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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事了

  “門中誰人可敢上前挑戰此人!?”不靈海環顧了四周頗有些裝模作樣的說道,目光又落回了那不金雷的身上。

  “弟子愿戰!”不金雷不負所望,站了出來。

  不靈海點了點頭,甚是欣慰。

  不金雷則拔出長劍,指向許奇。

  許奇則是手提著一把精鋼劍,滿臉微笑,他這樣的笑容落在了那些不死門的弟子眼中,卻多半成了輕蔑之意。

  不死門的弟子們,自覺的向旁邊退去,給二人流出了足夠的空間。

  山風來襲,吹起了兩個手握長劍的年輕人的長發。

  “你不是我的對手”許奇微笑著說道。

  “我知道”不金雷淡淡的說道。

  “那為什么還要挑戰我呢?”許奇問道。

  “為心”不金雷嘴里又冒出兩個字。

  許奇聽到這話,微微點了點頭,然后笑道:“不錯,很好”

  不知是夸獎,還是嘲諷,許奇的話音一落,提起手中的精鋼劍就劈向了不金雷。

  那不金雷渾身泛著淡紅色的能量,握劍而上,身形甚是灑脫,直刺許奇而去,看氣勢,絲毫無懼意。

  兩道人影快速的碰撞在了一起,然而卻沒有想象中的刀光劍影,也沒有發出什么強橫的氣息碰撞。

  待得眾人看到場中此時的情景,都目瞪口呆。

  只見,許奇和不金雷二人,面對面,大約只隔著一尺的距離。

  二人站立的腳下,一滴滴鮮紅的血液,正在不斷的滴落在地上,甚是顯眼。

  許奇的精鋼劍,插在地面上,雙手扶著劍柄,看樣子,在剛才并未出劍。

  而不金雷手中的長劍,卻已經穿透了許奇的右肩。

  “這一劍,為我今天毀你山門”許奇微笑著說道,對所受之傷,未有絲毫的在意。

  他的這一舉動,讓面對面而戰的不金雷,一片茫然。

  在場的所有人,大腦全部短路,他們都明白,已許奇的實力,不金雷恐無任何勝算,然而,此時,不金雷的長劍卻一件穿透了許奇的臂膀。

  然而,事情還在朝著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

  許奇輕輕推開那有些發愣的不金雷,提起插在地上的精鋼劍,一把握住,對著另一邊的肩膀處一劍刺了下去。

  后背上,頓時又多了一把滴著血的劍尖。

  許奇后背上多處的這兩個滴著鮮血的劍尖,讓看慣了打斗生死場面的眾人,全都目瞪口呆。

  這許奇,對自己也太狠了吧,但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難不成瘋了?

  朱雀看到這樣的情景,臉色鐵青,剛想上前,卻被玄武攔下。

  “別讓他的血白流了”玄武對著朱雀搖頭道。

  “第二劍,為那些無辜死于我手的弟子,不往鬼父子已死,我仇已報,這一劍之后,我對不死門再無虧欠,如若你門中有人對我許府之人再有所傷,我許奇他日,必將無念山,夷為平地!”

  許奇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眾人,慢慢將不金雷的那把長劍拔出,狠狠的插在地上。

  而他在將自己的那把精鋼劍拔出之后,向著山下走去。

  “傳令下去,今日之事,不得外傳,外傳者按判門處置,我們與這個許奇的恩怨,也到此為止,以后也不要再招惹此人。”不靈海看著離去的許奇,對著身邊的三位長老輕聲道。

  有些搖晃的背影,好似無力的拖著一把長劍,漸漸離去。

  許奇每走一步,劍尖與地面傳來摩擦之聲,讓他的背影,更顯神秘。

  背影消失,聲音落幕。

  滿山的瘡痍,和那一路的血跡,今日在場之人,全都記住了許奇這個名字。

  他最后所舉,讓不死門中的大部分人,已對他再也升不起任何的恨意。

  辱人妻,殺人親,這樣的血海深仇,人家都已放下。

  更何況,還有那謝罪的兩劍,自己等人還有何話可說。

  “本來想把你們全都烤熟了丟下山去,今天你們算是燒了高香了!哼”朱雀臨走前,丟下的那句話,讓所有人,心里一寒。

  不過,最糟心的人,卻是那從未露面,露面就顏面盡失的護山長老,不靈海。

  朱雀在下山時,竟然邀約不靈海一起,說是有要事相商,不靈海也未多想,也相信他們不會再對自己怎樣,就跟了過去。

  待得不靈海臉色慘白,出現在眾人視線里的時候,卻是不知何故,一頭栽倒在地。

  連鏡國都城,七開酒樓,兩個穿著樸素,戴著草帽的男子,要了壇酒,幾個店中的招牌小菜,不聲不響的吃喝著。

  旁邊,不斷有食客在講述無念山前兩天燃起大火的事,說的是眉飛色舞,親眼所見一樣,但卻無人提起無念山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桌上,酒干菜盡,戴著草帽的兩個人,端起那碗苦澀低廉的茶水,好似得到了極品之茶似的品著,聽著周圍的之人議事,偶爾會相視一笑。

  “看來,那不靈海不算傻”

  “但是也不算太聰明”

  “哈哈”

  二人相視一笑,便繼續品碗中的那苦澀之茶。

  七開酒樓的老板許辰,搖著手中的折扇,從樓上走下,在看到那兩個戴著草帽之人的時候,眼中發出一片炙熱,但隨即抹去。

  樓下正在吃喝談笑的眾人,在見到許辰出現之后,都是起身笑臉而應,客氣的打了聲招呼。

  現在的他,在都城之中,可謂是如日中天。

  原來的四大家族,相繼破敗,京城看似要陷入一潭死水。

  誰知,這修為高深莫測的七開酒樓老板,突然已雷霆之勢,在一夜之間,將原來蔡家,范家,秦家破敗所留下來的產業,全部收入自己囊中,正式成為了都城第一人。

  沒人知道這個神秘的七開酒樓老板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使了多少錢財。

  但是,都城之人,都明白一件事,就是這個人,惹不得。

  不過,這個都城中新晉的神秘王者,不知是什么原因,整天待在七開酒樓之中,對于其他的事情,則一概交于旁人搭理。

  許辰收起手中的折扇,隨意的附和了下那些笑臉相迎之人,預向那戴著草帽的二人走去,剛走兩步,卻停了下來。

  因為此時,兩個頭戴草帽之人,已離桌付賬而去。

  “東家,剛才那兩個人讓我轉句話給你,說咱這里的招牌菜太老舊了,該換一換了,還有,皇城中的一些上不了席面的菜,也該扔了。”收完錢的掌柜,來到許辰身邊,輕聲說道。

  剛才那頭戴草帽之人,在付賬的時候,說了這么一句話,還讓轉告老板許辰,掌柜的乃是八面玲瓏之人,不敢大意,趕緊相告。

  最重要的是,這個掌柜,那是老板許辰培養多年的人。

  許辰聽后,微笑的點了點頭,輕聲道:“是啊,那些上不了席面的菜,確實該扔了,只是這兩位主兒,也不說清楚,是全扔了,還是先扔幾道啊,畢竟,還沒有出新菜啊”

  當天深夜,都城陷入一片死寂的時候,作為都城最中心的皇城位置,卻是一片的刀光暗影,皇城護衛軍的殺喊之聲,震耳欲聾。

  而靠近皇城的家家戶戶,沒有一人敢起,也沒有一人敢探,除了睡覺,還得睡覺。

  第二天,恢復了平靜之后,那些居住在皇城旁邊的局面,以為自己會看到血流成河的景象。

  卻不曾想,街上依舊繁華,行走在街上的路人,根本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么。

  而照舊每天出現在皇城墻上的連城偉,也是按時出現,看起來也沒有受到什么影響。

  昨夜之事,過怪異,多好奇,但早已在皇城周圍活的如人精的人們,卻都裝起了啞巴,和聾子,無人提,無人議。

  都城城南,號稱禁地的風文山屹立在此,兩個戴著草帽的人,站在通往風文山的唯一路口處停了下來。

  風文山,據說是一位守護歷代連鏡國主的金級強者的埋骨之地。

  不過,這位實力據說通天的金級強者,卻沒有不死之軀,在自己油盡燈枯之時,施展大能神通,將整個風文山封印,儼然是將整個風文山,當作了自己的墳墓。

  金級強者的埋骨之地,頓時引來無數瘋狂之人的探尋。

  但是卻無人能踏進這風文山半步,一道牢不可破的無形之墻,將所有人拒之山外。

  當然,那些認為自己實力不弱,硬闖之人,下場就是,灰飛煙滅。

  自此,這風文山,成了禁地,無人再敢窺探。

  但是,對于那失去了金級強者守護的連鏡國主,卻被很多人盯上。

  然而沒過了多久,當代的連鏡國主宣告,將舉辦一場大賽,挑選一批青年俊才進入風文山尋寶,所得之物,可為己有。

  同時還宣告,這大賽的名字為風文大賽,每隔十年就會舉辦一次。

  關于那沒有人能破開的封印,那代的國主宣稱,凡是擁有連家血脈,接承國主之位的人,則擁有開啟風文山封印的能力。

  至此,一個突然殺出的風文大賽,讓原本風雨飄搖的國主之脈,徹底自保。

  傳言,第一代風文大賽,挑選出來的十名青年俊才,確實在那代國主的幫助下,進入了風文山。

  在進入風文山三日之后,十個人全都安然無恙的歸來,并且都成了日后連鏡國內響當當的人物,只是,這十個人,從歸來到死去的那一刻,對于風文山的三日之行,只字未提。

  而那第一批進入風文山的受益者,流傳至今的,便是曾經的都城四大家族,黃,蔡,秦,范四家,不過也已化為往事。

  當然,還有那不得不提的千家,至于其他的,由于年代久遠,都已無蹤可尋,或許也已煙消云散了吧。

  但是奇怪的是,在第一次風文大賽之后,在以后的幾屆中,進入風文山的十名年輕俊才,能走來的人,卻寥寥無幾,甚至有一屆,一個人也未走出來。

  沒人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也沒有什么傳言說那些人去了哪里。

  不過,在金級強者招牌的誘惑下,還是不斷的有人參加風文大賽,爭取名額,如撲火之飛蛾,已命搏運。

  此時,站在通往風文山上唯一進口的兩個戴草帽之人,都取下了頭上的草帽。

  許奇,玄武神獸。

  當日,許奇在無念山上,自損兩劍,血灑不死門,看起來頗為悲壯和熱血。

  但是不死門中的人卻不知道,就在山腳下,玄武一個回生真訣,就讓許奇胡蹦亂跳的離開了。

  朱雀因臨時被許奇安排了任務,獨自回了溪城,許奇則和玄武,悠哉悠哉的奔著都城而來,最后尋到了風文山下。

  “大叔,你說那姑奶奶也該回來了吧”許奇笑著說道。

  “該回來?恐怕已經回來了。”玄武指了指上面,笑了笑。

  一陣炙熱從天而降,那全身冒著赤火的朱雀神獸,也隨之落下。

  “不是吧,小姑奶奶,你不會告訴我,你就是變成這樣,從溪城飛過來的吧”許奇頗有些驚訝道。

  身上的赤火快速退去,一陣火光閃現過后,那道妙曼的身影伴隨著一道聲音,出現在了許奇面前。

  “姑奶奶我就是這樣飛過來的,難不成還有人敢拿我當鳥抓去了不成!”

  許奇聽到這話,不由的咋舌,這娘們,真有些彪悍。

  不過,許奇沒打算再跟她斗嘴,目光順著路口看向了前方似在咫尺的風文山。

  三年前,許奇原本也參加了那十年一遇的風文大賽,誰知在進行風文大賽最后一輪的時候。

  風文山突生異變,比賽被取消,而后,許奇手中得來的兩枚開啟風文山寶藏的鑰匙,也在被人追殺的時候,落入他人之手。

  現如今,風文山隨著那天的發生的怪事,原本外圍的封印,早已不復存在,傳言當年,有人強行破開封印,闖進了風文山中。

  但是最后發生了什么,就沒人知道了。

  這幾年,來風文山碰運氣的人不在少數,卻沒傳出有人尋到至寶的消息。

  尸體,卻是留下了不少,漸漸的,風文山又變成了禁地,沒人想來送死了。

  這次,許奇了了不死門的事情之后,就計劃著前來風文山,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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