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本…好像有G39的成分?確定是人體血液的嗎?”
嚴飛平看了幾秒之后,有些疑惑的問道。
根據他的判斷,如果一個人的血液中含有這么多的G39成分物質,那么這個人基本上也是廢了。
安沐點點頭,確認道:“是的,是人體的血液樣本。”
“安沐,這是誰的血液樣本?他…還活著嗎?”嚴飛平有些凝重的問道。
G39是嚴飛平一輩子最大的成就,他希望自己辛苦研究出來的成果能幫助祖國,而不是去害人。
“活著,但是神智已經徹底亂了。您也知道G39成分對人體精神的損傷程度。”安沐苦笑一聲,有些傷感的說道。
“能不能告訴我這是誰的血液樣本?這藥劑里是有G39,但我還看到了一些熒光色,這樣的化學反應物質,如果單純用G39應該是不會出現的。”嚴飛平非常認真地分析道。
安沐也應道:“是我一個好朋友的。這些熒光物質讓G39更加難以清除,所以…我才請您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如果用您現在研究的細胞逆生和再生的項目,你覺得有可能逆轉這情況嗎?”
聽到安沐的這個問題,嚴飛平立刻明白為什么安沐對他研究的項目這么感興趣了。
“我不敢跟你保證,這個樣本我能不能帶走一份?”
“當然可以了。”
安沐巴不得讓嚴飛平帶走一份好好研究研究。
她趕緊從冷藏箱中拿了一份做好的血液樣本,小心翼翼的裝進了一個小型的保溫包里遞了過去。
“安沐啊。”
接過安沐裝好的保溫包,嚴飛平再次邀請道:“要不你來我的項目小組?這樣研究不是更方便?”
“嚴教授,我也不瞞著您,現在的我想要看看不一樣的世界。實驗室呆的太久,我怕又會走以前的老路了。”安沐委婉的拒絕說道。
又會走以前的老路?什么路?
這句話讓嚴飛平有些費解。
不過,看著面前身材纖細面容清麗的小姑娘,嚴飛平又覺得把人家一個如花年紀的小姑娘綁在實驗室的確有些說不過去。
“既然你這么說了,那我也不多說了。不過,我的小組隨時都歡迎你的加入。”嚴飛平最后還是爭取了下。
“謝謝嚴教授。”安沐微笑著感謝。
她本以為嚴飛平會勸說一番,沒想到他最后還是很尊重她的決定。
那句“謝謝”是安沐發自內心的感謝。
拿著安沐給的血液樣本,嚴飛平的內心卻是無法平靜下來。
他幾次拿起手機想要撥給江淮天,問問他那藥劑用在了誰的身上,可最終還是忍住了。
到了學校后,嚴飛平快步進了實驗室…
“安總?您怎么就叫我裝一份吃的呢?我可以做一大鍋的啊。”白米木訥的問道。
安沐捧著荷葉中冒著熱氣的糯米團子,咬了一大口。
當那軟糯的香氣在口中散開后,她才笑著說道:“這吃的東西,就是越少才越稀罕。如果剛才一次送了一堆,反而不好辦事兒了。”
如果嚴飛平沒有表現出那么懷念過去的心情,安沐剛才就直接帶他來白米這兒了。
正是覺察到了嚴飛平的懷舊情緒,安沐才故意讓瘋子來白米這兒裝了一小份食物。
每個人都有軟肋,有時候能扣住一點,談事情也許就會簡單一點。
今天之后,安沐也同樣可以再拿著糯米糍粑去找嚴飛平談事情。
這份吃的東西就像是魚餌,只要魚咬鉤,之后安沐怎么釣上來,什么時候收桿,那都是她可以掌控的了。
白米也聽不懂安沐這話的意思,他只是點頭道:“反正我能做好多,你需要隨時跟我說。”
“對了,如果有人來買吃的,你可不要賣啊,聽到沒?”安沐又叮囑道。
“嗯。我不賣。”白米一口答應,不過隨后他有些躊躇問道:“安總,那你得給我派點活兒啊,我每天無所事事的,怪難受的。”
以前米老頭在的時候,不是讓他碾米,就是讓他去挑水。
反正一天24小時,他能閑著坐的時候基本沒有。
可這段時間,他閑的快要發霉了,這鋪子里有幾只老鼠,洞在哪他都給研究的清清楚楚。
幸虧安沐今天來了,要不然他自己也琢磨著這兩天要找安沐說說這個事兒。
安沐吃完了團子,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開口道:“白米,前段時間我在這城里見到你師傅了。”
“師父?他在哪?”白米木楞的臉上掠過一絲驚訝。
“結果,被他跑了…”安沐有些無奈的說道。
白米聽到這句話倒是一點都不吃驚,點頭說道:“這倒是師父的性格。”
“你師父什么性格?就是遇見災禍要跑的性格么?”安沐不高興的問道。
一說起這個米老頭,安沐就是一肚子的火。
“師父精通周。易。自然是懂得趨利避害的。”
白米說完,又憨憨的自問道:“不過,師父曾說過,他要是甩了我這個包袱,一定會離這老城遠遠的,怎么會又回來了呢?”
“哼,誰知道他!反正別叫我碰到,再碰到,我可不管什么尊老愛幼,直接把他綁了再說。”安沐冒火說道。
“額…”
看著殺氣騰騰的女孩子,白米倒是有點理解為什么師父會跑那么快了。
安沐把桌上的幾個團子掃進了自己肚子里,招呼瘋子說道:“白米最近跟著你。”
“啊?那K哥那邊?”
當初白米可是司徒軒給換掉的,現在安沐要重新用白米,那司徒軒會答應嗎?
“K不得跟著司徒軒去港城么?”安沐眼神閃了閃說道。
她才不會直接問,司徒軒走沒走呢。
“安總,K哥沒跟著軒少一起走啊。他胳膊受傷了,軒少讓他留在這里養傷呢。”瘋子趕忙回答道。
瘋子其實看出來安沐的別扭,趕緊一五一十的說了。
安沐這人平時讓人琢磨不透,可只要遇見有關司徒軒的事情,她的喜怒哀樂那都寫在臉上。
別說瘋子了,就是個旁人也能看出她在牽掛司徒軒。
“他一個人去的港城?”安沐再次確認。
“嗯。是的。”瘋子點頭。
這下安沐的眉心擰成了一團,她心底隱隱有種不安的情緒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