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厲端著紅酒杯的手指微微一緊,嘴角勾起問道:“怎么?你該不會想要在這里殺人吧?”
“最近上面的領。導對影視投資公司的審查很嚴格。嘉微娛樂好像就在重點篩查名單上啊…”
賀一陽淡笑說道:“如果嘉微娛樂篩查無法通過,最近等待上映的幾部電影就會延期…嗯,厲少,資金無法收攏不知道對楚家威脅大不大呢?”
資金無法收攏,對任何生意產業都是致命的影響。
“你威脅我?”
楚天厲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冷笑道:“難不成,你想叫我幫你殺。人?”
“瞧瞧,厲少又誤會我了不是?我怎么會那么壞呢?”
賀一陽手指放在膝蓋上輕輕敲著,幽然說道:“我一直都知道你的槍法不錯,不過是邀請你比試下罷了。”
“比試?”楚天厲睨了眼包里的狙擊,問道:“用這個?”
巴雷。特m82。a1,號稱狙。擊之王,用這個來比試?
真是大手筆啊。
“當然了,我很尊重我的獵物。”
賀一陽緩緩起身,眸光望向操場一隅訓練的隊伍,說道:“原本我想要慢慢玩的,可惜啊,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只好速戰速決了。”
“我對這個沒有興趣。”楚天厲冷哼拒絕道。
賀一陽聲音依舊平淡,緩緩說道:“厲少,我并不是在和你商量。”
“如果我不呢?”楚天厲最討厭被人威脅。
“那也沒什么,不過我們賀家的處事原則,不是同盟自然就是敵人。今后對于楚家我只能說抱歉了。”賀一陽帶著些許遺憾的語氣說道。
楚天厲沒有任何拒絕的道理。
他如果不接下眼前的這個旅行袋,那就代表與賀家對立。
這幾年為了由暗處走到明處,父親付出的努力他不是看不到。
現在他拒絕了賀一陽,就等于置楚家于不顧,置父親這些年的心血于不顧。
招惹了賀家這條毒蛇,以后楚家會麻煩不斷啊!
心思百轉千回,楚天厲迅速分析了利弊。
“1,把賀少送的禮物放到我房間。”楚天厲吩咐道。
賀一陽臉上笑容擴大,他拿起桌上的紅酒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舉起說道:“那就希望厲少玩的盡興,也預祝楚賀兩家未來合作愉快。”
軍訓第三天,大家收到通知,為了更好的訓練個人能力,上面決定從第四天開始進入后山的林區進行野外訓練,為期五天。
“我就沒聽說過這么奇葩的軍訓。”
方樹兒整理好了行李,看著面色凝重的戴佳問道:“你見過嗎?”
“見過。但是…”
戴佳猶豫了下,說道:“絕不可能是普通的新兵,更沒可能是軍訓的學生。”
“呵呵,沒事兒,咱們就當作是野外露營了。”方樹兒看了看自己的美甲,眸中劃過一抹不舍,可還是拿出指甲刀剪掉了。
張欣宜一看,立刻驚呼問道:“樹兒,這指甲你剪掉干嘛啊?多可惜啊。”
這美甲貼了漂亮的水鉆,又畫了水彩,看起來特別好看呢。
“欣宜,這次露營要自己找食物的,留著指甲只能拖累你們。手指甲還能再留的,沒事。”方樹兒怕自己后悔,用最快速度剪掉了指甲。
等她開始剪,大家才發現那長長的美甲原來是方樹兒自己的指甲。
那樣漂亮光潔的手指,一定是精心呵護下才留起來的。
沒想到這個初識被定為“矯情”的大小。姐,竟然做事這么果斷。
戴佳只覺得這個方樹兒越來越讓她喜歡,說道:“你放心,有我在還能讓你干什么太累的活么?”
“噗——戴佳,你留個短發,真把自己當爺們了?”方樹兒嗤笑。
笑歸笑,方樹兒心里的隔閡也早就沒了。
安沐看了眼遠處茂密碧悠的山巒,問道:“戴佳,那個山上有沒有危險?”
“這…”戴佳笑容僵住了。
其實她擔心的也是這件事。
記得父親還在世的時候,有次帶隊去山里訓練,結果隊員被老虎給咬傷了。
到現在戴佳都清晰的記得,那個士兵渾身被咬的血肉模糊慘不忍睹,躺在擔架上滴了一路血被抬走…
戴佳小時候還因為這件事做了好久的噩夢。
聽父親說,后面那山非常原始,很多野獸在里面出沒。
可這次…
如果他們遭遇野獸,會不會有人保護呢?
“說話啊,有沒有危險?”方樹兒發現了戴佳的異樣。
戴佳點點頭,輕聲說道:“那山林很危險,有遇見野獸的可能性。”
“靠!”方樹兒第一次氣到罵了人。
張欣宜一聽“野獸”兩個字,已經嚇的小臉慘白:“不…不會吧。那咱們快去和張教官說…要是遇見,遇見老虎啊,獅子什么的,咱們…豈不是要死定了?”
“張欣宜,你放心,你去說教官也不會改變行程。”
“那怎么辦…我…我還沒活夠呢。嗚嗚嗚。”
眼看著張欣宜又要開啟哭泣模式,安沐趕忙說道:“欣宜,你放心吧,既然教官決定去樹林,肯定有保護我們的辦法,咱們這么多人呢,要是出事了他們很麻煩的。別擔心了。”
“真…真的?”
張欣宜半信半疑,不過眼角那顆淚珠總算是沒落下來。
戴佳和方樹兒對視一眼,附和說道:“哎呀,肯定是真的。反正到時候你跟緊大部。隊,一定沒事。”
“那就好!嘻嘻。”張欣宜想法單純,沒有去深究太多。
趁著張欣宜去衛生間的空擋,方樹兒拉著戴佳和安沐去了隔壁安沐的宿舍。
“安沐,你說說吧,到底你得罪的是誰?要置你于死地?”方樹兒嚴肅的問道。
戴佳也看向安沐,她也很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夠手眼通天,甚至不惜讓這么多人冒險。
安沐猶豫再三,終于說道:“我想到的有兩個人。”
“誰?”
“是誰?”
“一個是嘉微娛樂的少爺,楚天厲。”
“我靠。”
方樹兒又失態了,她說道:“那個楚天厲我可是知道的,為人冷酷極了,根本不拿別人的命當命呢。”
戴佳不解問道:“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
“當然知道,有次跟著我家里人去參加舞會,遠遠看到他的下屬做錯什么事了,然后他叫那下屬從陽臺跳下去,那下屬肯定不愿意啊,結果被他一腳踹下去了。”
方樹兒看了眼好奇的兩人說道:“你知道那里多高?我們當時可是在五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