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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沐是從不相信怪力亂神的,可這一切未免也太巧了。
她腦子里第一反應,便是去找那個神棍白雨。
在家里好不容易翻出來一張皺巴巴的名片,她趕忙撥了電話過去。
“嘟嘟——您所撥打的電話現在無人接聽。”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接連打了幾個電話,那邊干脆關機了。
一番折騰,安沐倒是冷靜下來了。
她現在就是著急也沒有用啊,找白雨有什么用?
就算她做的夢是真的,那又能代表什么,能改變什么呢?
以她現在的身份和地位,就算知道了家人有事,她恐怕連接近她們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這里,她立刻出門跑向樓上。
“叮咚,叮咚——”
急促的門鈴聲響起,司徒軒對著電話說道:“就這樣吧,再有什么變動我會通知你。”
他隨手把電話放在桌上,走過去開門。
“你怎么跑上來了?”司徒軒有些意外的看著門外氣喘吁吁的安沐。
顯然,她是疾跑上來的,要不然也不會喘的這么厲害。
“司徒軒…能不能給顧老師打個電話?”安沐喘氣問道。
司徒軒一聽,轉身就往屋里走,道:“門關上,進來說。”
“說吧,什么事這么急?”
司徒軒倒了一杯白水,遞給安沐問道。
“今天顧明找我參加化學競賽,我拒絕了,現在我改主意想要去了。”安沐喝了一口水,說道。
“嗯?既然你不想參加,怎么又改主意了?”司徒軒問道。
他可知道,安沐絕對不是那種輕易會改變主意的人。
所以,他很好奇著背后的原因。
“剛才張春明說要挖掘人才,我…我想去碰碰機會。”安沐口是心非的說道。
環抱著手臂虛靠在吧臺上的司徒軒挑了下眉梢,問道:“原來你還是個賭徒啊?想要去碰運氣?”
安沐聽出他的揶揄,臉一紅回道:“司徒軒,你能不能打電話?不能我去找張浩了!”
她知道司徒軒根本不相信她的話,可是她也沒辦法啊,總不能說她想去b省看看,能不能碰到認識的人吧。
wtc因為她的原因,和萬龍投資有生意上的往來項目。
既然這次化學競賽有wtc參與,那么萬龍會不會也在里面?
不管怎么說,她都想要去看看。
看到司徒軒還是不松口,安沐起身說道:“那我去和張浩說,讓他給顧老師打電話!”
眼看她要走,司徒軒依舊沒動,只是輕飄飄的說道:“一件小事,說兩遍,恐怕顧明會很困擾吧?”
“什么?”走到門口的安沐停下腳步。
“我已經跟顧明打過電話,你如果不嫌麻煩,可以讓張浩再去說一遍。”司徒軒也不去看她,轉身拉開冰箱在找什么東西。
安沐愣了下,反應過來了——
司徒軒已經給顧明打了電話說她要去了!
“你怎么知道我改主意的?”安沐好奇問道。
“因為我們心有靈犀啊。”
司徒軒拿出兩顆西紅柿放在水池里,轉頭問道:“晚上吃意大利面,行嗎?”
“你…你要做啊?”
“不然呢?你來?”
雖然這么問著,可司徒軒手下根本沒停下來,又陸續從櫥柜拿出幾樣食材。
安沐站在廚房吧臺旁,尷尬說道:“說真的,你到底怎么知道我改主意了的?”
“我不知道。”
司徒軒淡淡回道:“我只是怕你會改主意,所以提前訂好了機票。不過…剛才遇見那個男人后,我確定你要去b省,所以給顧明打了電話。”
他還真是…考慮的周到啊。
不過…
“我都說了不去參加比賽,為什么還訂機票,也不怕浪費。”安沐小聲嘟囔道。
司徒軒的手下一停,轉身鄭重說道:“為你做的任何事情,我都不覺得是浪費!明白?”
安沐紅著臉,指著他手里的蔬菜問道:“那這些呢?我又沒說要和你一起吃飯。”
“這個啊?”
司徒軒看了眼手里的菜,說道:“你搬過來后我才讓人買的,平時我自己也很懶的,多數都是叫外賣。”
“我們也可以叫外賣啊,不必這么麻煩。”安沐說道。
她什么都學得快,唯獨這做飯就是不行。
看著司徒軒拿出的一桌子食材,安沐已經開始頭大。
“外賣調料太重,用的食材又不好,你這種減肥中的人不適合吃。”
司徒軒認真的說道:“我想,你總不會想要又胖回去吧?”
安沐聽到他的解釋,心里像是鉆了個小兔子一樣,蹦跶蹦跶的讓她心跳加速。
她臉頰微紅,看著在廚房忙活的大男孩,只覺得他穿著白體恤,系著圍裙認真洗菜的樣子帥極了。
客廳陽臺吹進一陣風,吹散了安沐心頭的恐慌和擔憂。
好像…
和司徒軒在一起,她總是會莫名的心安。
“你要是再看我,我就自動認為你又愛上我了。”司徒軒瞟了眼撐著下巴,看他出神的安沐,開玩笑似的說道。
安沐趕緊挪開自己的眼神,嘴硬說道:“一頓飯就想要我愛上你?真是做夢。”
“哦?原來是嫌一頓飯不夠啊?”
司徒軒切著菜,薄唇揚起,說道:“那就做一輩子的飯好了,小賭徒,這個籌碼夠不夠讓你愛上我呢?”
“神經——”
安沐紅著臉罵了一句。
看她像是逃跑一樣,走到了陽臺,司徒軒心情格外的好起來。
雖然她拒絕了他的表白,可是他有一種直覺,她一定是對他有感覺的。
他切著番茄,又在爐子上燒上開水,只覺得如果能這樣每天讓她吃到他親手做的飯菜,那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何伯放下電話,就看到夫人司徒丁利華站在門口冷眼看著他。
“夫人?”何伯趕緊走過去。
司徒丁利華輕慢的看了一眼他,走到了書桌旁停住,轉身問道:“何伯,你跟著我有多少年了?”
何伯惶恐回道:“回夫人,已經三十個年頭了。”
從司徒丁利華還是少女時,他就一直是她身邊的官家,一直到她嫁進司徒家,有了少爺司徒軒,他一直跟隨著夫人。
“那么…你應該清楚,在這世界上我最在乎的是什么吧?”司徒丁利華幽幽問道。
“夫人最在乎的就是少爺。”何伯趕忙回答。
“是啊,那么…你告訴我,阿軒兩個周末都沒有回來吃飯了,這是為什么呢?”司徒丁利華一雙鳳眸散出凌厲的鋒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