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對蘭姐的質疑根本沒有回答的意思,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身姿優雅的從蘭姐身邊走過,還故意挺了挺身,頓時比蘭姐高出半個頭。
蘭姐:“…”
柳夕眨了眨眼,假裝沒看到音音和蘭姐直接的詭異爭斗。
“你…”
蘭姐看著柳夕,想要說點什么。
柳夕連忙道:“我是被音音請來的,來看看老周。”
音音進了老周的房間,過了一會兒,房間里便傳來老周虛弱疲憊的聲音:“小美女車神來了?讓她進來吧。”
柳夕沖蘭姐微微一笑,也從她身邊走過,進了老周的房間。
老周躺在一張寬闊舒適的大床上,穿著暗銀色的睡衣,身上蓋著薄薄的蠶絲被。
看到柳夕進來,他勉強掙扎著半坐起身,靠在音音的肩膀上,朝柳夕打了個招呼。
“小美女,音音說你能幫我治頭痛?是不是真的啊?”
柳夕仔細看了老周一眼,點了點頭。
此時老周像是變了一個人,臉上沒有絲毫血色,蒼白的仿若一張白紙。
發絲凌亂,眼睛紅的像兩團燃燒的火焰,嘴唇呈現不正常的灰色。
看上去就像一個久病垂危的重度病人,一口氣上不來就會撒手人寰。
“你還真敢說啊,如果你真有辦法治好我。哦不,只要能緩解我的頭痛,我再給你一箱子玉石毛料,怎么樣?”
柳夕抬了抬眉:“一言為定?”
她本來只是來幫忙的,既然老周這么大丈夫,她當然求之不得。
老周張開嘴想大笑,然而還沒笑出聲,臉色就大變,捂住頭痛苦的咆哮起來。
音音大急,朝柳夕叫道:“快啊,你不是能治嗎,快救他!”
柳夕皺了皺眉,一步跨上前來。右手掐了一個降魔訣,靈力暗吐,一指點在老周眉心處。
老周雙眼翻白,觸電一般劇烈的顫抖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音音和跟著進屋的蘭姐似乎在老周身上,聽到了若有若無的凄厲尖叫。
兩人臉色發白,驚恐的看著全身抽搐掙扎的老周。
但不管老周如何掙扎翻滾,柳夕的手指如同長在他眉心處,無論如何也甩不脫。
過了一分鐘,老周漸漸安靜下來,柳夕深吸一口氣,收回了手指。
老周閉著眼睛,呼吸輕緩起伏,竟熟睡了過去。
音音小心的將老周放平,給他蓋上薄被,三人離開放進來到客廳。
“他…沒事了嗎?”
蘭姐身上有些發冷,剛才那一幕嚇壞了她。
相比之下,音音倒還算鎮定,畢竟來的路上柳夕已經提前給她打了預防針。
柳夕搖搖頭,輕嘆道:“哪有那么容易?我只不過是暫時止住了他身上的詛咒發作,要想解除他的詛咒,沒那么簡單。”
“詛咒?你說什么詛咒?”
蘭姐驚惶的叫了起來。
“我要回去準備一些東西,音音你讓人送我回去吧,明天下午你再到學校門口接我。”
柳夕不想跟每個人都解釋一遍,便對音音說道。
音音答應一聲,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過了一會兒,電梯升了上來,里面是老周的司機老鐘。
老鐘依舊是那副不茍言笑的模樣,接過音音的車鑰匙,攔著電梯門等柳夕進去。
“等等,要是老周醒了又頭痛起來怎么辦?”音音忙問道。
“不會,至少三天內,他不會再發作。”
她剛才和施術者神識對拼,要不是對方見機得快,加上她怕傷了老周的精神,她的神識就能重創對方。
不過也無所謂,只是再多費一番手腳罷了。
那人神識被她傷了,這幾天應該會很痛苦,沒有時間找找老周的麻煩。
老鐘撐著傘,打開車門讓柳夕鉆了進去,這才收起傘坐進駕駛室。
“小姐,還是回家嗎?”
“嗯。”
“好的。”
老鐘得到回復后不再多話,開車前往柳夕所在的小區。
到了小區,老鐘停好車,下車后撐開傘,一路把柳夕送到了家門口。
回到家里,李明芳已經做好了飯菜,等著柳夕回來開飯。
“剛才送你回來的那人是誰啊?”
李明芳從廚房的窗口處看到老鐘替柳夕撐傘的一幕,問道。
“一個朋友家的司機,看見下雨了,順便送我回家。”
“什么朋友?”李明芳警惕的問道。
不能怪她多想,這個社會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美好,總有些讓人痛恨的人喜歡引誘學校里無知女孩兒。
李明芳沒少聽過這樣的傳聞,自然要問個清楚。
“媽,你多心了,真的就是普通朋友,這點分寸你女兒還是有的。”
李明芳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呀,以后多長一個心眼,不能什么事都大大咧咧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餓了開飯吧。”
柳夕伸了伸舌頭,拿起筷子吃飯。
“這雨也真奇怪,連續下了好幾天了,一點停的意思都沒有。”
李明芳看了一眼窗外連綿成線的雨滴,忍不住抱怨道:“我還想繼續考察一下那家店的客流量,這雨連續下了好幾天,客人驟減,也看不準到底客流量多不多。”
“咦?”
柳夕停下筷子,她似乎記得張晨陽上周提醒過她,最近會連續下雨,讓她出門隨時帶著雨傘。
這家伙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還是張老爺子告訴他的?
“爸什么時候回來啊?這都快兩個月了吧,怎么培訓還沒完?”
說起來,柳夕來到這個世界都兩個月了,還沒見過她的便宜老爸呢。
“快了快了,他跟我打過電話,應該就在下周。你有電話了,為什么不給你爸打個電話過去?”
李明芳罵道:“真是沒良心,你老爸對你多好。要什么給你買什么,舍不得罵舍不得打的,結果養出你這個小白眼狼。”
柳夕郁悶,嚴格說來那又不是她老爸,一點感情基礎都沒有,打電話能聊什么?
當然,話不能這么明說,否則便宜老媽不發飆才怪。
“爸培訓那么忙,我只是不想打擾他,不想讓他操心嘛。”
李明芳想了想,覺得柳夕說的也有道理,便放過了她。
聽著窗外密密麻麻的雨聲,李明芳煩躁的把筷子拍在桌上:“這‘雨神’到底什么時候被芒果臺淘汰啊,有他在樊城,我看這雨就休想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