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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6 降服

  幾名值班的警員臉色發黑,昏迷不醒,蘇哲檢查一番后,才松了口氣,只是被下了藥,沒有生命危險。

  看來那名降頭師也知道這里是華國的首都,不敢太過造次。

  張輝臉色難看:“他們怎么樣?”

  “沒事,只是被下了藥降,我已經幫他們解了,沒有生命危險。”

  蘇哲催動地獄火把警員體內的藥降蟲逼了出來,看著那色彩斑斕的毒蟲,文洛妃嚇的臉色煞白,不自覺的靠近蘇哲。

  蘇哲放出神識,用地獄火把毒蟲燒死,讓文洛妃看的眼中異彩漣漣。

  這個神秘的男人竟然能釋放黑色的火焰,好酷,好神秘,好有安全感。

  蘇哲臉色一動,“找到他了。”

  隨即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

  “他去哪了?”文洛妃震驚的到處尋找,卻根本看不到蘇哲的影子。

  “去抓人了,我們等著就是。”

  張輝反倒是松了口氣,只要蘇哲發現了那個家伙,就絕對逃不掉了。

  警員雖然被弄暈,卻沒有生命危險,降頭師再被抓回來,他不但無過,反而有功。

  他暗自慶幸蘇哲回來了,否則這一次麻煩可就大了。

  這降頭師根本沒引起他的重視,他便讓人將其隨便關押起來,一旦真出了事,他這個下達關押命令的肯定要承擔首要責任。

  雖然不會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但畢竟也會讓他的仕途有所阻礙。

  部長年紀已經大了,身體還不好,很快就要換屆,他是競爭力最強的一個。

  但并不代表就十拿九穩了,這件事如果搞不好,恐怕這次就要和部長之位失之交臂了。

  副部長和部長雖然只多了一個字,可地位卻是截然不同,只有在一把手的位置上,他才能沒有掣制的施展自己的抱負,大展手腳。

  “他會不會有危險?”文洛妃緊張的問道,畢竟對方是神秘的降頭師,那玄幻的詭異色彩讓她油然為蘇哲擔心。

  張輝笑了笑:“你不應該擔心他。”

  文洛妃臉上一紅,還以為張輝在諷刺他,有些羞惱的正要發飆,她可不知道這個年紀輕輕的家伙,已經是副部級高官了。

  可張輝下一句卻讓她喜笑顏開:“你應該替那個降頭師祈禱,蘇哲這家伙,我還從來沒見他吃過虧呢。”

  “你很了解他?”文洛妃好奇的問道。

  “當然,我們是兄弟。”說這話時,張輝臉上帶著濃濃的自豪。

  文洛妃有些羨慕的看著他,主動伸出手:“你好,我是文洛妃。”

  “張輝!”張輝輕輕一握,一觸即收,雖然文洛妃很明艷動人,小手也是彈軟綿柔,可明顯是蘇哲的菜,對自己兄弟的女人他可不會起什么歪心思。

  這讓文洛妃對他大生好感,俗話說,看一個人人品怎么樣,看他身邊的朋友就知道。

  孟博、馮明遠這些人他都有所了解,唯一不認識的就是張輝了。

  但光看人品,她就覺得蘇哲的人品也差不到哪里去,值得自己去喜歡。

  若是蘇哲知道她的想法,肯定會第一時間把孟大少的豐功偉績告訴她,然后對他說,千萬別喜歡哥,哥也是色狼。

  蘇哲一步數千米,短短時間就穿過三條大街,來到前進大街,冷冷的盯著嘴角還噙著血跡的男子。

  這男子一身黑色粗麻衣服,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人,只是皮膚較黑,而且極為干瘦,個子也不高,有著很明顯的東南亞特征。

  那男子警惕的看著他,嘴里咕嚕咕嚕的說著什么,蘇哲也聽不懂。

  不耐煩地一伸手掐著他的脖子,像拎小雞似的把他提起來,轉身邁步,幾步間回到了夕陽分局門口。

  “你回來了!”文洛妃帶著一絲雀躍說道,有些畏懼的看著那名男子:“他就是降頭師,看起來也沒什么出奇的嘛。”

  卻不知那個降頭師早就嚇的臉色發白,恐懼的看著蘇哲。

  別看只隔了幾條街,可卻足足有十幾公里,這人卻只是幾步邁出就回到了這里,這哪里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他知道遇到了恐怖的高手,也變的老實下來,用生硬古怪的腔調問道:“你是誰?”

  “會說華語啊,那就好,我還準備找個語言專家來審問你呢,說,你叫什么名字,來華國干什么。”

  蘇哲把他丟進審訊室,立刻開始了審問。

  “我叫莫西里,來燕京旅游。”那名降頭師眼神閃爍,撇著生硬的華語回答。

  蘇哲眼中散發寒芒,“我不喜歡人撒謊,降頭師或許在你們東南亞受人敬畏,但燕京可不是東南亞,容不得你們撒野。”

  莫西里不知道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聽不懂,手舞足蹈的比劃著,一臉無辜的樣子。

  蘇哲直覺降頭師來到燕京,恐怕不是那么簡單,也懶得再跟他啰嗦,直接施展奴役詛咒,將其控制。

  只是在施展奴役詛咒時,莫西里露出畏懼之色,竟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竟然五體投地,大禮參拜。

  “嘭嘭”聲不絕,莫西里的額頭都滲出了鮮血,蘇哲本以為他在求饒,可卻發覺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他的眼神中竟然充滿了狂熱。

  蘇哲心中一動,他給劉倩茹解開降頭術時,察覺她所中的降頭就像是殘缺版的奴役詛咒,難道這其中還真有什么淵源?

  當下也不再客氣,詛咒奴役順利的施展完畢,莫西里眼神一陣空洞,隨即變的清明,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用生硬的話語說:“莫西里拜見讖王。”

  蘇哲眉毛一揚,心中暗自納罕,為什么不是主人,而是什么讖王。

  反正已經將其奴役,蘇哲也不怕他欺騙自己,當即問出這個問題。

  卻沒有發現文洛妃看著他的眼神已經變的極其怪異,甚至還有點恐懼。

  蘇哲哭笑不得,也難怪文洛妃害怕,這些超自然的能力,在她眼中已經升華為靈異事件了。

  降頭術的存在她都有些無法接受,更何況他這樣直接把降頭師控制住的手段。

  “您能夠使用最高等級的降頭術,當然是讖王啊。”

  莫西里畢恭畢敬的回答,見蘇哲面露不解,這才詳細解釋了一番。

  據莫西里所說南洋降頭術的起源來自印度教,唐朝三藏法師到印度天竺國拜佛求經。

  當取經回國時,路過安南境內的通天河,即流入暹羅的湄江河上游,為烏龜精化渡船至半邊潛入河底,想害死唐僧。

  后唐僧雖不死,但所求的經書都沉入河底,幸得徒弟入水撈起,但僅取回一部分大乘的經。

  另部分小乘的讖,被水流入暹羅,為暹人獻與暹僧皇,這部“讖”,就是現在的降頭術。

  這部“讖”的正本,流入云南道教的道士手中,遂創立一派茅山道,茅山的法術和降頭術因此而來。

  暹邏的降頭術,是讖的膺本,或手抄副本,其中缺少許多正術,所以工夫比較茅山為弱。

  當然這種說法都是來源于降頭師收徒時的口口相傳,文洛妃和張輝是嗤之以鼻,但蘇哲卻若有所思。

  當初霓裳仙子就說過小白龍身上的奴役詛咒的是飄渺仙宮的一個前輩所施展。

  但到底來自何處,她也不是很清楚,只聽說是他從某一教派所得,會不會這個教派就是茅山教。

  茅山道士在地球上還是很出名的,一般都是降妖除魔的正義化身,但毫無疑問,茅山教對這些邪術確實比較了解,還極其具有針對性。

  莫西里的說法也因此有了極大的可信性,而且據他所說,蘇哲所施展的奴役詛咒,是最高等級的降頭術,所以他才稱呼蘇哲讖王。

  只不過降頭術也好,茅山道術也好,都有些靈異的味道,只不過茅山道術比較正宗,降頭術像是閹割版的道術。

  最讓蘇哲覺得好笑的是,茅山是以道法自居,可其道術卻來自于佛教,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極大的諷刺。

  蘇哲仔細的詢問了降頭術的原理,莫西里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降頭師在施展降頭術時,也是承擔著極大的風險的,所以不是有利益沖突或血海深仇,一般不會有人去施這種法術。

  這也是莫西里之前從治安大隊逃出去時,只是下藥降控制警員的原因。

  因為降頭師在下降頭時,需要以自己的精血為引,所以,當他的降頭術被破時,降頭師也會被降頭術反襲,功力不足的降頭師極有可能因此破功,甚至倒送一條性命。

  因此,降頭血咒不施則已,一施便得見血,若非有深仇大恨,一般的降頭師絕不輕易動用血咒,以免損傷元氣。

  但降頭師也是人,也要生活,也要吃飯,也要購買下降頭的媒介,所以他們一般都是受有錢人雇傭,來賺取大量的金錢。

  所以降頭師在東南亞雖然人人畏懼,但卻有著其能夠存活下來的土壤。

  像劉倩茹那樣一言不合就被人下降頭的實屬罕見,要不就是劉倩茹破壞了那個降頭師的某種計劃,要不就是那個降頭師看上了劉倩茹。

  蘇哲心中一動,想起劉倩茹說起她當時是為了一個小孩子打抱不平,那個小孩子卻趁機溜走,會不會是那個小孩對降頭師來說很重要,才讓他對劉倩茹下手?

  不過這些雖蘇哲來說都不重要了,他想要知道莫西里來燕京到底是做什么。

  莫西里給了他答案,卻讓蘇哲等人悚然而驚。

  原來,降頭師也像武林門派一樣,分為正宗弟子和野路子降頭師。

  莫西里在降頭師里只是個術法一般的家伙,但卻是正宗的降頭師門派弟子。

  再加上降頭師很少有會說華語的,莫西里才被委派出來,代表師門先來燕京安排住處,隨后南洋的降頭師會傾巢而出匯聚燕京。

  可他們沒有想到,莫西里這廝在東南亞囂張慣了,到了燕京看花了眼,見到美女就忍不住調戲,卻被警察抓了現行,才會出現在這里。

  至于降頭師來燕京的原因,那就很恐怖了,他們是來朝圣的,因為華國出了個魅皇,此刻就在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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