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人把趙家吹上天了,都已經成了神話了,不過很不好意思,我對神話一點興趣都沒有,而我這人,最擅長的,就是打破神話。”許太平冷笑著說道。
“你知道老Z,為什么叫老Z么?”趙比干忽然問道。
許太平猛的顫抖了一下,瞪大眼睛,驚恐的看著趙比干,他實在是想不到,老Z這個名字,竟然會從趙比干的嘴里出現。
“其實這一趟帶雍良回去,有關于你的一切,我就已經很明了了,許太平,代號血狼,今年三十歲,十年前被老Z帶進了血殺殿堂,是血殺殿堂排名第一的殺手,也是目前世界上最強大的殺手之一,天賦極強,幾年的特訓就讓你掌握了超強的暗殺技術,同時腦力過人,在殺手里面你的戰斗力并不算是最強,但是綜合實力卻無人能夠比得上你,你曾經創造過三天橫跨歐亞非三大陸刺殺三元首的壯舉,這一些情報,被列為血殺殿堂最機密情報,而這些情報,就放在趙太勛的辦公桌上。他拿給我看的。”趙比干說道。
許太平渾身的肌肉全部緊繃在了一起,他最大的秘密,就算是華夏政府,各大組織都無法查到分毫的秘密,竟然會被一個保潔如此輕松的就全部說出來,這讓他的警惕性在霎那間飆升到了極致,哪怕眼前這個人已經多少算他一個朋友了,只要他有一點點的敵意,許太平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擊殺他。
“放輕松點。”趙比干笑了笑,說道,“雖然放在趙太勛的辦公桌上,但是,這世界上能夠看到趙太勛辦公桌的人,并不多。”
“老Z,就是趙太勛?”許太平瞳孔縮成了一條直線,問道。
“是的。”趙比干點了點頭,說道,“血殺殿堂,是一個由獨孤皇天創建的組織,而獨孤皇天,就是原血魂堂的副幫主,現在的血殺殿堂,已經是世界第一的殺手組織,情報網絡橫跨整個世界,組織旗下的殺手不計其數,其中就有你這樣的世界最強殺手,還有諸如夜鶯,軒轅天賜這樣的頂級殺手,人們以為血魂堂已經解散了,殊不知,血魂堂只不過是分散成了無數的組織,然后分散在世界各個角落,以另外一種方式在影響著這個世界,他已經不再只是單純的一個組織了,這是一個號稱第三帝國的存在,而趙家,就是這第三帝國的掌控者。而你所要對付的趙雍良,就是這第三帝國的統治者的直屬血脈,趙太極是趙鋼镚的曾孫,而趙雍良,就是趙鋼镚的膀孫。”
“直系血脈又怎么樣?趙家不可能時時刻刻保護著趙雍良,只要趙雍良外出,他就有破綻,只要有破綻,我就能讓他死!”許太平滿臉戾氣的說道。
“確實,以你的能力或許可以殺死趙雍良,但是你因此而要面臨的,就是趙家無邊無際的追殺,這不同于你以前那些敵人對你的追殺,以前敵人對你追殺,血殺殿堂可以幫助你逃跑,而現在,你所動用的資源,都是血殺殿堂的,而血殺殿堂,是趙家的,沒有了血殺殿堂的支撐,你覺得你能跑到哪里去?最終你要面臨的結果依舊只有一個,那就是死,所以我之前告訴你,如果是為了自己的女人死,那死得其所,可如果只是為了一個你所欣賞的人死,那不值得。”趙比干搖頭道。
許太平坐在趙比干的身邊,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身上散發著一股詭異的,恐怖的氣息。
“其實你別太執著這件事情。”趙比干說道,“趙雍良這次回去,接受了非常嚴厲的懲罰,他已經觸及到了趙家的底線,要不是趙太極,趙太勛,趙太恒三人,以及他們的長輩不斷的維護,趙雍良估計會被家法直接處死,趙家對于家法的看重程度超過了你的想象,不過,死罪是逃了,但是活罪難逃,如今趙雍良已經被送往了血殺殿堂的暗黑訓練營,等待他的,是真正的慘無人道的訓練,你也知道,暗黑訓練營的死亡率接近九成,趙雍良進去,九死一生,而且沒有任何人可以暗中幫助他,他只能依靠自己。”
“趙家對待直系血脈,也這么嚴苛?!”許太平震驚的問道,要知道,暗黑訓練營他曾經進去過,死亡率接近九成,像是趙雍良這樣的公子哥進去,或許連三天都撐不下來,那里是真正的人間地獄,當初許太平甚至于覺得,死了或許還比呆在那里頭來的好。
“趙家以家法嚴苛著稱,要不然當年我又怎么會因為冒犯了天道先生就離開趙家,我可算是趙家那一輩里頭天資最好的一個,趙家直系后代數十人,分散在各個行業,不敢說每一個都成龍成風,但是,像趙雍良這樣的,是最近幾十年來唯一一個,而他也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如果你還想殺他,那只能去暗黑訓練營了。”趙比干說道。
“那地方,我可不想去。”許太平搖了搖頭,心里對趙雍良的殺意因為趙比干的話而淡了許多,因為他根本就不覺得趙雍良可以活著離開暗黑訓練營。
“就任由他自生自滅吧。”趙比干拍了拍許太平的肩膀,說道,“你如今在江源市過的這么好,就不要去招惹趙家這樣的一個存在了。”
“其實,我很想…試一試,去挑戰這樣一個存在。”許太平伸出雙手,握著拳頭,拳頭上的青筋一點點的暴起,整個人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沉重。
趙比干坐在許太平的身邊,似乎一點都沒有被這氣息所影響,他抬頭看著天空,說道,“你很強,但是你打不過我。你的進攻手段偏陰柔,這樣就注定你是一個善用奇招的人,善用奇招,或許在面對水準差不多的敵人的時候,可以有奇效,但是,面對著超越你太多的人,奇招,用處不大,正所謂一力降十會,你的正面戰斗力,有待加強。”
“是么?”許太平咧著嘴,露出了兩個尖銳的虎牙,說道,“要不要試試?”
趙比干緊皺著眉頭,看著許太平,他發現今天晚上的許太平的氣息有點古怪,似乎跟之前有些不同。
“這個時候么?”趙比干看著天上圓滾滾的月亮,說道,“要去哪?”
“我知道有一個沒人的體育館。”許太平說道,“我帶你去。”
說完,許太平站起身,兀自往江源大學走去。
趙比干皺了皺眉頭,也站起身,跟著許太平往江源大學走去。
江源大學門口,那個女人依舊坐在那。
昏暗的路燈下,她望眼欲穿的看著馬路,期待著那個人的出現。
許太平沒有跟她打招呼,兀自走進了江源大學,而趙比干也跟著一起走進了江源大學,兩人穿過長長的馬路,來到了一個荒廢的體育館內。
體育館沒有開燈,但是今晚的月色很好,月光透過窗戶照進體育館,將整個體育館的中間都給照亮了起來。
銀色的月光撒在許太平的身上,許太平渾身的肌肉緊繃在一起,骨頭發出咯咯咯的聲音,十分的恐怖。
趙比干站在許太平的對面,盯著許太平,說道,“你的氣息變得很古怪。”
“你對我雖然查的很清楚,但是有一些東西,只有我知道,沒有任何其他人知道,而就是因為這些東西,所以我才能在暗黑訓練營里活下來,我才能夠在短短的幾年時間里就成長為現在這樣,這是我的殺手锏,也是我有信心面對一切挑戰的底牌。”許太平盯著趙比干,面目猙獰的說道。
殺機,在許太平的身上蔓延,殺意,在許太平身上沸騰,一股隱約可聞的血腥之氣,在許太平的口腔之中泛濫。
“什么東西?”趙比干問道。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許太平獰笑一聲,猛然一個沖刺,沖向了趙比干。
趙比干抬起手來,右掌略高于左掌,一看就是詠春拳的初始動作。
許太平腳下蹬蹬蹬幾聲脆響,整個人就如同在爬樓梯一眼直接從地上騰空而起接近兩米高,而后將右拳兇猛的往后拉,再以雷霆萬鈞之勢,用力的往前轟去。
啪啪啪!!
趙比干的雙掌快速的擊打在許太平的拳頭上,試圖將許太平的手給擊開,可是,許太平這一拳的力量實在是太恐怖了,已經超出了趙比干的估計!
許太平的直拳長驅直入,一拳轟在了趙比干的左胸上。
趙比干連著后退了七八步,然后單腳猛的用力在地上一蹬,整個木地板被蹬出了一個坑來,這才堪堪停住。
喝!!
趙比干沉喝一聲,整個人猛的一顫抖,一股濁氣從嘴里噴出!
在他的左胸上,一個拳印赫然出現。
趙比干雙手緊握,面目猙獰,怒吼一聲,殺向了許太平。
“夠強。”許太平怪笑一聲,殺向了趙比干。
轟轟轟!!
整個體育館里頭回蕩著沉悶而又巨大的聲響,那可憐的木地板不斷的被蹬破,被砸破。
兩個人影如同幻影一般在體育館里上下左右翻騰。
許太平的身體重重的撞在鐵制的欄桿上,將欄桿完全砸斷,然后他怒吼一聲,就如同一頭狼一般再一次撲向趙比干。
趙比干的身體被許太平直接撞中,整個人如炮彈一樣轟向了那一排排的座椅,將那一排排座椅給炸的完全粉碎,而后他就跟沒事人一樣一躍而起,雙手不斷變化,再一次攻向許太平。
在這個平凡的體育館里,一場非人的戰斗,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