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浩然當即起身相迎,嘴里樂呵道:“二舅哥,還是你懂我,我跟你說,這次還真是有一個天大的事情找你,來來來,我們進屋談。”
蔣浩然說著就把莊富家拉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隨即大門一關,留下指揮部里一眾人等面面相窺。
“奇了怪了,總座跟莊富家能有什么天大的事情,還搞得這么神秘兮兮的?”張大彪喃喃自語道。
劉鶴下意識地朝蔣浩然辦公室的門口望了一眼,輕聲道:“這還看不出來呀,封鎖滇緬公路、鐵路,控制物資進入,但這些生意還是要人做的,明顯總座這是讓莊家接管了,還有,你沒聽說總座要接管鐵路呀,這些都需要人來管理、運營,我們這些拿槍的肯定是不行的,最合適的人當然是莊家。”
張大彪狐疑道:“你是說總座準備做生意啦?”
一旁的林瓏搶答道:“豈止是做生意,他這是要建立自己的財政部,完全擺脫總統府的制約,眼前這才是冰山一角,沒聽說他要一次性斬斷洋人的魔爪?肯定不止是云南的鐵路,恐怕全國的鐵路都會一次性收回來,而且還遠不止鐵路,洋人在中國的那些掠奪性的工廠、礦廠恐怕都要迎來一次地震,而完成這一切的資本就是戰虎噴氣式戰斗機。”
林瓏的話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一筆多大的收入他們簡直不敢相信,他們也開始明白蔣浩然在直升機上說的話了,“不要他們一分錢,但又要要到他們吐血。”如果真的能成為現實,豈止是吐血,恐怕連心肝肺都吐出來,但他們沒有想到,蔣浩然的胃口遠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大得多,他們想到的這些還只是零頭。
一個小時后,莊富家興沖沖地走出蔣浩然的辦公室,匆匆和劉鶴、張大彪打了個招呼,就夾著公文包要走,蔣浩然不但沒有挽留,還命令劉鶴立即安排飛機送他。
莊富家剛剛走出指揮部大門的時候,莊瑩瑩正花蝴蝶一般地奔跑過來。自當了飛行員后,莊瑩瑩就很少有時間回家了,難得見家人一面,這會聽說二哥來了,自然是興奮異常,一上來就往莊富家的懷里直撲,兄妹兩人親熱得不行,這丫頭不“使壞”的時候倒是可愛的像個鄰家小妹。
膩歪了一番后,莊富家撫著莊瑩瑩的背笑道:“好啦好啦瑩瑩,飛機還在機場等著二哥累。”
“怎么,剛來就要走?”莊瑩瑩仰著一張俏臉狐疑道。
“是呀,這不你老公給我安排了一個美差嘛,二哥急著回去準備準備。”
“別嘛二哥,我都一年多時間沒有見到你了,就陪我玩一天嘛,好不好嘛?”
“呵呵,我倒是沒有問題,這就要看你老公肯不肯。”
莊瑩瑩馬上放下莊富國,快步走到蔣浩然面前,但話還沒有出口,蔣浩然就呵斥道:“莊瑩瑩,不要胡鬧,你二哥有要事要辦,如果你想家了,我可以放你七天假,順便回去看一下你父親也行。”
“哼!”莊瑩瑩發出一個重重的鼻音掉頭就走,一把揣起莊富家的胳膊,氣沖沖地說道:“走二哥,我們一起回家,不理這個沒人情味的小王八蛋!”
自進入部隊之后,莊瑩瑩倒是很少在人前罵蔣浩然“小王八蛋”了,或許是因為莊富家在有人撐腰,大膽了一回。
蔣浩然當然不會在意,笑意盈盈地在背后喊只準七天假,讓莊瑩瑩按時回來,誰知人家連頭都沒有回,完全當做沒有聽見,蔣浩然只好自嘲地罵了一聲“臭丫頭”了事,倒惹得大家掩嘴偷笑。
兩人消失在走廊上后,林瓏到底沒有忍住,問道:“總座,你到底讓莊富家干嘛?”
蔣浩然似乎心情不錯,隨口就答道:“也沒有什么,我準備開家銀行發行紙幣。”
“什么,開銀行發行紙幣?那李宗刃孔財團他們能答應嗎?”林瓏驚呼起來。
蔣浩然嘴巴一癟,道:“我干嘛要他們同意?不發老子的軍餉,還不許我向士兵打白條呀,只不過我這張白條打得具體一點而已,可以在轄區里流通。”
一眾人等立即張口結舌,蔣浩然這個歪理太合適了,李宗刃等還真挑不出什么毛病來,等這張“白條”在蔣浩然的轄區里流通起來,并且向周邊地區蔓延的時候,他們想阻止恐怕都來不及了,只能打斷牙齒往肚子里吞。
一眾人等還沒有回過神來,情報處處長葉開卻急匆匆地走了過來,向蔣浩然報告,剛剛獲得的最新消息,莫斯科陷落了。
此消息讓眾人驚呼一片,唯獨蔣浩然卻連連稱好。
林瓏奇道:“莫斯科陷落就意味著德日遠東會師將成為可能,蘇聯即將滅亡,我們搞不好就要面臨強敵入侵,這又好在哪里?”
蔣浩然笑道:“你放心,英米絕不會讓蘇聯滅亡的,而眼前唯一能改變這個戰局的就是戰虎噴氣式戰斗機,所以不管我開出什么條件,他們都得全盤接受,我看馬希爾他們肯定很快就要到了?”
葉開急道:“還真讓您說準了,剛剛武漢傳來消息,半個小時前他們已經乘坐直升機出發了,目的地就是南昌。”
“哦…李宗刃、孔財團他們肯定不會讓馬歇爾一行單獨來見我吧,怎么也得來攪這個局?”
“呵呵!”葉開笑道:“總座,這您還真猜錯了,他們是想要來著,但馬歇爾說就是來找你敘敘舊,讓他們別跟著來,您知道的,現階段總統府的人可不敢得罪英米人,所以,哪怕明知道他們是沖著戰虎來的,也不敢違背。”
“好!”蔣浩然撫掌樂道:“馬歇爾挺上道的,知道李宗刃他們來了這個游戲就玩不下去了,所以主動幫老子把這個后顧之憂斷了,行,就沖他這么明事理,這一刀下去我保證利落。”
蔣浩然說完轉身就進了指揮部,命令梅香、梅馨燒好開水,備好茶葉果盤準備迎客,一眾人等的好奇心頓時都被蔣浩然吊得高高的,一個個抓耳撓腮的,就等著一場好戲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