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去了,圣劍學院完成了人事調動和部門調整,整個改革進度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掌控之內,后勤庫房和軍備庫房也清整完畢。今天上午,我將所有計劃供應的武器裝備交付入庫,如果順利,明天就可以開始進行實彈訓練了。
在這三天里,各方面都在按我的布置展開工作,我也是一刻沒閑著,每天除了吃喝玩睡就是撲在現場,與學員們忙碌在一起,每天都工作額…最少兩個小時呢沒辦法啊,我就是這性格,當初在仙俠世界,在氣宗虎視下,在魔族覬覦中,在天庭大難里,我每天都是各種節目各種嗨,這區區的千機末世,哪能動搖我尋歡偷懶的本性 這一天天的,我就在教學樓天臺上撐著太陽傘,躺在沙灘椅上看漫畫,偶爾口渴了,趁著起身喝飲料的工夫,就用望遠鏡瞅一眼各方面的工作進度。其實離這么遠我也看不明白啥,但只要能看到婉佩開著大腳車東跑西顛,我就知道一切都正常,有她在我自然可以放心。
別看婉佩有著大小姐的脾氣交際花的見識和名媛的傲氣,但無論哪一點特征,都是來自她骨子里那不甘平凡的本性。正是這種本性或者說是程序設定,讓她無論在什么環境中都力爭上游,都要掌控主動。所以我給她安排的工作越多,就越能滿足她的這種心理。嘿嘿,別看她見過不少世面,但真正掌握權力這可是頭一回。我正是以權力的魔力來為她提供動力,這樣她才能全身心,不知疲憊的為我工作。
我可不是套路她,這些都是高位者的常規手段,在仙俠世界時我對羅胖子李肆他們用的也是一樣的招數,并不會帶來什么負面影響。
商會會長送給我的望遠鏡,對千機世界來說可能只是一般的軍用制式望遠鏡,但以我的見識,這絕對是未來高科技:單筒鏡體只有棒棒冰大小,非常的隱蔽。通過防光線干擾的觀測鏡,我可以清晰的看到最遠萬米之外的事物。什么測距測數都是基本功能,最有趣的是這個望遠鏡還可以根據被觀測對象的口型,自動識別分析出他們說的話,然后以字幕的形式顯示在畫面的下方,如果鏡頭中同時說話的人太多,那字幕則會以半透明,全屏彈幕的形式顯示。我這幾天經常用這個功能偷窺小情侶們約會談情,賊有意思。
這個望遠鏡還可以進行局域聯網,在一臺上面可以同時別看設在其他部位的鏡頭捕捉的畫面。校區基地實在是太大了,我在樓頂各個方位架設了八個望遠鏡。
一個鏡頭中,我看到凌蝶正帶著人,用馬車把運動場成排的長椅往綜合樓運,這些長椅可是現成的貨架。
再切到另一個鏡頭,校區大門口正有一批人滾著一個巨大的蓄水塔進來。那是王師雄的安保組,是我安排他弄個蓄水塔回來的,昨天我就恢復了校區的供水,但幾棟樓內的蓄水器都太小,我不可能給他們一天一續吧?弄來個蓄水塔就方便了,我一次性給灌滿,由后勤部自行給各樓補水。
再換鏡頭,在戰斗一隊的訓練場地看到了我的大腳車,順著就找到了婉佩的身影。
作為基地的總指揮,我負責籌謀大局,利用資源分析形勢,提出總體要求,在具體的落實和細節工作上,都是由婉佩負責的。在改制最開始我讓她當后勤部長,隨著這幾天的觀察,我發現她的能力和潛力都特別巨大,于是直接給她扣了個司令官的頭銜,讓她全面負責基地的各項工作。
六支戰斗隊的職能就是由她獨立分配的,其中年齡最小,人員最少的戰斗一隊,被委以工兵的職責。
戰斗一隊共有學員120人,年齡范圍在16~18歲。可別看人家年紀不大,個頂個都是要強倔強的性格,甚至比五隊六隊那些20多歲的還要有性格。婉佩跟我說起這事兒的時候我還不太理解,這是什么原理呢?
婉佩說這一現象在圣劍學院各戰斗隊之間非常明顯,年紀越小的就越要強越努力,經過這幾天的走訪溝通,她才知曉了因由:正是因為他們年紀小,懂事也就晚,千機世界是一日不如一日,一年不如一年,所以他們眼中的世界就比別人眼中的更加破敗,生存就更加不易,這才導致了這種性格的形成。
我深有感觸,窮人孩子早當家,末世中的孩子,自然就更早的學會自強求生了…
在戰斗一隊的訓練場地,婉佩正在一塊白板上圖畫講解著什么。我調近鏡頭,才看清她是在進行特戰地雷的使用教學。
我覺得這場面這么眼熟呢?給這些學員再穿上白袍子燙成卷發,像不像啥組織?
我不知道婉佩和這些學員心里別不別扭,我看著是不咋順眼。我拿起小圓桌上的對講機招呼:“秀枝兒秀枝兒我是鬧春,我是鬧春”
鏡頭中的婉佩趕忙往大棉褲后面一摸,拿出了對講機,一邊抬眼看向我這邊,一邊埋怨道:“喂!說好了在指揮層普及對講機后不許叫這個稱呼的嘛”
我隨口敷衍:“好吧好吧,司令官同志,我考慮了一下,覺得讓戰斗一隊當工兵有點不太合適呀。”
婉佩不解:“我已經跟你匯報過了的,戰斗一隊的隊員們心理穩定,體能較好,符合工兵的一切條件,由他們進行特戰地雷埋設是最合適的。”
我說這些道理我都懂,就是看你們上課的樣子別扭,不咋像好人呢。
我話音一落,泡泡的聲音插了進來:“鬧春大哥,司令大人,我插一句話。大哥您多慮了,如果生活在和平時期,我們可以是個乖孩子,學一些對生存有益的才能。可這末世之中,我們這些失去父母的孤兒受到了生命威脅,只能盡全力求自保,哪還顧得上什么手段呢。鬧春大哥如果能將我們培養成強大的展示,那是我們天大的福分,不然,我們只能是乞丐和小偷,那樣的身份和生存方式,難道要比戰士更光榮嗎?”
我哼哼可以一聲:“就你這小嘴一天巴巴巴的會說,道理我不懂啊?我是怕你們不懂,行了,其他人都聽明白了吧?這也是我的意思,你們不要有抵觸哦”
各方班長組長紛紛回應,表示理解和感激。
我切斷了通訊,躺回躺椅上為自己的情商捏了一把汗。我在情感上的弱點還是太明顯了,或許是跟想念兒女有關,我對這些學員總有一種不忍套路的心情,越小的越是如此。
這沒什么不好吧,沒有弱點還哪有人性了,連人性都沒有,怎么聚眾成大事啊。
通過這件事,不但給所有指揮人員上了一課,我自己也算是克服了一個心理障礙,日后行事安排,定會更加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