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白念、白雯雯、白銘才恢復正常。
實在是白敬良帶來的消息太具有沖擊性了。
總是聽說陸總大佬這厲害,那優秀的,白念她們從來都沒有量化的概念。
如今算是知道了。
國家專項陸計劃。
撥款千億。
除了喊666以外,他們幾個都不知道還能干什么…
晚飯后是新聞時間,一般這個時間點,白敬良、白敬騰包括白老爺子都會將目光放在新聞上。
小輩們哪怕是陸安也沒養成看新聞的習慣。
該知道的事情,早晚都會知道,不該知道的事情,無所謂。
白念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好幾圈后,突然提議道,“哥,雯雯姐,小銘哥,我們出去逛逛吧。”
上了大學的白念還是那么的古靈精怪,想法茫茫多。
陸安點頭同意,“也行,我把影子也叫出來,沒什么意外的話,我明天得去廣西,下次見面就得是訂婚上了。”
白雯雯和白銘都沒什么意見。
白銘安排地方,陸安給唐影撥了個電話,想了想,叫上了一二三。
反正大家都見過,沒啥可藏著掖著的。
自從陸安去過一次所謂的帝宮啥的以后,對京都這些個高大上的會所都不太敏感,白銘對這一點還是很了解的,這次挑的是圈內店。
能進的都得是高門大院的富家子弟。
方方面面都運營得很不錯,至少不會出現什么烏煙瘴氣的東西。
店名小樓。
8點出頭,唐影帶著高麗麗過來,林羽、陳一發、迪麗熱芭仨同一輛車過來。
畢竟不是真的要獵艷、混夜店,也就是個茶余飯后的消遣,所以對他們來說,時間剛剛好。
小樓不高,上上下下就三層,但樓層的高度很高。
白銘給安排的是二樓靠欄桿的兩個大卡,能俯瞰樓下的熱鬧,也能落個清靜。
幾個女孩子坐隔壁一塊嘰嘰喳喳,除了高麗麗以外,大家都見過多次了,很熟悉。
小陸謎當然是被女孩子們抱走了。
這邊就剩下陸安、唐影、白銘仨。
“影子,工作怎么樣了?”
陸安這一開口就是一副長輩口吻,唐影當時就翻了個白眼,“那肯定比不上陸總大佬,估計得明年畢業才能轉正呢。”
“喝點?”
唐影帶了酒過來,白的和紅的,都不是市面上容易買到的。
陸安點了下頭,“成。”
白銘也沒什么意見。
三個男人商量了下,開了瓶小瓶裝200ML的茅臺,典藏型的,度數不太高,32度,是特供的,一般也拿不到,唐影是從唐老爺子那邊順過來的。
酒味很醇。
陸安打量了下小酒杯,笑了笑。“在夜店喝白酒,有點不倫不類了哈?”
唐影也笑了,“跟你就沒有正兒八經的事情好伐?”
“明天我就走了,去趟廣西,那邊有點事情需要我幫忙看看。”
“忙點好忙點好。”
這總算逮住話題了,唐影連氣都不帶喘的,下意識的就是脫口而出。
白銘在一旁刷了很多emmm,他是真的沒想到,京都的唐大少被陸安給壓得都快成小媳婦了,也真的從來沒想過,已經被稱為陸總大佬的陸安跟熟人私下里皮得那叫一個幾萬幾萬的。
這邊小酒喝著,那邊,女孩子們嘰嘰喳喳從口紅到護膚品到皮膚到發質到小陸謎,挺熱鬧。
在來之前,陸安是沒想過之后會發生的這些讓他反感的小事情。
“呦,這不是迪麗熱芭嗎?嘖嘖,這還有個小蘿莉,有孩子啦?難怪一天到晚的朝九晚五!”
陸安正喝著酒呢,就聽到隔壁傳來的男聲。
聲音不高不低,語氣中的倨傲,淺顯而易見。
陸安什么話都沒說,端著酒杯就往那邊走了過去。
“呦,白家小姐,眼拙了眼拙了。”
語氣還是那樣,吊兒郎當的,沒太把白家,或者說白念和白雯雯放在眼里。
“行吧,難怪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我,惹不起。”
語氣中的輕描淡寫,很顯然并不真的覺得惹不起。
陸安走到迪麗熱芭身邊,彎腰捏了捏小陸謎的臉,看向迪麗熱芭,歉意道,“是我關心不夠。”
“啪!”
直起身反手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語氣寡淡到像是什么都沒做,“你爸沒教你出門在外要懂禮貌?”
一直很倨傲的年輕男人被陸安一巴掌給扇得倒退了三四步,目光中的陰狠半點都沒藏著。
陸安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這個不認識的人,問道,“誰家的孩子?這么不知天高地厚?”
“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年輕男人目光中的陰狠一點一點的收斂,換上了之前的輕描淡寫,一字一頓的說道。
唐影和白銘適時出現在陸安的身邊,唐影瞧了眼,微笑道,“富委員的孫子。”
陸安仔細想了想,才知道是誰,“哦,他爺爺倒是挺低調挺禮貌的…”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陸安就止住了話頭。
這位富姓年輕男子看到一左一右出現的白銘和唐影,尤其是唐影,頓時就愣了,聽到陸安的話后,捂著臉謹慎的問道,“你認識我爺爺。”
陸安搖了搖頭,“不太熟,我建議你坐明天最早的航班出國,留學也好,做生意也行,反正別留在國內,我不想再看到你。”
這里發生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傳開了。
陸安不回頭,也能知道身后來了一群人。
“小記,趕緊給唐大少道個歉,這事情就算過去了!”
來人眼睛極快的掃過站著和坐著的人,目光落到唐影的時候,臉色微微一變連忙訓斥了聲富記,最后目光就定在了陸安的身上。
他大概是知道這個安靜站著端著杯酒的年輕人是誰了。
整個京都有一家算一家,老老少少的耳朵里都被這個名字磨出了繭子。
陸安。
陸總大佬。
可以說是整個華夏最杰出最優秀的人,甚至可以不論年紀!
就算是自己的爺爺,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也是一種平等對話的態度,哪怕是一些已經執掌一方的大佬,他爺爺頂多也是提一提名字,根本不會平等對話。
“汪少,可是,他…”
富記捂著半邊腫起來的臉,看向汪少,指了指陸安。
這時候的汪少已經顧不得管富記了,連忙湊到了陸安邊上,哈哈笑道,“陸總好,久仰,我是汪一星。”
汪一星伸出了雙手,姿態擺得很低。
陸安軟噠噠的伸出手,搭了下汪一星伸出來的雙手,“陸安。”
富記整個人頓時就懵逼了。
在看到汪一星略過唐影先跟陸安打招呼并且姿態放很低的時候,富記就知道事情可能麻煩了,到汪一星的稱呼,才知道了打了他的這個人是誰。
囁嚅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汪一星呵呵笑道,“陸總,小孩子們的游戲,何必太較真,如果您不滿意的話,叫這小子擺上百十桌給熱芭小姐賠罪!”
事情的前因后果,在汪一星看到迪麗熱芭的時候,就基本清楚了。
富記什么樣的人,他一清二楚,剛才陸安那一巴掌甩得很響亮,不想知道都難,一早就聽聞迪麗熱芭背后有人,真沒想到會是這位陸總大佬。
陸安端起酒杯輕抿了口酒,慢慢坐到了迪麗熱芭的身邊,什么話都沒說。
汪一星正色道,“算給我幾分薄面,如何?”
陸安放下了酒杯,摸著小陸謎的頭發。
汪一星臉上陰晴不定,突然道,“小記,跟我走!”
陸安抬頭看了眼汪一星,目光看向富記,“我會讓你爺爺親自送你出國。”
破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