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自有惡人磨,啥惡人都怕色魔。
豬三兒以不可描述的手段解決了兩個黑衣人,事后還意猶未盡的對我們感慨。
“不愧是小臺灣啊,這攔路的土匪都細皮嫩肉的,就是太不抗禍禍了,另外四個要是沒跑嘛…”
在豬三兒的淫威之下,我們這一路再沒遇到任何麻煩,順利的找到了那條林間小溪。
小溪自上游而來,隱約可見一處峭壁,再聽水流沖擊之聲,可辨出那里應有一處瀑布。
我們在溪邊調整休息,也沒什么特別的節目,簡單的吃了點東西,花魁、阮萌萌和豬三兒齊發公主病,非得要找個隱蔽的地方清洗一下這半天的風塵。一聯想到花魁和阮萌萌雙嬌戲水的場面,我就忍不住食指大動。
奈何有攝影組跟著,我不好做得太過分,于是就在三女隱入下游之后,打著戒備巡山,防止黑衣人騷擾的由頭,嘗試向她們那邊摸索過去。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一番巧妙變換路線,節目組很快就被我甩開了,我抓緊時機一個錯身就上了一棵適合偷窺的樹頂,然后瞅了一眼就跳下來了,趕忙和攝影組匯合,尋找集體帶來的安全感。
能讓我如此反常,全因為剛才一眼就看到了豬三兒現出原形,在溪水中遨游的場景,那對“隱形的翅膀”浮在水中輕輕扇動,就像一條鰩魚成精!太嚇人了啊。
過不多時,三女返回中游和團隊匯合,只有豬三兒一副盡興滿足的樣子,花魁和阮萌萌顯然也是受驚不小,臉色難看非常。
休整過后,任務繼續,剛剛還相安無事的兩支隊伍再次爭先恐后的競爭起來。豬三兒他們組一人兩個水桶,全都打滿拎回去,足夠灌滿水缸。我們組我直接把缸背來了,但顛簸之下肯定背不滿的嘛,再加上其他四個人一人一桶水就足夠了。
我們很快在工作人員的指導下從小溪中裝好了水,中間少不了一些節目需要的互動,無非是你給我搗亂我給你拆臺,大家都適當的表演一下就好,只有豬三兒玩的盡興,滿場全是她杠鈴般的笑聲。說實話我有點后悔帶她來了。
下山途中,正常節奏下速度應該很快的,可是誰也沒想到,途中又有意外發生。
先是豬三兒在林間搭上了那四個之前幸存下來的黑衣人的蹤影,嗷嘮一聲就追了過去。沒了豬三兒的脅迫,體能和精神都已超出極限的苦逼四人組立刻罷工了,癱倒在地,昏厥了過去。
正常來說我們贏定了,可阮萌萌又來了節目,在一條岔路處,突然指著天空歡呼一聲:“是蝴蝶”然后就跑進了另一條岔路。
這是搞你妹啊,20多歲大姑娘追蝴蝶?這裝純扮可愛的手段也太低劣了吧。
可節目就是節目,隊友再僵硬也得配合上,不然劇情氣氛就全崩了。我向三陪打了個招呼,讓他們先下山,我去追阮萌萌,不能讓她出危險。
羊腸小道,曲徑通幽。林木雖密,阮萌萌的笑聲清脆,始終不遠不近的傳來,讓我既追不上,也跟不丟。
我關心的呼喊:“萌妹你等等我呀,自己一個人在林中太危險。”
阮萌萌沒有直接回應我,只是笑得更歡脫可愛了。耳聽得聲音越來越遠,工作人員的臉上開始露出擔憂的神色。
她到底在搞什么鬼?心中疑惑,我已經解下了背著的大水缸,輕裝整備,然后叮囑工作人員:“你們帶著設備不方便,我自己去找她,這也太任性了。”
隨行導演沒有異議,組織工作人員原地等候,我一個人向著阮萌萌越來越模糊的笑聲追了過去。
這條小路一路彎曲,向峰頂蜿蜒,左右都是茂密樹林,時值下午,可大部分陽光都被遮擋在了外邊,小路被陰影和清冷的過林風所籠罩,氣氛詭異非常。
追了十幾分鐘,我不但沒追上阮萌萌,到現在連聲音都聽不到了。
“這個戲精!”我低罵了一聲,我實在是反感這種為了增加話題性就各種搞怪的人,絲毫不考慮對別人造成的影響。
“嘻嘻嘻”
我都準備打退堂鼓了,打算回去把找人的活推給節目組,可我這邊剛一轉頭,阮萌萌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就有點氣人了吧?賣萌你也賣了,該配合的我們也配合了,你要是沒啥事適可而止一些好不好?我這都快追你一座山了,還跟我倆在這整景整事的。
“別讓我抓住你!”我惡狠狠的對上峰威脅道:“否則就等著脫了褲子打屁股吧!”
我想用過分的話語把她氣出來,可回應我的又是一串笑聲,清脆中,帶著一點挑逗的笑聲。
“呀呵?當我跟你鬧著玩呢是吧!”
左右看了一圈兒,確認沒有人跟來,也沒有偷拍設備,我將氣功一運,內力瞬間迸發,我整個人頓時化作了一道與陰影同色的身影,以超出常人十倍不止的速度,一溜煙兒向著山頂沖去!
我沒有再按路徑行走,而是取直線沖鋒,攔路的樹木都被我以龍牙劍削斷。
一頓猛沖,一口氣來到了峰頂,平整如臺,不足十米方圓的峰頂上空無一人,根本沒見到阮萌萌的影子,可她的笑聲,分明就是從這個方向傳來的呀。
左右巡看間,我突然發現在峰頂一側的陡峭崖邊,有一道凌亂足跡,足跡的盡頭有一只小巧布靴,色做絹白,分明就是阮萌萌的鞋子。
凌亂的足跡和遺失在涯邊的布靴,所有的跡象都在暗示一種可能性——阮萌萌失足落涯了!
沒道理的,她分明是有意作為,能一口氣甩著我上到峰頂,說明她體能遠超常人,怎么可能失足落涯?
我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不詳的念頭。
難道?是有什么高人在幕后安排,讓她是故意犧牲自己來陷害我?
絕對有這個可能啊,在這次天王競選中,我把其他人當做絆腳石,我自己又何嘗不是別人的眼中釘,肯定是某個大人物要除掉我,才使了這招玉石俱焚。
這荒郊野外,只有我和阮萌萌兩個人,她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絕對脫不了干系。如果他們手段再黑一些,阮萌萌跳崖前對自己的身體做了一些不了描述的損害,那么當她的尸體被發現,作為唯一有機會接觸她的人,我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念及于此,我慌忙來到涯邊,探頭向下看去,想找到阮萌萌的尸體。我的重心剛剛偏移,生命預警系統突然激活,可是我已經來不及做出反應了,一股巨力從背后襲來,直接將我從涯邊推了下去。
我人在半空努力回手想去扒住涯邊,可不等我得手,又是一股巨力襲來,直接將我平推了出去,手忙腳亂中,我只抓住了涯邊的那一只鞋。
阮萌萌清純無邪的面容出現在我最后的視野里,她做出雙手推出的姿勢,臉上依舊面無表情,可嘴里卻悲聲呼喊:“鬧春哥,小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