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么說,心里頭對他的猜忌也消散了。
沒有點點的慌亂或者偽裝出來的驚愕,所以安沐覺得這件事也許是她們誤會了慕容逸。
“現在還不知道,但是他們這么說,大概結果也就這樣了。”
對于最后的調查結果她并不報什么希望。
慕容逸搖搖頭,嚴肅說道:“我覺得這是常識問題,官。方不應該這么不負責,如果最后的結果是這樣子,那我會以外。籍投資商的身份去施壓。”
“啊?你去施壓?”安沐沒想到慕容逸會說出這番話。
她重生后和慕容逸的幾次見面印象都不是很好。
實在沒想到他會這么“熱心”去幫她敦促這件事。
“你應該知道,在你們國。家,有時候外。籍的身份很好用。”
“那我就先謝謝了。”
安沐見到慕容逸略帶頑皮的小動作,突然覺得心頭暖,好像又回到了姐弟相處的模式。
“謝什么呢?我能做的也就這么多了。”慕容逸有些不好意思,繼而又道:“如果安總你能來我們國。家,那我定保證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司徒軒不客氣的回道:“你們國家?你姐姐的死亡原因似乎都沒有調查清楚吧?”
“軒少,我姐姐是意外失足墜海死亡。”慕容逸臉色沉回道。
“意外失足?”
司徒軒看了眼身旁的人,冷笑問道:“你姐姐又不是學走的小孩子,那個山崖也地勢也不是很險要,意外失足的可能性能有多大?”
在司徒軒知道了安沐就是慕容笑笑之后,他讓何伯去收集了些“慕容笑笑”墜海懸崖的資料。
那處懸崖,近兩百年掉下去的人記錄只有三個,最早記錄的是百年前個五歲的男孩,因為騎的小馬失控,從那個位置掉了下去。
不過,值得注意的是,這個男孩子是家唯的男丁,他家族還有三個姐姐。
按照那時候的法律規定,如果男孩的父親死亡,那么男孩就會繼承所有的家產以及收入,三個姐姐會被殘忍的趕出家門。
當然,如果男孩好心的話,也許會給姐姐們些財產,讓她們不至于餓死街頭。
但是很不巧,男孩的母親和姐姐們的母親恰好不是個人,也就是說這幾個姐姐是男孩同父異母的姐姐,相信男孩的母親不會那么慷慨。
最讓人玩味的是,在這個男孩失足墜崖的前三天,男孩的父親病逝,如果男孩不死的話,那么三個姐姐在個禮拜內就要搬離住所,而男孩恰好死了,那么,這份龐大的家產三個姐姐和男孩的母親最后平分了…
第二起墜崖是幾十年前的個80多歲的鰥寡老人,在記錄上他只有個兒子,可惜這個兒子是個賭鬼負債累累,他直等著父親的遺產,可是自己父親活到了83歲高齡依舊精神不錯…
第三件墜崖案就是慕容笑笑,基于前兩起案件的記錄,司徒軒實在沒辦法不去考慮別的因素。
而這其,“意外失足”是最沒有可能的。
“軒少什么時候也這么關心我姐姐了?”
慕容逸沒想到今天來,會扯到姐姐墜崖的事情上。
而且,看司徒軒的表情和說出的話,他似乎特意調查過。
“我只是就事論事,并不是關心你姐姐。”司徒軒語調平淡的回答道。
司徒軒平時說話就從不露出什么情緒。
此刻,慕容逸很難從他的表情上分辨出他這話到底有幾成真幾成假。
“呵呵,軒少看起來是不太相信國。外。警。察的辦案能力啊。”
慕容逸微微點頭笑,露出幾分了然神色,說道:“我以為以軒少的眼界,不應該這么狹隘才對。沒想到…”
“質疑你姐姐的案件調查結果就是眼界狹隘?那么按照你的意思,相信是意外就眼界開闊了?”司徒軒眼染上了層怒氣。
他能調查出來的這些事情,慕容逸肯定也能查出來。
作為慕容笑笑的親弟弟,難道他就沒去想下這個“意外失足”的說法是否成立?
“說來道去,軒少似乎對我姐姐格外關心呢。”
慕容逸睨了眼安沐,摸著下巴問道:“安總,軒少如此關心另個異性,這樣你也能忍?”
“他…脾氣就是這樣。”安沐知道司徒軒為什么生氣。
不過她不知道司徒軒調查的那些結果。
所以,這會兒她只當是司徒軒不滿慕容逸,所以才這么說的。
如果說剛才司徒軒還只是討厭眼前這個男人,那么聽到這句帶著挑撥意味的話后,那份討厭已經徹底上升到了厭惡。
“安沐可不會那么小心眼。”司徒軒手伸,將身邊的安沐圈在了臂彎里,長眸微微瞇起,問道:“慕容逸,你還有事兒嗎?沒事兒我們還有事兒。”
“其實…我今天除了為剛才在料理店的事情道歉,還有個不情之請。”慕容逸露出幾分羞赧的表情說道。
司徒軒看著慕容逸臉頰上飛起的兩朵紅暈,怎么看怎么覺得惡心,蹙眉問道:“你該不會想要當著我的面跟安沐表白吧?”
“不是不是。”
慕容逸趕緊擺擺手,然后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今天來,其實是想請安總做我的姐姐…”
聽到這個請求,司徒軒和安沐下意識互相對視了眼。
如果不是確定安沐重生的事情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他們都會覺得慕容逸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才會這么說的。
“我似乎和你年紀差不多啊,你怎么會有這個想法?”
安沐盡量讓自己用平靜的聲音問道。
還好重生這兩年時間,她的情緒控制能力越發爐火純青的好了。
要不然,此時此刻聽到慕容逸說出這番話,她怕是會直接沖上去“認親”了。
“不瞞安總,我覺得你很像我的姐姐。”
慕容逸臉上帶著幾分追憶逝者的情緒,真誠說道:“剛才在料理店,我才真的明白為什么我覺得你很特別…”
安沐手緊緊攥在起:難道說這就是血緣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