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軒的眸光掃了眼沙發上分坐的四位,其實他從進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身份。
眼前這幾位,除了外公丁澤并不為外界所知,其余四位皆是經常在媒體和財經專欄上露面的風云人物。
“這位是H。國容氏電子的總裁,容建熙,你稱呼他為容伯伯。”
“這位是島國武川制藥株式會社的長谷先生。”
“這位是T。國昆為化工的昆猜先生。”
“還有這位是…”
介紹到第四個人時,丁澤稍稍遲疑了下。
比起前三位上位者渾然天成的氣場,第四個人似乎實在遜色了些。
如果一定要司徒軒評價下這第四位男人,那么只能說他是仍在人堆里找不到的那種。
丁澤停頓了下后,介紹道:“這位是Y先生…的代表。”
“代表?”司徒軒蹙了蹙眉。
不是說這都港之夜的聚會很神秘也很隆重么?
怎么冒出來個代表?
“原來還可以派屬下來?”司徒軒薄唇扯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問道。
這話他是對著外公丁澤說的。
原因無他,是因為他來到島國后,外公示意他參加都港之夜多么隆重,所以需要他關閉通訊設備,甚至連行李都不許他帶進外公的宅子里。
可現在,突然冒出來個“代表?”
這就顯得丁澤之前約束他的行為,像是個笑話一樣。
“司徒軒,你不用覺得不公平,Y先生本就是特殊的存在。”容建熙用英語說道。
他旁邊夾著雪茄的長谷川也點點頭,說道:“是這樣的。Y先生每年都會以不同的面容參加。你習慣就好了。”
坐在一旁單獨沙發上,皮膚黝黑的昆猜則是冷漠的瞟了一眼司徒軒,并沒有開口說話的打算。
丁澤也點頭說道:“阿軒,Y先生每年都會以不同的面孔來,你需要習慣。”
“所以,Y先生到底是誰呢?”司徒軒冷聲問道。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那名Y先生的代表開口了。
不過,他說話的語調有些奇怪,像是一個機器人一樣的機械。
而且,這男人說話時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司徒軒,如同一個…
木偶一樣。
司徒軒腦中冒出這個念頭后,仔細看向這名“Y先生”的代表,這才注意到這個男人的臉部表情非常僵硬,眼神也是呆滯狀態,而他的耳朵上戴著一個無限藍牙的耳機。
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這間屋子里發生的一切,一定都在那位Y先生的視線之中。
只是,他并沒有親自來這里,而是派了一個自己的“眼睛和嘴巴”的人形傀儡過來。
“這次的邀請卡是你給我的?”司徒軒盯著“Y先生”問道。
“能來都港之夜的人都是我親自挑選出來的,所以…你不必顯得憤怒,你應該榮幸。”男人用冰冷的語調說道。
這番話倒是讓包括丁澤在內的幾人都很贊同,幾人紛紛點了點頭。
“榮幸?站在高處喝酒?”司徒軒玩味的晃了晃手中的紅酒,冷笑道:“如果喝幾口酒就可以感到榮幸,那我也可以讓你如此感受下榮幸?”
司徒軒說話時的語氣可絕不怎么好聽,甚至帶著強烈的敵意。
這句帶著挑釁的話一出口,丁澤已經從沙發上拄著拐杖站起:“阿軒!”
“年輕人,不要用你的無知來挑釁Y先生。”那名T。國叫昆猜的男人終于開口了。
不過,這句警告顯然對司徒軒并不起什么作用。
他最不怕的就是別人的威脅和警告。
“挑釁?一個連真容都不敢露出來的人?呵…”司徒軒譏諷的回了一句。
長谷川搖了搖頭,看著丁澤有些同情,說道:“司徒軒,你們興宇集團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些。你是一個有魄力也有膽識的年輕人,但是…魄力和膽識并不能成為站在金字塔頂端屹立不倒的籌碼…你應該學會謙卑。”
不等司徒軒開口反駁,容建熙點頭贊同道:“我們H。國有句話,叫做初生牛犢不怕虎,可你知道不怕的結果是什么?那就是被老虎吃掉!”
“這句話什么時候成了H。國的么?我怎么不知道?
司徒軒毫不客氣的反駁道:“既然容董事長這么精通我們Z。國的俗語,那么也該知道下一句是什么吧?”
容建熙沒想到司徒軒的口氣這么沖,而且最重要的是司徒軒強調了說這句話是出自Z。國的。
他剛才故意說這句話是出自H。國,其實多少帶了一些試探的意味。
現在看到司徒軒的態度,他沒有再開口,而是深深看了眼丁澤。
這樣一個人,想要讓他做那些事情可能嗎?
“我倒是沒看出來,司徒軒你還挺有民。族氣節?”Y先生的傀儡開口道。
司徒軒已經坐在了沙發上,端著酒杯看著對面的男人,道:“也就是說,我以前給你的印象是個沒氣節的人嘍?”
從這個Y先生一開口,司徒軒就覺得這個傀儡背后的Y先生可能認識他。
可是,他只是一種感覺,并不敢肯定。
但是現在…
他倒是覺得自己的感覺恐怕是正確的。
Y先生的代表沒有回答司徒軒這個刁鉆的問題,沉默了幾秒后,他開口說道:“按照都港之夜的規則,我將去年幾位的收益與任務完成情況公布一遍。之后我會說今年的任務以及一些計劃。”
司徒軒對這番話完全是聽的云里霧里。
怎么聽起來,這個Y先生像是在給員工開會一樣?
任務完成?
在坐的這幾位,都是各個行業,各個國。家內生意場上的大。佬級別人物。
每一位隨便跺跺腳,那整個國。家甚至整個Y。洲都要震一震的。
怎么還要完成任務呢?
大概是司徒軒臉上露出的疑惑神色太明顯,那名男人說完后又道:“等下我會告訴你為什么你能在這里是一種榮幸。司徒軒,你等一下就會感謝我挑選你來到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