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母在外央一直拍門,可兒子跟本就不給她開,氣的她又用力的錘了兩下門,這才生氣的轉身走了,結果等丈夫回來,一直等到晚上九點多,梅母原本就心情不好,看到丈夫回來的這么晚就更生氣了。
“一個個的沒有讓人省心的,大晚上的你這是去哪了?”
“你問你的好兒子都干了什么吧。”丟下話,梅父起身回臥室了。
梅母愣住了,一聽說和兒子有關,也沒敢再追著丈夫問這事。
一直到第二天早,梅父走了,梅剛從屋里出來,梅母才攔下他問怎么回事,這回梅剛說了,反正已經算是破罐子破摔了,也沒有更壞的結果了。
梅母聽了之后就傻眼了,狠狠的打了兒子一巴掌,坐在那里抹淚,最后等自己平靜下來了,才咬牙切齒道,“人既然和你在一起了,那也不能就這么算了,得嫁到咱們家來,我今天就去。”
梅母從家里出來的時候,就知道去了也沒有用,李秀英那么厲害,幾句話就能堵的她說不出話來,更何況還是他們這邊沒理。
但是想著到那邊鬧騰一下也好,丟人的也中指有自己家。
不過到了廠子,梅母還沒有等說了,三妮幾個就拿著棒子追了出來,梅母一看哪里還敢多呆,嚇的慌亂跑了,回到家里病了一場,連年都沒有過好。
等進了五月的時候,梅好生了,生了個男孩,對梅家和王家來說,這都是一個好消息,加上先前孫艷紅留下來丫丫,也算是有兒有女了。
李秀英這一年來日子過的很順,沒有了李美齡在暗下里摻合,一切都順心意,老家那邊李老漢身子說現在能做些輕活,家里的重活也都落在了王翠花的身上,王翠花雖然沒腦子,不過農村的婦女多是能干活的,所以家里的重活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這樣一來也讓王翠花累的每天回家倒頭就睡,哪里還有多余的心思去想旁的事情。
于是張建平的母親去了,聽說張建平也沒有空回去,只有李美齡帶著孩子回去了,那次李秀英往大院那邊送吃的,在路上遠遠的看到了李美齡拉著個四五歲的孩子走,一定也是看到了李秀英,就躲了起來,李秀英也只當沒有看到,后來再加上從王偉那里聽說張建平的母親沒了,就知道一定是在老家那邊忙完,李美齡就又回了大院這邊來看東守安。
不過想著李美齡看到她就躲了,李秀英忍不住想笑,李美齡躲起來可不是怕她,不過隔了兩天李秀英再去大院時,并沒有看到李美齡,公公也沒有提起李美齡,李秀英一度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從阿姨那里一打聽才知道人確實回來了,只不過住了一晚就走了。
李秀英也在阿姨的話里聽出了一些信息,張德餓的很瘦,東守安看著可憐,張美齡臨走的時候,東守安給拿了錢又拿了很多的東西帶著。
西北那邊偏遠,張建平又是為了將來能往上升,自然是先苦后甜,再想輕松也沒有那么容易,現在這點事也算不得什么。
春去秋天,李秀英家里的三個孩子已經上三年級了,就在部隊附屬的小學,老大能帶著老二和老三,就像個小大人一般,平時再去大院那邊,也不用李秀英帶著過去。
都是他們三個一起過去,而與芳芳那邊相觸的也很好,芳芳現在也常呆在東守安的身邊,東守安也不覺得孤單了,最讓他頭疼的是大兒子現在還是一個人的事。
“你說說你,處了這么多年的對象,到底什么時候結婚?還是那些話就是騙我的?跟本就沒有處對象?”周末李秀英和王偉回大院吃飯,家里的人聚全了,孩子們在那邊玩,東守安這才忍不住問東進生。
東進生也不說話,任由著被訓著。
李秀英坐著也覺得尷尬,就起身給自己倒水做借口避開了,留下他們父子三人說話,到了客廳里的時候,看到芳芳擔心的往書房里看,李秀英摸摸她的頭。
“不用擔心,沒事的。”李秀英到是有些心疼芳芳這么懂事。
“二嬸,我爸不肯結婚是因為我。”芳芳一臉的愧疚。
李秀英愣了愣,“是怕你受委屈?”
芳芳搖頭,“是我媽來找過我爸,說只要我我爸結婚,她就把我帶回去,我不想回我媽那里去我爸知道,所以他才一直不結婚。”
李秀英是真不知道還有這回事。
看著自己家那邊三個孩子往過看,李秀英擺手讓他們去玩,明明還是上三年級的孩子,可看著就像大人一樣,李秀英只覺得頭疼,三個孩子身上沒有孩子樣,讓她這個當媽的想盡到一個當媽該做的事都不多。
三個孩子笑了笑,老大起身,其他兩個都跟著一起起身了,看著三個上樓了,李秀英這才坐到芳芳的身邊,“大人的事你不用擔心,你爸爸能為你這么做,說明他很愛你,再說兩個人如果喜歡彼此,也不差幾年。”
她就不相信肖燕能一輩子不嫁。
現在肖燕也四十多歲的人了,要是再不嫁以后找個條件好的就更不容易了。
東守安現在是有人,兩個人只要守住了,早晚靠的肖燕先敗退。
不過這些話,李秀英也不會和芳芳說,畢竟芳芳才是個初中生。
“二嬸,我爸和我媽真的不能再在一起了嗎?”芳芳突然開口問。
“你媽和你說過?”不然芳芳怎么會問這個。
芳芳猶豫半響才點點頭,“我姥姥和我說我媽后悔了,可是我爸不原諒她,讓我勸勸我爸。”
“那你和你爸說過了嗎?”李秀英看著芳芳。
隨著年歲的增長,芳芳越來越像肖燕了,好在性子不像肖家的人,不然還真是不知道要用什么樣的心態面對這個孩子。
芳芳點頭,便不說話了。
顯然是說過之后東進生并沒有聽進去,甚至也不贊同,不然芳芳也不會一臉苦惱的樣子了。
李秀英看著芳芳失落的樣子,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