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警察沖上了樓,沖到了許太平的旁邊。
蘇念慈沖在最前頭,沒有跟許太平打招呼,直接推開那厚重的門,沖進了會議室。
會議室里正在發言的趙雍良被巨大的開門聲給打斷了,他看向門口,看到了蘇念慈和十幾個的警察。
他似乎預料到了什么,微微一笑,說道,“歡迎一下我們的警察同志們。”
所有人都詫異的看著蘇念慈等人,他們是知道蘇念慈的,畢竟這是整個江源大學最為靚麗的一個老師,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個老師今天竟然穿上了警察制服。
蘇念慈滿臉嚴肅,疾走著上了主席臺,來到趙雍良的身前,從口袋里拿出一張逮捕令,說道,“趙雍良,現在我以涉嫌販毒的罪名逮捕你,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蘇老師,我想你應該是搞錯了。”趙雍良面帶著從容的微笑,說道,“我什么時候販毒了?”
“趙雍良,我不會在這里跟你浪費時間的,帶走。”蘇念慈說道。
隨著蘇念慈的話,幾個警察來到趙雍良的身前,不由趙雍良分說,將趙雍良的雙手給反銬在了身后,然后在蘇念慈的帶領下,壓著趙雍良離開了會議室。
整個會議室一片死寂,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么,這四少之一的趙雍良,怎么會因為販毒被抓走?而抓走他的,怎么會是江源大學的體育老師?
蘇念慈壓著趙雍良往外走,在經過許太平的時候,趙雍良忽然站住了腳,然后看向許太平,說道,“許主任,沒想到你剛回來,我就要走了。”
“后會無期。”許太平說道。
趙雍良笑了笑,跟著幾個警察繼續往前走去。
嘩!!
整個會議室里忽然炸開,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
會議室外,趙雍良被人押上了警車,蘇念慈也跟著走進警車,坐在趙雍良的身邊。
“蘇老師,真沒想到,你竟然會是一個警花。”趙雍良笑著說道。
“趙雍良,我也沒想到,你竟然會是一個毒梟。”蘇念慈說道。
“我可不是什么毒梟,公道自在人心,我的冤屈,會有人幫我洗刷的。”趙雍良笑道。
“真希望你進去之后還能夠如此從容鎮定。你應該年滿十八了,到了可以槍斃的年紀了!”蘇念慈說道。
“呵呵。”趙雍良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汽車發動,前往了警察局。
另外一邊,作為污點證人的薛曉航在醫院里接到了警察那邊傳來的消息,趙雍良已經被抓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薛曉航并沒有因此而高興,他對負責保護他的警察說道,“我希望能夠得到更大力度的保護,現在趙雍良被抓了,一定會有人要殺我滅口的。”
“我們已經布置了二十多個警察在這一整幢樓里頭,單單你房間,里里外外就有七八個配槍的警員,你不用擔心。”警察自信滿滿的說道。
“不夠,再多一點。”薛曉航激動的說道,“最好來個三四十個人,我覺得才夠。”
“你瘋了吧?就算是省領導出行,也沒有三四十人的保鏢團隊,你敢要三四十人?”警察一臉你開玩笑的看著薛曉航。
“趙雍良不簡單的。”薛曉航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么不簡單,但是我知道,他很不簡單,二十多個警察,真的不夠。”
“安心,人民警察代表著的是正義,這里是醫院,位于市中心,只要有什么風吹草動,市局那邊三分鐘內就能夠趕來增援。”警察說著,有些輕蔑的笑了笑,在他看來,薛曉航真的是有點怕死過頭了,二十多個荷槍實彈的警察保護他,難不成還有人能殺了他?
就在這時,病房外頭忽然傳來了一聲悶響。
警察愣了一下,隨即走到病房門口,將門打開,走了出去。
病房外的情景,讓這個警察徹底傻眼了。
守在病房外的警察,竟然全部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
整條走廊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站著。
“這!!”警察驚訝的連忙抽出自己腰間的手槍。
就在這時,一只粗糙的手忽然抓在了警察的手腕上,隨后也不見什么大動作,就是簡單的一拉,卡擦一聲,警察的手腕瞬間脫臼,手里的槍也應聲落到了地上。
警察剛想轉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撞擊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的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感覺不到了。
薛曉航坐在床上,驚恐的看著那從門外走進來的男人。
那個男人臉上戴著一張面具,整個人很矮小,而且可以看的出來他還有些許的駝背。
他緩慢的從門外走了進來,那一張面無表情的面具始終的盯在薛曉航的臉上。
“不,不要殺我啊!”薛曉航驚恐的從床上往后退了幾步,來到床沿的位置,然后拔掉身上所有的管和繃帶,沖下了床。
那矮小的身影堅定的走向了薛曉航。
學校里臉上的驚恐表情越來越濃,他退到了墻壁邊緣,盯著對方叫道,“你,你再過來,我對你不客氣了啊。”
呼的一聲,一陣破空聲忽然響起。
薛曉航的身體猛的僵住。
一個拳頭,瞬間跨越了數米的距離,停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破空聲,就是這拳頭劃破空氣所產生的。
不知道這拳頭的速度到底快到了什么程度,竟然能夠產生破空聲。
薛曉航張著嘴,一雙眼睛瞪的很大。
鮮血,從薛曉航的嘴里慢慢的往外涌,血里面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碎塊。
那帶著面具的男子將拳頭縮了回來,隨后看都不看薛曉航,慢慢的走到了窗戶邊上,然后打開窗戶,直接就從這五樓跳了下去。
沒有人知道這個男人從何而來,更沒有人知道他最后去了哪里,那守在薛曉航病房外的二十幾個警察,全部被打昏了過去。
警察局。
趙雍良坐在審訊室里,臉上帶著淡定的笑容。
袁軍和蘇念慈兩人坐在了他的對面,臉色陰沉。
“你是不打算招供么?趙雍良?你要知道,我們已經掌握了足以落實你罪行的證人,就算你不招供,我們同樣有辦法給你定罪,無非就是麻煩一點而已。”袁軍黑著臉說道。
趙雍良笑著聳了聳肩,并沒有說話的打算。
砰的一聲,蘇念慈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說道,“趙雍良,負隅頑抗的結果就是加深你的罪孽,快點招供,免得等一下受苦。”
“蘇老師…啊,不對,是蘇警官,你這生氣的模樣,可真是好看。”趙雍良笑道。
“你不要試圖轉移話題!”蘇念慈憤恨的說道,“你這種人我碰到的多了,最后還不是都招供了,我勸你別有妄想,與其等一下被我們上了手段再招供,不如現在就招供。”
趙雍良笑了笑,說道,“一會兒我的律師會跟你們談。”
袁軍黑著臉,剛想再說點什么,忽然他手機響了起來。
袁軍接起手機,說道,“怎么了?”
“處,處長,那,那薛曉航死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顫抖的驚恐的聲音。
“什么?!”袁軍瞪大眼睛,說道,“你再說一次?”
“薛,薛曉航死了,我們所有兄弟,都被人給打昏了過去。處長,對不起,那個人實在是太恐怖了,我們所有人都沒有能夠攔住他。”電話那頭的人激動的說道。
“什么時候的事情?”袁軍問道。
“就在五分鐘前,我現在剛醒過來,我就給您打電話了。”電話那頭說道。
“五分鐘…五分鐘足夠對方逃走了,你現在馬上帶兄弟們回來,把相關的細節匯報給我。”袁軍說道。
“是!”
掛掉電話,袁軍冷冷的看著趙雍良,說道,“我還真沒想到,你竟然有這么大的能耐,在我們二十多個警察的重重保護之下,你竟然還能讓人殺了薛曉航,我實在是佩服你。”
“薛曉航是誰?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趙雍良笑著說道。
“頭兒,薛曉航死了!?”蘇念慈震驚的說道。
“嗯,死了。”袁軍點了點頭,說道,“被人在醫院里殺了。”
“這怎么可能,不是有二十多個弟兄在保護他么,怎么會這么簡單的就被人給殺了?他們都怎么保護的?”蘇念慈憤怒的質問道,要知道,為了等薛曉航醒,她付出了太多,眼下薛曉航醒了,卻又沒起任何作用就被人給殺了,她氣的都快發瘋了。
“你壓一壓你的情緒。”袁軍冷冷的看著趙雍良,說道,“現在敵人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你現在這樣。”
“頭兒,我真的接受不了這個事情。”蘇念慈搖頭說道,“二十多個警察保護不了一個證人,他們都是在干什么?”
“他們也盡力了,所有兄弟都被打昏了,對方絕對是一個超級高手。”袁軍說道。
“頭兒,我念警校四年,我知道什么是超級高手,可再超級的高手也不可能會做出這么玄乎的事情,我覺得我們內部一定有人被他們腐蝕了,不然我絕對不相信,一個人可以如此輕易的穿過二十多個警察的保護網,殺死我們的污點證人,我請求對那二十多個人進行調查!”蘇念慈緊握著拳頭,憤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