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波一時氣結,但還是強硬地叫道:“你就不要狡辯了,抵賴也沒有用,這次行動失敗,就是因為你給蔣華天通風報信了。”
唐漢說道:“如果你非說是我通風報信,你說說看,我是怎么通風報信的,如果說我是打電話,你可以查我和蔣華天的通話記錄,如果見面通知,你可以調賭場的錄像,看我跟他見面沒有。”
方海波說道:“誰知道你們之間有什么隱秘的聯系方式。”
唐漢徹底怒了,喝道:“你腦袋讓驢踢了嗎,我要是給蔣華天通風報信,先讓他跑了再給警方發信號好不好,為什么他還落網了?”
坐在方海波右邊的胖子狐假虎威地拍著桌子叫道:“大膽,你怎么跟方組長說話呢?”
唐漢冷聲道:“我不認識什么方組長,我就知道你們想給我身上扣屎盆子。”
方海波說道:“我們不是誣賴你,是有證據的。你拿回來的錄像,在賭場停電后,一直都是漆黑一片,你怎么解釋,這段時間你干什么去了?”
唐漢心中一驚,沒想到這幾個人看的這么細致,不過他早就有所準備,說道:“你都說了,賭場停電,自然就黑了。”
方海波說道:“不對,即便是停電,也是有一點一點光亮的,可是那段時間一點光亮都沒有。”
唐漢說道:“因為那段時間我在地上趴著,把攝像頭壓在身下,自然就是漆黑一片。”
“你為什么要趴在地上?”
唐漢怒道:“你不是廢話嗎?那時候匪徒四處開槍,我不趴著還站著,找死嗎?”
方海波一時間無言可對,不過還是堅持說道:“你怎么抵賴也沒用,這次行動失敗就是你泄露的信息,如果你老實承認,還能少判幾年,如果頑抗到底,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唐漢算是明白了,這些人就是來給他找麻煩的,目的就是想把他送進監獄。
他冷笑道:“方組長,你是看我長的太帥嫉妒了,還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啊?”
方海波沒想到唐漢年紀不大,竟然看透了問題實質,不過他也不在乎,冷笑著說道:“不管什么原因,你都要進監獄呆上幾年,誰讓蔣華天送的一千萬你沒法解釋呢。”
唐漢說道:“那一千萬是蔣華天賭場出老千給我的賠償,跟案件沒有一點關系。”
“看來你是不想承認了?”方海波陰測測地說道。
唐漢淡淡地說道:“清者自清,我就是實話實說,不是我做的事自然不會承認。”
這時那個瘦子寫的差不多了,方海波拿過那些材料摔倒唐漢面前,喝道:“懶得跟你廢話,你就說吧,這字能不能簽?”
唐漢往材料紙上瞟了兩眼,頓時大怒,上面寫的東西完全就是無中生有,基本意思就是他收了蔣華天一千萬華夏幣,所以故意混入警方臥底,好為蔣華天搜集情報。
如果這個罪名坐實,他進監獄是必然的,而且沒個五年八年是出不來了。
唐漢冷笑道:“姓方的,整個材料沒有一句是真的,你這是擺明了要坑我啊。”
方海波說道:“我沒問你材料真假,我是問你能不能簽字?”
唐漢說道:“不是我做的,我當然不能簽。”
“那好,我就看看你的嘴巴有多硬。”
說著方海波脫下了外套,甩手掛在了墻上的攝像頭上。
然后三個人每人從墻上取下一個警棍,把唐漢圍在中間。
“姓方的,你這是要用私刑啊?”唐漢冷聲道。
“是又怎么樣。”方海波冷笑道,然后他又對另外兩個人說道,“給我狠狠地打,只要不打死就行。”
“放心吧組長,這小子就交給我了。”
胖子早就想拍方海波的馬屁,今天終于抓到機會了,面對一個雙手都拷著的人他怎么還會客氣,掄起警棍就向唐漢的頭上砸去。
眼見警棍就要打到唐漢的頭上,突然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抓住。
胖子定睛一看,唐漢的雙手不知道怎么從手銬里抽出來了。
不可能啊,明明拷得的死死的,他怎么能抽出來的。還沒等胖子弄明白怎么回事,唐漢奪過警棍,回手抽在胖子的頭上,頓時把胖子打倒在地。
方海波和瘦子一看胖子吃了虧,都掄著警棍向唐漢砸過來,可是警棍剛舉起來就到了唐漢的手里。
方海波這才意識到唐漢有多厲害,一邊后退一邊叫道:“你…不要過來,我告訴你,這是犯法的。”
唐漢怒道:“我跟你講法律,你跟我耍流氓,我陪你耍流氓了,你又跟我講法律,當老子好欺負嗎?”
說著唐漢警棍連戳,點了三個人的啞穴,然后掄開警棍打的三個人連滾帶爬,滿地翻滾。
三個人驚恐地發現,想跑跑不了,想呼救竟然喊不出聲來,如同啞巴一般,確切說還不如啞巴,啞巴還能阿巴阿巴的出點聲音,他們一點聲音都出不來。
唐漢打夠了,把警棍扔在地上,解開了三個人的穴位,然后重新坐了回去,雙手一伸就回到了手銬里面。
“來人啊…救命啊…殺人了。”
三個人終于恢復了語言能力,殺豬般地叫喊起來。
這時刑訊室的們突然開了,楚可馨和李達夫、黃毅三個人走了進來。
本來他們從監控里看到方海波把唐漢帶進來審問就有些奇怪,但特殊部門找唐漢了解點情況也勉強說得過去,后來見監控被檔上就感覺不對了,三個人這才趕過來看個究竟。
楚可馨直奔唐漢身邊,關切地說道:“唐漢,你沒事吧?”
唐漢搖了搖頭,樂呵呵地說道:“我沒事,正在這看戲呢。”
這時方海波對李達夫說道:“李局長,這個小子毆打公務人員,快把他抓起來。”
楚可馨怒道:“人都讓你們銬起來了,你還想怎么抓?”
方海波扶了扶被打的豬頭一樣的腦袋,他確實被打懵了,還沒回過神來。
他定了定神,然后說道:“李局長,你也看到了,他把我們打成這樣,一定要嚴懲。”
李達夫看了看被打的狗一樣的三個人,又看了看在鐵凳子上拷著的唐漢,奇怪地說道:“方組長,這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