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一陽眼神陰沉的望著空中轟隆隆的直升機,只恨自己今天沒帶槍。械。
“想要救人?”
這直升機可不是賀一陽準備的,出現在這里,出現在這一刻,那必定是來救安沐的。
賀一陽心下一轉,拿起隨從手上的沙漠之鷹抬手對著安沐就扣下了扳機。
“砰——”
“砰——叮——”
賀一陽抬手扣動扳機的同時,直升機上也有人射。出了子彈,賀一陽身邊的隨從為了保護他的安全,不得不拉了一把賀一陽。
于是,賀一陽。射。出的子彈瞬間變了彈。道軌跡。
站在懸崖邊上的安沐臉頰被子彈擦出一條血痕。
“呵呵…安沐,你竟然能讓直升機進入。軍。事基地?”賀一陽驚怒問道。
這是他全力以赴第二次失手!
他堂堂賀一陽,竟然兩次沒殺掉這個女人!?
挫敗感和羞。辱感這兩種感覺第一次同時侵襲賀一陽。
安沐并不知道直升機是怎么回事,不過既然對方是來幫她的,那她自然不會拒絕。
“賀一陽,你應該慶幸你沒有殺了我。”
安沐壓下自己心頭的疑惑,唇邊揚起一抹淡笑說道。
“慶幸?安沐,你不要以為當初我答應給你一年時間準備,你就真的算是什么人物了。只是我這一年沒時間來搭理你罷了!”
賀一陽望著站在崖邊的女孩子,她背對著陽光,光暈罩在她的身上,讓人有種錯覺,好似她的身后是一條光輝大道…
讓人忌憚,讓人敬畏。
該死的,他怎么會覺得此時的安沐看起來那樣的遙不可及,甚至有種碾壓父親氣勢的錯覺?
“我當然知道,賀少這一年忙著在當孝子嘛。”安沐這會兒知道了身后直升機是幫自己的,心頭稍稍放松。
這一路提著的一口氣松下來,讓她感覺到了身體的不適。
尤其是她的右邊肩膀處傳來的劇痛,讓她覺得渾身發冷。
“你怎么知道…”賀一陽愣住。
他的行蹤一直對外保密,這個安沐怎么知道的?
對了,江家,這個女人和江家有關系的,可是…
賀一陽突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可是這念頭快的讓他無法抓住重點。
不行,先不能殺了這個女人!
他要問問清楚,為什么她要打聽母親的事情。
“把這個女人帶回去。”賀一陽立刻吩咐道。
“砰砰砰——”
幾名隨從剛往前邁了一步,直升機傳出一陣槍。響,那聲音回蕩在山間好不驚駭。
同時,有一架直升機漸漸靠近安沐所站的崖邊,從飛機上跳下一個身手敏捷的藍眸異國男人。
“安沐不是你們可以動的。”
男人一把扶住了身形已經不穩的安沐,掃了眼眾人,語氣冷漠的說道:“賀一陽,楚天厲,今天這一筆帳我家少爺會和你們算清楚的。”
“你家少爺?誰?”
楚天厲聽到“少爺”這個詞,心頭一陣不爽。
是誰,是誰敢與賀家正面對抗,又是誰敢不畏懼他們楚家?
男人朝著身后直升機望了一眼,開口逐字說道:“我家少爺說了,以后有事盡管針對他來,如果再傷害安沐,那他不介意讓你們消失!”
賀一陽被氣的夠嗆,竟然有人敢跑來他的地盤劫人,還敢威脅他?
“你…”
“少爺說了,他會在B大等著你們!”
說完,男人抱著受了傷的安沐上了直升機。
看著離開的直升機,賀一陽一拳砸在了一旁的石頭上,狠厲說道:“裝神弄鬼,竟然敢和我叫板?!呵——”
楚天厲望著漸漸消失在空中的直升機,譏諷說道:“賀少,這就是你說的叫我看的好戲?果然是好,這么多人沒有留住一個女人?哈——”
“楚天厲!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賀一陽此時在暴走的邊緣。
“人家不是說賀少是最有耐心的人嗎?原來不是啊?”
楚天厲聳肩說道:“那好吧,我就不在賀少傷口撒鹽了,不過…既然賀少讓我做個見證,那么這一場游戲2:0,安沐那個女人完勝嘍。”
“你——”
“好了,賀少也受了傷,還是早點下山處理傷口吧,免得以后落下病根。”
楚天厲擺手對著賀一陽的隨從喊道:“你們還不扶著你家主子下山?在這里等什么?等喝西北風啊?白癡——”
說完,楚天厲把手上的重弩踩在腳下,像是自言自語罵道:“早知道拿狙。擊了,搞什么這破爛玩意兒,丟人現眼!”
明知道楚天厲在指桑罵槐,可賀一陽卻無話可說。
這一場游戲,他輸了…
安沐努力保持著意識清醒,可她看到從飛機上跳下來的男人時,那種長久相處下來的安全感,讓她所有的意志力都消散了。
“K——你救了我一命。”安沐虛弱的說道。
K用手捂著安沐肩膀上中。槍流血的傷口,說道:“是少爺叫我來的。”
“司徒軒?”
安沐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心頭只覺得充滿苦澀,她有些失落的說道:“他還記得我嗎?”
“你這個丑八怪我不記得你,還有誰記得?”
突然,K旁邊坐著的飛機副駕駛開口說了話。
這是…
安沐只覺得心頭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撞擊了下。
她睜大眼睛,看著那個穿著飛行服的人緩緩摘掉了墨鏡。
一張刻在記憶深處的面龐,就這樣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了面前。
“你——”
“怎么這么看著我?該不會又想用籃球砸我吧?”
司徒軒語氣帶著幾分調侃,可他的眸子里溢滿了對眼前這個女孩子的關切。
“你!司徒軒!你這個混。蛋!”
安沐掙扎著想要起來給司徒軒來一拳,可剛抬起手眼前一黑,又倒下去了。
“安沐!K,怎么回事?”司徒軒看著安沐暈過去,臉上掛著的笑意瞬間凍結。
“說啊!她怎么了?安沐!?醒來,醒來啊!”
司徒軒臉上寫滿了焦急和不安。
K奇怪的看了看司徒軒。
這種情況很明顯是暈過去了啊,自家少爺這是在急什么啊?
第一次看到司徒軒露出這么多表情和情緒,K覺得極不適應。
“軒少,她本來就中槍一直在流血,見到您一激動就暈了啊。”K無奈的說了一遍廢話。
這么簡單的醫學常識,少爺不可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