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楚恬跟許太平說他的包是許云之外的人送的時候,許太平就已經預感到了不好。(精/彩.東.方/文.學)
有些事情,許太平其實心里跟明鏡似的,但是他不說,比如楚恬收人包的事情。
他本身就不是干什么正經事的人,哪里有那資格去說別人,而且,楚恬生在那樣的家庭里,利害關系啥的自己還分不清么,用得著許太平去說么?
所以當時楚恬說她包是許云之外的人送的的時候,許太平保持了沉默。
江湖人最怕的就是牽扯到官場之中去,因為這樣很容易把自己搭進去,最安全的做法就是游離在其外,但是卻又不飄的太遠。
許太平想到了之前曾經試圖拉攏過自己的人,當時許太平就是不想牽扯其中,所以才拒絕了對方的拉攏,雖然投靠對方很有可能對許太平有更多的便利,但是變數也同樣變多,眼下的許太平還有足夠的能力應對太亞集團的任何變數,可是如果牽扯進政治,那許太平覺得十個自己都不頂用。
許太平拿著手機,沉默了良久后說道,“楚恬有消息么?”
“據說已經放出來了。”關荷說道。
“那行吧,我給她打個電話。”許太平說著,掛斷了電話,然后給楚恬打了個電話。
按道理來說這時候許太平是不應該打電話的,因為需要避嫌,而且保不準楚恬的電話還會有人監聽,但是這時候打電話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那就是能夠在楚恬最需要安慰的時候,多少安慰楚恬幾句。
這樣做可以讓許太平在楚恬那里落得一個好名,如果楚恬跟楚景峰提起,那許太平在楚景峰這邊還是能夠多少得到加分的。
游離其外,但是不飄太遠。
這其中的力道拿捏,非常需要火候,一不注意,可能就飄沒影了,一不注意,可能就已經深陷其中。
許太平雖然沒有涉足過政治場,但是他對一些事情的分寸的拿捏,還是挺有自信的。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了起來,電話那頭的楚恬似乎已經哭過了,語氣有些沙啞。
“怎么了你?沒死吧??”許太平問道。
他這話說的很不客氣,但是許太平相信這時候楚恬需要的正是這種不客氣的話,因為太多人打電話來就是一通虛假的問好關心,說的都是好聽的話,楚恬必然已經聽膩了。
“你這人說話怎么這么不好聽啊!”楚恬惱火的說道。
一聽楚恬這么說話,許太平心里就有底了,他笑了笑,說道,“我聽說你出了點事情,你也知道,我在江源市還是有點能耐的,所以打個電話關心你一下,你沒死就好。”
“你咒我呢吧你?要不是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我現在就掛你電話了!”楚恬氣惱的說道。
“好吧,他們沒怎么樣你吧?”許太平問道。
“你打電話給我,應該是想打聽我爸的消息吧?”楚恬問道。
“真聰明,其實我還真的想知道一下楚書記的情況,畢竟現在只知道是內部警告處分,其他的還不知道。”許太平笑道。
“你怎么這么沒心沒肺的啊,你打我電話打聽我爸的消息,你還是我同事么你!”楚恬氣惱的說道。
“跟你開個玩笑,緩解一下你現在緊張的情緒唄。說實話,這種事情誰碰到誰都得嚇半死,不過,我還真沒想到,楚書記竟然真的是兩袖清風啊!”許太平感嘆道。
“當然,我爸可是個清官,都是我害了他,要不是我…嗚嗚嗚嗚…”楚恬拿著電話說著說著竟然直接哭了出來。
“哭吧,盡情的哭,這次確實是你連累了你爸,你爸本來行情多好啊,三年后妥妥進省里,至少是前三的人物,被你這么一搞,得,前途渺茫了,這內部警告處分,雖然只是警告,但是那也是履歷上的污點啊,這輩子是洗不白了!”許太平認真的說道。
許太平這么一說,楚恬更是哇哇的大哭了起來。
許太平拿著電話,也沒勸楚恬,就在那聽著。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收那個人的包的,但是我實在是太喜歡那個包的,我哪里能想到,那個人是故意設套的啊!”楚恬一邊說話一邊哭。
許太平一聽到這話,眉頭登時一挑,這可真是這一通電話的意外之喜了。
“怎么個情況?”許太平問道。
“我不想跟你說,我想繼續哭會兒!”楚恬說著,啪的一下就掛了電話。
許太平有些無奈,這楚書記的千金還是很有脾氣的人,眼下被自己把傷疤給掀開了,不掛自己電話那是不正常的。
許太平也沒多想什么,給關荷打了個電話,讓關荷要多讓人注意江源市的官場情況,隨后,許太平就帶著人去學校巡邏去了。
因為出了內衣大盜的事情,整個學校的女生寢室人人自危,大家都不敢把自己的內衣褲掛在走廊上了,轉而將內衣褲掛在了窗戶上,不過,窗戶畢竟不是正兒八經掛東西的地方,一個不注意,衣架就會往下掉,然后落到宿舍樓下。
保衛部這邊已經收到了很多學生的反饋,所以許太平趕緊著急忙慌的跑去了女生宿舍樓區。
這不去不知道,一去嚇一跳,每個宿舍樓下,竟然是嘩啦啦的一大堆的內衣褲,各種顏色的都有,紅黃藍綠紫,各種款式的都有,丁字的,字的,還有老款式的。
這些都是掛在窗戶上曬的,神奇的是今天學校里刮著一陣陣的邪風,所以就把這些內衣褲給從窗戶那吹下來了。
這可苦了許太平了,因為誰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哪個寢室吹下來的啊,風這么大,保不準是從其他地方吹來的呢?
此時學生們都在上課,許太平站在那花里胡哨的內衣褲面前,說道,“咱們現在要怎么處理?”
“許主任,這事兒您看著辦,您是咱們保衛部的主心骨啊!”一旁的陳文趕緊說道。
“撿起來?這肯定不行啊,這可是女生私密的東西,讓他們自己來撿?要是這里只有那么三兩件,那倒是會有人來撿,眼下這么這么多,大家都關注著這里,誰特么敢當著一整幢樓的人的面來撿自己的內衣褲啊,而且這里還有好多款式重復的,怎么撿。”許太平皺眉說道。
“要不,咱們撿回保衛部,然后讓學生自己過來認領?”陳文低聲問道。
“你撿?”許太平問道。
“咱們可以讓后勤的保潔大媽他們來撿啊!”陳文說道。
“然后都送回咱們保衛部?你覺得哪個女生會去保衛部領自己這畫著草莓的內褲?”許太平問道。
“那要不不管他們?讓風把他們吹走?”陳文問道。
“吹啊吹啊我的驕傲放縱么?你能想象這些內衣褲干了之后被風吹的滿學校飛的場景么?考察團的人可都還在,別到時候他們回去之后給咱們的考評總結里寫上這么一句:此學校內衣褲到處亂飛?咱們學校還要臉呢!”許太平翻了個白眼說道。
“那咱們怎么辦啊!”陳文疑惑的問道。
“我特么也不知道怎么辦啊!”許太平眉頭緊皺的說道,他這輩子碰到很多難題,但是從來沒有碰到這樣的難題,這滿地的內衣褲至少得好幾十件呢,怎么處理,許太平死活沒想出個方法,可就這么放著不管也不恰當。
最后,許太平只得找老保潔大媽,然后讓保潔大媽收拾好這些東西,給直接送去舍管那。
“喲,這小騷蹄子,你看看這內褲的布料!”
“嘿,現在的年輕人咋想的,這一條繩子怎么做內褲呢?!”
那些保潔大媽一邊收拾著地上的內衣褲一邊發出各種各樣的驚嘆聲,引得路過的人紛紛駐足圍觀。
“都給老子閉嘴,東西收拾好了全部送去女生一號宿舍樓的舍管那里!”許太平說道。
“得嘞。”一群大媽一邊答應著,一邊將這些東西都給收拾了起來,然后往一號宿舍樓那里送。
“許主任,我忽然有個想法!”陳文突然說道。
“什么想法?”許太平問道。
“咱們學校不是出了個內衣大盜么?內衣大盜,那肯定是對內衣褲有著特殊嗜好的,所以才會去偷這些東西,眼下這些內衣褲,說真的,我不覺得有誰會去舍管那里領,因為太多了,如果領錯了咋辦對吧?都是貼身的物件,既然這樣的話,那咱們不如把這些內衣褲當誘餌,你不是覺得樸金軒是內衣大盜么?那咱們就把這些內衣褲扔到距離樸金軒他們住的酒店最近的垃圾站,垃圾站旁邊是沒有監控的,如果我對內衣褲有特殊的嗜好,如果我知道在距離我很近的地方有這么一堆剛洗好,還冒著陣陣香味的內衣褲,那我一定會抵擋不住誘惑,怎么著我也得去拿個件吧,反正也沒監控,到時候咱們再在附近蹲點守候,等內衣大盜出現,咱們就可以蜂擁而上,將他拿下!”陳文激動的說道。
“喲呵,陳文,一段時間不見,你變聰明了啊!”許太平笑道。
“哪里哪里,都是跟許主任學的!”陳文趕緊說道。
“我可沒教過你拿別人的內衣褲當誘餌,你這法子聽著不錯,但是有一個致命bug!”許太平說道。
“什么致命bug?”陳文問道。
“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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