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妻子說安沐戴了一塊蝙蝠形的玉佩后,楚合自嘲說道:“竟然是玉佩。這么說起來當時蠢的倒是我了。”
那個老乞丐只說自家兒子未來會遇見一個帶著蝙蝠的女孩子,可沒說是活的蝙蝠啊。
當時他自動理解為活。物了…
林微看到丈夫懊惱的樣子,笑出了聲:“你啊,當時要不是我攔著,差點打了人家呢。”
楚合臉一紅,輕咳一聲道:“不過,我記得那個老頭說,只要天厲和這個女孩子不交惡就是福氣。如果能結成連理那是一輩子榮華?”
說到這里楚合恍然問道:“微微,所以你開口幫了安沐那個女孩子?“
“是啊。我今天是存了私心的。所以那孩子越是客氣,我這心里反而有些愧疚了呢。”林微嘆了口氣說道。
楚合想了想,安慰說道:“你也不用愧疚了,天厲那臭小子想要追到那女孩子我看是挺難的。”
“為什么啊?說實話,我覺得他們很配,像極了你和我年輕時的樣子呢。”
“那女孩子如果對天厲有意思,就不會給你治療疤痕的藥劑,也不會說今后生意上讓利百分之十了啊。”
剛才安沐做出的生意場上的讓步,就是代表她想要盡力還了楚家這份人情。
換句話說,安沐對楚天厲沒有男女的那層意思。
否則,她也不會做出這些讓步。
林微聽到丈夫這么說,眼神不由黯了黯,嘆道:“希望兒子有這個福氣吧。”
安沐有些意外楚天厲這么安靜。
從包間出來,一直坐電梯到地下停車庫,他都保持著安靜沒說話。
“楚天厲,今天謝謝你和叔叔阿姨了。”
安沐走到自己的車子前,還是禮貌的說了一聲感謝。
楚天厲單手撐在車門上,一雙狐貍眼幽幽看著安沐,問道:“女人。我不需要你的謝謝。你應該明白。”
“我能做的也僅僅是感謝。”安沐抿唇說道。
“你就不能騙我下?”
楚天厲的眸中閃過一抹失望,不過很快他唇角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說道:“司徒軒那小子這樣了,你還想著他?”
聽到這個名字,安沐心口一滯,說道:“不論怎樣,我還是要聽他親口說清楚。”
“說清楚之后呢?你要怎樣?跟司徒丁利華斗?”
楚天厲不屑說道:“就算你們強行在一起了,沒有父母祝福的婚姻,你認為會幸福嗎?”
“我相信事在人為。”
安沐攥著自己的拳頭,回答道。
“事在人為沒錯,可是我只想告訴你,一個用利益衡量一切的家族,你嫁過去是不會幸福的。”
楚天厲難得收起了他吊兒郎當的模樣,說道:“女人應該被男人保護,享受生活。而不是去打天下。你想要自己以后變成司徒丁利華那樣子嗎?”
安沐:“…”
“楚先生,謝謝你說這些。再見。”安沐不想再聽下去。
“呵——忠言逆耳利于行,我想你該懂這個道理。”
楚天厲把手從車門上放下,說道:“今天司徒軒被那個女人給陷害了。我想,這場所謂的訂婚應該并不是他的意思。”
“你——”
安沐驚訝抬頭,她沒想到楚天厲會說出這件事。
剛才在生日宴會上,安沐就注意到司徒軒始終都 是低著頭。
雖然看起來像是“羞于見人”的模樣。
可那葉文雨全程抓著司徒軒的胳膊,這就很不對勁。
安沐知道司徒軒的潔癖很嚴重,先不論訂婚這件事,就說葉文雨那樣和他有肌膚的接觸,這一點也不是司徒軒能容忍的。
“我楚天厲要追一個女人,自然是光明正大的追。難不成還會落井下石?”
楚天厲俯身靠近安沐露出驚詫表情的小臉,眼神中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是不是覺得我很man,嗯?”
“讓開!我要上車了。”
安沐臉一紅一把推開楚天厲,上了車子。
望著車子疾馳離開,楚天厲臉上的笑容消失,他轉身大步回了包間。
“回來啦?安沐送走了?”
林微看到兒子回來,笑瞇瞇問道:“怎么樣?有沒有表白什么的?”
“媽,我表白了無數次好么?你覺得有用?”
楚天厲松了松領口,讓服務員拿進來一瓶紅酒。
林微沒有阻止兒子,看著兒子連喝了三杯紅酒后,有些心疼的開口問道:“所以你打算怎么辦呢?”
“我也不知道。剛才我送她的時候,告訴她司徒軒被人做了手腳。所以司徒丁利華宣布的訂婚,應該是單方面的…媽,爸,我是不是很蠢啊?”
楚天厲有些不自信的苦笑問道。
作為情敵,他根本不應該告訴安沐這些的吧?
“作為男人,我想說你真的很蠢。”楚合道。
楚天厲聽到父親的話,又喝了一口紅酒。
楚合面色淡然說道:“不過,作為你的父親,我很高興。你是我們楚家的男人。”
“爸——”楚天厲有些感動。
“兒子,我和你爸爸會一直支持你的。加油啊。”林微握著拳頭給自家兒子打氣。
“好!我一定把媳婦兒給領回來。”楚天厲信心十足的說道。
“你想把安沐領回來?那你就是和整個司徒家族對抗!”
司徒丁利華把手上的拐杖狠狠在地上跺了跺。
這個兒子真是氣死她了。
原本是她的驕傲,整個司徒家族興宇集團都是她們這一房的了!
誰想到司徒軒因為那個安沐把脊椎傷了,成了個站不起來的廢人。
眼看著就被老太太給擯棄了,好不容易有了葉家的支持,愿意和他聯姻,可他竟然怎么都不肯同意?
司徒軒揉了揉太陽穴,他整個人剛剛醒來,頭痛欲裂。
“k呢?”司徒軒問道。
他被葉家姐妹帶到了母親面前,沒說兩句話就失去了知覺。
雖然這會兒他腦袋昏沉,可他也意識到母親遞過來的那茶一定是做了手腳的。
“k去了酒。店拿夫人的藥,應該快回來了。”葉文婧看了下時間說道。
司徒軒也注意到了時間,輕哼一聲:“你們做了什么?說吧。”
故意把k打發走,又用一杯加了料的茶讓他暈過去失去知覺。
這一定是要做什么他絕對不可能同意的事情。
“我能做什么?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司徒丁利華拿起桌上的咖啡呷了一口,說道:“我只是告訴那個野丫頭,不要再肖想和你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