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牛逼的人做什么事情都會有不一樣的理解和解釋,比如一個吊絲吃飯難看,那就是沒禮貌,而一個這牛逼的人吃飯難看,就是不拘小節。一個長得很丑的女的撒嬌,就是丑人多作怪,一個長的很好看的女的撒嬌就是人比花嬌。
這世界上每一個人看待事物的標準都是有雙重的,比如眼下的許太平跟孫總。
趙太極的辦公室巨大無比,而之前面對著許太平猖狂無比的孫總,在進入趙太極辦公室后,變得格外的謙卑了起來。
作為一個商界精英,他十分清楚剛才趙太極秘書所說的那些話的含義是什么,雖然眼前的許太平依舊面目可憎,但是孫總已經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許太平面前根本什么都不算,所以他在進入趙太極的辦公室后,特意落后了許太平一個身位。
雖然他是有預約的人,但是他卻再也不敢覺得他比許太平牛逼。
巨大的辦公室有超過三百平,辦公室一邊就是成片的落地窗,可以通過這落地窗看到幾乎大半個京城的景色。
這里的租金據說是天價,而且就算你花的起錢也不一定能夠租的到,而對于趙太極來說,他的輝耀集團在這里一租,就是五十年。
這除了必須得有十足的財力之外,更多的,還是依靠身份。
趙太極的辦公桌在這超過三百平米的辦公室里顯得那樣小。
這個辦公室是許太平所見過最神奇的辦公室,因為在這三百平米的空間內,只擺放了一個辦公桌,然后辦公桌后有一個書架,而在另外一頭的地方還擺放著幾張沙發。
除了這些東西,整個辦公室里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看起來十分的空曠。
辦公室的地面掃的很干凈,你甚至于可以清楚的看到你在上面的倒影。
要是有個姑娘穿著超短裙從你身前走過,你透過地面的反射,就足以看到任何你想看到的東西。
當然,許太平覺得,趙太極應該不會是因為這樣的低級趣味,才讓辦公室的地面如此的干凈。
沙發上坐著三個人,其中一個單獨坐一張沙發,背靠著墻壁,面對著門。
這是主人的位置,那自然而然,坐在這上面的,就是趙太極了。
趙太極的樣子余許太平想象的有些出入,他很瘦,瘦到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生病一樣,這與趙太恒差距太大了,趙太恒是一個壯碩,而且富有精神氣的中年人,而趙太極就如同是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
他坐在那,身上穿著叫不出名字的休閑服飾,沒有戴眼鏡,眼睛很小,但是卻透著一抹神光。
“趙總,人來了。”中年女人走在最前頭,對趙太極說道。
“趙總,那我們就不打擾您了!”坐在趙太極對面的兩個人笑著起身,對趙太極鞠了個躬,說道,“希望這一次跟貴公司的合作,能夠愉快。”
“嗯!”趙太極點了點頭,并沒有起身的意思,這兩個人也不再多說什么,轉身往外走去。
在與許太平他們迎面相對的時候,兩人對許太平他們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隨后兩撥人擦肩而過。
許太平跟趙比干還有孫嘉民一起走到了沙發的邊上。
趙太極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了許太平跟趙比干一眼,說道,“坐吧,小孫,你也坐。”
這一句話看似很簡單,但是其中的意味,也就只有身處其中的人能夠明白了。
三人一同坐下,孫嘉民坐在了最靠邊的位置。
“太平,比干,你們先等一會兒,我跟小孫談點事情,兩分鐘的時間。”趙太極說道。
在趙太恒嘴里的老哥,在趙太極這里變成了比干,稱呼不同,代表了兄弟兩個完全迥異的個性。
“你們談你們的。”許太平說道,“我們不著急。”
“嗯!”趙太極點了點頭,看向孫嘉民,說道,“你們公司給的材料我看過,我要求的一個很簡單,我必須有百分之三十以上的控股,同時,CEO,必須得我的人出任。”
“是是是。”孫嘉民點頭道,“這是必須的。”
“你們公司的…”
趙太極就如同一個皇帝一般,在那說著話,而孫嘉民能做的就是不斷的點頭說是,這根本就不像是商務談判,更像是單方面的發號施令。
兩分鐘的時間,趙太極把花說完,剛剛好。
孫嘉民站起身,對著趙太極鞠了一躬,說道,“那我就先回公司做事了,趙總再見。”
說完這些,孫嘉民看了許太平一眼,對許太平也鞠了一躬,說道,“許總再見。”
之間在門口如同死敵一樣,而現在,孫嘉民卻必須對許太平鞠躬說再見,這世事的變化,還真的很神奇。
“讓后面的人都等著吧,我跟許先生有事情要說。”趙太極說道。
“是!”中年女人點了點頭,轉身走向門口。
“我大哥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趙太極看向許太平,將身子靠著沙發的椅背,翹著二郎腿,平淡的說道,“這件事情,我會幫你們,因為我欠了你們人情。”
“真的?那真是太感謝您了!”許太平感激的說道,他本以為來這里會有一場硬仗,畢竟趙太極的兒子就是被他拿下的,雖說趙家家法嚴苛,但是對趙太極來說,他兒子要面對九死一生的局面,都是因為許太平,要是換做其他的父親,那早就把許太平當成死敵了。
“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什么我會這么簡單的就答應你的事情?”趙太極問道。
“是有些奇怪,畢竟你兒子現在,情況可不怎么好 。”許太平說道。
“雍良是一個好強的人,而這種好強,是我造成的。”趙太極淡淡說道,“他永遠無法在我這里得到我的認可,所以他才鋌而走險,想要拿所謂的成績來對我證明他的能力,歸根結底,一切都是我造成的,而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他咎由自取,這一點,我們父子都錯了,他做錯了事情,所以去面臨死局,能活下來,必然脫胎換骨,而我做錯了事情,就得還你們人情,這是規矩。不僅是我的規矩,也是我們趙家的規矩。”
“我認同你的說法。”許太平認真說道。
“趙家立業百年,之所以能夠成為江湖上傳說的趙家,就是因為我們趙家的規矩,每一個趙家的人都必須遵守這些規矩,我不例外,我父親,我爺爺,都不例外,沒有一個趙家人能夠超脫于規矩之外,包括當年的天縱之才趙比干,他犯了錯,所以離開了趙家。”趙太極看向趙比干說道。
“確實,犯了錯,就必須承擔后果。”趙比干點頭道。
“在你們離開之后,我會發動所有我能發動的力量去幫助夏江,當然,也只有這一次,因為人情只欠一個,用這個人情,換夏江安然無恙,我覺得是等值的。”趙太極說道。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
“好了,事情談妥了,如果你們沒什么事的花,中午我可以請你們吃一頓飯,我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吃飯,或許我們可以在這時候聊一些其他事情。”趙太極說道。
“吃飯就免了吧?”許太平說道,“我們還得趕緊回江源市,江源市的局勢現在一天一個變化,所以…”
“那好,這一頓飯,記在下一次。”趙太極點了點頭,說道,“雍良做錯了事情,如果真的活著從那里出來,我希望你能夠既往不咎,這是以我一個父親的角度來請求你,我知道你的手段,如果你想拼,一命換一命,你做的到。”
“好。”許太平點頭道,“如果他真的能夠回來,并且放棄過往與我的仇怨,我不會再對他出手,但是,如果他覺得他厲害了,想要為往事找回場子的話,那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不管他趙雍良是誰,有誰在撐腰,我都必殺他。”
“好的!慢走,不送。”趙太極說道。
許太平笑了笑,跟趙比干一同站起身來,轉身往外走。
“對了,問你一個問題,你真的不認識趙定軍么?”趙太極問道。
“不認識。”許太平搖了搖頭。
“哦,那沒事了。”趙太極說道。
許太平微微皺眉,隨后離開了趙太極的辦公室。
等許太平走遠,趙太極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
“我沒說錯吧,是不是有點像?”電話那頭傳來趙太恒的聲音。
“長的不怎么像,但是氣質有點像。不過這世界上氣質像的人,太多了。”趙太極說道。
“但是你注意他的名字,許太平,也是太字輩,你,我,還有太勛,也都是太字輩。”趙太恒說道。
“這個事情,你問太勛,當初不是太勛發現的他么?”趙太極皺眉道。
“太勛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神出鬼沒的,我哪里能找的到他,而且就算找到了,以太勛的性格,也不一定會說。”趙太恒說道。
“那就搜集他的血液,查DNA,這總可以吧?”趙太極說道。
“搜集血狼的血液?這可不是一般的難,算了,回頭再找太勛問清楚吧,如果真的是那個人的孩子,那還是得跟老太爺說的,當年老太爺因為那個人的事情一怒之下一個人搬去了外頭住,這么多年都沒有回來,如果能夠確定許太平就是那個人的后代,或許,可以用這件事情,讓老太爺回來。”趙太恒說道。
“你看著辦吧。我很忙,先這樣了。”趙太極說著,掛了電話,隨后眉頭緊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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