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兔兔離開了福隆飯店。天書 此時是晚上的十點多,路上的行人很少。
岳兔兔站在福隆飯店的門口,機敏的左右看了看,并沒有發現有什么尾巴。
沒過多久,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岳兔兔的面前。
岳兔兔坐進了車子的副駕駛座,然后說道,“開車。”
“是!”駕駛座的一個女人點了點頭,隨后發動汽車離開了福隆飯店。
車子急速的往江源市外開去。
岳兔兔坐在車內,手里拿著許太平的那枚戒指。
“怎么會有血跡。”岳兔兔忽然發現戒指的外圈上有一塊血色的斑點,這斑點已經凝固在了戒指上。
“或許是那個許太平殺人的時候粘上去的吧。”駕駛座的人說道。
“應該是。”岳兔兔點了點頭,隨后從身前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個四方形的盒子。
這個盒子大概也就有巴掌大,通體黑色,上面有很多的顯示燈。
岳兔兔將戒指給放進了盒子里,隨后按下了盒子上的開關。
幾道亮光忽然打在了戒指上,隨后,顯示燈開始閃爍。
幾秒鐘后,岳兔兔的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這是真的!”
“恭喜老大!”駕駛座上的女人笑著說道。
岳兔兔激動的將戒指給從盒子里拿了出來,放進自己的口袋里說道,“拿到這枚戒指,戌狗的死,也算是值得了,只不過,無法讓那許太平付出代價,太可惜了!”
“老大一定有一天會殺死那許太平的!”駕駛座上的女人說道。
岳兔兔點了點頭,只要組織忙完最近的事情,有足夠多的空余人手之后,戌狗的仇,組織內就一定會安排人來報。
戌狗并非是組織內最強的人,組織內部最強的幾個人,戰斗力可是戌狗的好幾倍不止,戌狗跟她的戰斗力在組織內部是屬于墊底的那種。
對于昆侖這樣的一個組織來說,組織內部的每一個人都有各自的長處,像是岳兔兔,卯兔,她擅長的是逃跑,正所謂狡兔三窟,說的就是她,而戌狗是擅長追蹤,就跟真的狗一樣,還有其他人,諸如子鼠,機敏靈活,丑牛,力大無窮,每一個人的代號都跟他擅長的能力是有關聯的。
車子急速的往前開,沒多久,一個隧道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這輛黑色的豐田開進了隧道里,等從隧道開出來之后,這輛車已經變成了白色,而且車型竟然變成了本田車的車型。
狡兔三窟,對于岳兔兔來說是再貼切不過的了,她是卯兔,她最擅長逃跑,這種逃跑的路上變換車型車牌,對于岳兔兔來說是屬于基本功。
大概在晚上十二點左右,這輛白色的豐田車開入了一座縣城里。
車子停在了縣城的火車站,隨后,岳兔兔跟她的手下從車上走了下來,兩個人一同走進了火車站旁邊的一個廁所。
廁所里空無一人,岳兔兔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說道,“一會兒你偽裝成我先出去。”
“是,老大!”岳兔兔的手下點了點頭,隨后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了假發,衣服之類的東西。
沒多久,岳兔兔的這個手下就完成了偽裝,從外表上看跟岳兔兔沒有什么兩樣,同樣的短裙,同樣高挑豐滿的身材,還有一頭長發,特別是那一對胸,完全一模一樣。
而此時的岳兔兔也變成了另外的一副模樣,她披肩的長發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頭短發,她本來白皙的皮膚此時變得有些黑,大大的眼睛也變成了小小的桃花眼,身上的衣服更是已經全部換了,換成了普通的衣物。
之前那巨大的一對胸,此時看著竟然縮小了許多,只有一般人的正常大小。
此時的岳兔兔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到極點的半夜趕火車去出差的打工者。
“出去吧。”岳兔兔對手下說道。
岳兔兔的手下點了點頭,率先走出了廁所。
幾分鐘后,岳兔兔也走出了廁所,隨后,岳兔兔走進了火車站。
火車站立人頭攢動,岳兔兔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沒有人會注意到岳兔兔,此時的岳兔兔跟之前的岳兔兔完全就是兩個人,之前的岳兔兔風姿綽約,此時的岳兔兔泯然眾人。
岳兔兔不僅外表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就連說話的口音也變了,變成了很濃的帶著地方腔調的口音。
大概在凌晨兩點的時候,岳兔兔要搭乘的火車到站了。
岳兔兔跟隨著人群穿過了檢票口,而后上了車。
這是一趟開往云省昆市的動車,從這里到云省,估計得十個小時左右。
岳兔兔買了臥鋪票,上了車后就找到了自己的床位。
10A,這是岳兔兔提早買好的臥鋪票,還是上鋪。
此時這個車廂里并沒有人,岳兔兔一個翻身上了上鋪,然后躺了下去。
“10B是這里么?”一個有點怯弱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岳兔兔轉頭看了一眼門口的人。
那是一個看著二十七八的年輕人,長得還很俊秀,身上穿著一套普通到極點的衣服,手里提著個絕對不超過一百塊錢的行李箱。
“是。”岳兔兔回答道。
“哦,總算是找到了!”年輕人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隨后拿著行李箱走進了車廂里,將行李箱給塞到下鋪下面。
做完這些,年輕人爬到了岳兔兔對面的上鋪。
岳兔兔瞇著眼多看了幾眼這個年輕人,發現自己從沒有見過這個人,而且對方身上的氣息也是那種十分普通的氣息。
岳兔兔稍微放松了一點警惕,而后閉上了眼睛。
坐在岳兔兔對面的年輕人笑吟吟的看著岳兔兔。
這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許太平,而且是易容化妝過的許太平。
對于許太平而言,今天晚上他跟著岳兔兔一直到了這里,中間經歷了好幾個過程,其中一個是定位追蹤,許太平并沒有在岳兔兔身上裝什么跟蹤器,他靠著戒指上自己流下的血液,足以全程緊跟著岳兔兔,第二個是分辨,許太平一路跟蹤岳兔兔到了廁所外,而后十分清楚的分辨出了易容過后的岳兔兔,第三個是自己的易容化妝,許太平自從上次看到了華白鷺的正骨易容的手法之后,就把她的手下記了下來,對于許太平來說,要記住這些手法簡單到不行,然后平時再稍微鍛煉一下,許太平就完全掌握了這一門易容的手法,于是,許太平就變成了現在的模樣。第四個就是偽裝了,易容化妝跟偽裝其實不同,易容化妝是在外表上做出改變,而偽裝更多的是從氣質上做出改變。
以上這四個過程幾乎可以算作是許太平的看家本領了,作為一個殺手,他既要會定位追蹤,又要回分辨敵我,還得會易容化妝,更要會偽裝。
岳兔兔是很厲害,狡兔三窟,這一路走來完全沒有任何的毛病,但是無奈他遇上的是血狼。
兔子,從來都是狼的食譜里的一道菜,再狡猾的兔子,也斗不過一匹獵狼。
許太平躺到了床上,打了個哈欠,然后說道,“大姐,你也是要去云省的么?”
岳兔兔沒有理會許太平,事實上,岳兔兔這樣的人,除非是有任務,不然的話,她對一般人根本就連理會也懶得理會。
許太平并沒有惱羞成怒,他笑著說道,“我也是去云省,昆市,我要去那干活。”
岳兔兔還是沒有說話。
“聽說昆市是一個四季如春的城市,不知道現在會不會太冷!”許太平自顧自的說道。
“我想睡覺,拜托你別說話了。”岳兔兔背著許太平說道。
“好,不好意思了。”許太平說道。
沒多久,車廂里又多了幾個人,這幾個人是睡在下中鋪的,似乎也都是打工者。
這幾個人是一伙的,坐好后沒多久就在打牌,然后還把酒什么的給搬了出來,一邊打牌一邊喝酒,整個車廂里都是這幾個人的聲音,吵到了極點。
“我說你們,難道不知道現在已經是凌晨了么?”岳兔兔轉過身子,看著下鋪的幾個人皺眉說道。
她今晚也喝了不少酒,眼下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這幾個人的吵鬧著實讓他火大。
“喲呵,我們打我們的牌,喝我們的酒,礙著你什么事了?還是說你要下來跟我們喝一杯?只要你下來跟我們喝一杯,那我們可以考慮喝完就休息。”一個平頭男戲謔的問道。
“跟你們喝一杯?”岳兔兔的眼里閃過一絲殺機,隨后從上鋪直接翻身下到地上,說道,“你們敢跟我喝么?”
“哈哈哈,喝酒還有敢不敢的?來來來!”平頭男將一瓶啤酒遞給了岳兔兔。
岳兔兔拿過酒瓶,看了一下桌子上的酒杯,眼里閃過一絲冷意,隨后她拿著酒瓶子給那些酒杯倒上了酒。
“我可不喜歡拿瓶喝,咱們拿杯子喝!”岳兔兔說著,拿起了一個酒杯。
周圍的這幾個男的眼見著岳兔兔真要喝酒,心思一下子就活絡了起來,幾個人對視一眼,隨后紛紛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說道,“來,喝一杯!”
說完,幾個人正想把杯子里的酒喝掉,就在這時,許太平忽然從上鋪蹦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