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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你有病,藥不能停

  今夜很多人難以入睡。

  丁敏拿著柳夕給她的紙包,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心亂如麻。

  她今天一下午都待在公安局里,錄完口供也不肯回去,一定要等到警察拿出調查結果。

  其實她心里有懷疑的人選,不過生性謹慎的她,一定要等到結果出來才會確認。

  丁敏自問做事光明正大,為人灑脫爽快,不是什么斤斤計較的人。

  在商場上難免得罪人,但丁敏很注意分寸。公事上可以不給面子就事論事,私事上卻很是和氣有禮。

  丁敏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上,最起碼的素質就是會做人。

  換句話說,她只有競爭對手,沒有所謂的仇家。

  如果一定要說有,手段又這般下作的人,丁敏只能想到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張麗君。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丁敏在樊城和張麗君之間代表各自的公司爭奪市場,交手多次互有勝負,可謂是彼此最了解對方的人。

  不是丁敏看不起張麗君,論商業手段,論本事和能力,論人際交往,張麗君有哪點比得上她?

  拿張麗君和她比,簡直有些侮辱她的才華。

  警方審了一下午,最后的結果卻讓丁敏有些失望。

  劉風最先招供,說張亮找到他一起干一票。他正缺錢,就答應下來。

  他還提供了一些線索,聽張亮話里的意思,張亮也是受人主使。

  主使張亮的人應該是一個女人,拿錢要張亮綁架丁敏,目的和原因就不知道了。

  警方對張亮進行了重點盤審,然而張亮倒是一條漢子,咬死了不肯承認。

  只說自己看著丁敏有錢,才策劃了這起綁架事件,沒有人主使他。

  案件暫時陷入了僵局,警方準備二十四小時不停歇的盤審張亮,從精神上和身體上拖垮他,讓他老實招供。

  這個時間就說不好了,于是讓丁敏先回家休息,一有消息會立刻通知她。

  丁敏這一天也是身心俱疲,接受了警方的建議,被警察送回家里。

  洗了個熱水澡,她才感覺全身的疲憊消去了幾分,正準備睡一覺時,卻從手提包里摸到了柳夕給她的紙包。

  多么粗糙的包裝啊,包裹的紙上還有簽字寫的字跡。

  丁敏拿著這包怎么看怎么像街邊買來的老鼠藥一樣的“靈藥”,發呆了半天,愣是不敢讓頭上摸。

  她有心想給柳夕打個電話,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快兩點了,這個點兒實在不是打電話的時間。

  丁敏繼續發呆,用還是不用,這是一個問題。

  若是一般的東西,用了也就用了,可這是往臉上涂的呀。

  有一塊傷疤已經讓她受了白眼這么多年,要是毀容了…

  把一包來歷不明的東西往臉上抹,對于女人來說,真的需要天大的勇氣。

  “怕什么,要是柳夕今天不救我,我說不定就死了呢?”

  丁敏終于給自己找到了一個絕佳的理由,一個可以用這包東西的理由。

  如果這包東西是別人給她的,丁敏打死都不會用。

  但這包東西是柳夕給的。

  她相信柳夕,說不出來由,就是覺得柳夕不會害她。

  想通了之后,丁敏打開紙包,看了看紙包里紫色的不明粘稠物。

  還好,沒什么異味。

  咬了咬牙,丁敏狠狠的拈起一坨紫色粘稠物,閉著眼睛涂抹在額角的刀疤上。

  等了幾分鐘,丁敏臉色一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覺刀疤處麻麻酥酥的,像是有蟲子在她臉上爬。

  這一驚非同小可,丁敏站起身來,一個箭步就往廁所里沖,要去洗掉這該死的不明粘稠物。

  然而站在廁所的玻璃鏡前,看著鏡子中那張嬌俏的容顏,以及額角的紫色粘稠物,丁敏放在水龍頭下的手頓住了。

  打開的水龍頭噴吐著水流,發出嘩嘩的水流聲。

  額角刀疤處越來越酥麻,也越來越癢,丁敏心里天人交戰。

  起效果了不是嗎?

  酥麻發癢,證明這個藥真的有效果。如果什么感覺都沒有,那和抹了護膚品有什么不同?

  只是,這個效果到底是好是壞呢?

  皮膚過敏受損,也一樣酥麻發癢,不趕緊洗掉,真的想毀容嗎?

  不得不說,丁敏這個時候都沒有洗掉額頭上的紫色粘稠物,還有時間天人交戰,心理素質真的太強大了。

  或許這就是女強人的膽量,敢于冒險,且不到最后一刻,決不放棄。

  也因為敢冒險,敢拼搏,她們得到的才比別人多。

  三十年眾生牛馬,換來三十年諸天佛像。

  丁敏也不知道自己在鏡子前站了多久,她一直在用她超越常人的毅力克制住自己,不讓自己洗掉額頭上的紫色粘稠物。

  等她感覺腿腳發麻時,她的額頭已經麻木的沒有一點知覺。

  “柳夕啊柳夕,老娘真是著了魔才會相信你個黃毛丫頭。”

  丁敏盯著鏡子里自己那張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自言自語道:“要是老娘毀了容,我就…我就不活了。”

  自哀自怨了半天,丁敏驚奇的發現額頭上的紫色粘稠物似乎少了許多。

  她用力晃了晃頭,再次仔細確認。

  粘稠物真的少了,剛才是一坨,現在只有薄薄的一層,就好像被皮膚吸收了一般。

  丁敏再也忍不住了,就這水龍頭的水,用力的擦洗額頭的紫色粘稠物。

  然后,丁敏呆住了。

  那塊丑陋的傷疤,傷疤上明顯棕黃色的顏色竟然淡了許多,變成了淺黃色。

  丁敏不敢置信的用手摸了摸那塊傷疤,原本硬如厚繭的傷疤,觸手竟變得不那么硬了,還有點軟軟的。

  丁敏低聲叫了一聲,用手死死的捂住了嘴。

  笑著的臉上,淚水如旁邊的水龍頭一般,止不住的流淌下來。

  她沖進客廳里,見到茶幾上擺放的紙包,用手死死的捂住,就像捂住從來不曾有過的幸福。

  電話聲突兀的響了起來,清脆的鈴聲在寂靜的夜里分外刺耳。

  剛睡著的柳夕從夢中驚醒,迷迷糊糊的接起電話。

  “柳夕,我的小寶貝,你的藥真的有效。”

  “嗯,你有病,藥不能停。”

  柳夕話語朦朧的說完,掛掉了電話,順手關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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