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夕的身體似乎真的開始凍結,她感覺到全身越來越冷,血液在血管中流動越來越慢。
她的眼角的眉毛和耳邊的發絲,漸漸掛上了白霜。
柳夕連忙運行紫丹書心法,靈力循環運轉,驅逐身體內的冰寒氣息。然而,無論她如何運轉靈力,她卻覺得身體越來越冷,血液就快凍結了。
而燭九陰,此時什么都沒做,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秋長生從乾坤袋了拿出那只裝著銀蛇的靈獸袋,朝燭九陰揚了揚,說道:“你不是想要它嗎?我們做一個交易怎么樣?”
燭九陰終于將“視線”從柳夕身上移開,落到秋長生身上。
沒有了它的視線,柳夕的靈力在身體里快速的循環了三個周天,全身恢復了正常。
“把它給我,我可以答應你們一個請求。”
燭九陰的聲音依舊如寬厚老者,仿佛在對兩個年輕人說著溫和的話。
“什么請求都可以嗎?”秋長生問。
“當然…不是,你們說出請求,我決定要不要滿足你們。”燭九陰說。
“可以請你去死嗎?”柳夕冷笑道。
燭九陰說:“當然不可以,換一個。”
秋長生說:“銀蛇給你,放我們離開。”
燭九陰微微搖晃蛇頭,溫和的說:“還是不行,我的孩子們,剛才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要吞掉你們。”
柳夕:“…”
秋長生:“…”
“所以你說,可以答應我們一個請求,卻并沒有打算放我們離開?”柳夕說。
“當然。”燭九陰毫不猶豫的承認道:“答應你們一個請求和不放你們離開,這兩者并不沖突不是嗎?”
“呵呵。”
柳夕笑了笑,無話可說。
燭九陰果然人如其名,陰險的不要不要的。
秋長生也頓了一下,才問道:“那我們提出什么樣的請求,你才會考慮或者答應呢?”
燭九陰聲調溫和,甚至有些慈祥:“比如,你們請求死的不那么痛苦。或者,你們請求死前能夠洗個澡,我都會考慮并且答應的。”
柳夕和秋長生同時沉默,心里卻是對燭九陰破開大罵。
特么的一條垃圾蛇,居然還很講究,有點小潔癖。
不過兩人也從對方的話里聽出來了,燭九陰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放過兩人。這本就是一個局,一個將他們騙進來的陷阱。
要是在修道世界,有人敢對兩人說這樣的話,早就被兩人整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偏偏在末法世界,兩人的修為境界太低,居然只能硬生生的承受了這等貓戲老鼠般的侮辱。
“你是曹金陽?”
突然,秋長生抬頭朝燭九陰叫道。
燭九陰明顯愣了一下,片刻后才低聲笑道:“果然不愧是修道界派往末法世界的精英修士,居然認出我了,你是怎么認出來的?”
“真是你?”
秋長生原本也不敢確定,聽到對方承認后,這才敢確定對方的身份。
巨大的黑色蛇身開始緩緩盤縮,蛇頭和蛇臉慢慢的開始變形,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變成一張蒼老卻精神奕奕的臉。
與此同時,它藏在枝葉間的身體也慢慢變化。不一會兒,曹金陽從枝葉間走了出來,看著兩人和藹的笑了笑,仿佛面對兩個小輩。
“原來你已經覺醒了!”秋長生感慨嘆息道。
當初在南海小島上,他被曹金陽和瑩瑩的哥哥蘇沐聯手追殺,不得不施展呆若木雞躲在地下石室中。
所幸他遇到了李明勇,用月精輪把李明勇送出了地下石室,借李明勇的手將月精輪交到了柳夕手里。后來柳夕發動月精輪自帶的傳送陣海上生明月,才找到了被困在海島石室中的秋長生。
那時候,曹金陽展現出來的實力只有大巫級別。如果他一早展現出真正覺醒者的力量,秋長生早就跪了。
既然如此,曹金陽為什么不施展覺醒者的力量,強行擊殺秋長生呢?
“因為當時瑩瑩在島上啊,我要是變身成覺醒者,瑩瑩就會被我的力量干擾。不僅不能覺醒,還會因為體內十二祖巫血脈彼此爭奪不休,最終全身崩潰碎裂而死。”
曹金陽似乎看出了秋長生的疑惑,特意解釋道。
柳夕指著曹金陽,說道:“原來你就是曹金陽?把我舅舅害的四下逃命的罪魁禍首。”
曹金陽這個名字,柳夕不止一次從李明勇嘴里聽到過,知道他是小舅最恨的仇人,心心念念想著報仇雪恨。
沒想到曹金陽竟然是一名覺醒者,還是十二祖巫中最印象最狡詐的燭九陰。
不得不說,李明勇的確是天生鴻運之人。他的大仇家是曹金陽,他居然到現在都還能活蹦亂跳!
“李明勇是你舅舅啊?”
曹金陽也有些吃驚的看著柳夕,隨即似乎想通了一般,點點頭說:“這也并不奇怪,你舅舅天生鴻運,福大命大。簡單的說,整個世界都在看護著他,能遇到你,也是他的福氣。”
“所以我很奇怪,你明明有強大的能力,為什么不順手殺了他?”
曹金陽搖頭道:“不行,他這種人,利用他騙他做事都可以,但殺之不詳。如果我殺了他,會被這個世界排斥和厭惡,以后的運起一定十分糟糕,做什么都不順。”
“你是說,我小舅是地球之子?”
“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吧。”曹金陽輕聲說:“每個世界總有那么幾個幸運兒,一直被世界看護著,你們修道世界當然也有。”
柳夕和秋長生都沒有開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柳夕和秋長生本身也是被天地鐘愛的寵兒。否則也不會在修道之路上走的順風順水,成為各自門派舉足輕重的真傳弟子。
“你能告訴我,你到底騙他拿了什么不該拿的東西,害的他被人追殺嗎?”柳夕問。
“這個算是你們的請求嗎?”曹金陽問。
“當然不算,我就隨便問問,你可以隨便答答。”
“你能告訴我,你到底騙他拿了什么不該拿的東西,害的他被人追殺嗎?”柳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