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都是套路
“吃大飯，看春晚呢。”高媛媛捂著話筒，小聲地說道。
倆人之間的關系，家里并不知道，他們暫時都還沒做好見家長的打算。并非是有其他想法，而是想著等到確定該到談婚論嫁的時候再相見更好一些。
現在兩個人又都忙于事業，在一起的時間聚少離多，也是對他們之間的一場考驗。
“嗯，什么時候回劇組？”
“明天下午就得走，這還是趙導格外開恩呢。”
“我這兩天事情比較多，等忙完這段時間我就去劇組探班。”
“哦，那我在津門等你，等會在線上和你聊，爸媽叫我了。”
高媛媛雖然掛了電話，但陳渤拿著手機又撥了幾個號碼之后才放下。
除夕夜，能看到的唯一娛樂節目就是春晚了，不僅是央視在直播，其他地方衛視直接切換成了央視的信號，基本是無死角的覆蓋到全國電視機用戶之中。
螞蟻公司第一次通過春晚向全國觀眾朋友拜年，在國內搜索引擎的品牌化戰略上又一次走在了前面，戰勝了其他對手。
“楊總，新年好。”張平和在春節第一天就接到了美國總部打來的電話，而且還是雅虎創始人楊至遠。
“嗯，新年好。我們和google的談判已經失敗，公司計劃收購其他優秀的搜索引擎。目前華夏市場有哪些值得收購的優秀產品？”
楊至遠的語氣雖然很平靜，但卻又透著股急切。
“螞蟻、百度還有個3721。”張平和如實地回答。
“安排人員做個盲測，對比一下。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華夏市場給我做起來，如果市場占有率還這么低的話，你就自動請辭吧！”
楊至遠不由張平和進行辯解，加重了語氣表達著他的不滿，說完之后直接掛掉了電話。
除了google之外，沒有任何一家搜索引擎能夠提供中文搜索，一旦放棄他們之間的合作，就必然需要其他公司來代替。當初對拉里佩奇的團隊不屑一顧，現在卻被他們自己給催熟了，卻早已脫離了自己的掌控，雅虎公司又怎么可能不著急。
大年初一，燕京。百度創始人、首席執行官李彥鴻的家中，并沒有春節的喜慶氣氛，空氣中反而飄蕩著一絲緊張。
在座的都是百度公司的高管，包括他的妻子在內。
“大家不必緊張，雖然螞蟻搜索咄咄逼人，現在把都做到央視春晚上去了，但這又不是世界末日。”
李彥鴻主動開口，緩和一下現場的緊張與不安。
春晚的品牌效應在當天就顯現了出來，百度監控下的數據表明，螞蟻搜索已經攀升到了7成的份額，搜索量、訪問量單日直逼7000萬左右。
現在總網民才6000萬，這數據沒錯。但并不代表有6000萬臺連聯網的個人pc。實際上個人pc擁有的數量也就在3000萬左右，比去年翻了一番。
現在又是假期，很多用戶無法使用單位里的公用電腦上網，但卻能達到8000萬的數據，穩居全國最大流量的網站，這簡直像神話一樣，是當前毋庸置疑的中文第一搜索引擎。
反觀第二名百度，卻只有2000萬左右的流量，就算全網排名都沒有幾個門戶網的流量高。就更不用說身后的雅虎、3721兩家公司了。
“要說中文搜索效果和技術實力。我們百度都是最強的！”李彥鴻對自己賴以生存的技術能力非常用信心，“在我們的品牌營銷策略上，還要再加把勁，百度始終都是最優秀的團隊，我堅信我們可以做到！”
在這種節骨眼上，他清晰地知道現在不是追責的時候，只有擰成一股繩，團結到一起才能將這件事做好。
李彥鴻當初在硅谷，也是擁有光輝前景的技術精英，在夫人的、鼓勵下歸國創業。作為一個海歸派，他有著自己的驕傲和倔強，怎么也不想輸給一個連大學都沒上過的年輕土炮。
02年是關鍵的一年，要么生要么死，如果市場占有率持續如此低迷，身后的那些投資者們也很難再繼續保持平和的心態，李彥鴻身上的擔子感覺又重了些，但看到妻子鼓勵的目光，渾身又充滿了無窮地斗志。
一張看不見，摸不著的大網正在悄無聲息地朝著那只小螞蟻的頭上籠罩過去。
春節的鞭炮聲在斷斷續續，喜慶的氣氛還沒有散去的時候，《金粉世家》劇組就已經開工了。
這是一場大戲，人物角色眾多，劇組人員更不少，起碼得有兩三百口子人里里外外的忙活著。
所有人嘴里都相互說著祝福的話，講著喜慶、應景的詞匯。
“訊姐，昆哥過年好！”高媛媛見到兩位主演，便上前招呼道。
陳昆和劉葉都是96級表演系的學生，只不過前者來自北影，后者卻是中戲。在中生代這兩個學校的畢業生已經漸漸嶄露頭角，這是演藝圈里的新生代，新勢力。
因為2000年在趙保剛執導的《像霧像雨又像風》中有著不錯的表演，所以這次是第二次合作。當時的女一號也是周訊，而且本來倆人同屬一家經紀公司，合作起來并不陌生。
他的名氣雖然不顯，也不算紅，但無論是演出經驗還是年齡上，都算是前輩。
高媛媛是老板女朋友的身份，在主創的團隊里并不是秘密，卻從來沒有端著架子，見到誰都會客客氣氣的，而且細說起來，周訊還算是他們倆人之間的紅娘呢。
“我們開工也就罷了，怎么你也來啦？那家伙沒過來陪你過年嗎，今天可還是＂＂節呢。”
周訊跟陳渤之間熟識得很，自然不會有什么太客氣的稱謂，見到高媛媛居然也出現劇組里，便調侃道。
“沒，他很忙的。他說了過段時間會來探班，到時候請你們吃飯呀！”高媛媛并沒有什么不悅，反而挺擔心陳渤忙起來的話也吃不好，睡不好。
“嘖嘖嘖，真是女生外向，這就心疼了啊？”
“討厭，訊姐又取笑我，擔心他不也是正常的嘛。”
“我就那么一說，你還當真了。”周訊的眼睛里似笑非笑，別有一番意味。
直到執行導演過來叫他們開始準備下一場戲，才結束了這段對話。
不過就在這短短的戲里，高媛媛不是忘詞兒，就是找不到鏡頭，完全沒了平時機靈的勁兒，讓趙保剛大為光火，狠狠地訓斥了一頓。
嘴上說著是不在意，但哪個女孩子又不想跟親密的戀人共度浪漫的＂＂節，那些只能在電視劇里才能出現的浪漫場面。
“第二場，第三鏡，準備拍攝。無關人員出畫！”
執行導演扯著嗓子開始喊著，現場緊接著一片忙碌，空出了中間的表演區來。
高媛媛飾演的白秀珠，焦急地在客廳內等著金燕西，金家已經落敗，她是來說服金燕西出國避難的。
“action！”隨著場記板一聲“啪”的聲響，高媛媛站在中間，迅速地融入了角色之中。
表情，眼神都非常到位，她是背對客廳，面朝大門的站位。
在她身后響起皮鞋踩在地攤上的沙沙聲，這個時候是主角金燕西入畫了，高媛媛一邊表演一邊默數著他的腳步。
“1，2，3…7，腳步停下，可以轉身了。”高媛媛的大腦指揮著自己的動作。
但就在轉身的剎那，沒有看到皮膚有些黑的陳昆，卻發現了另一道熟悉的身影手捧著一大簇粉紅的玫瑰，就這么突兀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啊！”高媛媛手足無措的，呆愣在那里。這是什么情況，金燕西呢，怎么變成了陳渤？
“＂＂節快樂。”陳渤眨著眼睛，溫柔地說道，然后將玫瑰遞到她驚訝的高媛媛手中。
“你…你怎么來了。”
“來陪你啊。”
“你不是要忙嗎？”
“工作明天可以再做，但每年只有一個＂＂節。”
陳渤說著溫柔的情話，已經將高媛媛原本焦躁的心情給完全融化了，順勢就倒在了他的懷里。
“咔，很好。”
然后圍著的劇組人員就響起了一片喝彩的聲音，高媛媛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在片場啊，剛才眼睛里只有陳渤，根本就來不及想還是在拍戲呢。
現場不光有好幾臺盯著的攝像機，還有好幾百只眼睛呢。頓時感覺臉上熱辣辣地發燙，低著頭不敢看別人。
“謝謝趙導，謝謝諸位的配合。”陳渤雙手合十，打著圈的向劇組的人員道著謝。
這還真是提前就安排好的，包括讓周訊先刺激到她，然后再讓趙保剛訓斥一下。人在最失意的時候，這個時候朝思暮想的戀人突然出現，會是什么感覺呢？
驚訝，喜悅，甜蜜，浪漫？或許都有吧，反正注定是能夠讓她永生難忘的。
現場又有攝像機記錄這幸福的一刻，就算以后老了也能翻出來再回憶一番。
“討厭死了你，這都是你策劃好的，為什么不早說啊！”高媛媛后知后覺，才反應過來落入到陳渤的套路之中，捏著粉拳嬌嗔著捶打在他身上。
“嘿嘿，要不然怎么給你驚喜。”
“喂，你們兩個人太膩味了，當這么多人都是空氣啊。”周訊走過來，噘著嘴不滿道。
“怎么，羨慕嫉妒恨了？”陳渤回擊道。
“呸，誰羨慕你了。抓緊走吧，別在這秀恩愛了，回頭記得好好謝我。”周訊輕啐一口道。
不要刷書評區讓我看某書，我就是看了某書不滿意才寫的這本。
一千個人有一千個哈姆雷特，誰都代表不了重生，我只寫我心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