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井青蘇等人的消息。
紀東元他們歡呼雀躍,三個人興奮的差點哭啼,甚至劉月月眼角已經濕潤。
在陌生的世界,他們就是最親近的人。
一路以來的坎坷、無助,在即將對和友人匯合的時候,化作了激動。
如果不是趙楚,他們的命運會是怎樣?
沒人知道!
或許,已經全部死了吧!
隨后,紀東元和井青蘇約定好,他們直接在始皇龍庭見面。
當然,井青蘇他們詢問了趙楚的下落,紀東元也表示不知道,傳音玉簡不方便,他們只能見了面詳聊。
丹青凈地距離始皇龍庭有一段距離,紀東元他們也需要一段時間,但一顆顆迫切的心,早已經忍耐不住。
“可惜,我們不知道小師弟的情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
眼看著眾人就要團聚,方三萬又擔憂起來。
“其實比起方三萬,我更擔心林宏雁和寧田江!”
“寧田江還好說,他是個滑頭,油嘴滑舌,應該沒有什么大危險!”
“可林宏雁脾氣不好,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又會少兩個人!”
紀東元也皺著眉。
“但愿,他們二人能安全吧!”
劉月月看著腳下翻滾的云層,內心祈禱著。
可能是話題有些沉重,三人不約而同的停止了交談。
其實他們比誰都清楚,寧田江和林宏雁,應該是已經兇多吉少!
畢竟,這蒼穹亂星海的險惡程度,遠遠超出了想象。
如果不是趙楚,他們這些人,想必也已經全是尸體了。
另一邊!
井青蘇等人聯系到了紀東元,隨后便馬不停蹄朝著始皇龍庭趕去。
理論上,他們目前的位置,距離始皇龍庭要更近一些,應該會比紀東元他們先到。
一行五人,五個問元境,這種陣容,平日里也算強大。
但沿途還有數不清的修士在往始皇龍庭趕去,其中大部分是天擇境,但問元境的修士也不少,這才顯得稀松平常。
謝成云寒著臉。
這么多的問元境,甚至時不時還有洞虛境出現。
這種盛況,簡直千年難遇,可想而知,這一次羿魔殿給人的壓迫有多大。
“但愿,少宗也能回來吧!”
井青蘇將趙楚失蹤的消息告訴了其他人,所有人都憂心匆匆,特別是路途之上,他們也聽說了羿魔殿強制傳送趙楚的事件,頓時更想見到趙楚。
“我覺得沒事!”
“趙楚福大命大,只要活著,就一定會回來,大家放心吧!”
唐段穎嘆了口氣,也只能安慰幾句。
“沒錯,馬上就能見紀東元他們,我們應該開心點!”
蔣香意勉強笑了笑。
隨后,眾人再次提速。
他們已經迫不及待。
雷淼子和金訶子離開奴隸窖之后,便直接御風而去,目標直奔道治門生。
他們之前被俘虜的時候,身上已經沒有傳音玉簡,所以無法溝通到圣尊,但神書門的陰謀,事關重大,又必須要面見掌門。
和其他人透露,他們根本不放心。
連圣人洛天子,都已經叛宗,整個地齊海,他們二人誰都不敢信任。
如果被羿魔殿的人知道他們逃出來,神書門一定會改變燃神咒的戰術,這對地齊海不利。
所以,師兄弟二人商量了下,先不顧一切,找到圣尊再說。
思前想后,這件事情讓圣尊一人知道,也就足夠了。
至于之后圣尊如何應對,那便是大人物的事情,他們只是小小問元境,還做不了太大的決定。
幸好,奴隸窖的位置,距離道治門生并不太遙遠。
二人亡命奔襲,幾個小時后,就已經遠遠看到了道治門生的山門。
當然,因為道治門生地域偏遠,所以他們并沒有遇到什么修士,也不知道這次五宗大會的特殊意義。
在二人心目中,所謂五宗大會,還只是一群閑人去吃吃喝喝,說一些無關痛癢的廢話。
最大一個洞虛長老前去露個面,算是彰顯一下道治門生的強大。
至于圣尊前去?
二人想都沒有想過,所以他們是一心想要回宗門,必須要面見掌教。
“什么人?”
剛到門前,二人便被三個道袍青年攔下。
這三人皆是天擇境,見到兩個蓬頭垢面的問元境飛來,連忙警惕的阻攔。
雷淼子和金訶子的道袍,早已經在被抓的時候就被摧毀,由于時間緊迫,他們還是穿著破爛的長袍。
誰能想到,宗門之前,竟然被晚輩給攔住了!
“老夫雷淼子!”
“老夫金訶子!”
“你們速速打開宗門,我二人有天大的要事稟告,耽誤了時間,你們負擔不起!”
二人心急如焚,連忙焦急說道。
“哼!”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休想混入我道治門生。”
“金訶子和雷淼子二位師叔,早已經被羿魔殿殘害,你當我傻子嗎?”
一個道士聲色俱厲,絲毫不懼問元境。
這里畢竟是道治門生,宗門內還有洞虛境長老坐鎮,誰都不敢放肆。
“蠢貨,老夫就是雷淼子,他就是金訶子!”
“我們沒有死,只是被羿魔殿的人抓走了而已,速去通報掌教!”
雷淼子差點被氣死!
“哼,你說你是雷淼子,我還說我是洛天子呢!”
“你如何證明,你是你!”
小道士義正言辭!
“你你你、你你你…你氣死老夫了!”
金訶子作勢就是教訓一下這個晚輩。
“哼,你們沒有道袍,沒有身份玉牌,以為問元境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簡直太小覷我道治門生!”
三個道士也不含糊,一邊吹響警報玉簡,一邊抽出了隨身法器。
“老夫自幼在道治門生修行,去年斬殺了一頭妖獸…前年斬殺了三頭妖獸…大前年…”
雷淼子咬牙切齒的冷靜下來。
他恨透了這些小道士的牛脾氣,最終無奈的講述起了自己平生經歷,特別是一些重大事件。
“老夫也來說說經歷,讓你們這些小弟子聽聽!”
金訶子也奇了怪了。
天擇境的晚輩,他認識不少,為什么這三人全是新面孔。
簡直奇怪。
“好了,好了!”
“我們先去通報執法堂的長老,再來仔細核實你們的身份!”
其中一個領頭的道士皺了皺眉,最終決定去驗明真假。
“哼,糊涂!”
“老夫都說了,有要事商量,必須要面見圣尊!”
“如果你們敢一直胡攪蠻纏,小心打斷你們三人的狗腿,我們自己闖進去!”
金訶子氣的臉紅包子粗。
“可以啊!”
“只要你們不懼道治門生的護山大陣,隨時可以闖進去!”
“假如你們是倆位師叔,為什么不敢驗明真身?”
“哼,你們為什么要口口聲聲面見圣尊?”
“說,你們到底是誰!”
另一個道士又分析了幾句。
“好好好!”
“聽你們的,全聽你們的,速速叫一個問元境過來,我倒要看看,問元境中,誰不認識老夫!”
金訶子被氣的差點吐血。
他第一次恨透了這些家伙的牛脾氣。
其實,這是道治門生代代相傳的秉性,從來不懂得變通,只認死理。
沒辦法。
二人在宗門前火急火燎,而一個道士則慢吞吞的去稟報了。
足足等待了20分鐘,三個問元境才急匆匆走出來。
“原來是二位師兄歸宗,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二位原來還活著?”
“是啊,我們都以為你們已經被殘殺了!”
當三個問元境出現之后,頓時認出了二人。
“你們三個也是,有眼不識泰山,速速道歉!”
隨后,三個垂頭喪氣的道士,才急忙道歉。
“三位師兄,圣尊現在在何處?我們要面見圣尊!”
金訶子沒有太多廢話,急忙直蹦主題。
“圣尊于三天前,已經去了始皇龍庭,要商討五宗大會的事情,你們不知道?”
一個問元長老疑惑道。
“哎呀,失算了!”
“師兄,怎么辦?我們直接去始皇龍庭?”
金訶子焦急道。
“二位,你們就是去了始皇龍庭,怕是也見不到圣尊。”
“如今五大圣尊齊聚,他們定然要在一起論道一番。咱們這些問元境,根本連圣尊附近都到不了啊!”
又一個老道笑道。
“那可怎么辦?”
風侔子急的差點跳起來。
“如今宗門內,是近道子長老坐鎮,你們有什么要事,不妨找近道子長老說,他老人家可以聯系上圣尊!”
另一個長老出主意。
沒辦法,圣尊是何等高高在上的人物,如果隨便什么人都能騷擾,他還修煉不修煉了。
所以,可以聯系到圣尊的人,只有那些洞虛境的長老。
“近道子?”
師兄弟二人一聽,眉頭頓時皺在一起。
這老道出了名的規矩多,脾氣臭,還喜歡罵人,特別難說話。
整個道治門生,沒人愿意理會他,甚至金訶子和他還有些恩怨。
“算了,為了宗門大義,大不過我和他道歉,聯系到圣尊最重要!”
金訶子咬咬牙。
隨后,二人急匆匆朝著近道子的山門走去,前來接引的三個道士,卻躲的遠遠的。
果然,沒人愿意靠近近道子。
“滾,先去執法堂,驗明正身!”
“還有,這二人出現的蹊蹺,會不會是羿魔殿的奸細,要嚴加審查!”
“等深查清楚了,再來見老夫!”
果然,二人到了門前,還沒開口說話,就被直接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