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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8章 楚宗的狠辣

  大會會場。

  隨著命夕龍喪命,一切塵埃落定。

  蒼天似乎也有些疲倦,直接停止了漫天暴雨。

  “五宗大會,繼續吧!”

  “接下來,我們商討誰當盟主!”

  問仙子舉目望去,視線之內,皆是廢墟。

  他悵然嘆了口氣,繼續主持著五宗大會運轉。

  祭天臺早已經被轟到四分五裂,原本一些繁文縟節的禮儀,眾人也就默認的忽略!

  已經淪為這幅模樣,祭天儀式也就沒有了必要。

  再說,命家死了那么多洞虛境,人們也沒有心情去主持祭天。

  五個圣尊象征意義的矗立到了最前方,在場所有的座位也早已經被摧毀,人們只能勉強按照以前的位置,大概聚攏在一起。

  地齊海不少修士苦著臉搖搖頭。

  從地齊海舉辦五宗大會開始,這是最特殊的一屆,前無古人。

  一片殘垣斷壁之上,召開地齊海最重要的會議,也是說不出的諷刺!

  隨后,五個圣尊各自發表著自己的言論,其實也是一堆廢話。

  當然,作為地齊海最強大的五個領袖,有些廢話你又不得不說。

  雖然他們已經簡略了很多,但足足十分鐘過去,率先發言的問仙子,還沒有把話說一半。

  繁文縟節,雖然無用,但人們總是津津樂道。

  金鑾殿內,趙楚在皮永宏等人的守護下,終于可以閉目養神,緩緩修養一會。

  這五個圣尊講完話,怎么都要一個多小時,如果再慢一點,估計倆鐘頭是客氣的。

  “問卦子前輩,把汪久弛帶過來吧,我有話問他!”

  趁著五大圣尊發表講話的時間,趙楚突然想起了汪久弛。

  “嗯!”

  問卦子點點頭,將汪久弛扔在趙楚腳下。

  后者早已經瑟瑟發抖,整個人如擱淺的魚一樣,瘋狂顫抖著。

  汪久弛是真的被嚇破膽了。

  眼前這個年輕人,可是連半步玄始境都正面斬殺的絕世狠人,他凌遲處死命夕龍帶的時候,根本沒有任何留情,也不知道會如何對付自己。

  “饒命,英雄饒命!”

  思索了半響,汪久弛抬起頭,只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發出一聲很常規的求饒,毫無創意。

  問卦子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特別是羿魔殿那三個還未離開的圣尊。

  這些人依舊在覬覦著汪久弛,只要有機會,他們一定會過來搶人。

  當然,斬北海等人不是吃素他,圣尊們雖然在發言,但神念之力也在監視著汪久弛。

  “哼,我拷問了汪久弛一個月,一無所獲,我倒要看看,你趙楚又能問出來什么!”

  命古生寒著臉。

  他現在是恨不得生吞了趙楚!

  “饒命!”

  “饒命!”

  “小英雄饒命,饒命啊!”

  汪久弛跪爬在地,宛如一個當了十輩子的專業奴才,恭恭敬敬的磕頭求饒。

  然而,趙楚也不說話。

  他斜著身子,癱坐在龍椅上,就這樣居高臨下,懶洋洋的俯瞰著自己,眼皮都只抬起了一半。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十分鐘后,問仙子的講話都已經結束,但趙楚依舊是盯著汪久弛看!

  一個姿勢,一個眼神,一種冰冷且懶散的目光!

  汪久弛簡直被折磨的魂飛魄散。

  你打我,你罵我,你哪怕拿焚香燙我,我都認了。

  可你就這樣陰森森的盯著我,你讓我情何以堪。

  不光汪久弛奇怪。

  在場所有人都一臉詫異。

  趙楚在干什么?

  他是不是睜著眼睡著了?

  他到底要如何拷問汪久弛,你好歹來點實際的啊。

  鐵馬銅豬呢?

  千刀萬剮呢?

  你這樣麻木的盯著,算什么意思。

  趙楚這個動作,甚至使得五個圣尊都滿頭霧水。

  你當初非要親自拷問汪久弛,現在給了你時間,你非但沒有手段,反而是盯著他看。

  有用?

  “蠢貨!”

  命古生咬牙切齒,滿臉憎恨的盯著趙楚!

  “饒命啊,大爺饒命啊!”

  汪久弛不住的磕頭,他幾乎連眼淚都哭干了!

  “不行,我忍不住了,這孫子太賤,我要打他幾鞭子!”

  “蔣香意,你的天兵古鞭借我用用!”

  這時候,紀東元率先忍不住了。

  他拿起蔣香意的碎虛靈寶,上前就是一鞭子!

  “你個賤貨,看著你就來氣。老三,你懶得打,那我替你!”

  紀東元一鞭子將汪久弛的鼻子抽歪。

  然而,趙楚也沒有說話。

  按照紀東元的理解,趙楚不說話,那就是默認。

  隨后,汪久弛的噩夢來臨!

  “你爺爺我憋著一肚子氣,正愁沒地方宣泄,打死你個賤貨!”

  漆黑的鞭影,宛如漫天的毒蛇在懸空飛舞,一眼看去,到處都是漆黑的影子。

  “啊,好痛啊!”

  “饒命啊,饒命啊,大英雄饒命啊!”

  “這是什么刑具,為什么這么痛!”

  汪久弛被打的滿地打滾。

  碎虛靈寶畢竟不同于尋常法器,上面甚至覆蓋著一些稀薄的空間之力,在天兵古鞭的抽打下,汪久弛皮開肉綻,每一鞭子都深可見骨。

  真的是痛啊。

  汪久弛滿地打滾,劇痛之下,他甚至咬斷了自己一根手指。

  但沒用,紀東元真元無限,而且每一鞭子都精準的避開了命門,抽在了汪久弛皮糙肉厚的地方。

  這樣一來,汪久弛沒有生命危險,但他在劇痛下,又生不如死!

  整整20分鐘過去。

  蔣明壽在宣導著萬羅圣地的宗門發展,詮釋著自己的修道理念,甚至還不忘弘揚一下地齊海的正能量。

  然而,他明顯是在對牛彈琴。

  紀東元這邊鞭影飛舞,明顯更具觀賞性。

  甚至蔣香意怕汪久弛流血過多,還貼心的替他服下了療傷丹藥。

  這樣一來,眾人眼睜睜看著汪久弛的傷口在愈合,然而下一鞭子,就抽在原來的傷口之上。

  這簡直是雙重打擊啊。

  正常的皮膚被抽開,和受傷的皮膚被再次抽開,那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概念。

  汪久弛痛啊。

  汪久弛這么怕死的一個人,此刻甚至有了自殺的念頭。

  蔣明壽還在夸夸其談,而他眼神卻厭惡的看著紀東元,唯一的風頭,也被這個蠢貨搶走了!

  “說不說!”

  “你個賤貨,你個孫子,你個畜生!”

  “招不招,你到底招不招!”

  “咦,小孫子,嘴硬是吧?嘴硬是嗎?厲害,你厲害啊!”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鞭子硬,你個畜生,你個賤貨!”

  “你說不說,說不說,還不招,還嘴硬,是不是,是不是!”

  啪啪啪!

  啪啪啪!

  紀東元速度極快,幾乎是每個字落下,都要來上一鞭子。

  血肉橫飛,皮開肉綻。

  汪久弛此刻已經被打成了一個血人,也幸虧他是洞虛境,肉身要比一般的問元境強很多,否則也該歸西了。

  “你就招了吧,看看都被打成啥樣了。”

  蔣香意蹲下,趕緊將療傷丹藥給汪久弛喂下,眼神里還有些悲憫。

  汪久弛抬起頭,他一張臉已經被抽爛。

  他恨蔣香意,你讓我好好死了吧,別喂丹藥了。

  以前沒有碎虛靈寶,汪久弛以為自己骨頭很硬,以為自己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

  可如今他根本就扛不住紀東元的毆打。

  他太會打了,每一次都打到最疼的要害。

  “招不招!”

  說時遲那時快,紀東元又是三鞭子落下,汪久弛一顆眼珠子都被當場打爆。

  這一幕,令不少人倒吸一口涼氣。

  不少人重新認識了楚宗這些少年天驕的殘忍,魯初雪有些后悔,當初應該請紀東元出手,也來折磨一番命夕龍。

  怪不得和趙楚稱兄道弟,原來他們在酷刑的天賦上,都如此出神入化。

  而羿魔殿那些人滿臉寒霜,他們甚至有些佩服汪久弛了。

  被打了這么久,竟然還不招!

  原來也是條漢子!

  相長風搖搖頭,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以前是不是對汪久弛有什么誤會。

  “不錯,骨頭很硬!”

  “打了這么久,竟然還不招,你到底招不招!”

  啪啪啪!

  紀東元打了半天,對方連個屁都不放,紀東元甚至有些尷尬。

  所以,他的鞭子力道更狠,位置更準。

  “招!”

  “我招!”

  “我什么都說,我哪敢不招!”

  “爺爺,小爺爺,親爺爺,我讓我說什么?招什么?”

  “您倒是問啊!”

  “爺爺,你倒是問我一句啊,你讓我說什么?我該說什么?”

  “爺爺,你倒是問啊!”

  “命古生的貴妃,皮膚很水嫩,叫的聲音也大,他們說命古生是金針菇,撐不過三秒,給不了她們幸福…夠了嗎?”

  “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了,你還想知道什么,你問啊!”

  “爺爺,你倒是問啊!”

  突然,汪久弛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也許是求生欲蘇醒。

  他猛地抬起頭,雖然滿嘴都是鮮血,雖然眼珠子僅剩下了一顆,但汪久弛終于為了自己,發出了對命運不甘的咆哮。

  “這個…額…”

  紀東元撓撓頭,滿臉尷尬。

  不少人也倒吸了一口涼氣,突然覺得汪久弛都有些可憐。

  “爺爺,你問一句吧,我什么都說,什么都招,你好歹問一句!”

  汪久弛瑟瑟發抖。

  這是他經歷的一場噩夢,下輩子都無法忘記的噩夢。

  紀東元有些懵逼。

  趙楚一言不發,我該問什么?

  “好了,別真的打死,我留著他有用!”

  也就在這時候,趙楚突然開口,替紀東元化解了尷尬。

  “哼,亂星候問你什么,你就說什么,還敢嘴硬,哼!”

  大庭廣眾,紀東元也稱呼趙楚為亂星候。

  他狠狠的收起鞭子,嚇得汪久弛差點暈厥過去。

  隨后,趙楚盯著汪久弛,足足看了一分鐘。

  “原來,你的血液有毒,可以腐蝕九天仙域和蒼穹亂星海之間的天塹屏障。”

  “怪不得,羿魔殿的圣尊,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將你弄走!”

  “原來如此!”

  “還是個正宗的仙人血統,也真是給仙人丟人現眼。”

  照妖鏡里,洪斷崖告訴了趙楚的真相,雖然有毒血,但并沒有具體破壞兩屆屏障的方法。

  當然,趙楚也無所謂,他未雨綢繆,先去積攢汪久弛的毒血。

  紀東元打的他血肉模糊,令趙楚一陣肉疼。

  “滾過來!”

  趙楚淡淡的說道。

  “是,是,小爺爺,您有什么問題,我都招,我都說!”

  汪久弛連滾帶爬的滾過去跪下。

  趙楚屈指一彈,以迅雷般的速度,用秋昊遺書的剝奪,取走了汪久弛的一節大動脈。

  只要他愿意,隨時可以割斷動脈,取走其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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