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用最快的速度回了一趟學校,匆匆拿了證件后,又回明城集團了一趟叫了蘇明一起去了機場。
機票已經訂了最近的一趟,只是安沐依舊心里依舊急的不得了。
“安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厲少怎么會在自己地盤上被抓了啊?”坐在飛機上,瘋子還是一頭霧水。
他在路上已經聽安沐說了發生的事情,可是直到坐上飛機他也沒想通。
那可是楚天厲啊,在G三省無人不知曉的“厲佬”。
怎么可能就被抓到派出所了?
還要讓安沐從B省坐飛機去保釋呢?
對于瘋子的問題安沐也無法回答,因為她將電話再撥過去時對方就不接聽了。
“安總,楚先生應該有自己的律師,我去了是聯系他的律師一起處理這件事,還是自己處理呢?”蘇明在旁邊也詳細詢問了下自己的工作。
楚天厲他自然是知道的,嘉微娛樂的總裁,也是楚氏集團的準繼承人。
這樣的人物不要說律師,一般都會有專屬的律師團隊。
像一般的法務上面的事情根本不是問題。
在來機場的路上,安沐大概說明了下楚天厲現在的情況,因為具體發生了什么安沐也不清楚,所以只是叮囑蘇明要見機行事。
可蘇明還是有些不明白,楚天厲那樣子的人物需要他“見機行事”嗎?
“我想楚天厲那邊一定是發生了什么變數。要不然他也不會千里迢迢聯系我。”安沐臉色凝重的說道:“總之,做事情要小心行事,如果拿捏不準的事情千萬不要沖動。”
瘋子和蘇明聽完安沐的話之后臉色都變得嚴肅起來。
這一趟G省之行怕是真的不會那么順利。
說完這番話之后,安沐便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整理著思緒。
楚天厲突然被抓肯定是和碼頭的事情有關,這一點安沐可以肯定。
她只是不明白,按照楚家在G三省的實力,怎么會被抓到一個小小的派。出所里面去了?
難道說,楚家平時都不去和當地的官。家打交道的?
就算楚天厲不屑做這件事,但是楚合不可能不去打點各方的人情世故。
除非…
想到這里,安沐腦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除非抓楚天厲的人根本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可是,派。出所應該是最了解這些的地方,難道說那么巧抓楚天厲的人恰好是個新人?
安沐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同時她也越發肯定,這件事就是跟賀一陽有關系了。
‘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安沐腦中突然冒出來下午和黃嘯見面時說的一句話。
仔細想想,她和賀一陽也沒有多大的深仇大恨。
一切的起因是賀一月,之后賀一陽則是習慣性幫著自己妹妹解決“安沐”這個礙眼的麻煩。
直到軍訓事件之后,賀一陽才和安沐成為了“死敵”。
可是她們之間也沒有多大的怨,必須要對方不死不休。
說來道去,還是因為賀一陽向來高高在上習慣了,他說話是說一不二言出必行的存在。
而安沐卻成了改變這一切的“變數”,時時刻刻都在挑戰賀一陽的自信和威嚴。
到了現在,賀一陽和安沐之間就成了“不死不休”的狀態。
安沐一直都不想多個賀一陽這樣的強敵,以前是現在也是。
可如果她愿意和賀一陽去“破冰”,對方是不是也能 如此呢?
想到賀一月當初能在鬧市動手砍傷人,能夠動用關系對無辜的田萌萌母親出手,安沐又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太天真了。
狼是肉食動物它吃慣了肉,你非要讓他吃草,可能嗎?
縱然它真的吃了草,你敢讓狼留在身邊安心睡覺生活嗎?
也許這只狼真的被馴化了,自此戒了肉,可安沐自問不敢那么心大。
當安沐坐在飛機上認真考慮著怎么處理賀一陽的關系時,高昌眀跟妻子正坐在車上討論著今天原本要進行卻被他延后的“會議”通知。
“老高啊,這件事水太深,上面怎么說咱們怎么做就好了。你別去深究了,好嗎?”舒科輕皺著眉心,有些無奈的勸說道。
自己丈夫就是這樣子,在官。家工作這么多年了,竟然還這么喜歡較真。
有時候她真是在想,到底高昌眀是怎么走到S市長的位置上的。
高昌眀拿著手上的檢疫文件,看的十分認真,對于妻子的話他沒有去反駁。
因為如果他開口表明態度,難免又會和妻子吵起來。
前些年他和舒科兩地分居時吵的太多了,好不容易熬到了現在,他是能忍著絕不開口吵。
當然,如果真的是工作上無法容忍的事情,那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和妻子講道理了。
比如現在。
“這份文件不是寫的清清楚楚,那些水果和海鮮根本沒有問題,為什么還要大作文章?”
看完了手上的文件,高昌眀心情很沉重。
這件事真的問題很多,實在太像是“惡意”針對。
“我親愛的老公啊!你看清楚這份文件的時間。”
舒科指了指文件上的時間,然后又拿出另外一份文件,說道:“現在是按照這份檢疫報告辦事!”
兩份檢疫報告時間不同,一早一晚。
早一些的報告完全沒有任何問題,而晚一些的報告則是羅列出了十幾種病菌,每一種都是致命且傳染極強的病菌,實在可怕至極。
“正因為時間有出入,結果又完全不一樣,所以更有問題!”
高昌眀面色不太好,說道:“如果一定要追究碼頭貨運公司的責任,那么也該再做一份報告,這樣才有說服力!”
“你以為這檢測是說做就做的?”舒科不滿的回了一句。
這道理誰都明白,但問題是要做檢測也得上面批下來,她一個副局長,怎么可能說重新做就重新做檢測?
更何況,這件事誰都能看出來是上面授意這種結果,她又不是二傻子,可能做這種搬石頭砸腦袋的蠢事嗎?
“既然不能重新檢測,那也不能隨便就把人家貨運公司給逼死吧?”高昌眀也不客氣的回擊了一句。
“哎,我說高昌眀,你在這兒跟我喊什么啊?聽你這話是我逼死那公司了?”
舒科看著老公不滿的面色,她也來火了,高聲問道:“再說,那家貨運公司死不死和你有什么關系啊?該不會那公司是你小。情。人開的吧?”
“別胡說八道!那是楚氏的貨運公司,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是誰開的。”高昌眀呵斥了一句。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知道你有病!這件事是我們能…”
耳邊舒科的聲音分貝越來越高,高昌眀無語的捏了捏眉心。
這就是他能忍著絕不和妻子吵架的根本原因,原本好好在說一件事,說著說著就不知道在說什么了。
果然和女人講道理是這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