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渤嚴厲地警告了陳瑾瑜,扯犢子這種話以后少說,太有損形象了。怎么也是個大家閨秀吧,別來一趟華夏,學會了一堆方言回去,估計都能把她的中文家教給嚇壞了,又不打乒乓球,做什么福原愛。
這邊還沒出機場,就接到了從醫院打來的電話,倆跟屁蟲一個都不讓人省心,陳瑾瑜是營養過剩,胡里奧則是直接住進了醫院里。
陳渤讓她們娘倆先回家,醫院就別去了,免得再傳染什么流感的就不好辦了。在北方的室內是溫暖如春,室外則是徹骨的嚴寒,一冷一熱極其容易感冒。
“你好,我想問下有個叫做胡里奧或者朱里奧的秘魯人在哪個病房?”陳渤趕到醫院的護士站,客氣地咨詢道。
“你就是他的朋友?”小護士臉上閃過一絲喜色道。
“對,有什么問題嗎?”陳渤不明所以地問道。
“哎呀,可算把你盼來了!”得到他的肯定答復之后,小護士立刻變得激動起來,抱怨道“抓緊把你這個朋友弄走吧,他已經在這裝了好幾天的病,醫院的病房資源本來就緊張,他還賴著不走,可把我們愁死了。”
額?裝病?!這是什么情況?
在小護士的引導下,陳渤來到病房門口,隔著玻璃只見胡里奧穿著病號服悠哉悠哉地坐在床上吃著水果,看著報紙,這哪里有半點病人的樣子。
陳渤猛地推開病房,出現在他面前,頓時讓悠閑自得的胡里奧嚇了一跳,然后就是一喜。
“老大!你怎么來了!”
“我為什么不能來,你現在挺能耐啊,都學會裝病了,是不是看上醫院的小護士了?”陳渤沒好氣道。
“啊?你怎么知道!”胡里奧表情詫異道。
“廢話,就你那點花花腸子,若不是看上哪家姑娘,會干出這種事兒來?你小子不是去大西北浪了么?怎么又跑到燕京城來了,要不是醫院給我打電話,我都打算報警去了。”
“嘿嘿,是去了西北。但也遇到了一個姑娘,我們聊得很投機,我感覺找到了真愛,人生瞬間就變得有意義!但美好總是短暫的,所以我就追到這來了,她不是護士,而是醫生!”胡里奧一臉花癡狀,嘴角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那尤利婭呢?”
“她也不錯,身材棒,很熱情,尤其是在…”
“打住,沒問你細節。”
“尤利婭是喜歡,這個是愛,那是完全不同的。老大你有那么多女朋友,跟我分享一下心得唄?”胡里奧臉上賤賤的樣子,真想橫踹過一腳,在這一點上,他也的確沒啥資格說他。
“滾,別哪壺不開提哪壺,抓緊收拾東西出院,你再這么賴下去,醫院沒準把你扔到大馬路上。”
“那可不行,我在這有吃的有喝的,還有漂亮的小姐姐。起碼不像美國,看個病還得排幾個月的隊,除了服務差點就和vip沒什么區別嘛!”
這小子還真賴上了,讓陳渤頗感無語,隨手拿過床上的晚報,翻到it板塊便看到關于螞蟻年會的報道。
那句“咸吃蘿卜淡操心”當然被收進了他的語錄之中,至于評價嘛,有好話才怪。俗話說債多不壓身,虱子多了不咬人,只要還沒上升到人身攻擊的范疇,陳渤也懶得鳥他們。
但要是真發了什么奇葩文章,那反倒是好了,老子連美國聯邦檢察院都敢告,還在乎你?就等著賠錢吧,他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就在這時候門口再次傳來一聲巨響,陳渤剛才不過是用手推的,而這次是房門是被生生踹開的,一個身著白大褂,唇紅齒白,面目清秀的女孩子怒氣沖沖地闖了進來,叉著腰大聲用英語吼道“胡里奧,你個王八蛋,到底出不出院!”
“額,緹娜…我是真的病了,我…我頭疼。”胡里奧見狀秒慫,痛苦地喊道。
“你妹啊!頭疼捂肚子干毛!!”
胡里奧聞言立刻又把雙手放到了頭上,并且打起滾來,這尼瑪是拉瑪西亞影視學院畢業的吧?
“你又是誰?”女孩子這才注意到病床前還坐著一個陌生人,語氣里自然不會客氣,但沒等回話又驚喜的喊道“呀,你是陳渤!!那個…那個…對,是高媛媛的男朋友對不對!我可喜歡她了…”
“額,你好!緹娜是吧?”陳渤尷尬地回道。
“那是英文名,我叫白櫻。高媛媛有沒有來?我得找她簽個名…如果能合張影就最好了!哎呀,媽呀…這回可逮著個活的了。”
語無倫次的女醫生險些暴走,一口地道的東北味兒,敢情還是個自家女人的腦殘粉。
“不好意思,她沒來。你能不能先把這個治一治?”陳渤指著仍舊在床上打滾的胡里奧道,這可憐的孩子已經被他的女神給無視了。
只見白櫻上前一步,伸出手來直接掐在胡里奧腰間的軟.肉上,嗷的一聲仿佛是殺豬般喊了出來,果然不打滾也不撒潑了,頭疼也好了,還真tmd醫術高超。
“你要還賴在這里,我就割掉你的腎,剪掉你的根!”別看這女醫生長得挺清秀,可這性格還真烈。當真是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恐怕這個廢物以后有的難受了。
“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