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雖是李秀英說完的時候,就感覺到何麗格外的多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怪怪的,不是不屑,也不是嘲諷,到是帶著些恨。
就是恨。
李秀英不明白了,和何麗也只認識幾天,就是說話也沒有說過幾句,她又是從哪里來的恨呢。
想不透這些,李秀英也不想去多想,看那邊蘇桃和韋華坐在一起,而且身邊還圍著挺多的人,便也沒有過去擠,正想找個地方坐下,那邊何麗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除了何麗身邊的位置,這屋里也沒有什么空地方。
李秀英雖然不情愿,還是走了過去道了謝多坐了下來。
“弟妹,你和王偉還年輕,又沒有孩子,雖然現在沒有什么花錢的地方,可那也得省著點花,這錢來的也不容易,咱們聚會也就是湊個熱鬧,你也不用刻意花這些錢買這么多的東西,這錢看著是多,可是一花就沒,還是想著該怎么掙點錢才行。”何麗深有感嘆道,“不過有時也不能光攢錢不花錢,不然這辛辛苦苦攢下來的錢就這么沒了,這一輩子想想都難受,所以這還是要安排好了,該花花該省省,不然自己辛虧存下的錢讓別人大手大腳的去花,那才叫憋氣呢。”
李秀英笑了笑,“嫂子這話說的在理,誰辛虧存下的錢自己花不著讓別人花了,心里都不舒服。”
何麗這是話里有話,不知道的聽了這話還以為她說這話就是給眼前的人聽呢,而眼前的人花了她的錢。
李秀英早就知道今天來這邊也不會那么輕松,這一進來剛坐下這事就來了,只覺得心累,好在只是一頓飯,日后也不用常接觸,遠著些就是了。
而且都在一個院里住著,哪怕再是不喜歡,面子上也得過得去。
“弟妹一來就讓你叫過來了,你們聊這是在聊什么呢?”在那邊招待人的沈玉,走了過來。
何麗笑道,“還能說什么,就是讓弟妹別再這么破費,你看看她帶的這三個菜,那都快頂上一個月工資了,一頓飯吃沒了,這一個月咋活。”
“看你說的,誰家現在還沒有點存款,要真是一個月指著一個月的工資,這日子怎么往下過。”沈玉笑著打趣道,“弟妹你也別生氣,你何嫂子她就是這樣,心直口快,你們第一天見面時,可不是差點就吵起來。”
“嫂子放心吧,我知道何嫂子是為了我好。”我笑著回道。
至于她們倆人是真的無心,還是別有用意,與她也沒有關系,只裝聽不懂就行了。
沈玉這話聽著像是再幫她說話,可現在家家的條件就擺在那,哪家不是靠著每個月的工資的,她在外人的眼里又是一個不上班的,只靠王偉一個人養著,在她們看來她家里的日子自然不好過,而帶了這三個菜過來,那也就是裝面子了。
他們是坐在臥室門口的長椅子上,屋里就這么大,要是有心的話,誰和誰在說什么話那都能聽到,何麗和沈玉現在這么一說,落在有心人的眼里,難勉不會往這方面想了。
這個時候李秀英要是真的回幾句,反而顯得心虛了,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不說也不反駁,還要態度很謙虛,這樣一來讓大家也抹不清楚,到底家底什么樣。
沈玉這邊笑著又說了幾句就去招待別人了,畢竟人還沒有到齊,要等到齊了才能開飯,剛剛何麗和沈玉說話的時候,李秀英也看到蘇桃和韋華往這邊看,蘇桃的眉頭擰了擰,韋華到是神色淡色,不過她的臉上神情一直都很和煦,任何時候都看不出什么來,就是那次被何麗往外趕,也沒有在她的臉上看到過憤怒。
“弟妹,我看你身上的衣服也不錯,該不少錢吧?你家只有王偉一個人工資,你這樣花消,家里的錢也不夠花吧。”何麗的目光又落在了李秀英的身上。
李秀英笑著回道,“現在哪有人敢說自己的錢夠花的,再說錢這東西一花就沒有,有多少就能花多少。”
何麗今天的態度有些怪,從話里像是在試探著什么。
“可不是,這錢啊哪有夠花的時候。”何麗故意把氣嘆的長長的,“雖然我一直說讓弟妹省著點花錢,正經過日子是正事,可想想我自己,半輩子沒有吃好喝好,存了點錢又都讓別人享受了,也就是我心大,不然早就憋屈死了。”
“嫂子還要往開了想,錢沒了可以再掙,身體卻是自己的。”我笑了笑,也不多問更不多說。
李秀英也承認,換成一般人早就好奇的問是怎么回事了,不過今天何麗的話里有些怪,特別是剛開始發現的那個帶著恨意的眼神,加上何麗說的這些讓人聽不懂的話,直覺本能的告訴李秀英,還是不問的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今天何麗又沒有和別人一樣圍著郎部長愛人,而是坐在這里和她說著掏心窩子的話,李秀英可不相信真的什么目地也沒有,況且她們之間也沒有到了能說這些話的關系。
何麗的眸子閃了閃,“弟妹這是沒有經歷過,所以說的輕松,不過真要落在你身上啊,可沒有這么容易過去。不過我丟的錢啊現在還在調查中,相信政府那邊一定會找到那個賊,把錢找到。”
“嫂子說的對,咱們要相信政府。”李秀英嘴上回應著,心里卻才明白過來。
趕情這是丟了錢了。
不過看何麗的這個意思,還有開始時她說的那些話,難不成她懷疑這錢是她拿的?
到不是李秀英多想,畢竟何麗做出來的這些舉動不得不讓人多想,先是說她這么大手大腳的花錢,又是說是不是每個月錢都不夠花,最后她都沒有問,又主動說出了丟錢的事,還提到這事還在調查中,明顯是在嚇唬她,如果她真是偷錢的人,那定會害怕的。
可搬到大院這才幾天,也沒有聽說有人家進了小偷啊?
那邊沈玉已經叫著大家開飯了,李秀英也斂了心思沒再多想這事,畢竟想不通,最后只能歸根何麗腦子有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