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倫毫無形象的一(屁pì)股坐在地上面如死灰,頹然的道:“我白云樓退出誅妖聯盟,加入天澤…”
“等等,你誰啊?你有什么資格加入天澤聯盟?我們不收和魔神宮勾結的叛賊。”
蘇楠得意洋洋的翻了個白眼,還不忘沖天魔帥暗自伸了個大拇指。
“哼!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白勝倫一怒之下,拂袖而去。
中州各大勢力露出凄然之色,卻沒有注意一道微不可查的金光尾隨白勝倫而去。
蘇楠臉上露出笑容,笑著說道:“歡迎大家加入天澤聯盟,從此刻起,我們齊心協力,共抗妖族。”
轉(身shēn)沖天機子客氣的說道:“還要麻煩天機子道友宣布天澤聯盟成立的消息,大比還要繼續!”
“是,元老!”
見識到天魔帥手段的天機子,意識到只有強大的實力才有絕對的話語權,再也不敢有任何其他想法,恭敬的稽首一禮轉(身shēn)而去。
蘇楠客氣的招呼大家一聲,“我去看看蘇哲怎么樣了?”
(身shēn)影一閃,已經出現在蘇哲(身shēn)旁,輕聲問書生:“小哲怎么樣了?”
書生眉頭緊鎖:“他體內有兩股很古怪的力量,一股在不斷的破壞他的五臟六腑,另外一股卻又在不斷的恢復,兩者僵持不下,處于一種平衡狀態,不惡化,卻也很難恢復。”
蘇楠臉色凝重的探查蘇哲的傷勢,恰在此時,蘇哲緩緩的睜開眼睛。
“小哲,你醒了,剛才到底怎么回事?”
蘇楠緊張的問道,想要找到辦法治療蘇哲,必須要先了解事(情qíng)的起因。
“媽,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吃點丹藥就好了。”
蘇哲云淡風輕的安慰道。
見他神色如常,蘇楠也知道他丹藥的神奇,頓時放下心來。
簡單的把誅妖聯盟已經更名為天澤聯盟的事(情qíng)說了一遍,這才回到了元老席。
蘇哲暗自苦笑,這下玩大了,他知道自己強行使用了天玄境的力量,遭到天地懲罰,受了大道之傷,根本不是丹藥可以治療好的。
但為了讓眾人安心,也只能說了個善意的謊言了。
好在星力具有療傷的作用,雖然不能完全治愈,而且還要時時刻刻的承受著疼痛,但還能勉強壓制,不影響戰力。
這讓他突然想起了波塞冬,自從他在倭國出手后,受到了天地懲罰,就一直杳無音訊。
那時候他沒有意識到大道之傷的難纏,此刻有了親(身shēn)體會,這才感同(身shēn)受,難怪他一直都沒有再出現。
這種道傷在這個世界基本上是無解的,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傷勢到底好了沒有。
雖然蘇哲認為波塞冬的(性性)取向很令人難以啟齒,但他仍然忍不住為他擔心,但愿他吉人天相,早(日rì)痊愈吧。
自己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shēn)難保,實在是無能為力。
欠他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機會能還清,反正賣(屁pì)股的事他是絕對不會做的。
挑戰賽還在繼續,越是實力差不多,戰斗起來愈發謹慎,耽誤時間也愈長。
看的如醉如癡的觀眾們還不知道,就在那高臺之上,誅妖聯盟已經不聲不響的成為了歷史,取而代之的是天澤聯盟。
一個名字的更改在外人眼里看來并沒有什么意義,但有明白人一想就知道。
這代表著人族抗妖聯盟從今天起,將以東云洲占據絕對的主導地位,誰叫蘇哲是天澤城的城主呢。
臺下,就連蘇哲也不知道,有兩伙人已經悄悄的為他掃除障礙。
一伙人是黑虎王和蘇珊,另一伙人是夢魘一家子。
那些在人群中裝作無意爆料抹黑蘇哲的家伙,不是悄無聲息的消失,就是突然間站著睡著,眼一花就失去了蹤跡,讓周圍人納悶不已。
天榜廣場外一處民居內,橫七豎八的躺著數十個偽裝成普通武者的制造流言者。
黑虎王饒有興趣的說:“老婆,你外甥不簡單啊,還有其他人幫著清場。”
蘇珊得瑟的輕笑,帶著自豪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黑虎王眼中精光一閃,輕咦一聲:“你在這等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蘇珊以為他是去繼續清理煽風點火者,擺了擺手道:“去吧,我來審問這些家伙,看看到底是誰指使的。”
黑虎王點了點頭,沿著他神識中的那縷金光追去,這里竟然出現了龍族,有意思。
鐵錚體內的腐蝕之力被蘇哲吸收后,在吃了療傷丹藥后再次醒來。
本來他應該算是挑戰失敗,但由于白羽死亡,他也得以晉級,但卻沒有任何人有意見。
畢竟之前的戰斗鐵錚已經證明了他的實力,若不是白羽使用了不屬于本(身shēn)的力量,取勝者必定是他無疑。
白勝倫忿忿的離場,在出了中州城后,謹慎的觀察一番四周,見無人注意他,取出一個黑色符箓捏碎,隨后憑著感應向一處密林走去。
卻絲毫沒有察覺,他的后背上仿佛帖畫般貼著一條細小的金龍。
原地黑光一閃,黑虎王緩緩現(身shēn),皺著眉頭看著白勝倫遠去的背影,嘴里低聲嘟囔著:“龍族怎么會跟白勝倫在一起?真是奇怪。”
這勾起了他強烈的好奇心,金龍可是龍族中的皇者,若是它幫助妖族,那人族的麻煩可就大了。
之前臺上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知道這白勝倫不是個好東西,稍一思忖,遠遠的墜在白勝倫(身shēn)后跟了上去。
這是一片稀疏的樹林,或許是拜武界沒有現代化污染所賜,每棵樹都足有一人合抱那么粗。
白勝倫小心留著四周,確認沒有人跟蹤后,才躡手躡腳的走進樹林。
一根粗大的樹丫上,葬戈盤膝而坐,周(身shēn)彌漫著淡淡的黑氣,映襯著他英俊白皙的臉龐,顯得極為邪異。
白勝倫規規矩矩的站在樹下,略帶恭敬的把之前發生的一切細說了一遍。
不時偷看面無表(情qíng)的葬戈一眼,心中有些忐忑,擔心自己辦砸了差事,讓葬戈發怒。
葬戈仿佛沒有聽見似的沉默不語,讓白勝倫愈發緊張。
腦子里亂哄哄的,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絲悔意,若是不和眼前這個人合作,白家此刻還是高高在上的聯盟成員,又怎么會去主動招惹那個蘇哲呢。
“好了,我知道了。”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葬戈不悲不喜的說了一句,讓白勝倫暗自松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面對這個英俊的不像話的男人時,心中總會莫名的恐懼。
葬戈沒有在意他的想法,在他看來,白家只是他的一顆棋子,現在還不到拋棄的時候。
“既然白羽已經死了,那就啟動二號種子計劃吧。”
葬戈淡淡的說道。
白勝倫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身shēn)世,我怕他未必會聽我的。”
“這你就別管了,我自有主張。”葬戈一副(胸胸)有成竹的樣子。
白勝倫無奈的點了點頭,遲疑的說道:“那現在需要我主動和他聯系嗎?”
“不用,一切順其自然,只有這樣才能達成我們的目的。”
“那三號應該怎么辦?”白勝倫恭敬的問道。
“按計劃進行,能做到哪一步是哪一步,就算失敗,也能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葬戈輕描淡寫的就決定了三號的命運,那視人命如草芥的淡然模樣,讓白勝倫心中生出一抹悲哀。
“誰?”
葬戈突然厲喝一聲,(身shēn)體化為黑霧瘋狂的向外彌漫,黑霧所過之處粗大的樹木都發出滋滋的劇烈腐蝕聲。
白勝倫臉色劇變,待發現自己被一個透明光圈和黑霧隔離起來后,才心有余悸擦了把冷汗。
這黑霧實在是太可怕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數十米高的參天大樹就被腐蝕的一干二凈,稀疏的樹林里空出了足有百丈方圓的空地。
黑霧逐漸的散去,白勝倫這才發現葬戈不知道何時已經消失了蹤跡。
正在他心驚膽戰的琢磨是趁現在離開還是在這里等待時,金光一閃,他似乎看到一個碩大的龍頭,隨即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中州城外,葬戈臉色驚疑不定的停下了腳步,這偷窺的人到底是誰?速度竟然不比自己稍慢。
難道是那道讓自己始終忌憚的氣息?不對,那道若有若無的強大氣息始終沒有離開過中州城,那這個不遜色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在他突破到天人巔峰后,完全有實力把蘇哲等人悄無聲息的干掉。
他也是這樣打算的,可是沒想到中州城里還潛伏著一個他看不透的深淺的高手。
他剛進中州城就被那高手的氣機鎖定,若不是那高手似乎沒有殺意,他都不敢確定自己能否活著離開。
葬戈知道那人是在用這種方式對他發出警告,不(允yǔn)許他在中州城搞事。
這也是他始終不敢進入中州城,而找上白家在暗中布局的原因。
雖然他很忌憚那個不知名強者,但他能看出來那人并不愿意多事,只要他不進入中州,就不會觸碰那人的底線。
可眼前突然出現的這個強者,絕對也是天命境巔峰的高手,人族什么時候又蹦出來一個這么厲害的強者了。
葬戈心(情qíng)極為(陰陰)翳,在返回樹林的途中一直尋思那人到底聽到了多少。
可是仔細一想,他又放下心來,和白勝倫對話時棋子的名稱始終是用二號、三號代替。
就算被那人聽到了,他也不可能知道誰是棋子,讓他們猜忌或許效果會更好。
想到這里,他就放下了心,可他回到樹林卻發現白勝倫不在了時,心(情qíng)立刻又郁悶起來。
“這該死的白勝倫,真是個無膽鼠輩,遇到點事就先溜了,廢物一個。”
葬戈怒罵一聲,也沒有在意,現場并沒有任何打斗的跡象,所以他以為白勝倫害怕之下偷偷的跑回了白云樓。
哪里想到白勝倫就在這短短的幾分鐘里已經被龍蘇抓走,若是知道他被人抓走,非得氣吐血不可。
黑虎王回到民房時,臉色嚴肅無比,直到再次見到蘇珊,才露出柔和的微笑。