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人,這是一個很神秘的種族,相比已經完全明朗化的變種人社會,很少有普通人知道異人的存在,而相比希望在人類社會擁有一席之地的變種人,異人也表現的對人類世界毫無興趣。
這大概也是因為異人們曾經是人類中的統治階級...最少在蜂巢自稱為神靈統治古埃及的時候,異人們可是妥妥的掌權派,在文明衰落之后,在殘酷戰爭中活下來的那些異人選擇了隱世居住,不過說實話,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散落在外的零星異人。
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還有種族的存在,不過說實話,變種人和異人最大的區別,其實還是源于誕生,變種人因為基因突變而誕生,這種突變是無規則的,誰也不知道下一個變種人是誰,而異人...作為遠古時期克里帝國留下的戰爭機器,他們自然有屬于自己的一套激活基因的方法。
也就是說,異人的誕生,是可控的!
歐洲,圣托尼里島,這個旅行圣地每一天都會迎來很多游客,他們背著背包,帶著墨鏡,在這美麗的地方尋找旅行的意義,有的是為了放松,有的是為了經歷,還有一些,是為了獵艷,恩...十足的渣男。
不過除去上面這些之外,還有最后一種人,是跑過來工作的,他們才是最苦逼的。
“唰”
一輛帥氣的黑色越野車在路上拉出了一個漂亮的圓弧,最后穩穩的停在了一處古堡的上方,戴著帥氣墨鏡的羅比.雷耶斯和蒼老的卡特.史雷從車上跳下來,年輕人不必多說,在適應了惡靈騎士的力量之后,面對任何事情,都顯得越發從容,而垂垂老矣的老頭子看上去也不錯,最少精神狀態很好。
“聽著,我答應過弗瑞,會幫你們做事。”
老卡特左右看了看,走到了羅比眼前,指著他的胸口,不客氣的說:“這是我的承諾,我會遵守,哪怕弗瑞已經死了,但是記住了,下一次不許直接出現在我家里,你們現在是喪家之犬,我可不想因為你們招來的禍患,把我家人拖入危險里!”
老頭子眼睛里閃過了危險的火焰,他看著羅比.雷耶斯,沉聲問到:
“記住了嗎?”
“安心,卡特,這次只是意外。”
雷耶斯自從成為惡靈騎士之后,已經在神盾局待了很久了,在弗瑞的指示下執行了很多次任務之后,他的做事風格也染上了一絲特工的特點,他左右看了看環境,拍了拍憤怒的老騎士的肩膀,壓低了聲音:
“好了,別生氣,這一次事出突然,不過說起來,就是這地方嗎?”
羅比指著眼前半坍塌狀態的廢墟,問到:“你進去看過嗎?”
“恩,里面被石頭堵住了,但我打破石塊之后,就看到了人工開鑿的地穴,正如你們給我的文件敘說的一樣,充滿了一種特殊的文明符號,怎么看都不像是地球人留下的。”
老卡特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將一張簡易的手繪地圖扔給了羅比:
“按照這條路走,里面很深,祝你們好運...我走了,別再來打擾我。”
說完,老頭子毫不留戀的坐車離開,他也算是半個神盾局的人,他清楚的知道現在的神盾局已經完全被九頭蛇架空了,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直系血裔,卡特.史雷根本不愿意摻和到這些不甘心失敗的特工和九頭蛇的對抗里,這一次肯幫他們找東西,已經是意料之外的驚喜了。
看著越野車以更快的速度離開,羅比抓了抓下巴,在確認周圍安全之后,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定位器,扔在了地上,15分鐘之后,一架隱形狀態的昆式戰機出現在他頭頂的空中,推進器噴發的灼熱氣息將周圍的雜草和樹木吹的呼呼作響,它降落在地面上,艙門打開,黑寡婦和美國隊長一左一右跳了下來,然后是駕駛飛機的巴頓特工,以及新收納的3級特工斯凱和一個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
“喲,這不是羅比嗎?”
帶著墨鏡的科爾森看到熟人,似乎非常高興,他對羅比揮了揮手,后者的表情卻有些難看了。
“他怎么在這?”
羅比看著美國隊長,后者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
“別在意這些,他是值得信任的,最少現在是,讓我們更專注于任務吧,我們帶來了斯凱和方尖碑,確定就是這個地方嗎?”
羅比看了科爾森一眼,然后將手里的地圖給了史蒂夫:“老卡特親自確認過了,下面就是克里人的遺跡。”
“好!那我們就進去!但愿弗瑞留下的這個東西能給我們反敗為勝的力量,斯凱,跟上!”
“好的,隊長。”
神秘的三級特工應了一聲,抱緊了懷里的銀白色手提箱,緊緊的跟在美國隊長身后,科爾森看著那個箱子,眼睛中精芒一閃,但他沒說什么,沉默的跟著眾人走入了遺跡里。
一行懷著特殊目的的家伙在黃昏夜色的掩飾下,鬼鬼祟祟的進入了被坍塌的城堡籠罩的遺跡之中,看樣子是要進行某些特殊而古怪的事情,而且介于目前他們面臨的糟糕局勢,他們所做的事情,很可能是和與九頭蛇對抗有關的,顯然,他們在策劃一起絕地反擊。
不過就在他們進入遺跡之后的10分鐘,在完全黑暗下來的夜色里,十幾輛改裝過的車悄無聲息的停在了遺跡之外的大地上,數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在神盾局前任特殊行動部隊指揮官朗姆洛的指揮下,朝著遺跡快速前進。
在朗姆洛身邊,帶著小圓框眼睛的丹尼爾.懷特霍爾看著眼前的遺跡,眼中閃耀著一絲沉穩的喜悅,在他身邊還站著一個穿著古怪長袍的黑發年輕人,他的長袍上有各種古怪的墜飾,乍一看去,就像是從古代穿越到現代的人,和丹尼爾的喜悅不同并,這個年輕人黑色的眼眸中,閃耀的是一抹冰冷和隱藏起來的渴求。
“為什么不直接把泰瑞根水晶搶過來?”
他毫不客氣的開口說:“你們根本不需要演這一場戲,我會教你們怎么打開它!這是屬于我族的圣物,不應該被掌握在人類手里!”
語氣中充斥著一股對人類的不屑和對自我種族的優越,懷特霍爾并沒有因此生氣,他摘下眼鏡,漫步走向遺跡,他輕聲說:
“方尖碑是我年輕的時候親手在奧地利的墓穴里找到的神秘物品,我的導師告訴我,它有詮釋死亡的力量,在九頭蛇曾經輝煌的時代,我統帥著世界上最好的科學家研究它,但直到70年后的今天,我依然渴望看到它的秘密。”
他回頭看了那年輕人一眼,沉聲說:
“這是屬于一個老人的堅持,而且恕我直言,馬克西姆斯閣下,在我還沒有看到和你們合作的實質性成果之前,我更相信我研究了幾十年的成果和我的眼睛,方尖碑和你口中的泰瑞根水晶到底有沒有關系,這得經過試驗才能知道...試驗需要試驗品,我可不想用我忠誠的下屬去觸摸它。”
“愚蠢!你根本不懂泰瑞根水晶的真正作用!”
名為馬克西姆斯的年輕人眼中閃過壓抑的怒火,但轉眼間就消失不見,他跟在懷特霍爾身后,走下士兵們布置的簡易吊橋,一邊走,他一邊說:
“在偉大的阿提蘭,每一顆泰瑞根水晶都是被皇室供奉的圣物,每一名兒童出生的時候,都要接觸水晶來獲得天賜之力,它可以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變成揮舞未知力量的勇士,也可以讓最強大的勇士頃刻間被焚毀一切,不正當的使用會導致災難...在關于泰瑞根水晶的事情上,你最好聽我的,地球人,這對我們都有好處。”
是的,馬克西姆斯就是吉迪恩說的那個自稱來自阿提蘭的異人,在最開始的時候,吉迪恩認為他奇貨可居,但是在接觸之后,九頭蛇大佬卻發現,這是個沒有任何能力的異人皇室成員,他來地球的目的也很簡單,他要重新進行異人降生時會進行的儀式,來試圖獲得能力。
他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打聽到了關于懷特霍爾手中的方尖碑的消息,便不請自來,但很遺憾,生性嚴謹的懷特霍爾并不信任他,只是將他帶在身邊,而方尖碑,則被懷特霍爾當成是魚餌丟給了四散逃離的神盾局特工,用來發掘它內部真正的秘密。
現在,這場“垂釣”已經到達了最后階段。
就在九頭蛇的士兵如水銀瀉地一般涌入寬廣的地下遺跡的那一刻,在遺跡最深處,一個布滿了各種外星文字和符號的石頭洞穴當中,巴頓和黑寡婦正在檢查那個塵封了幾千年的祭壇,美國隊長和科爾森站在外圍警戒,三級特工斯凱手里提著銀白色的箱子,有著肉眼可見的緊張。
“恕我直言,我不知道你們到這里要干什么,但外面有人來了!”
科爾森推了推眼鏡,沉聲說:“而且看樣子,來的并不是朋友,所以不管你們要干什么,請盡快!”
說完,兩團墨綠色的火球出現在他手中,他扭頭看著美國隊長和羅比,朝他們點了點頭:
“三個方向,先攔截住他們,人數很多,你們自己小心!”
科爾森走入了黑暗里,羅比活動了一下脖子,地獄之火從腳下順延到全身,手里握緊了魔化的異型匕首,走入另一邊的黑暗,隊長握著盾牌,回頭看了一眼蹲在地上打開了手提箱的斯凱,他看到了那箱子里放置的黑色的古怪方尖碑,在斯凱的手指接觸到方尖碑表面的時候,一層跳動的金色符文在方尖碑表面閃耀。
“這大概就是弗瑞留下的后手...但愿會有效果吧。”
隊長從懷里抽出了改造過的格斗短棍,最后一個進入了黑暗里,在那里,子彈飛舞和慘叫聲已經響起,顯然,外面開戰了。
相比訓練有素的特工們,在神盾局覆滅之前一個周才加入其中的三級特工斯凱是個不折不扣的菜鳥,聽到外面傳來的交火聲,她握著方尖碑的手指都有些顫抖,黑寡婦見狀扶住了斯凱的肩膀,對巴頓點了點頭,后者從背后取下戰弓,也閃身沖入了外界的戰場中。
“聽我說,女孩...別怕。”
羅曼諾夫特工從背后抱住了身體都有些發抖的斯凱,她在她耳邊低聲說:“你能觸摸它,就說明你被選中了...它在召喚你,這是你與生俱來就該擁有的力量,還有你的母親,你已經知道了她是如何慘死的,對吧?”
“是懷特霍爾!”
年紀不過歲的斯凱眼中閃過了仇恨的光芒,黑寡婦沉聲說:
“有人告訴過我這樣一句話,如果希望不能支撐你繼續走下去,那就讓仇恨驅使你,你需要力量,才能為你母親復仇,而力量,就在你手中,去吧...打開它!”
她后退了兩步,退到了石室的邊緣:
“去吧,斯凱,勇敢迎接你的新生,然后為我們帶來希望!”
幾秒鐘之后...
“轟!”
可怕的震波從封閉石室的內部沿著地面沖向外圍,正在用魔火對抗九頭蛇士兵的科爾森不用回頭,都能感覺到背后震波傳來的毀滅性力量,他二話不說,全身的魔火涌動著,撕開九頭蛇的防線,朝著地堡出口狂奔了出去,那種能級的震波爆炸,足以摧毀這地穴,將所有人都埋在其中。
卡特強調過,這個遺跡很深,蔓延到地下最少有30米,在這個高度上的石塊崩潰和掩埋,哪怕是對于科爾森來說,都意味著十死無生。
而在遺跡入口,異人皇室成員馬克西姆斯則握緊了拳頭,就像是一個磕了藥的癮君子一樣,他閉著眼睛,嗅著那特殊的味道,全身都在顫抖。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感覺,泰瑞根水晶,異人的圣物,千百年后,它又一次被開啟了!”
而親眼看到了方尖碑力量的懷特霍爾則握緊了拳頭,在他身后,30多臺夜色中極其猙獰的大型戰爭機甲一斤準備就緒,這個實際年齡在90歲以上的老頭子已經很久沒有這么激動過了,他此時的神情就像是他年輕的時候,那狂熱的納粹一樣。
就連聲音,都變得尖銳起來。
“把它給我拿回來!不惜一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