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我說!”馬天通痛苦的大叫了起來。
劉克仇居高臨下的看著馬天通,沒有說話。
“我的人將她的尸體送到了西郊的垃圾場!”馬天通叫道。
劉克仇踩著馬天通的頭,沉默了幾秒鐘后,似乎有些不愿意馬天通說的,所以他說了一句話:“她…真的死了啊。”
“死了,但是不是我故意殺的她,她自己撞到桌子的腳,撞死了,真的!我求求你放過我,我可以給你錢,很多錢!”馬天通激動的說道。
“真的死了啊…”劉克仇嘆了口氣,隨后腳下一點點的發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馬天通痛苦的慘叫著,雙手不停的拍打著地面,試圖想要從劉克仇的腳下掙脫,但是沒有辦法,劉克仇腳上的力量太大了,他根本無法掙脫。
馬天通的腦袋在劉克仇巨大的力量之下一點點的變形,最終…
砰的一聲。
如同是被車輪壓過的西瓜一樣,爆炸了。
鮮血四濺,劉克仇的雙腳上滿是血跡。
劉克仇轉過身去,離開了四合院。
遠處,隱約傳來了一陣陣的警笛聲。
劉克仇往四合院外走去。
四合院周圍圍了不少人,他們已經聽到了四合院里的慘叫聲,也透過門看到了里面發生的事情,可就算是這樣,當劉克仇帶著滿腳的鮮血走出四合院的時候,所有人依舊被嚇到了。
圍觀的人驚恐的后退了好幾米,與劉克仇拉開了距離。
劉克仇臉色冷漠,左右看了一下,隨后走到了一輛單車的旁邊,一腳將單車上的車鎖給踹開。
看著那車鎖就這樣被人踹開,圍觀的人多少能夠明白,為什么眼前這個男人,可以一個人打四合院里那么多人。
劉克仇騎上了車,然后離開了現場。
幾分鐘后,警車來到,將整個四合院封鎖了起來。
沒過多久,整個京城,各大廣播都插播了一條緊急通告,通告里說發生了重大刑事案件,嫌疑犯的名字,以及嫌疑犯的體態特征什么的,全部都在通告里說的很清楚,警方希望有人如果看到嫌疑犯的話,一定要第一時間報警。
京城,某酒店。
許太平正坐在酒店的大堂,他在等劉克仇。
就在這時,酒店大堂的電視上忽然畫面一閃,出現了一張照片。
當許太平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許太平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因為這張照片上的人,是劉克仇!
隨著這張照片一起出現的,自然就是警方的通告。
許太平聽完通告,黑著臉站起身,然后打了個電話出去。
“幫我定位一個手機號碼…號碼是XXXXX!”
沒多久,許太平疾步走出了酒店。
京城,西郊。
這里有一個巨大的垃圾場。
整個京城有超過一半的垃圾會被送到這里,然后進行統一的焚燒,填埋處理。
這個垃圾場占地面積巨大,就算是一個人,往這垃圾場里一丟,要找到也很難。
騎著自行車的劉克仇,來到了垃圾場。
放眼望去,整個垃圾場到處都是裝填垃圾的車輛。
劉克仇騎著自行車,行走在滿是污水的道路上。
周圍是由垃圾形成的巨大的垃圾山。
垃圾山上,可以偶爾看到一些野狗野貓。
劉克仇騎著車,一直往前走。
他不知道蘇梓涵在什么地方,也沒有地方找人問,所以他只能一邊走一邊看。
忽然,劉克仇看到不遠處的天空中,有幾只烏鴉在盤旋。
劉克仇調轉車頭,朝著那些烏鴉盤旋的地方騎了過去。
大概五分鐘后,劉克仇將車停了下來。
在他的面前,是一個大概四五米高的垃圾山。
垃圾山上傳來一陣陣的惡臭,而在垃圾山的中央的某個凹陷下去的地方,一群野狗正圍在那里撕咬著什么東西。
天空中,烏鴉還在盤旋。
劉克仇踩著垃圾,往那群野狗聚集的地方走去。
那群野狗聽到了腳步聲,警惕的看向了劉克仇,有的野狗還發出了一陣陣的低吼聲,似乎是在威脅劉克仇。
劉克仇好像沒有看到這些野狗,他邁著平靜的步伐,往野狗這邊走。
野狗發出了一陣陣的狗吠聲,有幾只野狗甚至于已經沖向了劉克仇。
“滾!”
劉克仇的喉嚨里發出了一陣低沉的聲響,就如同是受傷的野獸的嘶吼聲一樣。
那幾只沖向劉克仇的野狗全部停下了腳步,所有野狗都驚恐的看著劉克仇,將尾巴夾在了兩腿之間。
劉克仇繼續往前走,這些野狗發出一陣陣的慘叫聲,快速的往旁邊跑去,似乎稍微跑的慢了一些就會被眼前這個人類身上的殺氣所殺死一樣。
劉克仇最終來到了野狗們聚集的地方。
那是一個凹陷下去的垃圾坑,而在垃圾坑里,他看到了一具被啃咬的滿目瘡痍的尸體。
尸體上的衣服已經被撕爛,那一張臉也認不出模樣了。
劉克仇站在尸體的邊上,沉默了。
尸體的腰部位置,是一塊洗紋身之后留下的疤痕。
劉克仇知道那塊紋身紋的是什么。
四年前,他跟蘇梓涵將彼此的名字都紋在了腰間。
蘇梓涵紋的是劉克仇,而劉克仇紋的是蘇梓涵,后來劉克仇坐了牢,蘇梓涵,似乎把這個紋身給洗了,只留下了一塊傷疤。
眼前這具尸體,是蘇梓涵。
劉克仇站在那,看著蘇梓涵的尸體。
沒有人知道他的心里現在在想什么,也沒有人可以從他的表情看出任何的情緒波動,他就站在那,就如同一座雕像一樣。
就在這時,警笛聲由遠及近。
天空中,直升機的螺旋槳聲也開始轟鳴了起來。
一輛輛的警車,停在了垃圾山的周圍。
兩架警用直升飛機,盤旋在了劉克仇的上空。
一群群的警察從車上跳下,然后將手中的槍口對準了劉克仇。
劉克仇似乎沒有看到這一切,他彎下腰,將坑里那已經殘破不堪的尸體給抱了起來。
鮮血,以及污水,一下子就濕透了劉克仇的衣服。
天空中的烏鴉發出一陣陣的怪叫聲。
“劉克仇,站在原地,舉起你的雙手!”有人大聲的喊道。
劉克仇置若罔聞,抱著尸體往垃圾山的山下走去。
咔嚓嚓!
一陣陣子彈上膛的聲音響起。
“劉克仇,我命令你,站在原地,舉起你的雙手!!”這一次喊話的聲音比之之前更加的嚴肅,有力。
劉克仇依舊置若罔聞。
“隊長,開槍吧。”有人小聲說道。
拿著話筒的市刑警大隊大隊長剛想點頭,忽然手機響了起來。
這時候正常是不能接電話的,但是大隊不知道為什么,覺得這電話來的有些詭異,所以他先示意手底下的人不要妄動,然后拿起了電話。
當大隊長看到來電的號碼的時候,他愣了一下,隨即小心翼翼的接聽起了電話。
幾秒鐘之后。
“上!!”大隊長沉聲對身邊的警察說道。
周圍的人都愣住了,這種情況下,竟然還用?要知道,眼前這人,可是犯下了驚天大案啊!
“別看我,用!”大隊長說道。
周圍的人點了點頭,隨后換上了一把把的。
砰砰砰!
一個個的發電的電極,被打到了劉克仇的身上。
噼里啪啦,一陣陣的脆響,劉克仇的身體猛地停了下來。
不過,也僅僅只是停下來而已,劉克仇并沒有如普通人一樣,在的電極之下倒地,他依舊抱著蘇梓涵的尸體,盡管無法前進,但是卻站的直直的。
“換麻醉彈!”大隊長命令道。
立馬有人換上了麻醉彈,然后對著劉克仇的方向繼續設計。
足以十幾秒內麻倒大象的麻醉彈打在了劉克仇的身上,劉克仇的身體踉蹌了一下,并沒有倒下。
“我的天,這還是人么?!”一個警察驚駭的叫道。
“別管是不是人,先把這人拿下再說,繼續開槍!”大隊長說道。
砰砰!
又是兩發麻醉彈打在了劉克仇的身上。
劉克仇看了一眼懷中抱著的尸體,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但是卻最終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砰的一聲,劉克仇轟然倒地。
他是很厲害,可在連續的電擊與麻醉之下,他還是倒下了。
一群警察蜂擁而上,將劉克仇給帶走,同時,劉克仇懷里的蘇梓涵的尸體,也一并被帶走了。
半個小時后,京城警方宣布,抓到了犯下重大刑事案件的犯罪嫌疑人。
趙家。
許太平站在趙太勛的面前,臉色陰沉。
“死十三個,重傷六個…太平,這人,你保不住的。”趙太勛說道。
“死的那些人是什么貨色,你應該清楚,那些人,每一個都是人渣。”許太平說道。
“人渣,自然可以交給法律來懲處,怎么也輪不到那個劉克仇,這起案子,造成了巨大的社會影響,引起了轟動。上面已經說了,從快,從重處理這個案子。劉克仇,只有死路一條。”趙太勛說道。
“他是我的兄弟。”許太平說道。
“但是你兄弟犯了事兒太大了。”趙太勛說道。
“你們不是趙家么?不是無所謂不能?連我兄弟都保不了?”許太平問道。
“趙家是趙家,國家,是國家,在國之重器面前,什么家族,都沒有用。”趙太勛搖頭道。
“趙雍良販毒,為什么就沒事?”許太平問道。
“這么幼稚的問題,不像是你問出來遞,販毒,跟殺死十三個人,重傷六個人,有可比性么??”趙太勛問道。
“我不管。”許太平盯著趙太勛說道,“你開出條件,或者你讓那些有辦法救下克仇的人開條件,我去完成他們的條件,他們放了克仇。”
“沒有什么條件。不會有條件。”趙太勛說道。
“三枚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戒指,換劉克仇一條命!”許太平說道。
“三枚?!”趙太勛瞳孔猛地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