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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還沒有到休息的時候,更何況面對這種情況,也沒可能休息。那么卡米尼斯不接電話的原因就值得玩味了。
略作思考帕塔尼撥通了皮埃爾的電話,國際刑警和雅典警方的關系肯定沒有歐羅巴對外行動署和雅典警方的關系密切,她認為皮埃爾那邊應該會有更準確的消息。
只是響了兩聲,皮埃爾就飛快的接了電話,帕塔尼先是聽到了隱約的喧鬧聲,隨后皮埃爾才有些興奮的對她說道:“嘿!帕塔尼,真高興接到你的電話,有什么事情嗎?”
“海德拉大廈起火了!”帕塔尼說。
“哦!我知道,我看見了。”
皮埃爾的聲音很是平靜,似乎對海德拉起火并不感到意外。帕塔尼從警多年,培養出了一定的直覺,她下意識的就覺得也許歐羅巴對外行動署知道海德拉會起火,于是她說道:“我給了雅典消防局打了電話,可他們那邊沒人管,現在我看到不止是海德拉大廈,貧民窟里也有房子起了火,如果不及時控制的話,整個貧民窟都會被燒掉......”阿亞拉抬手撫了一下額頭,“我的天,我簡直不敢想象,那會是多可怕的災難......”
“帕塔尼,別緊張,目前來說海德拉起火對我們來說是好事,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介入對海德拉的調查了。至于貧民窟的火災.....那些都是平房,應該很好撲滅才是......”
“我害怕火勢蔓延的會很快,你知道的,貧民窟里完全沒有消防設施,我懷疑街邊的消防栓里都不一定有水,最可怕的是到處都是可燃物,街道狹窄,出口又少,這里面可是生活著幾十萬人,不快點出面干預,會出大問題的!”
“放心吧!帕塔尼,不會有事的,雅典正府都不擔心你擔心什么?再說九頭蛇的人也不會什么也不做吧?”
“我怎么能放心?我的同事還在海德拉大廈里面,他在黑三角潛伏了差不多十年,才獲得了和九頭蛇高層接觸的機會,現在我根本聯系不上他,我可不想他沒有死在黑死病的手里,卻被一場大火給燒死了.....”
“我知道了,帕塔尼。可現在你擔心也沒有用,就算消防車能夠趕到,也不可能馬上把火撲滅把你的人給救出來,高層建筑滅火本來就是難題,更何況貧民窟消防車根本就進不去。”
“你不是天選者嗎?你們歐羅巴行動署不是有天選者行動隊嗎?為什么不叫他們出動?”
“帕塔尼,我們是天選者,我們的某些技能確實能夠滅火,但那是在火場里沒有人的情況下,如果火場里有人,我們用技能滅火的同時,火場里的人很可能被誤殺。還有天選者的載體并不像電影里的超人那么無敵,可以隨意的上天入地,不害怕子彈,不害怕火,火車相撞能頂著,飛機墜毀能頂著,連核武器也不害怕,不,不是這樣的,要載體真這么無敵,就不會有切爾諾貝利事件了......實際上就能飛這一項來說,就只有少數的天選者能做到......”
“你前天跟吃飯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你告訴我天選者無所不能,你們這樣的人掌控著科技的發展,主宰著人類歷史的進程,如今卻告訴我天選者連一場小小的火災都無可奈何?”帕塔尼嗤笑了一聲略帶諷刺的說,她知道男人們普遍具備的性格弱點,在女人面前,尤其是漂亮女人面前特別的喜歡逞能,就像是在母孔雀跟前展開絢麗尾羽的公孔雀。
果然電話那邊的皮埃爾沉默了一下,壓低聲音說道:“嘿!帕塔尼,真不要擔心,關于這件事我們有預警,蓋昂先生已經去見西臘軍方的人了,不會有什么大麻煩的......”
“西臘軍方?”
皮埃爾干咳一聲說:“告訴你這些我就已經違反紀律了,不能再說下去了,總之,你放心就是。”
帕塔尼沒有說話,她即便對政治再不敏感,也知道軍方和在任的西臘大統領相處的不太和諧,作為MZ制度的發源地,西臘的選舉制度弊端很大,從設計上來說它確實能夠充分的代表民意,所以結果就是政治家們為了當選,人前作秀,人后賣國。
比如說現任就深諳作秀之道,穿襯衫不打領帶,每天騎著一個破摩托車在雅典市內逛來逛去,有時候還帶著老婆坐在摩托車后座,儼然一副電影中的場景。當有記者跟隨的時候,還會找個酒吧,盡管家里大別野的酒窖里藏酒無數,他們也只點啤酒,從來不能點外國的紅酒,做出親近底層民眾的模樣。
背地里卻大肆的出賣希臘資產,賣企業、賣地、賣港口......
所以在西臘作為一個政治家,演技比能力重要,只要演的好,民眾就買賬,騎個自行車在街上逛一逛,在網紅餐館排隊買個早點,在推特上和明星、網紅一起支持一下各種平權。大家按照劇本來,誰演的好,誰演的足夠真實,就能獲得選票。
至于執政能力?不重要,遇到困難不要慌,開動印鈔機,發鈔票。愚蠢的民眾只要收到錢,就會認為這是一個好領袖......
實在好糊弄極了。
當然,通過印鈔(借貸)濫發福利也會引起真正的一些有識之士的不滿。然而民眾是短視的,選票只投過承諾發錢的人,至于錢從哪里來沒有人關心。這就導致劣幣驅逐良幣,真正品格高貴又有能力的人根本不可能當選,只能看著財政逐步走向崩潰,法幣貶值,社會衰退,最后直至國家崩潰,全民一起買單。
這就跟“免費”系列等等“免費理論”本質是一個道理,表面上看免費是消費者得利,實際上消費者都是韭菜,不過是因為資本需要爭奪韭菜,所以暫時免費,甚至倒給消費者錢,下血本先干倒競爭對手。
于是這就出現了怪現象,看新聞得紅包,點外堂食還便宜,坐出租車不要錢,院線電影視頻網站免費播........
看上去消費者占了大便宜,實際上呢?先用補貼的方式補貼商家和消費者,讓你在家吃飯比堂食還便宜,等大眾培養出了點外賣的習慣,獲得了穩定流量之后開始割韭菜,一面向商家提高傭金,一面減少對用戶的補貼。
綁架用戶來威脅商家,有些不愁客戶的商家確實可以不搭理作為中介存在的外賣平臺,但絕大多數商家在習慣了便宜又快捷的外賣用戶面前沒有議價能力,大家都在做,你不做很可能就面臨被淘汰的命運,怎么辦?
要么變相提價繼續做外賣,要么偷工減料,甚至以次充好給消費者做產品。面對洶涌的紅包商家苦不堪言,而消費者花了錢卻沒有買到符合同等價值的產品,只是肥了外賣平臺而已。
流量時代,只要干倒了競爭對手,通過機器掌握了客戶習慣,一整片韭菜園就隨便收割了,不存在什么良性競爭,良性競爭多累?還要考慮到勞苦大眾的感受。哪有壟斷來的爽?只要能夠一統江山,無論是產出者(商家),還是消費者,都不再具有選擇權。通過大數據我安排你商家賣什么你就賣什么,再通過用戶習慣分析,精準推薦,于是用戶的口味越來越單一化......
這個時候韭菜想怎么割就怎么割,你還別挑,反正占據壟斷地位的就一到兩家,愛來來,不來滾。
這跟政治家為了當選,印鈔票濫發福利的邏輯是一模一樣的。
回到西臘來說,西臘與歐羅巴聯盟的矛盾在哪里?雅典方面沒有印鈔權,為了發錢必須向歐羅巴央行借貸,可畢竟歐羅巴央行不是希臘央行,借錢不等于印鈔,是要還的。眼見債務解決不掉,國家要破產了,于是政客們為了掩蓋自己的無能,在國內把責任都推倒了法德為首的歐羅巴聯盟,說它們就是吸血鬼。
通過輿論塑造出反歐氣氛,接著以退出歐羅巴聯盟還不還錢為要挾,讓歐羅巴聯盟不得不和雅典方面談條件。接著就出現了正在發生的一幕,政客們一邊引導民眾狂熱的反歐盟,一邊在和歐盟交易出賣希臘資產用來償還債務。
民眾以為自己享受了福利,卻不知道他們正在失去國家。這套戲法在資產沒有賣空之前,還能繼續玩下去,但總有一天會爆雷,享受過的高福利會變本加厲的吐出來。
現任的西臘大統領就是玩弄輿論的高手,騷操作不斷,比如在和歐羅巴聯盟談判的時候,當場把西臘代表團的成員叫進來,說要搞退歐公投,全網的西臘人們一陣高潮,大呼過癮,大統領支持率再創新高。
接著轉頭西臘大統領就把港口、機場等國有優良資產給賣掉了。因此現在的西臘,基本上港口和機場都不屬于西臘,全都變成了其他國家的財產。只是表面上那叫做剝離不良資產完成“私有化”,這其中還會發生一些什么別的暗箱交易,那就不得而知了。
當然,清楚內情,反對西臘大統領的人也不少,軍方就有不少人對西臘大統領頗有微詞。皮埃爾說歐羅巴執行委員會副主席、拿破侖七世的親信克洛特·蓋昂去找軍方的人,肯定不是滅火這么簡單的事情。
帕塔尼心有所思,忘記了說話,皮埃爾還以為帕塔尼對他不肯直說有些生氣,便連忙說道:“你不是質疑我們天選者的能力嗎?我建議你拿著望遠鏡去頂樓,先看看衛城方向,錯過了可是會遺憾的。”
帕塔尼回過神來,問道:“什么意思?”
皮埃爾賣了關子,“你去看就知道了,記得帶上你那臺一百倍變焦的華為Mate60Pro,可以把視頻拍下來,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帕塔尼應了聲“fine”,皮埃爾也沒有繼續多說,回了句“現在還有事情,稍后在聯系她”就掛了電話。帕塔尼回到望遠鏡前又觀察了一下海德拉大廈,火勢依舊在向高處延燒,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也只能祈禱身在海德拉大廈的臥底托尼·克拉默安全無虞。
她又觀察了一下貧民窟的火情,卻發現那些剛才還在看海德拉大廈熱鬧的人們全都轉了個方向望著衛城山的方向,其中還有一些正拿著手機在拍攝。
想到皮埃爾的話,帕塔尼趕緊拿了副望遠鏡朝樓上的天臺跑,不知所以然的布萊特猶豫了一下,跟上了帕塔尼的腳步。兩人一前一后上了天臺,抬眼就看到了難以想象的景象。
不只是貧民窟的人們忘記了近在咫尺的大火,在抬頭觀望衛城山的方向。整座雅典城像是陷入了一種靜止的狀態,人山人海的衛城山腳下,人們昂著頭,舉著手機用同一種姿勢在對準了半空中。馬路上所有的汽車也全都停了下來,人們站在馬路邊,站在車頂上,仰望著位于城市中心的山巔之城。
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于那座白玉宮殿之上。
帕塔尼的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她矚目凝神,便看見了一輪圓月高懸于衛城山之上,余暉從云層中輕撒,偉大而古老的建筑群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這座名滿全球的山丘和位于其上的破敗宮殿從未如此接近真實的神的居所。即便游客們盛贊這恢弘的建筑群如同天上的宮闕,在內心也清楚它們不過是人類想象的寄托。
然而,在此時此刻,帕特農神廟上的兩個“人”,不,應該說是兩位“神”,讓并不算巍峨的雅典衛城山變成了神話中的奧林匹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