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加了非常好隔音層的房間內,回蕩著天秤痛苦的慘叫聲。
這聲音持續了得有半個多小時。
許太平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天秤。
從始至終,天秤都沒有開口,甚至于連他真實的姓名都沒有說。
“你是個男人。”許太平認真說道。
天秤看著許太平,嘴角微微扯動,說道,“你只有殺了我,不然你所做的其他事情,都是在浪費你的時間。”
“你們創世者的人嘴巴都這么牢的么?”許太平問道。
“當然…”天秤說著,整個人忽然猛地定住了。
“有時候,光骨頭硬是沒有用的,還需要用點腦子。”許太平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笑著說道。
“混蛋!”天秤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沒想到,他一個沒注意,竟然就讓許太平把話給套出去了,而且用的還是非常簡單的方法。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套話套的太簡單了?其實并不是如此,為了套你這話,我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來蹂躪你的肉體,你的精神也因此一直緊繃,當一個人的精神長時間保持緊繃狀態的時候,他就很容易會在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上面出現疏漏,比如剛才我問的那個問題。”許太平笑著說道。
天秤臉色難看,不再說話。
“其實我早就懷疑你是創世者的人了,而且還是創世者的中高層,因為只有創世者的中高層才會在被抓到之后一心求死。而且,創世者揚言要改變人類,改變世界,在我看來,要真正的改變人類,只能從生物科學上做突破,再聯系之前我搶了老魔好幾次東西,所以不難看出,老魔很有可能就是創世者的人。”許太平說道。
天秤依舊什么話都不說。
“哎,你說人吶,活著多好呢?死了的話,一了百了,什么都沒有了,你不知道這個世界最終變成了什么樣,這多痛苦啊!”許太平嘆氣道。
“沒用的,我們的信仰無比的堅定,你動搖不了我的信仰,所以,你還是殺了我吧。”天秤說道。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只能送你下地獄了。”許太平嘆了口氣,隨后說道,“不過,在殺死你之前,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我不會回答。”天秤說道。
“你回不回答不關我的事,我只是想問而已,我想問問你,在你們創世者里面,有沒有一個叫做林三軍的人。”許太平問道。
“沒有。”天秤搖頭道。
“你的回答,太快了。”許太平笑著說道,“你在我說到林三軍的時候,大腦里并沒有進行任何的想象,因為你的雙眼是直視著我的,所以可以確定當時你的大腦活動很少,你試圖用這樣的一個假象來騙過我,讓我相信你真的不認識一個叫林三軍的人,但是,你的反應完全錯了,假如你不認識林三軍,在我問出林三軍這個名字的時候,你的第一個反應應該是回憶,回憶自己到底認不認識這個人,你的回答完全沒有任何回憶的過程,這只能證明一點,這個人你很熟悉,熟悉到我說起這個名字的時候你根本就不用去回憶自己到底認不認識這個人,所以,創世者里面,有一個人叫林三軍。”
“你殺了我吧,我不會再回答你任何的問題!”天秤咬牙道。
許太平笑了笑,抬起手抓在了天秤的手腕上,然后看著天秤說道,“讓我繼續問個問題,既然你認識林三軍,那么,你能告訴我,林三軍,是不是創世者的領導層?”
天秤果斷的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是?”許太平問道。
天秤沒有回答。
“還是不是?”許太平又問道。
天秤還是沒有回答。
“你試圖用閉上眼睛這樣的舉動來讓我無法讀取你的思維,不過很可惜,人的身體是最誠實的,在我問到是或不是的時候,你的肌肉出現了明顯的變化,當我問到是的時候,你的肌肉收縮了,肌肉的反應是最真實的,除非你到了我這個層次,不然的話你不可能百分百控制你的肌肉,而你為了掩飾這種收縮,在我問到不是的時候,你故意加大了肌肉的收縮力度,所以,很明顯,林三軍是你們創世者的高層。”許太平笑著說道。
“混蛋,我要殺了你!!”天秤憤怒的咆哮著,掙扎著想要去攻擊許太平,無奈的是,他的手腳都已經全部被固定住了,根本無愛掙脫,更別說攻擊許太平了。
“有時候,當我有了明顯思路的時候,甚至于不用你回答,我也能夠從你的一些行為,表情之中得到答案,所以,所謂的撬不開嘴,只是相對而言的。”許太平笑著說著,忽然伸出手去,一把捏住了天秤的腮幫。
“想咬舌?這不太可能,在我手上,你想死都沒有那么容易。”許太平說著,從一旁拿過來一團的布塊,塞進了天秤的嘴里,隨后,許太平又問了一些有關于創世者的問題。
天秤已經被許太平那神乎其技的審問給問的都要有精神病了,他在許太平問問題的時候,為了不能許太平能夠有任何的察覺,開始不斷的搖頭晃腦了起來,同時嘴里還發出一陣陣的哼哼聲。
這倒還真的影響到了許太平,不過,許太平已經得到了幾個關鍵問題的答案,所以這時候就算問不出什么,問題也不大了。
在確定天秤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之后,許太平大手一揮,手底下的人直接拉著天秤去進行了人道主義毀滅。
“我先走了。”許太平跟身邊的手下告了個別,隨后離開了這幢大樓,前往了京城機場。
對于許太平而言,這一趟京城之旅,來的很快,走的也很快,不過半天的時間,但是卻經歷了不少,也收獲了不少。
眼下可以確定的就是,林三軍真的在創世者之中,而且還是管理層,至于林三軍現在在哪,這許太平就不曉得了。
前往京城的車開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老板,前面封路了。”司機沉聲道。
“封路?”許太平皺著眉頭,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在他的前方停了很多的車,從這就可以看出,封路應該是突發的。
許太平跳到了自家的車上往前方看去,在他的正前方大概兩百多米遠的地方似乎發生了車禍,幾輛車撞到了一起,其中有一輛車著火了,大火正在燃燒,幾輛消防車停在了旁邊,正在救火。
在那幾輛車的旁邊地上躺著好幾具的尸體,這些尸體全部被蓋上了白布,而在這些尸體的邊上站著不少人,有警察,還有一些穿著黑西裝的人,看著像是保鏢。
此時這些保鏢打扮的人正圍著一個女人,那女人蹲在地上,蓬頭垢面的,身上還有好幾處的傷。
許太平的眼神特別的好,所以盡管隔著兩百多米遠,許太平還是一眼認出了那個蹲在地上的人。
當許太平確認那個人就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之后,許太平趕緊從車上跳了下來,然后徑直往前走去。
沒一會兒,許太平就來到了警戒線外。
從警戒線外往里看,許太平看到了更多的東西,比如地上的蛋殼,比如槍械的碎片。
從這些東西不難看出,剛才發生在這里的,應該不是普通的車禍。
許太平掀起警戒線,往里走。
“這位先生,請退出警戒線!”一個警察沖了過來,攔住了許太平。
“我跟她是朋友!”許太平指了指不遠處蹲在地上的人。
那人聽到許太平的聲音,看向了許太平這邊,當她看到許太平的時候,她激動的站了起來。
“太平!”
“香爐!”許太平回應道。
那蹲在地上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趙家的趙香蘆!
那警察眼看許太平認識趙香蘆,也就沒再多說什么,走到了一旁。
許太平趕緊走到了趙香蘆的身邊,關切的問道,“你這是什么情況?”
“我們的車隊被人襲擊了。”趙香蘆紅著眼睛說道,“雍杰死了。”
“雍杰?”許太平瞳孔微微一縮,這雍杰全名叫趙雍杰,是雍字輩的,跟趙雍良同輩,是純正的趙家人。
“嗯!”趙香蘆點了點頭,隨后抽泣著說道,“今天我們一塊兒出去外頭玩,回來的時候就遇到襲擊了,他的車被人打爆了,他…他被活活燒死了。”
活活燒死?
許太平臉色陡然變得凝重了起來。
他幾乎可以百分百的斷定,這一定是那天跟自己一起進入羅斯柴爾德家族寶庫的人中的一伙做的,因為羅斯柴爾德家族的那個人工智能定下了規矩,要滅掉趙家,他們這些人才能夠拿到羅斯柴爾德家族寶庫的寶藏。
十號的時候許太平要去一趟港市跟人談結盟對付趙家的事情,但是要結盟的也就那么幾家而已,其他人都是單獨行動,眼下這一場針對趙家人的伏擊,或許就是諸多針對趙家的行動中的一個,而在接下去,或許會有更多的趙家人死于非命。
許太平之前沒在京城,還沒有多大的感受,眼下當他親眼看到一個趙家人被活生生的燒死在這里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或許,趙家的末日,真的要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