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楚天厲是真的看不懂安沐。
這也是為什么楚天厲愿意祝福安沐和司徒軒在起,心甘情愿的當個“備胎”。
因為有時候他是真的不懂安沐的想法。
個男人總是不明白女人在想什么,是件既懊惱又傷自尊的事情。
安沐扯了扯嘴角,拿起桌上的紅酒杯抿了口,道:“我都不懂我自己。”
這幾天到了晚上安沐都會喝幾杯紅酒,只有酒精才能讓她可以睡著。
“楚天厲,等下記得讓瘋子下樓買點化妝用的東西。”安沐說道。
“不是吧…又要變成非。洲人?”楚天厲哀嚎聲。
在安沐邊等待司徒軒出現,邊要和向家斗智斗勇的時候,司徒軒正坐在武川醫院的整形美容室接受醫生的檢查。
在醫生認真的檢查了半個小時之后,最后得出個結論:“司徒軒先生,您的疤痕創傷太大了,我最多只能淡化,想要完全恢復是不可能的。”
“那么能不能在月底恢復到不那么明顯呢?”同前來的司徒丁利華開口問道。
醫生認真的考慮半響后,搖頭說道:“月底是不可能的。這樣面積的疤痕創傷想要恢復太難了。我說的淡化時間起碼也要半年時間。”
“醫生,我們是長谷川先生介紹來的,您能不能…”
“司徒夫人,你們的情況我是知道的。您和司徒軒先生是我們社長親自交代過要我診斷的,您二位的身份我也知道。”
醫生推了推眼鏡,十分歉意和遺憾的說道:“長谷玲小。姐未來的丈夫,我們也希望可以用英俊的面容出現在所有人面前…可是,這么短的時間內我真的做不到如此。抱歉!”
“可是…”
“好的,謝謝醫生。”
司徒軒打斷了還要說什么的丁利華,起身說道:“謝謝您的診治。再見。”
“沒有幫到您,真是抱歉。”醫生也恭敬的起身鞠躬表示歉意。
司徒軒微微頷首,優雅轉身離開了診斷室。
“阿軒——”丁利華看兒子就這么走了,急得趕緊追了上去:“你怎么就這么走了啊?這個醫生不行,咱們再換幾個啊?這里是武川家族的醫院,找幾個醫生還不是句話的事情?”
“母親。”
司徒軒停住腳步面無表情的看著丁利華,冷冷說道:“里面這位大島先生是這里首屈指的整形專家,如果他說沒有辦法恢復,那么在整個島國有人說可以的可能性是零,且后者定是騙子。”
換句話說,被剛才那位醫生說“沒辦法”,那基本上就等于判了死刑。
“可是…你這樣子怎么參加訂婚儀式?”
司徒丁利華著急的問道:“這次的訂婚儀式是全球同步直播,你難道不在乎嗎?”
“無所謂了吧?反正從此之后我都只會是個幕后玩家,這張臉好看與否…”
司徒軒摸了摸臉上的疤,無所謂的自嘲笑:“對于我來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吧?”
聽到如此消極的話,司徒丁利華的眼眶紅,抽泣著說道:“阿軒,話不能這么說啊。無論男人還是女人,外表都很重要。更何況,你以前那么英俊帥氣,怎么能…”
說了半,司徒丁利華便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曾經的司徒軒是那樣的風華正茂,英俊瀟灑。
不論是在校園還是在社交宴會上,他都是女孩子仰慕的對象。
司徒軒就是天之驕子,無論是外貌,身材,還是家世都無可挑剔。
司徒丁利華把兒子當成她畢生最滿意的作品,是她的驕傲。
可現在…
“母親你現在哭是因為找不到我的替代品呢?還是為了自己的面子?”
司徒軒只是淡淡睨了眼丁利華,語調冷漠的問道。
“阿軒?你這是什么話?什么叫找不到替代品?”
丁利華擦拭眼角的手頓,抬頭看著臉色沉冷的兒子,說道:“你出事難道是我想的嗎?你是我兒子,你知不知道我多痛心?如果你那天同意你外公的提議,哪里會這樣…這切都怪安…”
“夠了!”
在丁利華將那個名字說出來之前,司徒軒狠狠打斷了她:“到了現在,母親還想要把這切都怪到安沐身上嗎?”
“可是…如果你不認識她就不會發生這么多事啊!”丁利華懊惱的辯駁道。
“認識她我才明白自己的人生應該是怎樣的!認識她我才明白什么叫做愛,什么叫做友誼!”
司徒軒攥著拳頭,手背上青筋顯現都無法克制他的怒火:“如果我不認識她,現在的我應該是個任你和奶奶擺布的混。蛋!”
“我們擺布你?”
這樣的指責讓丁利華難以接受,她高聲質問道:“自從安沐出現,你受了多少苦?啊?我和你奶奶會害你嗎?我們那是擺布你?我們是為你規劃好個燦爛的錦繡未來!”
“可是!這切都被安沐那個女人給破壞了!她害的你差點癱瘓,現在又害得你失去了英俊的外貌,你還要維護她?那個女人,她到底有什么特別的?難道就因為她是個又窮又丑的賤。人?”
司徒丁利華的咆哮聲回蕩在安靜的醫院走廊。
這么久積攢的怨恨終于徹底爆發了。
司徒丁利華從未喜歡過安沐,哪怕她嘗試過,可依舊無法做到接受她。
在她的眼,個從最底層爬上來的女孩子,充滿了可怕的心機和骯臟的手段。
而她最滿意的作品——
司徒軒,她的兒子,就是被安沐的這些手段迷惑。
個搶走了她兒子的女人,她如何能去喜歡?
“很好。母親終于不裝了啊。”
司徒軒冷笑聲,松開了攥緊的拳頭:“不論你怎么討厭安沐,但是請你記住,她已經不在了。請你給予她份尊重。”
“死就死了!我尊重什么?”司徒丁利華狠毒的回道。
反正已經撕破臉了,她沒必要再去偽裝任何。
當她得知安沐死亡的消息,當時就笑了出來。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