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先鋒軍
晉軍在蔡國主城外集結完整。
蔡國城墻上弓箭手已經準備就緒。周末為了提高效率，不僅要求使用三弓床弩的時候使用流水操作方式，在城墻上的其余弓箭手也是如此。
每一面城墻，他都把弓箭手分成兩拔，一隊發射完弓箭以后，二隊替上，一隊則去裝弓箭，二隊箭發射完以后，一隊再上，這樣交替防御，可以大大縮短弓箭手射箭的時間，在更短的時間里殺更多的敵人。
為防萬一，周末讓楚國的弓箭手擔任第一梯隊的弓箭手，而蔡軍則擔任第二梯隊。弓箭手將手中的弓箭拉至滿弦，緊繃的弓弦聲刺激著每個人的神經。周末放目遠眺，蔡國主城外的平原上到處都是晉軍，少說也有十幾萬左右。
此時，晉軍分成了四隊人馬。不過，顯然有著主次之分。周末此時還沒讓系統將另一架三弓床弩布置出來，所以晉軍選擇了沒有三弓床弩的西城墻和北城墻。
“晉軍到底來了多少人？”蔡王趴在墻垛上，又震驚又恐懼，額頭上汗涔涔而下。之前晉軍只有五萬人左右，蔡國已經瀕臨滅國的地步。前幾日與晉國的交戰，使蔡王心中留下了巨大的陰影，光是看著密密麻麻的晉軍他已經感到頭皮發麻。
周末瞥了眼蔡王。晉國此次的兵馬比蔡國全國的兵馬都要多，蔡王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有些承受不了。想到這，他眉心緊皺。
成嘉見他動作，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只見蔡王在那語無倫次。“晉軍，有莊王在，我不怕你們。”
成嘉眉頭不悅地凝起。晉國三兩日的時間就打到蔡國主城是有原因的。蔡王但凡有點本事，就不會想著靠自己女兒來救蔡國。
密集的戰鼓聲在蔡國主城外響起，晉軍頓時如離巢的螞蟻一般沖了出來，頓時喊殺聲震天。前幾日還如同斗敗公雞一般的晉軍，此時一掃頹勢，手里緊握著武器，如巨大的浪潮一般向蔡國主城發起了沖鋒，給人強烈的心靈沖擊。
晉軍不僅人數眾多，士氣仿佛江海之撼濤般不可一世。一般人面對這樣的士氣可能會腿腳發軟，但楚軍在時間加速訓練場里歷練過嚴苛的訓練，遇到強敵戰意反而越發昂揚，甚至有些期待與晉軍的較量。
蔡國城頭立刻飛出無數箭矢迎面朝沖殺而來的晉軍而去，手持盾牌的晉軍先鋒立即上前，組成一排盾墻，將大部分箭矢擋住，但沖鋒的晉軍仍然有些死傷，慘叫迭起。
墻角的弓弩手凝視著前方，神經緊繃著，等著周末下命令。
另一波弓弩手面對空空的墻角有些不知所措。
“三弓床弩呢？”一個弓弩手道。
“著什么急啊？我們大王會隔空取物，等會大王就會把三弓床弩拿出來。”另一個弓弩手翻了個白眼。
“系統，就在這個時候，在另一個墻角把三弓床弩模擬出來吧。”系統的能量有限，周末不想浪費一點時間，現在敵人攻上來了也是時候把三弓床弩用出來了。只是，因為西北角之前沒有裝三弓床弩，所以趙且居把大部分兵力布置于攻打西北角。
“好！”系統應聲的同時，西北方向的墻角出現了三弓床弩。
“三弓床弩！”等候已久的弓弩手有些驚訝。
“還愣著干什么，快點準備啊！你還等晉軍打上來啊？”
弓弩手這才回過神來。
周末本想把其中一面城墻的防御指揮交給蔡王。但蔡王顯然靠不住。能者多勞，周末只好請系統幫忙傳音。
“50追女專用幣。”
“行！行！行！你趕緊的。”
城墻下，第一波箭雨攻擊后，晉軍認為第二波的箭雨攻擊還早，手持盾牌的晉軍先鋒退到后面，由手拿扶梯的晉軍先鋒向前沖。但出乎晉軍預料的是，幾息的時間，第二波箭雨飛來。手持盾牌的晉軍根本就沒有準備，晉軍頓時就死傷了大半。
趙且居坐于戰車上觀看著戰況。才一個照面晉軍就損失慘重，但他面不改色。身為統兵將領這種情形他已經司空見慣了，而且他需要馬上做出應對反應。楚蔡兩國的軍隊射箭的速度出乎他的意料。如此，盾牌就顯得累贅了，再用盾牌防御只會拖累攻城的速度。
在趙且居觀察戰況的時間里，晉軍又死了不少，但戰線卻沒有向前推進一步，晉軍先鋒連城墻都沒摸到。再這么下去，犧牲只會更多，而且這些犧牲對攻城一點用處也沒有，只能是徒勞無功。
“太好了！蔡國能保住了。列祖列宗保佑！”蔡王眼里映著希冀的光，激動的道。嘴里念念有詞感謝著先祖，卻沒有謝莊王一句。
周末搖了搖頭，戰場上瞬息萬變，蔡王好歹是一國之王，這么一驚一乍的怎么統帥軍隊？
系統出現與他交流。“蔡國不過就是個小國，晉國來進攻前蔡王一直過著安穩的日子。雖然有些氣節，想著破破時自殺，但他能力有限，也沒什么膽魄。”
“不指望他能幫上什么，就怕他會拖后腿。”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周末把成嘉召了過來，讓他盯著蔡王，以免讓蔡王對戰事造成不好的影響。“必要的時候把他敲暈！”
晉軍的弓箭手在先鋒軍的后方放箭，楚蔡這邊也有一些傷亡，但整體上比晉軍要好許多。一面城墻如此，其他三面城墻的境況也大至如此，一柱香的時間，晉軍至少死傷了上千人。戰況向著楚蔡有利的方向發展。周末看了一眼城墻下死去的晉軍，尸體疊著尸體，血流成河，一將成名萬骨枯大抵就是如此。
趙且居看著那些死去的晉軍，咬了咬牙，很快就下了命令，令旗官遵照命令打了旗語。
負責沖鋒的副將看到旗語大聲喊著最新的進攻命令，讓士兵們只管進攻，不用防御。
不防御就意味著晉軍的先鋒會有很大的傷亡，但他們沒有絲毫猶豫，立即改變了進攻方式，迎著箭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