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庭內部。
中樞院一片混亂,望著巨幕內的恐怖,九大金丹強者一片凝重。
穩定了十年的無悔戰場,出亂子了。
“稟報大人…百城城主紛紛發來信函,詢問無悔戰場狀態…無悔戰開啟第七天,傷亡已經超過往年。”
“稟大人…九大派使者傳訊,咨詢本次預演戰狀態。”
“稟大人…三皇子詢問…”
“大人…齊王爺詢問…”
隨后,一道道加急訊報,雪片一般飛來…中樞院全權負責預演戰事宜…青古國幾億臣民,需要一個解釋。
“無任何解釋…靜觀其變!”
為首的老者臉色蠟黃,他揮揮手,將眾信使驅散。
“大長老,這可如何是好…我們清場的時候,無悔戰場沒有任何異動啊。”
“長老,我探查過了,空間裂縫沒有任何異常…兇妖想安然無恙的通過,實力限制到煉氣三重…這些煉氣六重的綠孢妖,每通過一只,必然會有3只以上的同類,死在空間裂縫。”
“妖族這是瘋了?他們繁衍能力雖然恐怖,但一只兇妖成長,也需要時間啊…白白浪費生命,有什么目得。”
九人一邊施展法力,維持著巨幕運行,一邊寒著臉討論道。
“目得?兇妖界一定在醞釀著一場陰謀,只是我們無法判斷…可惡。”
大長老大袖一甩,臉色鐵青的能滴出水來。
外界已經瘋了。
巨幕之中,每一個天驕的隕落,都是這個城池的最大損失。
要知道,能去參加預演戰的少年,都是這一屆最優秀的十人啊。
親人悲切。
無數為人父母,直接哭暈過去,宛如心頭割肉。
那些還活著的少年,也使得全家為之揪心…恐怖的陰影,籠罩在每個人頭上。
襄風城!
馮戰沉矗立在待客區,一臉漆黑。
馮浩嚴是他最出息的兒子…九大派修煉十年之后,他是要繼承襄風城衣缽的男人啊。
九脈覺醒…在少年之中,算是強者…但面對那么多的煉氣六重兇妖,他們又能算什么?
紀老漢兩口子渾身哆嗦…紀東元很優秀,優秀的出乎意料…但他也很危險…附近那些鄰居因為妒忌,已經默默咒紀東元快點發生意外。
“兇妖界,到底有什么陰謀…根本不正常。”
呂休命咬牙切齒,他心中總有一些不妙的預感。
“長老,糟糕了,我們在無悔戰場布置的防護結界,有可能被轟碎…誰也沒有料到,兇妖界不惜自損三百,弄來這么多綠孢妖。”
中樞院,一名長老額頭滴汗。
轟隆隆!
與此同時,巨幕一陣顫抖…畫面中,一根猙獰的荊棘,居然將結界洞穿出一個小窟窿…一名青年,被空中分尸,死狀凄慘。
中樞院死寂。
“兒啊…你死的好慘…爹娘不該逼你成才,不該讓你去參加預演戰啊…兒啊…”
磨統城。
一名中年婦人當街嚎啕大哭,巨幕中那個被五馬分尸的少年,就是她最疼愛的獨子。
“夫人!”
旁邊的中年人欲哭無淚,他的頭發,瞬間花白一半。
普天之下,再也沒有比眼睜睜看著親生子,死無全尸更加凄慘的事情。
“老爺!”
兩口子在磨統城,也是有頭有臉的望族…此刻卻像無助的孩子一樣抱頭痛哭。
突然,巨幕中傳來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是塵少爺…少爺一定是所有人的救星,一定是!”
突然,有人一聲喊叫。
巨幕之中,白發白袍,清冷孤傲,反掌冰天雪地。
如冰雪行者!
去苦修佛陀!
王君塵腳步所踏之下,一路冰封。
那些怪異嶙峋的樹妖,紛紛被凍成雕塑,猙獰的綠色火焰被定格。
雖是九脈,但靈體加身,宛如神明。
“不夠…王君塵雖然能超越歷屆預演戰狀元…但面對這種場景,他一己之力,無法力挽狂瀾。”
磨統城城主一聲嘆息。
磨統城的待客黃金席,從一開始便密密麻麻坐滿了人…九大派使者幾乎來了一半。
“如果再有一名靈體出現,這場浩劫,或許可以渡過。”
一名使者不由感嘆。
“師弟,你這是玩笑話…我青古國數億人口,十年見不到一個靈體…王君塵的出現,已經是上蒼恩賜…根本不可能、能…那是…圣體?木靈五行體?”
“天吶,師兄,我是不是看錯了…怎么可能?”
突然,磨統城的黃金待客席,站起來一名使者。
“一步草木枯,一步萬物生…沒錯,是木靈五行體…”
短短幾十秒,整個黃金席位,再無人能安然坐定。
巨幕之中!
最左側,寒天雪地,冰封十里…整片的妖綠大地,被畫出四分之一的蒼茫慘白。
也就在這時候,地圖最右側…無數綠孢妖寄生的妖樹,詭異的枯萎下去…紀東元仿佛主宰大地的王者,沿途一片枯寂。
而繚繞在他身上的藤蔓,卻瘋狂生長…不長時間,已經長了十倍還多。
遠遠望去,紀東元身上的觸角,似乎要撕破蒼天。
紀東元解開魔柳七封典,真正實力,終于大白于天下。
不光磨統城!
百城黃金席位,全部震驚。
九大派使者連忙傳信回宗門…青古國第二名靈體出現,非同小可。
襄風城!
馮戰沉渾身顫抖,冷汗直滴。
紀東元是一匹黑馬沒錯,但他萬萬想不到,后者竟然是木靈五行體。
看看王君塵的地位,可想日后紀東元將是何等身份。
靈體修煉,無桎梏、無瓶頸,無劫數…不出十年,此人,必然是…金丹。
“我青木宗,第一個賜下內宗令…紀東元選擇宗門的時候,必然會選擇我青木宗。”
青木宗使者強行壓抑著激動,悄然將一道傳訊符打回宗門。
木靈五行體。
那是掌門資質,非同小可。
“竟然是木靈五行體,罕見罕見…青木宗少宗的競爭者,出現了…這個宗門,注定要崛起。”
就連呂休命都一陣贊嘆:
“不夠…還是不夠…兩大靈體,雖然能抵抗一半轟擊…但還有一半大地,需要廝殺…那些普通天驕合縱連擊,最多抵抗四分之一。”
隨后,呂休命又皺起眉頭。
對于兇妖的判斷,他向來歹毒。
“不過…有一個人,他還沒有真正出手…有他在,無悔戰場會安然無恙,我相信。”
畫面中,一個除了臉,似乎一無是處的少年,躲在人群最后放,冷眼望著慘烈廝殺。
對了…他糟蹋引爆符,是一把好手。
無悔戰場內。
“小三,這些樹妖十分可惡,特別喜歡自殺…即便是我,也很難弄一具完整尸體。”
紀東元殺退一波綠孢妖,火急火燎扔給趙楚一團臉盆大小的綠泥,再度瘋了一般沖殺出去。
他胳膊上的魔柳七封典,已經解開第三葉。
“長的真惡心啊…如果不是紀東元,我還真抓不住你。”
一團荊棘編制成的密網內,抓到一只活得綠孢妖。
要知道,綠孢妖是死士,他們寄生樹木的瞬間,嚴格意義上…已經死了。
皮囊千機符 趙楚瞳孔如旋渦一般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