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王父是知道內情的,可是知道這事不能對妻子說,又是胡亂的應付了幾句,王母見到丈夫這樣應付自己,只是瞪了他一眼,便也沒有再多說。
王為光從家里出來卻實沒有去作坊,而是直奔本市師范大學那邊,直接找到了丈母娘那邊。
孫母看到女婿來了還很高興,她上午這邊沒有課,“你今天怎么自己過來了,艷紅那邊呢?”
“昨天我跟艷紅生氣了,一大早上她就走了,也沒有回家嗎?那就應該是去學校哪里了。”
兩口子吵架了,女婿找到她這邊,還直接就說出來了,孫母心疼女兒卻又不好直接說女婿。
“夫妻之間鬧矛盾那也正常,艷紅被我寵壞了,以后你多包容一下她。”孫母這邊自然是說女兒不好,這樣也能讓姑爺這邊好好的對女兒。
王為光看著丈母娘,平時人看著說話也很明事理,暗下卻是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想到了這些,他的心里也有些不痛快。
“媽,我今天過來找你,不是說我跟艷紅之間的事情,是有件事情想問問你。”王為光沒有接話,而是直接將話題帶開了。
孫母點了點頭,“你說吧。”
“晚上我在夜大那邊上學的事情你是知道的,跟李秀英在一個學校,平時我們兩個人一起做作坊,前些日子學校那邊把李秀英開除,說與男同學之間有曖昧關系。昨天她丈夫已經到學校那邊去問過,學校那邊也給出了答復,說是你這邊去給施的壓力,學校才把人開除了。我想到這里跟你問一下,看看是不是這樣,如果不是這樣,我也去找學校理論一下,畢竟咱們家不能背這個名聲。”王為光說話的時候一直注意著丈母娘的神情,看到丈母娘臉上的火氣慢慢退下去,換成了凝重之色,就知道這件事情十有是丈母娘做的。
孫母心里確實很驚駭,畢竟這件事情她一直跟校方那邊交代過,不能透露出去,不然學校那邊的師資力量他們這邊也會削弱,甚至把人都抽回來。
事后她也從女人那里暗下打聽過,知道李秀英就這樣算了,也并沒有人去找過。
她以為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結果今天姑爺這邊找到了她這里,又說出了王偉已經找過學校那邊,孫母瞬間心也沉入了谷底,身體一片冰冷。
可是面上她又不能承認,她知道她要是承認了,女婿這邊看她怎么樣都無所謂,但女兒那天卻是日子不好過。
“這件事情我不可能做,我是個老師。即便聽到什么流言,也應該是找你問問,而不是私下里做這樣的事情,我想一定是有什么誤會,抽空我還是到學校那邊去問一問,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像你說的,咱們家不能背這個名聲。”孫母否認了,還說的很義正言辭。
看到丈母娘這樣說,王為光是失望的,他以為事情已經這么清楚了,丈母娘會認下或者是找一些理由,但是就這樣否認了,這說明了什么?說明了丈母娘就是這樣的人,甚至她表面上這樣的為人師表,可實際上并不一樣。
如果說王為光失望,確切的說他更失望的是丈母娘是這樣的人品。
“既然是這樣,那你看看今天什么時候有時間,要不就今天晚上吧,有空的話就到學校那邊去,正好我們今天也上課,我跟你一起去學校那邊。”王為光也裝作相信了丈母娘。
王母哪里會同意?
“你那邊上課也忙,你就忙你的吧,你跟我過去了,學校那邊到時再遷怒到你身上,在學校里為難你怎么辦?這件事情我自己去問,你就當不知道吧。”孫母還全然一副為對方著想的樣子。
王為光卻是知道丈母娘這是心虛呢,不想讓他去,不然當著他的面在學校那邊,她要怎么對質。
王為光這次沒有退讓,他就是要把丈母娘親口承認這件事情,又害得秀英那邊被開除,不能就輕易的過去。
“放心吧,我沒有做錯,在學校成績那邊也過得去,學校如果因為這件事情找我的麻煩,我爸那邊也不會同意。”王為光很少把自己父親搬出來,這個時候搬出來了,他相信丈母娘,也沒有理由再去反駁。
孫母確實反駁不了,讓她怎么說學校那邊的市長的面子都不給,那也太過猖獗了,再說對方原本就沒有做錯什么,學校那邊也更不會為難人,她剛剛那樣說,完全是不想讓女婿這邊陪著她。
現在見女婿這邊一直緊追不放的,孫母心里焦急,面上仍然很沉穩,最后點點頭。
“我這邊下午還要上課,你也先去忙你的,晚上我去了之后直接到學校找你。”
“我今天也不去作坊,那邊我還沒有聽過你上課呢,不知道我能不能坐在旁邊旁聽一下,等晚上的時候咱們倆就到外面去吃飯,把我爸也叫出來,吃完飯之后咱們一起去學校。”王為光一刻也沒有放松,他知道只要他一離開,丈母娘那邊馬上就會去找學校那邊的老師。
而且這次他也會要把老丈人扯進來,岳父的為人應該是光明磊落的,雖然接觸的少,可王為光也看得出來。
特別是剛剛當他提起老丈人的時候,丈母娘的臉上閃過慌亂之色,他就知道自己猜對了,老丈人那邊根本就不知道這樣丈母娘做的事情。
王為光知道他不應該這樣,一直戳戳逼人,可是今日這件事情,他必須給那邊一個交代。
王偉沒有直接找到他,而是把電話打到了父親那里,也正是需要他們這邊給個態度出來。
王為光都要把這件事情弄明白,光明正大的錯了就是錯了,對了就是對了。
這一向是王為光做人的準則,他雖然出生在這樣的家庭里,卻是一直沒有仗勢欺人過,更沒有因為這樣的身份而覺得自己比別人高人一等。
不然他完全可以像那些人活得很輕松。
他現在自己在外面做事業,也是希望別人說起他來事,能說他是靠自己,而不是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