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連鏡國內最大的城市,城門口人來人往,只不過,這龐大的人流,在看到迎面走來的一個乞丐的時候,都自覺的讓開了路,防止那乞丐靠近自己。◢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
不是這乞丐有多么的厲害,而是他那張猶如是從天而降,臉先著地的那種長相,實在讓人看了都忍不住有些反胃。
或許這個乞丐,現了人們的異樣,站在原地,自覺的用凌亂的頭遮住了臉,然后慢慢拿著破碗和一根棍子,繼續向城中走去。
都城城中,最大的酒樓,七開酒樓,正值中午,門庭若市,人影攢動,生意好的不行。
那丑陋的乞丐,走到這七開酒樓的門前停了下來,抬起頭看了看那招牌,然后便往里面走去,
“大叔,可是要吃飯?”門前的小二看著這丑陋的乞丐,臉上堆滿笑容的說道。
而這七開酒樓的小二,對一個穿著破爛,長相如此丑陋的乞丐,如此尊敬的說話,來往的人們都不覺得奇怪。
這七開酒樓的前身叫做明來酒樓,一年前明來酒樓的老板因為意外遭遇劫難,丟下了這個攤子,當有人想趁火打劫的時候,誰也沒有想到,這個酒店里面,一個干了好幾年的年輕小二,站了出來,一擲千金,將明來酒樓買下,改名為七開酒樓。
開業之后,這位來歷不明的年輕老板,對待任何人,都出奇的客氣,上到達官貴族,強橫的修煉者們,下到三教九流,都是相敬如賓。
當城中的一些小勢力,認為這個外來的年輕老板是個軟柿子,想要捏一捏的時候,才現自己有多么的愚蠢。
最鮮明的例子,就是當年七開酒樓開業沒多久,城中一個不大不小的家族李家家主,已飯菜不可口為由,準備找茬,結果,七開酒樓的年輕老板親自出面,把酒樓客人全部恭敬的請出去,并且飯菜沒有收錢,然后讓人把酒樓門關上。
當人們都為這善良的老板惋惜的時候,很快,酒樓門又打開了,里面不是想象中那樣已經被砸的七七八八,而是擺設依舊整潔。
而這位七開酒樓的年輕老板,率先邁出門口,后面的手下,抬著剛才還在找茬的李家家主,走了出來,人們仔細一瞧,好嘛,這位剛才還在囂張的李家家主,已經死了,而這位酒樓老板去的方向,正是李家大院。
第二天,大街上很多人都聽說了一件事,七開酒樓的老板,孤身一人進入了擁有神級強者坐鎮的李家,毫無損的出來,并且把李家家主的尸體扔在了大廳里。
這時人們才知道,這位不溫不火的年輕酒樓老板,乃是一個狠角色,慢慢的,這位神秘的酒樓老板的名聲就傳開了,漸漸的,在都城中混的風生水起,這位老板的名字叫做許辰。
這位叫許辰的老板,最可怕的是他的年紀,十分的年輕,但是沒有人敢上前去詢問他真實的年齡。
最后這位老板在七開酒樓當著眾多人的面說了一句:“來我這里的,沒有什么等級貴賤之分,我也不管你有沒有錢財,進了我這個門就是客人!誰都不準給我看不起他!不然我會讓你直接滾出都城!”
從此,這七開酒樓,沒有人敢來這里鬧事,這里的小二,也從來沒有對任何人不尊敬過。
那乞丐聽到小二的話后,手哆哆嗦嗦的伸了出來,遞給這個小二一塊中品寶石。
小二一見寶石,更加歡喜了起來,笑著說道:“大叔,你是要在這大廳,還是要單間啊。”
“單間,天字號房,帶路吧。”乞丐淡淡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的小二,先是一愣,然后恭敬的說道:“大叔,你上面請,我讓掌柜的給你帶路。”
乞丐進入大廳之后,小二快的跑到了那正在記賬的掌柜跟前,附在耳邊輕輕說了句什么,然后那原本平靜的掌柜,聽到后,立刻臉色凝重,趕緊向這個乞丐走來,恭敬的說道:“這位前輩,上面請,我來帶路。”
說完這掌柜的就走上了樓梯,在前面帶路,乞丐就跟著走了上去。
來到三樓,這里沒有了一層二層的吵鬧聲,十分的安靜,來到一處房門前,掌柜的停了下來,輕輕推開了那扇門,然后對著乞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乞丐沒有說什么,徑直走了進去,一進門,毫不客氣的就坐在了凳子上。
掌柜的將門小心翼翼的關上,然后恭敬的說道:“敢問前輩貴姓?”
“許”乞丐淡淡的回道。
“那請問先生對的是哪個號呢?”掌柜的繼續恭敬的問道。
“子之上”乞丐又淡淡的說道。
不過,這掌柜的聽到這句話之后,臉上直接變的難看了起來,手有些抖,恭敬的說道:“請上者,稍等。“
說完這話,這掌柜的小心翼翼退出了房門,出去之后,又輕輕關上。
而那乞丐,好像進來以后就沒曾正言看過這掌柜,悠然自得的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起來。
不一會,外面傳來的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房門打開,進來一位身著華麗,手持紙扇的年輕人,此人正是七開酒樓的當家老板,許辰。
“青山橫北郭”身著華麗的許辰,輕敲著著手中的扇子,開口說道。
“白水繞東城”乞丐仍然喝著茶水,開口便說。
“咦?恕我冒昧,不知道閣下是哪位上者,許辰實在認不出了。”許辰恭敬的說道。
“老五啊,難道非要少爺我在你屁股上踹你一腳,才認出來?”乞丐淡淡的說道。
而聽到這句話的許辰,那一直在別人面前,從未崩于色的面容,瞬間僵住,“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恭敬的叫了聲“少爺”。
很顯然,這位被許辰稱作老板,一路上乞丐裝扮而來,又在都城外樹林被人給射了一箭的,正是許府少爺,許奇。
“起來吧,這么多年了,還是改不了見了我就抖的毛病。”許奇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的許辰,立刻站了起來,然后恭敬的說道:“少爺,昨日我收到音姐的傳信,說是有人要來這邊,我實在沒想到是少爺你親自來了。“
許辰沒有問許奇到底為什么這個裝扮,他深知自己這位少爺經常會出其不意,說一些,或者做一些別人都無法理解的事情,最重要的一點,少爺不喜歡別人問為什么。
“老五啊,說說吧。”許奇端起茶杯,淡淡的說道。
“是,少爺,這都城之中的大體格局,您應該都知道了,明面上以黃家,蔡家,秦家,范家這四大家族為最強,但是他們每家的后面,卻都有門派在支持,黃家背后是不死門,蔡家背后是魔羽閣,秦家背后是棄劍山,范家后面是冥獸門。”許辰詳細的說道。
“原來冷襲閣,支持的是哪一家?”許奇插嘴問了一句。
“據查,當年范家還沒有位于四大家族的時候,背后就有冷襲閣的身影,不過在千家被滅,他們范家成功頂上來之后,卻又攀上了冥獸門,據傳是跟十年前冷襲閣閣主冷千海失蹤有關。”許辰認真的解釋道。
許奇聽到后滿意的點了點頭,許辰的消息基本上還算是準確的,冷襲閣閣主冷千海和少閣主冷尚,在十年前許府大戰中,早被自己親手給殺了,那范家竟然在不確定的情況下就換了主子,這見風使舵的手段也是夠可以的,看來不是什么善茬。
“蔡小小,是蔡家什么人?”許奇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一個紫衣女子,出口問道。
“蔡小小是蔡家家主蔡無波的掌上明珠。”許辰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輕輕撇了下許奇。
“黃肖怎么樣?”許奇繼續問道。
“黃肖此人,仗著自己的黃家是都城中的第一大勢力,囂張跋扈,欺壓良善,根本拿人命不當回事,這些年死在他手里的人,不在少數了,只是都懼怕黃家,忍氣吞聲,當年,我剛執掌這酒樓的時候,他還曾經過來找過事,只不過,最后被我出手教訓了一下,我本以為他父親黃四虎肯定會為他出頭,沒想到,黃四虎來到這里之后,當著我的面給了那小子幾巴掌,又賠了我一些錢財,就走了。”許辰回道。
“哦?這么說來,這黃四虎倒是有些意思了。”許奇點了點頭說道。
“另外,少爺,上次寅哥他們三個遇襲的那件事,我只查到了是與黃家有關系,別的暫時都沒查到,還望少爺恕罪。”許辰慢慢的說道。
“嗯,此事就由我親自來處理吧,黃家,十年前為了爭奪都城第一大家族,將千家推進萬丈深淵,現如今,又惹到我的頭上來了,看來,是不能留了。”許奇面色一沉,淡淡的說道。
“那接下來?”許辰繼續問道。
“你什么也不用管了,在都城做好你自己該做的事,有事我會找你,我呢繼續當我的乞丐,你呢,做好你的老板,走了。”許奇說著說著便站起來,準備離開。
“對了,少爺,這些天都城中還來了一些其他國家的人,具體是干什么的還不知道,少爺你萬事都要小心啊。”許辰關心的提醒道。
許奇聽到后,點了點頭,手掌一翻,扔給許晨一個東西,就開門離去。
許辰看著手中的青迷果,伸出手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瞬間臉上變得通紅,喃喃道:“少爺,都怪我無能,這點事就讓你親自去辦。”
一身乞丐打扮,長相丑陋的許奇,慢慢走下了樓梯,離開七開酒樓,在出門的時候,那個之前帶路的掌柜,目送著他離開的,他不是不想送,而是不敢,因為那天字號的單間,是從開業到現在,第一次打開。
“唉,剛才該在老五那里吃頓飯再下來,真是失策。”許奇低著頭走在大街上,心里頓時想到。
“喂,喂,叫花子,叫你呢,聽到沒有?”一道囂張的聲音,頓時在許奇的耳邊響起。
許奇聽到后,下意識的想到,難道是在叫我,便慢慢抬起頭,只見,一位穿著黃色衣服的年輕男子,正抱著膀子,笑著看著自己。
而那身著黃色衣服的年輕男子,正是在樹林里面,與許奇有過一面之緣的黃肖。
“大爺,你是在叫我嗎?”許奇的聲音有些嘶啞的沖著黃肖說道。
“嗯,當然是在叫你啊,臭要飯的,沒想到,竟然在這里見到了你,還真是緣分啊。”黃肖繼續笑著說道。
許奇傻傻的一笑,就欲轉身離開,他現在還真不想動這個家伙,留著還有些用處。
但是,沒想到,黃肖竟然叫手下的幾個人,把他給圍了起來。
“別著急走嘛,既然我們這么有緣分,我怎么也得送你點什么。”黃肖囂張的說道,然后沖幾個手下,使了個眼色。
幾個手下看到后,頓時心領神會,他們這幾人整日跟著這位黃家的大少爺,當然知道他使得那個眼神是什么意思,只是心里開始為這個乞丐默哀,只能怪他倒霉。
湊到跟前,幾個人便開始對著這長相丑陋的乞丐,拳打腳踢。
許奇剛想出手,就瞥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撇嘴一笑,痛苦的叫了起來。
“黃肖!你給我住手!”一道女子的爆喝聲,忽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