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浩克這么轟動的消息自然瞞不過如水銀瀉地般監控國家的神盾局的視線,實際上,在浩克離開之后不到3分鐘,一支特別行動組就從最近的基地出發,前往浩克消失的地區進行偵查,而死里逃生的羅斯將軍則在醫院中接受了尼克.弗瑞的親自問詢。
當然,這并不意味著浩克引發的波瀾就此結束,可憐的羅斯將軍即將接受來自多個機構的多方質詢,可以預見,在之后的最少半年的時間里,他都沒有功夫去處理浩克引發的麻煩了,至于他的女兒,貝蒂.羅斯則逃過一劫,老將軍在最后時刻也咬著牙沒有透露出貝蒂和浩克之間的關系。
當然,他的目的并非是保護女兒那么簡單,不過在現場只有他們父女兩個目擊者耳朵情況下,自然是隨便他們說了。
神盾局的行動隊在3個小時之后返回基地,他們一無所獲,即便是按照伽馬射線探測器給出的消息,在到達紐約東區邊緣的時候,浩克留下的蹤跡就全部消失了。
這確實讓人難以想象,那么一個大塊頭,就這么輕易的失蹤了?
誰都不會這么想,尤其是在從監控設施里看到的,浩克那已經超越了人類極限的破壞力,更是讓有資格知道這件事的所有勢力,在種種不同的目的驅使下,都第一時間都派出了自己最得力的干將,但他們依然一無所獲。
浩克憑空消失了,就放佛他從未出現過一樣。
不過讓我們現將目光從浩克身上移開,放在另一件事情上。
“砰”
一個被用繩子捆起來,綁的老老實實就跟被捆住的豬一樣的家伙,被扔在了賽伯腳下,遠道而來的魔鬼幫之主手里捧著小淘氣遞上來的茶,他看都沒看腳下的人影,他只是將目光投向了坐在對邊的冷漠男人身上。
“我說,你就不能換個外表嗎?”
賽伯吹了吹茶水的熱氣,低聲說:“這張臉看上去真讓人難以適應。”
“哦?那也許,你喜歡這樣?”
那男人詭異的發出了女人的聲音,他外表的皮膚連帶著衣服都在瞬間開始波動,就像是變魔術一樣,如同一層水波一樣蕩漾,在頃刻間就變成了只穿著誘惑的黑色內衣,坐在椅子上搔首弄姿的費利希蒂的樣子,甚至連那標志性的酒紅色眼鏡都模擬的完美。
賽伯哼了一聲,手里的茶放在桌子上:
“你隨便玩吧,瑞雯...你知道吧?我很早之前看人就不看外表了,在靈魂的視界里,你簡直無所遁形。而且這里還有未成年人呢,收斂一點好嘛?”
“切,真無趣!”
魔形女瑞雯不屑的撇了撇嘴,那誘惑的身影有在頃刻間變回了圓形,那能嚇到普通人的藍色鱗片布滿身軀的樣子,而站在賽伯身后的小淘氣惡狠狠的掐了掐水蛭埃里克的手臂,疼的后者呲牙咧嘴,卻不敢發出聲音。
“所以,他是誰?”
賽伯這才將目光放在了腳下的家伙身上,這家伙穿著軍裝,看上去像是個士兵一樣,但賽伯不會相信瑞雯化妝跑出去只是抓一個士兵。
在賽伯的目光質問下,瑞雯以一個奇怪的姿勢,慵懶的躺在椅子上,甩手扔出了一個手機,上面有段監控畫面,情緒的記錄了這家伙是怎么用一個小型點火器,毀掉了羅斯將軍準備已久的試驗的,更重要的是,賽伯在一閃而逝的畫面里,看到了弗瑞的身影。
“恩...針對神盾局的,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是九頭蛇的人?”
賽伯臉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愉悅了起來,他伸手將手里的香煙放在了旁邊的熱茶里,扭頭對兩個孩子說:
“出去玩吧...小孩子別看。”
說完,他伸手將那被捆的死死的家伙提了起來,放在眼前,他雙眼中的火焰之環一閃而逝,下一刻,他手中的家伙就開始劇烈掙扎,但是在幾秒鐘之后,就被從內心竄出的地獄之火完全點燃,那火焰舔舐著眼前這家伙的身體,血肉,他掙扎著,但卻無法發出聲音。
賽伯的手放在火焰之中,他看著眼前這家伙痛苦的嗚咽,他發出了低沉的笑聲:
“呵呵,痛苦吧...我能感覺到,你很痛苦,但我不會救你,我只會讓你在痛苦中卑微的死去,就像是一只...小蟲子一樣!”
說到最后的時候,賽伯的語氣里已經帶上了咬牙切齒的味道,他隨手將手里的家伙扔了出去,那家伙點燃的尸體在空中就被猛地竄起的更高的地獄之火完全吞噬,化為一陣黑暗,消散在了空中,連一絲痕跡都沒能留下來。
這一幕看的水蛭埃里克全身發寒,他從未見過賽伯這種樣子,但小淘氣卻一臉的不在乎,在賽伯做完這一切之后,她低聲問到:
“老大,多蘿茜,真的沒辦法復活了嗎?”
賽伯舒了口氣:
“也并非沒辦法,但她的靈魂可能在小丑手里,而小丑最近躲起來了...就連我都找不到他,如果你真想辦法,可以去地獄廚房找找康斯坦丁...恩,讓你的小男友陪你一起去。”
這話說出來,水蛭埃里克和小淘氣的臉同時漲紅了,顯然,他們的那點事沒能瞞過賽伯的眼睛,但賽伯樂見其成,這種態度也代表著他作為雙方家長同意了他們的交往,呃,雖然這個說法怪怪的。
他揮了揮手,小淘氣和水蛭就光明正大的手拉手走了出去,他們很清楚,賽伯可能有些秘密的事情要和瑞雯說。
“咳咳,我從這個丑惡的靈魂里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賽伯抿了抿嘴唇,他抬起眼睛看著一臉慵懶,朝著嘴里灌啤酒的瑞雯,他低聲說:“你不是想要報仇嗎?這里剛好有個機會。”
“我只關心能殺掉多少九頭蛇?”
瑞雯將手里的酒瓶子扔到一邊的垃圾桶里,抹著嘴巴問了一句,賽伯摩挲了一下下巴:“他只是個小卒子,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如果真的如他所知道的那樣的話...最少可以殺掉整個紐約州甚至是整個東海岸所有的九頭蛇。”
他嘿嘿一笑:“是的,就是這樣,我沒有夸張。”
“好!”
瑞雯立刻來了精神,這個在埃里克死后,只為復仇而活的女人瞬間來了斗志,她摩拳擦掌的從椅子上跳起來:“我該怎么做?”
“不急...不急。”
賽伯揉了揉鼻子:“我們得先找到一個合適的切入點,對了,我上次讓你找的希特維爾你找到了嗎?”
“那個光頭特工?”
瑞雯向前走了幾步,身形變化之間,飛快的變成了希特維爾特工的樣子,她用純正的倫敦英語說:
“當然找到了,你可能不相信,那家伙可是神盾局的8級特工,和科爾森特工一個等級的,不過他似乎負責的是另一方面的事務,并不如科爾森那般受尼克.弗瑞的信任,準確的說,他是上一任神盾局局長亞歷山大.皮爾斯的心腹,而皮爾斯據說是尼克.弗瑞曾經的上級,現在是聯合國戰略合作會議的代表之一。”
她不屑的笑了笑,向上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露出了希特維爾特工標志性的笑容:
“那可是個真正的大人物呢。”
“恩,希特維爾特工就是個非常好的切入點。”
賽伯點了點頭,他揉著下巴,用頭疼的口吻說:“所以現在的問題就是,你該怎么長期在神盾局潛伏下去,那種地方必然監控嚴密,而且在查爾斯加入深度局之后,我很擔心,你可能一進去就會被發現。”
“所以我需要一些幫助...”
瑞雯的身體向前傾,那希特維爾特工的臉飛快的變化,在靠近賽伯的時候,又變成了梅那張冷若冰霜的臉,她非常親密的在賽伯耳邊說:
“我記得你的那個面具和埃里克的偷窺一樣,也能屏蔽查爾斯那個叛徒的精神力掃描不是嗎?可別小看我的能力,上次被抓住只是個意外,尼克.弗瑞的辦公室我也并非沒去過...幫我找一個可以屏蔽那叛徒精神掃描的東西,我可以保證天衣無縫的進入那里!”
“好!給我一點時間。”
賽伯的身體向后傾倒,拉開了自己和瑞雯的距離,這個女人很危險,而且現在的她也足夠瘋狂,賽伯可不想鬧著被重傷的風險和她玩一些古怪的游戲。
他看著瑞雯挑釁的目光,他輕咳了一聲,低聲說:
“做好準備吧,我們要趁勢進入神盾局,在最關鍵的時候...給那些勢力來個致命一擊!我們是一伙的,對吧?”
瑞雯變化的梅用一種很魅惑的表情,伸出舌頭,在賽伯的耳邊舔了舔,用沙啞的聲音說:
“當然...在我干掉你之前,我們當然是一伙的。”
就在賽伯和瑞雯策劃一些見不得人的陰謀的時候,作為陰謀主體之一的希特維爾特工正行走在神盾局的一處秘密基地里,但這個8級特工卻以一種很謙卑的姿態跟在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老人身后,那老人一看就屬于那種真正的大人物,有種說不清的氣場縈繞在他身邊。
大概正是因為他的身份,這個本該守衛嚴密的基地里,現在空無一人。
在這條昏暗的道路最前方,是一處巨大的試驗場,看樣子是正在修建,才剛剛完工了一半不到。
不過在這試驗場的中央,已經有了一樣東西,那是一塊被放在一個非常精密的支架上的藍色晶體,看上去沒有什么奇怪的,但唯有仔細去看的時候,才能看到那晶體中央,蕩漾的如同藍色宇宙一樣輝光,在距離稍微一點的地方,那輝光甚至能在視網膜中形成完整的星河結構。
絢麗的無以復加。
“這...這就是那塊...”
希特維爾特工扭頭看著老人,光頭的臉上滿是震驚,后者朝他點了點頭,用一種低沉的聲音說:
“這就是宇宙魔方,神盾局乃至這個國家現在最大的秘密,弗瑞試圖用它來保護這個世界,但他并不知道,這玩意能引來的,到底是什么樣的災難,去吧,做你該做的事!”
希特維爾特工放下手里的黑色手提箱,慎之又慎的從其中取出一個精致的小型噴霧劑,將一些銀白色的液體噴灑在了那晶體的表面,他做的非常仔細,非常認真,直到十幾分鐘之后,特工抹了抹臉上的汗水,對老人點了點頭。
“完成了!但...我們為什么不直接拿走它?”
“我們為什么要拿走它?”
老人轉過身,拄著手杖走向身后的通道,他愉悅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神盾局會幫我們做完該做的一切,你要記住一點,希特維爾,我們并不需要毀滅...我們只是要完成前人未竟的事業,來追尋更偉大的升華...當那個人重歸這個世界的時候,也就是我們這些黑暗中的信徒得到新生的時候。”
“我們真的是為了信仰才加入九頭蛇的嗎?不不不...我們不是,沒有好處的事情,誰都不會干的。”
“來吧,讓我們繼續去陽光下過日子,屬于黑暗的,就讓它留在黑暗里吧。”
老人輕聲動了動嘴,如輕吟一般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