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樂天讓司馬云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去!心想怪不得人家都說悶葫蘆最蔫兒壞了!司馬云就是一個蔫兒壞的東西!
平常這個司馬云,屬于是多一個字都不往外蹦的悶葫蘆,想讓他多說幾句話,比登天還要難,但是他不說不代表肚子里沒有干貨,這家伙一旦開口,一般人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司馬云捏著檔案夾里的那一頁薄薄的紙,臉上帶著壞壞的笑說道“哈哈…看來今天這場任務,沒有多復雜…”
“如果路德維希二世好女色的話,那么咱們的元首,就在茜茜公主那兒好好的出賣出賣男色,把茜茜公主哄好了,然后讓公主給這個國王施加影響力,這事兒不就辦成了嗎?”
“要是這個路德維希二世不好女色好男風,這事兒就不太好辦了…我得看看這家伙的口味重不重啊!”
“咱們的元首模樣當然是差不了的,雖然不能算是什么小青衣,但是勝在咱有內涵啊!沒準兒就能對著這個國王的胃口。”
“萬一到時候這個路德維希二世,不給公主面子,而是想對元首您下手…您可別找我們求援,您就忍一忍!忍過這一場,也算是為大局獻(身shēn)了吧!”
“哈哈哈!說到底,還是褲襠那點玩意兒遭罪啊!走西西公主的門路,就得前面受累。要是想直接‘睡服’路德維希二世…估計元首您就得后邊兒受罪嘍!”
司馬云這話真是夠損,說完了之后,整個屋子里誰也忍不住了,所有人撲哧撲哧的全都壓抑著笑聲。
哈哈哈…到最后所有人都憋不住了,哄堂大笑了起來。
肖樂天臉都鐵青了,他伸手指著司馬云罵道“我靠,你小子就是個蔫兒壞,沒想到你居然如此悶(騷sāo)!”
“還前頭受罪,后頭受罪!老子不管男女全都是個攻!我受罪也是永遠前面受罪!”
肖樂天是被徹底氣糊涂了,他居然語無倫次了起來!
司馬云撲哧撲哧的憋著笑,一看元首有點動真怒了,趕緊揉揉臉正了正顏色,假裝呵斥周圍人說道“都嚴肅點,都嚴肅點,咱們這說正經事呢!”
“不好意思,剛剛跟您開了一個玩笑,希望大伙別介意,不過我想說的是,對付這樣的一個國王還真的是(挺tǐng)難辦,就從檔案里面所透露這些信息,這個人屬于很具有藝術范兒的人。”
“自古以來,搞藝術人都是很難搞的,那些什么詩人啊,畫家呀,他們的思維跟正常人就不太一樣,很多利益切重點也完全不同,有的時候在普通人(身shēn)上屢試不爽的招數,在這種人(身shēn)上就一點兒用都沒有。”
“剛才仔細的看了看資料,這個國王第一不好色,第二不貪財!”
“確實是這樣的,我剛剛看了一下他的那個新天鵝堡的籌建,所用的錢都是他們王室的財政盈余,這個國王沒有為自己的宮(殿diàn)建設多收一分錢的稅金。”
“而同時,這個國王把王室的大量財政盈余,用在這種宮(殿diàn)興建上,而不是部隊建設,以及工業化推進,這說明什么呢?說明他本質上就不是一個有野心,有大魄力的雄主。”
“很不好辦啊!這個國王肯定非常難搞,不貪酒色,不(愛ài)金錢。最關鍵的是還沒有正常國王那種開疆擴土,建立大國的野心。”
“這種人怎么摸他的脈?我是束手無策了…”
開玩笑時候的司馬云,是一個蔫兒壞的悶(騷sāo)型選手。一旦談到正經事上,他往往能夠一語中的,直接揭露最殘酷的現實。
車廂中所有的人全都不笑了,他們的表(情qíng)凝重了起來,仔細的回味著司馬云所說的每一個字,王懷遠不住的點頭說道。
“一點錯都沒有,我們搞(情qíng)報工作的最怕的就是這種人,你說他無(欲yù)無求吧?他還不是,你說他有吧,卻讓你永遠抓不到他的這個點,你無法從人(性性)的弱點去找突破口,你也摸不清楚他的理想在什么地方。”
“這種人就好像,忽忽悠悠飄((蕩蕩)蕩)在人間中的幽魂一樣,完全跟世俗的(愛ài)恨(情qíng)仇、喜怒哀樂不搭邊兒不搭界,這讓我們很多手段都使不上力氣,無論是威((逼逼)逼)還是利(誘yòu),對于這種人來說,都沒什么太大的效果!”
肖樂天坐回到椅子中,手中拈起一根雪茄并沒有點燃,只不過在指尖來回的旋轉著,他的大腦開始飛速的思考。
馬云給他出了一個很大的難題,他現在有點兒后悔了,后悔來南德這一趟。
“你說的沒錯,我聽你的意思,從一開始你就反對我接這個任務咯?”
司馬云點了點頭“確實從一開始您就不應該接這個任務,如果您之前和我們商量了一下,我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請您拒絕這個任務的…您可以想一想,卑斯麥對這個國王都有點兒撓頭,更何況您了。”
“如果這個路德維希二世真的那么好對付的話,卑斯麥在普魯士執政這么多年,早就把這個人給收拾好了。”
“您接這個任務來慕尼黑這一趟,我一直覺得就是個錯誤…”
肖樂天白了他一眼“所以你就對我明嘲暗諷,故意埋汰我…好啦好啦,我也不是說找你的麻煩…但是我必須承認你說的是很有道理的,這件事確實是我失策了!”
肖樂天長嘆了一口氣,低聲的說道“可能卑斯麥,也已經看清楚路德維希二世的(性性)格缺陷了,這種人確實是如同游((蕩蕩)蕩)在凡間的精靈一樣,你摸不清楚他的秉(性性),無論是威((逼逼)逼)還是利(誘yòu)你都很難達到自己的目的…”
“但同時這種人還擁有極高的人望,他深得巴伐利亞王國民眾的(愛ài)戴,也就是說他辦成什么事兒的本事或許沒有,但是他想辦壞某一些事(情qíng)的能力一定是大大的。”
“巴伐利亞王國屬于是德意志聯邦中的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他們和普魯士人同文同種都是一個國家,相當于兄弟之國。”
“卑斯麥想要搞大德意志帝國,那么就必須要爭奪巴伐利亞的民心,想要爭奪巴伐利亞的民心,這個路德維希二世就是繞不開的一個坎兒。”
“可是最難辦的這個坎兒居然是個變態!我這輩子,最缺乏的經驗就是如何去對付變態了…”
“哎呀,看來今天晚上我是不能睡了,還得要好好盤算盤算這次任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