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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鋪天蓋地的劍光,是讓人絕望的劍光,劍光之強,似乎讓太陽光都失去了光彩。
劍光之上充斥著無法想象的恐怖氣息。
許太平不用看也知道這劍光的主人是誰!
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可以用出這樣的劍招。
這個人就是趙青衫!
許太平起身有預感趙青衫會打他的伏擊,但是許太平不怕,因為現在的他足夠強大,就算打不過趙青衫,硬抗趙青衫的偷襲也沒有問題,所以許太平毫無顧忌的出現在了這里。
可是,當許太平親身面對著趙青衫的劍光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在這劍光之上,許太平感受到了絕望!
雖然劍光還沒有觸及他的身體,但是許太平知道,他擋不下這劍光。
就算他有強大的恢復能力也沒用,在面對著遮天蔽日的劍光的時候,他也只有死路一條。
這是許太平的直覺,一種強者對死亡臨近的最基本的直覺。
許太平不知道這劍招會如何殺死有著恐怖恢復力的自己,但是他相信,這劍招一定能殺死自己。
許太平已經許久沒有如此近距離的感受過死亡的氣息了,這一次,他切身的感覺到了,而且,幾乎沒有任何躲閃的可能,他連啟動傳送陣都做不到。
難道,真的要死了么?
許太平的大腦之中閃過了這樣一個念頭。
就在這時,一只手忽然抓在了許太平的手臂上,將許太平的身子往后一拉,而后,一具嬌小的身軀,擋在了許太平的面前。
當許太平看到那身軀的背影的時候,許太平的雙眼陡然放大。
“不要!”
許太平驚恐的張開嘴,只來得及喊出不要兩個字…
劍光一閃而過。
那嬌小的身軀就這樣擋在許太平的面前,將所有劍光襠下。
許太平,安然無恙!
許太平整個人呆滯在那。
在他的面前,那嬌小的身軀微微顫抖著,隨后,那身軀慢慢的轉過頭來。
“…對不起…”那嬌小的身軀顫抖著說出了這幾句話之后…
噗噗噗!
漫天的血光,從這身軀之中迸發而出,成千上萬道的傷口,出現在了這身軀之上。
下一刻,這身軀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媽!!!”許太平驚叫一聲,沖上前去,一把將那身軀給抱起。
那身軀…已經不能算是完整的身軀了,因為在上面有太多的傷寒了,整個人就如同是被千萬把刀切割過一樣。
可就算是如此,許太平卻還是依舊緊緊的將其抱住。
“媽!!”許太平瘋狂的叫著,淚水不斷的落下,可是,他懷里的這個人已經聽不到他的哭聲了。
她,已經死了。
被茫茫多的劍光所殺。
她用盡了身體里最后的力氣,在極短的時間內,以讓人難以理解的速度擋在了許太平的面前。
要知道,以許太平的實力,在面對那劍招的時候都無法躲閃,這足以證明劍招之快,而這個女人,實力遠不如許太平,但是在那樣的時刻,她卻能夠移動到許太平的身前,將劍招擋住。
這用常理已經無法解釋了,唯一能夠解釋的通的,或許就是因為母愛吧。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許太平的母親許晴芷。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許晴芷爆發出了連許太平都無法達到的速度,擋在了許太平的身前,為許太平襠下了致命一擊。
趙青衫恐怖的劍招秒殺了她,讓她連一句道別的話都來不及說出口,只能說出對不起。
這一聲對不起,是對過往種種虧欠許太平的道歉,是一個母親在生命最后時刻的自我救贖。
作為母親,許晴芷無疑是不合格的。
她沒有陪伴許太平的童年,沒有陪伴許太平成長,她終其一生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所以,在感覺到生命流逝的時候,她最終選擇說出了這三個字。
“啊!!”許太平發出了悲愴的吶喊聲。
就在這時,那把劍再一次來了。
這一次,這把劍同樣沒有任何留情的意思,哪怕許太平懷中正抱著一個偉大的母親,這把劍也依舊沒有任何遲疑。
就在這時…
一只火鳥陡然出現在了這把劍的前方,而后,火鳥化作一道火焰沖擊,轟向了劍的主人。
劍的主人回劍一擋。
火鳥化作陣陣火光,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一個身披著斗篷的身影,落在了許太平的面前,直面著那個拿劍的人。
那個拿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趙青衫。
不過,此時的趙青衫跟之前并不一樣,之前的趙青衫雖然算不上帥氣,但是還能看,而現在的趙青衫,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傷疤,看起來十分的猙獰。
趙青衫并沒有繼續進攻,而是看向了那個披著斗篷的人。
那人蒙著臉,但是趙青衫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身份。
“你要與我為敵?”趙青衫問道。
“我還需要他陪我去一個地方,他不能死。”披著斗篷的人說道。
“那我只能送你去死了。”趙青衫說著,腳尖一點,將手中劍往前刺去。
這看似普通的一劍,似乎蘊含著某種天地之威在其中,只是一劍刺出,就讓空間都隱隱顫抖著。
“陰陽勢!陰陽兩隔!”披著斗篷的人冷哼一聲,雙手掐出一個法印,而后將一張符紙扔出。
符紙在空中炸裂,無數閃亮的晶體在空中飄散開來。
趙青衫刺出的劍,轉眼之間來到了對方面前,而后直接洞穿了對方的身體。
對方的身體陡然化作了虛無,隨后,一個個相同的身影,出現在了趙青衫的身邊。
“陰陽,即為虛無,即為無常,天神,你的陰陽勢看來已經大成了。”趙青衫說道。
“跨一步,即為威,可這一步是何等之難,倘若我掌握陰陽威,掌面反復,陰陽變換,那你就不是我的對手了。”那一個個相同的身影同時開口說道。
“只可惜,你跨不過去,所以,今天你注定攔不住我。”趙青衫說著,將手中的劍一抖,而后輕聲說道,“劍威。”
一股無形的沖擊波,從劍身上面往外擴散而出。
頃刻間,趙青衫身邊一個個披著斗篷的身影化作了漫天的塵埃。
其中一個身影吐出了一口血來,整個人往后退了兩步,臉色陡然變得蒼白。
“威!你竟然領悟了威!你果然是我們師兄弟之中最天資卓越的人。”這人激動的說道。
“我與你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趙青衫說著,抬劍對著面前的人說道,“你若不讓,下一秒,你死。”
那披著斗篷的人臉色有些遲疑,如果讓開,許太平必死無疑,可如果不讓,他必死無疑。
已經領悟劍威的趙青衫,根本不是現在的他所能對付的。
威,那是凌駕于勢之上的東西,哪怕他的陰陽勢是最強大的勢的一種,在沒有成為威之前,也無法與之對抗!
“天神,你讓開吧。”許太平的聲音從這人身后傳來。
這人轉頭看了一下許太平,說道,“你馬上離開這里吧,我知道你有辦法離開這里。”
“不用了。”許太平搖了搖頭,小心翼翼的將許晴芷的尸體放在了旁邊,然后站起身,往前走去。
隨著許太平的走動,許太平的頭發開始不斷的增長。
許太平抓住身上的衣服一撕。
他身上的衣服直接被撕裂,露出了許太平的身體。
許太平的身體上,一條條火紅色的紋路清晰可見。
披著斗篷的天神驚駭的看著許太平的身體。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許太平,那身上火紅色的紋路,是什么情況?
遠處的趙青衫冷漠的看著這邊,在他的眼里,許太平不管再怎么變,今天都只有死路一條。
事實上,今天的公開行刑,就是創世者為了引許太平來而布置的,創世者并沒有在這里留下什么奇招,就只放了他趙青衫一個人在這里,而這就已經足夠了,趙青衫領悟了劍威,不管是創世者的誰,都認為,趙青衫可以輕易的殺死許太平。
殺死許太平,對于創世者而言是一件好事,因為許太平給他們制造了太多的麻煩了。
許太平走到了天神的身邊。
他的頭發,已經長到了腰的位置。
那一頭長發,讓許太平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張狂。
“真好,又可以讓我出來玩耍了。”許太平說著,突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天神跟趙青衫都愣了一下。
眼前的許太平,給他們的感覺似乎跟剛才不同了。
“你…怎么了?”天神忍不住問道。
“你往旁邊站站,小心一會兒傷到了你。”許太平說道。
天神遲疑了一下,往旁邊走去。
對面的趙青衫皺著眉頭看著許太平,眼前的許太平給他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你準備好了么?”許太平看著趙青衫,咧嘴笑著問道。
趙青衫沒有說話,直接拔劍刺向許太平。
這一劍,蘊含著強大的劍威,整個空間似乎都因此而變得鋒利了起來。
趙青衫腳尖一點,一劍,刺向了許太平。
這一劍轉瞬間劃破十幾米的空間,來到許太平的面前。
許太平突然抬起雙手,用力的往這劍身上一抓!
一聲巨響。
一股強大的沖擊波,從許太平腳下往外擴散而出。
這蘊藏著劍威的一劍,被許太平徒手,接住了!
這,是許太平第一次接住趙青衫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