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奇強忍著胸口處傳來的疼痛,指著摩玲,向來不曾落淚的他,臉上竟然流下倆行清淚。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
“你,你為什么?”許奇對摩玲說道,手中的青銅劍也是脫手而落。
此時的摩玲渾身有些顫抖,聽到許奇的話,沒有說話,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青銅劍,飛快的躍過去,拿起青銅劍就閃到了摩鼎天的身邊,將青銅劍交給了摩鼎天,然后躲在他的身后。
許奇的身體,本來就受了重傷,而摩玲的這一劍,正好又從他的后背直穿心臟,他體內的生機在慢慢消散。
搖晃著身體,看著自己胸口處的半截劍身,許奇仍然不敢相信這個事實,看了看摩鼎天,他似乎明白了很多事情。
“哈哈,許奇,沒想到吧,被自己人捅了一劍,什么滋味?是不是很痛啊?”連天衛看著搖搖欲墜的許奇,得意的笑道。
“小姐姐,在街上遇襲那次,御虛谷的那些人,是你招來的?”許奇沒有理會連天衛,強撐著身體,對摩玲問道。
“許少爺,事到如今,告訴你也無妨,御虛谷的人,是我引來的,只是沒想到你的修為,竟然強到如此地步。“摩鼎天說道。
“你們為了什么?我許奇可沒有對不起你們摩家。”許奇聽到此話,頓時驚呆,失魂落魄的說道。
“許少爺,你這把寶劍,是把神器吧,誰都想得到,還有你的天賦實在太過于優秀,如果成長起來,恐怕會威脅到我,我雖然挺喜歡你,但是,我不想活在你的影子下面。”摩鼎天說道。
摩鼎天看了看許奇,接著說道:“許少爺,事到如今,你把那兩枚鑰匙也交出來吧。”
“鑰匙?鑰匙已經被別人搶走了!你們有本事去跟他們搶吧!”許奇說道。
聽到此話的連天衛,頓時臉色變得陰沉了起來,自己和父親連城偉千算萬算就是為了得到那倆把鑰匙,但是沒想到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
“小姐姐,為什么剛才蔡小小要殺我,你卻救我,難道那也是假的嗎?”許奇哽咽的說道。
躲在摩鼎天身后的摩玲慢慢站了出來,此時她的臉上也有兩道淚痕,說道:“那是因為當時要殺你的人是我,我在你背后準備偷襲你的時候,被蔡小小現了,她拿著劍要來殺的人,其實是我,而不是你,因為我站在你的身后,所以你以為是沖著你來的!”
“啊!啊!”許奇聽到這話,頓時感覺天旋地轉,萬念俱灰,仰天大吼了起來,抓住插在自己背后的長劍,一下子拔了出來,鮮血頓時噴涌而出,身體也開始搖晃的往后面倒去。
“哈哈哈!你們這些人,我許奇就是下了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蔡小小!我許奇對不起你!來世,再還你的恩情!”許奇繼續嘶吼道,竟然沒有現,自己已經到了懸崖的邊上,一腳踩空,掉了下去。
在旁邊一直笑著的連天衛,看到許奇掉落下去之后,趕緊飛身到了懸崖邊上,看了看下面那條的河流,臉上露出一股冷笑。
而始作俑者,摩玲,在看到許奇掉落之后,便一下子暈了過去,旁邊的摩鼎天現及時,抱住了他。
“摩少主,這次合作的不錯,你手中的這把寶劍,是不是該給我了?”連天衛看著摩鼎天說道。
“哼!這把劍豈是你一個小小的連鏡國能擁有的!”一道爆喝聲,突然傳來。
連天衛臉色陰沉的,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說話的人,正是一直跟隨在玉機子身后的人。
只是此時,玉機子正被他抱在懷中,而那人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連天衛往他懷中的玉機子看去,只見玉機子的手臂耷拉著,渾身是血,顯然已經死了,頓時大驚。
摩鼎天看到來人之后,趕緊過去,將青銅劍殷勤的遞給了此人,恭敬的說道:“前輩,這把劍已經到手,就交給你,只是答應我們摩家的事情?”
那人順手接過青銅劍,就收了起來,看了看懷中生機全無的玉機子,沒有理會摩鼎天,對連天衛說道:“他死在你們連鏡國內,如果被我查到此事,和你們父子有關系,我必當會回來找你們算賬!”
摩鼎天見那人沒有搭理自己,便獨自退到了一邊,照看摩玲去了。
連天衛趕緊恭敬的說道:“前輩,此事絕對與我們無關,還請前輩放心。”
那人慢慢轉過身去,準備離去,臨走之前說了一句:“摩鼎天,事情既然已經辦妥,摩家那邊的事情,我們自會幫你處理。“說完,便消失不見。
連天衛看著那人消失的身影,眼神里露出怨恨的目光。
摩鼎天慢慢的將昏倒的摩玲背起,然后飛身離去。
連天衛輕嘆了一口氣,走到山崖邊上,看了看下面的河流,喃喃道:“一個奇才,就這樣隕落了,還是被自己心愛的女子親手殺的,真是可惜,不知道,以后我的路會不會變得寂寞了。”
說完,連天衛便帶著人,離開了這里,只留下了滿地的鮮血。
過了一會兒,一道白色的倩影,落在了這處山頂之上,慢慢走到了懸崖邊上,看著一地的鮮血,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了起來。
“少爺,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那道白色的倩影,喃喃了一句,便也飛身離開了這里。
都城蔡家,蔡無波心疼的看著躺在床上還昏迷未醒的女兒蔡小小,滿臉愁容,仿佛瞬間老了許多歲。
他現在仍然記得,蔡小小昏迷前對自己說的那一句話:“不要怪七哥”
蔡無波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兒,那時為什么會突然提劍去殺許奇。
輕嘆了口氣,門外突然傳來的敲門聲,蔡無波聽到后眉頭頓時皺起,輕輕走到門前,打開了房門。
房門一開,蔡無波剛想怒,卻見是秦幕和秦風書父子,正站在門前。
“無波,小小的傷勢怎么樣了?那條斷臂能接上嗎?”秦幕開口關切的問道。
“兄長,許奇的那一掌實在太狠,差點將小小身體內的生機全部打散,現在她身體十分的虛弱,不能承受那接臂的折騰,我已命人將她的斷臂拿回,冰封了起來,但是時間一長,恐怕也是接不上了。”蔡無波滿目愁容的說道。
秦幕和秦風書聽到此話,對視一眼,也是滿心遺憾。
“外面怎么樣了?”蔡無波走出房門,將房門關上,開口問道。
秦幕搖了搖頭說道:“我們父子趕到城外的時候,飛月樓,御虛谷,人王閣,不死門,才德府的幾個精英弟子,都死了,據說是為了爭奪許奇手中的那倆枚鑰匙,互相爭斗而死的。”
“哦?內斗而死?那五個門派的人不得瘋了?”蔡無波驚訝道。
“是啊,現在都去找連城偉算賬了,估計連城偉要讓他們進入風文山了。”秦幕說道。
“就是進入了風文山,他們最想去的地方,也沒有鑰匙,還是不會有什么收獲。”蔡無波說道。
“最起碼,連城偉現在可沒時間來對付我們。”秦幕說道。
“他呢?”蔡無波淡淡的問道。
“唉,生死不明,沒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秦幕說道。
“我看到了和七哥在一起的那個女子,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抱著走了。”旁邊的秦風書插口說道。
蔡無波聽到后,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而此時的連鏡國主連城偉,確實已經沒時間,再去理會那什么四大家族了。
兒子連天衛在回來之后,就將城北山頂上的事情告訴了他,讓他為沒有得到那倆把鑰匙滿心怒火,緊接著連啟金也回來了,并且還受了點傷。
結果,剛把受傷的連啟金送走,七大門派中的人又都找上了他,讓他趕緊帶他們進風文山,連城偉無奈之下,只得答應。
那日,在風文山下,連城偉看著,滿載而回的七大門派眾人,臉上的肉不斷的在抽搐,并在當日貼出公告,風文山從此永不封印,隨即便引來了各地的強者來風文山尋寶,讓原本就熱鬧的都城,更加繁華。
都城城北處的那條大河,從連鏡國內流向旁邊的木生國,在這條河流木生國境內分支出的一條小河邊上,躺著一個人。
“術兒,你看河邊上好像躺著一個人?”倆個正沿著河邊行走的女子,突然現了躺在河邊上的人,說道。
“菜姐,我們過去看看吧。”一位穿著藍色衣服的年輕女子對著旁邊的胖女子說道。
“不要了吧,可能是個死人,每年這邊都要漂過來幾具尸體的,那年我見到過一個,身體都被河水泡腐爛了,好嚇人的。”那個胖胖的年輕女子說道。
穿著藍色衣服的女子,眼睛一直盯著河邊上躺著的那人,說道:“你不敢去,我過去看看,萬一那人要是還活著呢?”
說完,就朝著那邊走去,身后的胖女子無奈的搖了搖,便也跟了過去。
二人來到這不知是死是活的人跟前,藍衣女子心里也是害怕,慢慢走了過去,看向了他的臉,瞬間尖叫了一聲。
“術兒,怎么了,怎么了?”胖女子焦急的喊道。
“菜姐,你看,他的臉色好白,好嚇人。”穿著藍色衣服的女子說道。
“看來是死了,我們趕緊走吧。”胖女子說道。
穿著藍色衣服的女子點了點頭,便準備跟胖女子離去,但是臨走時,轉身看了一眼那個死人的時候,她現那人的手指好像動了動。
“菜姐,那人好像還活著!”藍衣女子對胖女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