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秦經宇的出手相助,所以三味國際搶注藥神集的專利權時,不僅沒有成功,反而還遭受了負面影響。國家知識產權局副局長孟浩德甚至做出指示,以此案例為典型,重點打擊非法、惡意搶注專利權的現象。
王國鋒為此也采取反擊,利用訴狀將三味國際告上法庭,兩家國內頂尖中草藥護膚產品企業的矛盾升級,也使得輿論沸沸揚揚,行業飽受爭議。
其實作為藥神集團而言,能解決問題,就足以收手,畢竟同出一個行業,盡量能不撕破臉皮,就得留三分余地。
如今藥神集團反擊,則將兩家企業的競爭矛盾浮出水面,雖說或許能對三味國際造成影響,但對于自己長期運營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
總體而言,藥神集團的這一波反擊,打得有聲有,三味國際的品牌形象受到了影響,這是秦經宇幫王國鋒解決問題之后的條件 晏靜將此事告知蘇韜,無奈嘆氣道:“原本想用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辦法,教訓一下藥神集團,沒想到惹來這么多禍事。現在省知識產權局,多次安排人員來公司調查,引得員工議論紛紛。藥神集團此次應對策略,太過激烈,下次我們也不會再讓他有任何還手余地。”
晏靜毒辣的性格此刻表現出來。
蘇韜皺了皺眉,并不知道王國鋒此次反擊背后有高人指點,沉聲道:“你先利用關系,到省里尋求幫助。市里我會找人斡旋,相信不會太過為難我們。”
蘇韜如果請杜平甚至市委書記章平幫忙的話,他肯定會幫自己打通關系。但從現在的狀況來看,問題不只是出現在市級的層面。
晏靜嘆氣道:“我已經調查過具體的原因。國家知識產權局那邊下達的指示,省里也是被迫無奈,才會這么做。”
蘇韜知道晏靜在淮南的實力,讓她束手無策,勢必已經超出了她的控制范圍,沉聲道:“我人就在燕京,我會想辦法,將事情解決。”
晏靜地點了點頭,道:“分兩步走我也找找自己的關系,看能否找到知識產權局的熟人。”
晏靜給蘇韜打這個電話,其實只是告訴蘇韜這個消息,她知道蘇韜現在正積極備戰國已審核,至于在燕京,也是兩眼一抹黑,哪里有辦法找到路子,能與國家權力部門的搭上關系。
蘇韜第一反應就是想到了水君卓,現在身邊能依靠的人中,唯有水君卓有這個實力。
不過,水家的資源非到萬不得已不能動。
而且,蘇韜向來喜歡問題自己解決,沒有靠女人吃飯的習慣。
蘇韜攔了一輛出租車,來到與水君卓約好的農莊,在前臺咨詢了服務人員,便被引到了后面的馬場。
比如這家面積很大、經營多年的馬場農莊,極具特,但準入資格要求非常高,至少得身價過億的人,才有資格進出這里。
蘇韜心知肚明,也就是看在誰君卓的面子上,他才有資格感受一下這里的氛圍。
在這座帝王都待久了之后,蘇韜發現自己受到了感染,說得直白一點,他發現自己內心深處多了一絲野心。
蘇韜想在燕京證明自己,你想讓中醫重新受到國人的認可,首先得征服的國家的心臟。
正胡思亂想之間,開闊的跑馬場展現在視野之中,正值春天,入目處一片翠綠,雖然面積不大,但草地、泥地、沙地及人工跑道基礎設施都很健全。幾名騎手正在場內跑圈,雖說都穿著風格一致的服飾,但蘇韜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水君卓穿著華達呢夾克,腳上踩著及膝的長筒皮靴,頭上戴著天鵝絨騎手帽,右手提著馬鞭,英姿煞爽地坐在一匹白的駿馬上,她似乎沒有發現蘇韜到來,正在專心致志地跑圈。駿馬緩緩加速,馬蹄交錯,優雅而有力。
終于水君卓從遠處望見了蘇韜,于是提起馬鞭,口中輕喝一聲“駕”,駿馬展現出驚人的爆發力,風馳電掣般朝蘇韜奔騰過來,塵土飛揚,水君卓盈潤的面頰上透著一股清爽、自信的英姿。
“還真是一匹好馬啊”蘇韜望著那高速移動的飛影,也不知在贊人還是在贊馬。
白馬在距離蘇韜十米處,才突然開始減速,水君卓喊了一聲“吁”,白馬的腿部肌肉開始迅速反應,穩穩地停在蘇韜的身前,水君卓縱身一躍,熟練地下馬,輕輕地拍了拍馬鬃,笑著與蘇韜道:“要不,你也試試”
蘇韜搖了搖頭,謙虛地笑道:“還是不用了,我不懂騎馬,手上沒個輕重,如果把馬弄傷了,那可就不好了。”
水君卓知道蘇韜是在開玩笑,沒好氣地白了蘇韜一眼,啐道:“你也太自負了馬還能被你騎傷了”言畢,她覺得此話有語病,不僅面頰泛紅。
蘇韜還是堅持地笑道:“我還是不騎了,這些馬都很精貴,像你騎的這匹馬,就是傳說中的冠軍馬”
水君卓沖蘇韜比了個大拇指,暗嘆蘇韜還是有些常識,贊道:“眼光不錯它參賽多年,拿下至少十個國際大賽的冠軍,還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錦繡前程。”
蘇韜大致知道這只馬的身價,一般來說能贏十個國際大賽的冠軍,收入能達到四百萬美金左右的獎金,像這種冠軍馬的價格至少得在七百萬美金。
蘇韜心中倒是有點沖動,暗想要不就騎一下這冠軍馬,畢竟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兩人正說話間,不遠處走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蘇韜的個子很高,但那個男人比他還高三四公分,體型也魁梧了一圈。
水君卓的表情有點錯愕,很意外秦經宇會出現在這里,“經宇哥,真是太巧了,你也在”
秦經宇面帶溫和的笑容,上下打量著蘇韜,笑著問水君卓道:“這位是你的朋友還不跟我介紹一下嗎”
水君卓摘掉了手套,玉蔥般的手指,輕輕地點了一下腦門,笑道:“你瞧我這反應這位是蘇韜,是淮南特別有名神醫。”
“原來你就是蘇韜”秦經宇主動伸出手,“久仰大名,就是你治好了水老”
蘇韜有點意外,他對秦經宇并不了解,看得出來與水君卓關系不錯,也就主動伸出手。
不過,當雙手接觸的時候,蘇韜忍不住眉頭不經意地一顫,因為從秦經宇手心傳來一股極其霸道的力量,這絕對不是簡單的問候,而是挑釁與示威。
秦經宇從軍多年,他雖然現在下海經商,但當初在部隊的時候,練了一身好功夫,所以收勁特別大。他原本想試試蘇韜,所以故意握手的時候,稍微用了點力氣。不過,蘇韜比想象中更加敏感,當自己用力的時候,蘇韜用了更大的力氣,于是他只能加力。
簡單的握手,變成了手勁的比拼。
一向對力量自負的秦經宇竟然發現,蘇韜看上去極其瘦弱,但力氣大得驚人,如同鐵銬緊緊地箍住了自己手掌。
不過,蘇韜的滋味也不太好受,因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秦經宇的手勁也大得出乎意料。
礙于水君卓在面前站著,兩人握手延續了五六秒,就默契地分開,避免被水君卓給看見。
蘇韜忍不住將手背到身后,用另一只手趕緊揉揉,心里用惡毒的幾個詞匯,詛咒秦經宇。
至于秦經宇更是不堪,感覺手骨都被捏碎了,劇痛的感覺從手掌傳來,胳膊在輕微的抽搐著。不過,他也是能忍,表情風輕云淡,看不出一絲破綻。
蘇韜那可是天截手,雖然看上去柔軟纖長,比女人的手指還漂亮,柔韌性極強,但霸道起來也是無與倫比。
“其實我來這里不是巧合,而是有意來找你的。”秦經宇淡淡地笑道,“你不久就要出國外派公干幾年,有機會當然要多相處相處。”
水君卓見秦經宇說得如此直白,連忙朝蘇韜看了一眼,顯然擔心蘇韜會不會誤會,她笑著說道:“經宇哥,你又開玩笑,我又不是永遠不回來了。”
秦經宇淡淡一笑,沒有繼續說什么,他留意蘇韜的表情,雖說不動聲,但也應該明白彼此的關系了。
蘇韜暗嘆了一口氣,身邊美女如云環繞,看上去是幸福的,但也是痛苦的,原因在于,美女總會引起別人的覬覦。這就像是動物世界,你想成為獅群的王者,必須要收拾其他雄性獅子。
這秦經宇想必也是對手之一。
蘇韜雖說不知秦經宇的深淺,但他能夠出現這里,而且與水君卓對話的語氣,可以分析出來,這是一個很有實力的對手,身家背景與水家至少旗鼓相當,而且秦經宇與水君卓的關系熟稔,相識多年,在這場戰爭中,理論上自己的勝算并不高。
“既然來馬場,當然要跑馬”秦經宇微笑道,“我養了好幾匹不錯的馬,雖然比起君卓的錦繡前程略微不及,但血統純正,潛力無窮,蘇韜有沒有想法,試一試”
水君卓連忙幫著蘇韜解圍,“他不會騎馬”
“不會,可以學嘛”秦經宇淡淡笑道,“馬場很專業,有很不錯的老師,你可以嘗試一下,畢竟機會難得”
蘇韜暗嘆了口氣,這秦經宇的語氣讓人還真是不爽,擺明是跟自己對上了。
他暗忖倒也不能落了氣勢,笑道:“那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