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林瓏比起來,冷如霜自然要善解人意得多,這番話說下來,讓蔣浩然有種如沐春風的舒服感,林瓏自然也不好意思不依不饒。
“對了,你剛剛怎么不讓小刀將我醒來的消息公之于眾?這個時候我的安危可是會影響軍心的。”蔣浩然狐疑道。
冷如霜莞爾一笑,道:“我聽說你要收拾法國人,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嗎?”
“什么機會?”蔣浩然更迷糊了。
冷如霜笑道:“你受傷之后,胡志敏來看你了,讓•德古和威廉•吉爾摩也來看你了,所以你受重傷的事情全世界都知道了,這個時候法軍如果出點什么事情,誰都不會懷疑到你身上來。“
“噢…你有何良策?”蔣浩然頓時來了興趣。
冷如霜道:“萬象被圍,福澤的法軍按兵不動,如果這個時候有島軍余孽往福澤逃竄,你打算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當然是追唄。”蔣浩然下意識地回答了一句,隨即驚道:“你是說讓我們的人化妝成島軍余孽,然后調兵追擊,裝糊涂一口氣滅了福澤的安德魯部?”
“對,就是這個意思,不過,我們只是協助,讓米軍威廉•吉爾摩帶隊去完成這個任務,而且最好是晚上行動,黑燈瞎火的打一晚,等天亮了什么都遲了。”
蔣浩然兩眼放光,道:“事不宜遲,今晚就行動,林瓏,快去看看黃參謀長到了沒有?”
“什么事情這么急呀?”說話間黃杰的聲音就在門口響起。
下一秒,黃杰就疾步如飛地走了進來,右臂纏滿了繃帶掛在胸前,滿臉都是抑制不住的喜氣:“好,精神還算不錯,只是臉色有些蒼白,十幾個窟窿流血,這血是嘩嘩地流呀,還好,總算是渡過這道難關了,你呀你,都把我嚇得肝膽俱裂了,再不敢做這種孟浪的事情了呀,總座。”
黃杰興奮得語無倫次,關切之情溢于言表。
“怎么,你也受傷了,不要緊吧?”蔣浩然道。
“不要緊,被手槍彈咬了一口,子彈已經挖出來了,沒傷筋動骨,只是神經受損厲害,只怕很難康復了。”
“啊…什么神經受損?”蔣浩然驚道。
黃杰抬起左手一指自己的頭部,道:“這里…全被你嚇的,已經脆弱得不行了。”
“哈哈哈,達云兄也學會開玩笑了。”
“這可不是開玩笑,一世功勛差一點就變成了千古罪人,你說我這神經能受得了嗎?”
“是呀,因為我的魯莽不但害了你黃杰,還害了雷戰他們…雷戰…”蔣浩然神情暗淡,立馬就傷感萬分。
黃杰臉色一變,趕緊轉移話題道:“對了,剛剛什么事情這么急要找我過來?”
“噢…”蔣浩然驚起,道:“如霜剛剛出了個好主意,讓我們的人化妝成島軍往福澤方向逃竄,然后…怎么,你都知道了。”蔣浩然突然發現黃杰和冷如霜的表情有些詭異。
“呵呵,冷師長早就跟我說過了,考慮到你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醒來,所以我已經做了安排,準備今晚就行動,由雪狼特戰隊來扮演島軍余孽,場面搞大點,靠近機場的小倉庫讓他們炸了,然后命令米軍空降部隊不惜一切代價剿滅他們,一路將米軍引至福澤,將他們之間的戰火點起來。以米軍的戰斗力,打法軍那是分分鐘的事情,他們不是見死不救嗎,我們就拔除他。”
“好,就這么辦,這個仇老子怎么都得報了。”蔣浩然獰聲道。
“只是…總座,這中間還是有一個煩?”黃杰道。
“什么麻煩?”
黃杰略微停頓,道:“眼下都知道是越共在關鍵時刻救了我們,我們與越共之間的關系肯定會引人遐想,如果在這個時候再導演一出這么大的烏龍,事后肯定要懷疑到我們身上,這國際上的糾紛可能不可避免。”
“狗屁糾紛,法國人現在根本沒有地位,這一次我們要搜集一切證據,將他們見死不救做成鐵的事實,甚至還要質疑他們與島寇同流合污,共同導演了萬象之禍,讓他們成為千夫所指,就算是他們明知道這事是我們干的,他們也打不起的官司告不起的狀。”
黃杰點點頭,道:“也是,胡志敏這次做了一個最聰明的決定,在這個關鍵時刻帶兵進入萬象與我們并肩御敵,國際上的聲譽必然扶搖直上,這對他們的獨立會贏得不少支持。”
“行了,這事就這么決定了,但也別忘了通知胡志敏,我們這邊一成功,他們也要趁熱打鐵,全力掃蕩讓•德古政權。”
“好,我這就去辦,你安心休息吧,這幾天你也不宜露面,不過,冷師長你可得借給我暫用。”
“去吧。”蔣浩然大手一揮。
黃杰和冷如霜一前一后走出了病房,出了門,兩人上了同一輛車,黃杰道:“冷師長,回來吧,總座身邊真的需要一個有能力又能說得上話的人。”
冷如霜一愣,不解道:“怎么,林副官不是很好嗎?”
黃杰苦笑道:“她是還不錯,但不能比較,比起你來,她差得不在一個層面。說實話,軍事上,你頂的過一個高參,能為總座出謀劃策,比如說這次。還有,總座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一旦決定他的事情幾乎沒有人能更改,這次倒也是形勢所逼,還說得過去,但你看上次他空降徐州,這得多荒唐,如果你能在他身邊,我相信憑你的聰明,一定會有辦法阻止他的,所以,不管從總座的安全角度出發還是高層的需要,你留在他身邊的價值都遠比擔任巾幗師師長要強。”
冷如霜沉默會,道:“林瓏的真實身份你知道嗎?”
黃杰微微一笑,道:“這不是什么秘密,我想除了基層士兵,應該都知道吧?”
“那你是否知道總座為什么要把她留在身邊?”
黃杰嘆了口氣,道:“要說完全不知道肯定是假的,但也不敢完全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