我們可過不上這么好的生活。”索菲亞一邊跟約翰·克里斯·摩根說話,一邊幫他將棕色睡袍穿上。
“是啊!讓人時時刻刻都能被找到,時時刻刻都能被監視,時時刻刻都能被催促,就像專門為你配備了一個揮著皮鞭的監工。不僅如此,它還偷聽著你的對話,監控你的行動軌跡,它知道你每天看了些電影電視劇,它知道你對什么食物感興趣,它知道你跟誰打了電話,給哪個女人的照片點了贊,它甚至能揣摩你的心理”約翰·克里斯·摩根認真的說,“索菲亞,它會將你不知不覺的禁錮在思想的牢籠中,沒有比這更可怕的事情了。我討厭電子設備,就是在捍衛我的自由”
索菲亞將睡袍的腰帶用力的系上,淺笑著說:“這也是您討厭太極龍的理由嗎?”
“也許。”約翰·克里斯·摩根聳了聳肩膀,“我聽說在那個地方的人們毫無隱私可言,每個人都赤身裸體的活在電子設備的監控之下。他們總吹噓他們效率高,卻不知道在電子監工的皮鞭下,效率當然會很高!就比方外賣員,從你接單的那一瞬間開始,電子設備就開始了讀秒,它像一只齜牙咧嘴的惡犬對著你吼叫,催促著你快點,快點,而外賣員也將在它的追逐下展開一場死亡競速,在危機四伏的公路上,也許這才是最真實的GTA”
“您說的太可怕了!這已經不是沒有隱私,而是沒有XX。”索菲亞驚訝的說。
約翰·克里斯·摩根扭頭親吻了一下索菲亞的面頰,“這就是我們得打倒這個邪惡的組織,并改變它的理由。”他趿拉著拖鞋走向了臥室的門,“所以.索菲亞,你可得認真工作,如果太極龍贏了,就想想你被電子鐐銬拷住的下場吧!”
“哦BOSS,我肯定不會喜歡電子鐐銬,誰沒有想要摸魚的時候?就好比剛才,我就趁著你不在,給本體做了個眼部護理。”索菲亞嫵媚的笑,“但我一定會愿意被您的鐐銬拷上,臥室、床上,隨您喜歡!”
“不,不我是個有原則的人,身邊的人是絕對不會碰的”約翰·克里斯·摩根握住了門把手,“況且,我專注研究如何讓女人在臥室里感到快樂幾十年,我敢保證,其中絕對沒有把女人拷在床上這一條.”
時鐘指向了12點,掛在墻壁上古典擺錘鐘發出了“鐺、鐺、鐺”的鳴叫,瞬間長桌邊正襟危坐的軍官們齊刷刷的轉頭看向了前方那座斑駁的木質擺錘鐘。寂靜的空氣仿佛被激蕩起波濤的大海,有種驚心動魄的情緒在狹窄的會議室里流淌,仿佛此時此刻這艘名震歷史的戰列艦正駛向炮火隆隆的戰場。
坐在主位上的牧野光太郎也瞥向了擺錘鐘,就在指針挑過了12的刻度時,桌子上的保密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嗡、嗡、嗡”的聲響把他嚇了一跳,直到回頭看到電話是海軍本部的座機號碼,才定了定神,拿起手機,故作威嚴的按下了接聽。
在接聽電話時,牧野光太郎不停的用手巾擦拭著額頭上涔涔的汗水,在掛掉電話之后,他對著坐在右手側的西園寺紅丸說道:“太極龍那邊來了電話,要求我們在兩點以后,不能繼續為星門提供任何幫助,如果我方無法做出承諾的話,就會直接打掉我們的基地,讓我們要有心理準備.”
西園寺紅丸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我這邊也有關于太極龍三號艦隊的消息,它們應該是逃過了星門的追擊了。”
牧野光太郎下意識的又擦了下光潔的額頭,結結巴巴的說道:“那我們我們現在要怎么做?徹底的投向.投向太極龍嗎?”
“沒必要這么急。”西園寺紅丸站了起來,“不過既然太極龍給了我們借口,不管怎么說,我們得先把基地接管過來。牧野大人,現在就麻煩您跟星門匯報一下情況,說我們這里反正也沒他們的艦船了,想必他們也不會冒著被攻擊的危險進港維修,而是會去更安全的中途島和珍珠港基地,那不妨讓我們答應太極龍,至少還能提供雷達監控訊息,不至于被炸掉了什么作用都沒有了.”
牧野光太郎松了一大口氣,“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傾著身子喜笑顏開的問:“西園寺君,您這是打算再觀察一下形勢?”
“當然不。”西園寺紅丸微笑著說道,“我這個人啊,不過是特別喜歡在別人的背后插刀子.”
“301航空團,還剩下12人,戰機倒還是有多出來七架,基本已經喪失戰斗力了。一營滿員五百人,還剩下303人有戰斗力,補充后還能繼續戰斗。二營滿員五百人,傷亡比較大,只剩下157人有戰斗力,亟待補充兵力。三營還剩下217人尚有戰斗力。后勤一團滿員1510人,傷亡181人,不過主要是受傷.三號艦的受損程度還好,主要設備全都能正常使用,一些電子設備失靈正在檢修,休息艙的破壞相對來說比較嚴重,但關系不大”李源凱匯報完了戰損,低下了頭輕聲說,“.至于那些已經沉沒的艦支,默認全員犧牲,具體數字我就不報了,大家可以自己查看電子檔”
李源凱的聲音戛然而止,卻不是血腥夜晚的句號,而是一連串令人不安的省略號。
稍顯凌亂的作戰會議室頓時陷入了漫長的冷寂,只剩下維修人員的低語。
白秀秀微微閉了下眼睛,似乎能看見甲板上那些怎么也沖不掉的血肉,不遠處正在維修的三維地圖閃爍著電火花,忽明忽滅之間一張張染血的面孔和紅色的火鏈在黑暗中徘徊。
這個瞬間她仿佛聽見了喊叫和槍聲,那聲音揮之不去,始終在耳膜里鼓蕩。
戰爭真是殘忍的叫人靈魂都為之戰栗。
恍惚間,李源凱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在會議室里卻變得異常遙遠,如同一個人在蜿蜒洞穴的那頭喊話。
“現在總指揮部要求我們盡快趕回錵練港進行修整。目前大家的重點工作就是全力支持醫療部的工作,保證傷員的治療,其他的一切事情都要為救治傷員讓路。同時也必須提高警惕,時刻準備好,敵人再次發動襲擊.我的話說完了,看白神將還有沒有什么可以補充的”李源凱看向了白秀秀,見白秀秀沒有反應,小聲提醒了一下,“白神將,您看看還有沒有什么補充的”
白秀秀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我沒什么補充的。就是想說大家都辛苦了,但還是得堅持住,各位作為長官都必須堅守在一線,做好組織工作,盡快讓艦隊恢復正常的運轉。”
“是!”站在會議室里的眾人一起向白秀秀敬禮。
白秀秀也回禮。
“散會.”李源凱說。
“等等。”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成默忽然開了口 (這個月嘗試一下日更,稍后還有一章更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